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零景♀《京都私房散步指南》 - 第五站：降谷零初體驗記錄《特別篇》_Bcopy.mov㊥

向教官陪笑過後，從輔導室走出來的萩原拿著管訓文件，路過當初那片訓練用的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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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懷念啊。」他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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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這個詞似乎離青年很遠又很近，雖然乍看之下交友廣闊，但除了幼馴染松田外，萩原研二自認為沒有與人如此深交過。能夠認識志同道合的朋友實屬不易，短短六個月的相處卻能得到永久的情緒價值，會不會也是一種幸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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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抱著回憶巡禮的心情，他在警察學校逛著逛著，在那片櫻花樹下看到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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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烈日的陽光似乎不曾停歇過，就算過了幾載秋冬，仍然照得青年心裡滿是思慮：直接扔掉花束的萩原開始思考感情存在的意義、關係裡面的價值、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還有好友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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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站在當年同樣的位置，一動也不動地，就這樣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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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的人是伊達航，老大哥會走向前，拍著對方的肩膀，問著需不需要喝一杯，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出來，能幫忙的地方就告訴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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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的人是松田陣平，這傢伙會跑過去踹對方一腳，罵說不要鬧了，再這樣下去大家都不好過，有什麼狀況就去解決，老是停滯不前猛踩剎車，什麼路都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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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這件事的人是萩原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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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選擇轉身，安靜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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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諸伏景光分開之前，降谷零習慣性把接觸的人分成兩種：一種他不想碰，是因為他怕弄壞他們；另外一種他不想碰的，是因為他怕他們把自己給弄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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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在口袋里捏著早已背誦好的求婚台詞，皺巴巴的紙張浸染手心的汗水，纖維都快被緊張給搓爛——那是零覺得這輩子就寫一次的答案，從來沒有一份試題如此令他心煩意亂過——雖然他現在準備要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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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喜歡」這道課題，降谷零之於幼馴染，一直是種模模糊糊的態度：從小一起並肩長大的女孩，更像是姐姐或妹妹般的存在，雖然很重要，但跟看過的情侶相比，感覺總少了點什麼——儘管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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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很難完全把交往這件事當作是順水推舟，從未想過的關係引領著兩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若是在一起能夠讓她得到幸福，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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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算是晴天擋陽雨天撐傘，能為她鋪得路有那麼長。交往之後，輪到景光問自己想要什麼時，零這時才發現身為男友，他無欲無求——原來愛與喜歡之間的距離，能夠離得何其之近也如此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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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愛她，所以一切事情都能為她做。

因為他沒那麼喜歡她，所以任何東西都不想從她身上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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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喜歡又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也許這項問題暫時找不到答案，卻也不要緊，許下的承諾並不會改變。需要守護的人乖巧地待在安全範圍內，讓零倍感心安：每天早上隔著一片樹林望見操場上的景光打著呵欠在晨跑，就能充滿能量地面對計劃好的未來。於是警校畢業時，按照當初自己的規劃，兩人差不多要邁向人生的下一個階段了。

自信滿滿的男友準備好一切，覺得接下來要煩惱的只不過是女友想要什麼風格的婚禮罷了。直到零低著頭，看到她的眼中盈滿某種讓他不知所措的防衛。諸伏景光是個很少流淚的女生：雖然外表看起來溫柔和藹，但內裡的芯子卻是固執又硬。不是很常向他人抒發無謂的情緒，決定好的選擇就沒人能撼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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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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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分⋯⋯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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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里好像有道巨大的聲音嗡嗡作響，聽不太清楚前面在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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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是被她發現了嗎？

但一直以來他都表現得不錯，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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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很愛你，ゼ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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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狡猾了。

這句話用在逃跑之前，真的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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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許多多的為什麼從體內四面八方瘋狂竄至腦門，想要大聲質問的衝動被那雙眼睛里的水光給澆熄，導致本人的身體好似壞掉的季節般，六月的天發著十月的冷。眼睜睜看著她被別班女生給拉走，模糊的意志逐漸變得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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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夠好嗎？

