「花語」 - 車軸草

＊觀前提示，若不是＂電腦端＂的＂預設瀏覽＂模式（即沒有調整過閱讀字型大小等等）看上去可能會有點困難。因為後面有稍微賣弄了一下，對於這點在意的，還請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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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的時候，數一數上面有幾片葉子。一、二、三。」

「數到四的時候，閉上眼睛，我就在你身後。」

「因為，四的花語是【幸福】」

「喏。」小時候總是很喜歡炫耀著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的知識，然後賣弄給一旁的同桌聽--如果同桌是男的，那就轉過頭去，找到一個女生，非要將那些奇怪的知識炫耀一番。

前幾天在看日曆時－－總是會在這些奇怪的地方看到這些無用的知識－－知道了四葉草的花語。

正好是假日，特別買了一個四葉草的書籤，等等賣弄的時候，順便將這書籤送給她，把她迷得神魂顛倒－－！

僅僅只是一個小男生假日時的突發奇想罷了，如此而已，再無其他。

我指著左邊的葉子，將其稱為第一片。「這是＂祈求＂。」

她有些懵懂的指著上面那片。「這片呢？」

和我想要介紹的方向一樣。「希望。」

接著，順時鐘介紹下去，右邊那片是＂愛情＂，下面那片是＂幸福＂。

「那個，昨天，老闆剛好說買一送一，我多出一個才送給妳的，絕不是故意買給你的～！」我摸著燒紅的臉，說著聽上去很沒有說服力的話，吐出舌頭，拉著下眼皮，做出鬼臉，迅速地跑開了。

「噢。」她翻了翻白眼，隨手塞進抽屜。

「嘖，失敗了。」

「這一片是......愛情。」我把玩著那個書籤，邊框的塑膠貼膜也禁不起我這樣不斷的取出、放下，因此，我自己細心的重新黏了一次塑膠貼膜。

「愛情...在右。」我從此對右邊情有獨鍾。不是為了甚麼，只是因為他賦予了這個概念，如此而已。

四個方向，上下左右，對其他人而言，可能只是簡單的方位，對於我而言，卻是四個不同美好的意義。

只是，感覺好久沒見面了。具體而言是......多久了？

「有沒有人問過妳......」某個商業上的＂朋友＂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口問了句。「......為甚麼要種滿花園的四葉草？」

「......不對，三葉草。」我糾正道。「實際上，沒有四葉草。四葉草是很奢侈的。」

只有在受傷、基因突變、或者是環境因子的影響之下，才會有四葉草。就像是人們通常而言只會有兩隻腳那樣－－只不過形成四葉草的機率稍微大了點。

「奢侈？」她笑了笑，似乎不太懂我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那不是植物園隨便都有一整批在賣的嗎？」

我想了想，量販的幸福，對某些人而言，也確實是幸福吧。

「是阿，但我更喜歡自己長出來的四葉草。」

「－－那妳還是沒有說為甚麼喜歡種這些，呃，三葉草？」

「忘了，總之就是很喜歡，可能是基因的問題吧。」我假意抓癢，捏了捏褲帶之中的書籤，似乎在向它道歉。

「同學會？」我皺著眉頭，與其說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不如說，他們竟然還記得我是誰，我當初在班上可是最默默無名的那群。

「當然，我從其他地方聽到了，妳現在事業做的可～大了，有辦法來捧場一下嗎？」聽起來是一個失敗的辦公室社畜，連拍馬屁都不會。當然，也有可能只是我恰好不吃這一套。

「哪會？剛起步而已，不過最近剛好比較閒，約個日子，我都可以空出來。」兩邊進行著虛假無比的對話，彷彿美艷的花瓣，只是為了包裹著傳宗接代的意圖那樣。

「那就約好了喔？」花粉都飄到我臉上來了。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沒來？」我忍住立刻離席的衝動，只是在臉上擺出一個商業微笑，然後坐下。

越是這樣，越羨慕樸實的車軸草。

我捏了捏褲帶之中的書籤－－

沒帶。

太緊張忘記帶了。

該死。

「......話說，有人還記得當時的座號嗎？」

「1......」「沒來」「去德國留學了吧？」

「2......」「我在這裡呢。」

......

「16......」

「...」

過了良久，才有一個細如蚊呐的聲音。「他不是...很久之前，死了嗎？」

不要緊張，聽說，三葉草受傷之後，愛情和幸福，都會長回來，是真的嗎？

沒有長出來？　　　　　　怎麼可能？

傷口之上...... 沒有【幸福】？

...... 為甚麼？

......　　　　　　　　　　幸福...

......　　　　　　　　　　愛情...

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為甚麼？

　　　　　　　　　　　　-1。

　　　　　　　　　　　　-2。

快

到四

了呢。

我把希望摘下，放入口中。味道真的很一般。

為

什

麼

？

是因為我沒有期望過任何事？希望到底是甚麼？

希

望

就

是

......只剩下最後一個數字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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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我將整根植物連同莖一起吞下。

酸

土腥

話說，這裡面有甚麼有毒物質嗎？

示斤

示壽

我祈求【有】。畢竟，我吃蠻多的了。-4

【左】

是

祈求

【上】

是

希望

【右】

是

愛情

【下】

是

...

我看見了一片三葉草田。

清一色的三葉草，沒有四葉草。

真好。

我這種人，不配。

就葬在這吧，這個沒有...沒有...沒有【第四瓣】的花田之中。

4/4拍的音樂響起。

1.2.3.4.

我想起來了。

是......

啊，我不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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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廢話：

頭痛時寫的，寫不多，於是只好在排版上著手。

平日很難看到評論，假日有機會的話會看，絕對不是故意沒看。

大概是這樣，請務必告訴我這樣的效果如何，我會很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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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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