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不識朝光 - 2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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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4

西伯利亞佛手柑

Mar 26, 2025

43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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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休寧抽出紙巾，為池硯拭去嘴角並不明顯的番茄醬，動作輕巧而溫柔，眼神卻像蛛絲一般一層層纏在池硯唇上。

　　池硯感知到杜休寧的視線，抬起頭和他對上眼：「怎麼了？」

　　「沒事。」杜休寧將餐巾紙整齊摺好，壓在半空的薯條瓷盤下。

　　剛好服務生送上他們點的餐。

　　「電影之前應該還有時間？」池硯把焗烤成金黃色的起司和筆管麵攪拌在一起。

　　「慢慢吃吧。」杜休寧垂下眼，切下一塊千層面放進嘴裡：「我們有很多時間。想先去哪裡走走嗎？」

　　「我們可以隨便走走？」池硯托著腮。

　　「如果你沒有想法的話，附近有一間二手書店。」

　　「好啊。」池硯的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叉起一塊雞腿肉：「你想吃一口看看嗎？」

　　杜休寧一愣，隨即報以微笑，任池硯將那塊肉餵給自己。

　　「挺好吃的。」杜休寧嚥下食物，開玩笑道：「我很難把千層麵叉到你嘴邊。請自便。」

　　池硯哼笑一聲，挖走一塊千層面：「你欠我一次喔。」

　　「好。」杜休寧低下頭繼續吃，但池硯仍捕捉到他嘴角的笑意。

　　池硯看著杜休寧的表情，那道微笑就像逐漸融化的冰山一角。

　　杜休寧比以前像人了，而自己很喜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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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休寧帶著池硯踏進店門。鄉村藍調隨著二手書店偏涼的空氣打轉。

　　書店有一種味道，紙墨間的化學反應也微妙地氧化了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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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硯不時將目光投向自己感興趣的書，走在杜休寧身旁，也不顯得亦步亦趨。

　　「硯硯，你看這個！」

　　即使杜休寧壓低他的聲音，池硯都能看出他的興奮。他的手裡拿著一本「蝙蝠俠實戰手冊終極訓練指南」：「這本已經絕版了！」

　　「買吧。」池硯接過那本書稍微翻了翻。書況良好，裡面還夾著首刷附贈的蝙蝠鏢。

　　杜休寧偶爾也會跟自己聊到美漫，池硯知道他最喜歡夜翼，但他對夜翼的喜愛繞不開蝙蝠俠。杜休寧甚至偶爾會穿著印了蝙蝠俠LOGO的帽T出沒在校園裡。

　　杜休寧抓著那本書，彷彿生怕它會自己飛回書架。

　　「是多喜歡蝙蝠俠。」池硯不禁揶揄道。

　　「蝙蝠俠是最棒的。」杜休寧繼續往前走，正色道：「雖然他常常做一些讓我生氣、怒其不爭的事，但蝙蝠俠是最棒的。你很難看到這樣的英雄，他破碎又完整。」

　　「還有batfamily……他們的關係又扭曲又溫暖，平常各自為政，但仍是家人。很美好的關係不是嗎？」

　　杜休寧的瞳孔格外明亮，星火在裡面燃燒。

　　「確實，只要編劇不搞。」池硯開玩笑道，手卻悄悄搭上杜休寧的肩。

　　池硯愛極了杜休寧眼底的火光，那是杜休寧靈魂本源中永不熄滅的傲慢。但他也怕這簇火焰會不只會毀壞囚籠，也會讓籠中的鳥玉石俱焚。

　　「笑死，確實。」杜休寧輕拍池硯的背，示意自己沒事。

　　他能有什麼事呢？無論何時他都清醒地可怕。池硯也知道的。

　　兩人間的氣氛並未凝滯，池硯拿起一本書法心理學：「真的有這個東西嗎？筆跡可以反映一些人格什麼的？」

　　「哼嗯……這很複雜，我對這個也沒什麼研究。我猜跟筆跡分析比較相近的研究應該是投射測驗，也有一些關於腦傷患者的筆跡研究，但我不確定有沒有其他標準化的測驗。不過臨床上，筆跡確實也是一個可以觀察的點。」

　　「所以結論是，你也不確定。」池硯翻到書底的簡介。

　　「沒錯。」杜休寧聳肩：「我怎麼可能知道所有東西？心理學博大精深，何況我還在跟我的碩士論文搏鬥。」

　　「有時候我會以為你全知全能。」

　　「怎麼可能。」杜休寧嗤笑：「沒有那種人，如果有人那樣宣稱，他要嘛是詐騙，要嘛是邪教。」

　　池硯被逗笑，將書法心理學放回書架。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fk3e8g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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