可是，我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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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了，身體好像被定住，骯髒的自尊心悄聲在零的耳邊呢喃——「別，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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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沒關係。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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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愣在原地的人腦子卻瘋狂運轉著，試圖重新調整關係的尺度——沒事的，降谷零可不是離了感情就轉不動的地球，反正也只是退回去原本的距離罷了。沒問題的，只要把當初變動的計劃再改回去，以後還是可以待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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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有人走過來，拍著零的肩膀：「別看了，留點臉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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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現在能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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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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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不好的，頂多就是在交出答案前，知道不用考了——沒有測驗就沒有分數，沒有分數就沒有標準，沒有標準就看不出自己與他人有多少差距——還是說這種事情，大家都是跟著感覺走，沒人像他如此步步為營，就為了兩人都要好好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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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交往是兩個人的決定，降谷，但是分手這種事情，只需要一個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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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說，就只有我一個人在考慮我們的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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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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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有點忘記接下來的日子是怎麼過去的：

伊達趁赴任前的空檔飛去北海道找女友，萩原和松田則在警察宿舍輪流收留他。等到發現同一套衣服已經來來回回換了三四天後，零覺得是時候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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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家，其實就是兩個人大學時租的那套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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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光線很好的緣故，陽台上的植物生長得很健康：她雖然會抱怨芹菜大量佔據其他香料植物的生長空間，但下一次選種子時，永遠少不了芹屬科。兩個人的臥室是分開的，這是交往前留下來的習慣，後來也沒什麼改變，除了冬天她會抱著枕頭過來一起睡，冰冷的手腳到了下半夜才會被捂熱。客廳的展示櫃里擺著她喜歡的樂團CD，似乎是嫌棄數位音源的理由，最後索性在電視櫃下面放了台二手黑膠唱片機。每逢週末，都能聽到她在放下唱針時又馬上後悔改挑別張唱片播放的聲響。

某天，他經過對方房間時，透過沒有關好的門縫里，觀察到有個角落被改裝成小型的畫室。墊著報紙的畫架上掛著一幅未完成的作品，塗色是一整片模糊的金黃，光感透亮。然後他輕輕地走過去，幫她把這扇門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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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把門打開，發現房間里的東西都還在，然而那幅畫卻消失了。

降谷零第一次感受到所謂的心痛不是形容詞，而是一種真實無比的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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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

不過是分手，沒必要離開吧？

（可是她也沒有理由留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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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處的時間多久了？10年？20年？

（但這不是藉口，她會有新的生活，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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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跟我說一聲吧？

（她那天有說，只是你聽不清楚，或者說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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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正常，這不像是她會做的事。

（隨便就提分手，也不像她的舉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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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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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進房間，打開衣櫃：裡面幾件簡單的衣服被拿走，剩下的都是不重要的過季大衣。這個人從來就不太在乎自己穿什麼用什麼，吃什麼倒是算得很精。翻了半天，他發現自己當初送她的東西，應該是被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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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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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降谷零想著，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他不想碰，是因為他怕弄壞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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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種，則是他想要弄壞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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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本段落開頭和結尾的台詞致敬Raphael Bob-Waksberg的一本短篇小說《誰會愛上你受的傷》，原文是：《Someone Who Will Love You in All Your Damaged Gl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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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航是在交番執勤時遇見降谷零的現任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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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不是那種輕舉妄動跑去裝熟的個性，只是女生被路上的歹徒搶走包包後，一個勁地在原地大吼大叫。叫到伊達幫她奪回來後，還是對被銬住的歹徒狂吼，就算來到交番做筆錄，仍舊在那頭瘋狂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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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這傢伙喜歡的類型改變了啊。）

回憶起以前文靜的諸伏同學，老班長暗自感嘆，到這裡還是沒想去戳破窗戶紙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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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特製菜譜要是被你搞不見！」女人抬頭怒瞪著歹徒：「絕對把你剁成三明治餵狗！」

（哦，她應該是料理方面的從業者，這樣看來那傢伙的菜萬變不離其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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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都推理到這裡，假裝不知道好友的女朋友受害有點不太道德，還是通知零一聲吧。就算之後被嫌八卦也罷，總比讓柔弱的女孩子一個人在這裡擔心受怕來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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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粉紅濾鏡的伊達（與女友絕贊交往中）完全忽略一旁歹徒瑟瑟發抖的樣子，向受害人解釋自己認識她的「朋友」。現在時間那麼晚了，可能不太安全，要不要請零過來接她一趟。

卻沒想到對方聽完關於「朋友」的描述，露出一副難以理解的態度——眼珠子飄移，嘴角下撇，似乎又悄悄咒罵些什麼，然後才稍微感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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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誤會了。」女子不甘地解釋道：「你的朋友只是我的學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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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文字的說明相當清楚，說話的語氣卻萬分希望伊達猜測的事是真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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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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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實在是不想再陪萩原研二參加什麼狗屁聯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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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鏡卷毛早就看開了，女孩子根本不會喜歡他。上一次松田中途溜去吸煙室，回來在廁所廊道間不小心聽到女生正在討論他倆——萩原的評價如幼馴染所料，然而自己卻被形容成「感覺是喝酒後會打老婆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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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他這輩子都沒徹底喝醉過啊！

況且他才不會對女孩子隨便出手，自己又不是降谷零，在那邊喊著「戰場上男女平等」，實戰演練時就算對方是女友，也還是一手把諸伏同學毫不留情摔到PU地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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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種狗人可以一直換女朋友，然後他就得困在這邊如同傻瓜般地被人評價。

氣死了，交女友這件事，愛誰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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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女孩子們嘰嘰喳喳地圍繞著幼馴染，聽萩原講那則松田早就聽到耳朵長繭的笑話時，卷毛趁機在幫忙送單後溜了出去，呼吸新宿夜間喧鬧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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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這位先生，你在找理想的女孩子嗎？」

路間突然冒出一位奇怪大叔，遞出一張名片，搓著手猥瑣地打量著戴著墨鏡的松田陣平。

搞什麼，該不會是那種違法產業在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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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花男子正在氣頭上，想說反正閒來無事，來代替別課的同事釣魚，把這些鑽著自由戀愛漏洞的狗屁通通送進警局——松田才不願意承認自己只是在遷怒罷了。

然而幾番交談下來，他發現這猥瑣男還真是在做該死的正經生意：大叔說明他們中心正在開班教授類似心理學的課程，教學目標是如何用言語技巧來獲取他人的好感，已經有一堆男生為了交到女友紛紛跑來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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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大叔這副樣子，我可是有過五任女朋友的！像你這樣的帥哥，只要也來上課，那點小小的視力障礙反倒會變成吸引女生關愛的優勢喔。」其貌不揚的活招牌本人拍著胸脯，信心十足地向他打包票。

⋯⋯喂！你這傢伙才需要學會怎麼說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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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玩意，所有日語單字分開來都能聽懂，組合起來實在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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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會有人去上這種鬼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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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也不用太抗拒，我們有些學生不純粹是為了想交女友才來上課，也有來從事研究的例子。」

「哈啊？」這麼學術嗎？怎麼越來越嚴肅的感覺⋯⋯

「說到這個，那人還挺有趣的，為了磨練話術技巧，可是把其他練習生都得罪了一遍。但不得不說他進步速度相當驚人，才幾個月就掌握到增加好感度的訣竅，搞不好是個天才啊！」大叔仰著頭，瞬間陷入回憶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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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認為，為了獲取他人好感，而特地改變自己什麼的，未免太過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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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對象要是不喜歡自己的本性，搞再多花樣也沒用，日子久了還是照樣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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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客觀評價起來，這課程也不是完全沒用。可能好比什麼卡內基法則一樣（萩原曾提過這是一位說話藝術的大師，至於為何告訴幼馴染這則知識，他也不清楚），至少適合那些一張嘴就不得了的傢伙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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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松田的腦海浮起一張臉孔——要不是因為這個人死活約不出來，聯誼會上墊底的男人才不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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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於是爽快地接過那張名片，打算之後好心送去給八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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