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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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紫星期待的目光中,凌齊枯槁的臉龐上,一道裂痕緩緩浮現,伴隨這道裂痕的出現,陣陣破裂的響聲在屋內響起,不過片刻功夫,凌齊就如同被敲裂的磁娃娃一般,滿身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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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裂隙,隱約可見淡紫色的光芒滲透而出,緊接著,凌齊身上的毫無生氣的「肌膚」開始片片剝落,顯露出下方猶如初生嬰兒般的晶瑩肌膚,與此同時,他雪白的頭髮盡數脫落,帶著一抹紫色光澤的烏黑髮絲迅速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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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凌齊整個人脫胎換骨,原本因為生死種影響而有些蒼白的肌膚不僅恢復了血色,若是仔細看,上方偶有淡淡的紫意顯現,讓他看上去多出一點神祕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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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輕微的吐息聲從凌齊口中傳出,恢復起伏的胸膛顯示著他已然將精神重新感知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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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齊緩緩睜開雙眼,相較於之前深邃了許多的瞳孔中紫芒閃爍,不過這醒目的紫瞳在片刻過後便逐漸收斂,重歸漆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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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啊!」稍微感知了一下體內的狀態,凌齊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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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死氣爆發,從起初的寸步難行到後來的駕輕就熟,即使有魔氣護體,也無法徹底阻攔死意的侵蝕,要不是他意志過人,硬是承受住那非人的痛苦,早就被死氣消磨心智,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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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整個過程無比煎熬,但結果對於凌齊來說還是很滿意的,首先是將體內死氣趕回源闕,憑藉著赦魔印和魔源的力量將死氣盡數逼回生死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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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便是精神力的突飛猛進,他的精神在調動魔氣對抗死氣的過程中被反覆錘鍊,無數次徘徊在生死之間,最終,他堅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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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周圍的源氣,凌齊眉頭微挑,此時的他似乎能夠從源氣之中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意念」,這讓他有些訝異,他從沒想過,源氣似乎……不單單只是源氣,而是有著生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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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凌齊不再多想,將目光放在了自身的星庭中,這也是他自星庭覺醒後,首次認真觀察星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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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庭內,無盡黑幕彷彿沉寂的夜空,唯有中心處那乳白色的星核,為這片漆黑的空間增添不同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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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眼前星核,與之前晶瑩透亮相比,現在的星核呈乳白色,光滑無垢的表面散發著溫潤的光澤,隨著它滴溜溜的轉動,絲絲同樣呈現乳白色的霧氣從中飄散,縈繞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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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怎麼變成這副德行?」驚訝於星庭內不同以往的景致,凌齊心中不由得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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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精神化氣的象徵,星庭中的精神力從無形轉為有形的第一步。」在凌齊疑惑的同時,軟糯的意念陡然傳進他腦海中,看著那出現在前方的紫色圓球,他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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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凌齊一般同為精神體姿態的紫星在星庭中飄盪,慢慢地朝著凌齊所在的方向靠近,一邊繼續開口:「星核的存在是為了在你初生精神力孱弱的階段給與保護的作用,隨著精神逐漸成長茁壯,它將填滿整顆星核,緊接著慢慢破開星核的『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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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階段,也就差不多是蛻凡晉入星凝的門檻,伴隨著精神力破殼而出,凝聚飄散的精神力化為星珠之時,就算成功邁入星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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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凌齊肩頭,紫星找了個舒適的角度落下,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不遠處持續有著精神力散溢的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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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抱胸,凌齊若有所思,他的精神在這次誤打誤撞承蒙死氣淬鍊後,星庭內部的確不時有種淡淡地飽脹感傳出,他本以為只單單是精神力增長所帶來的不適應,卻沒想到是觸摸到了星凝境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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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片刻,凌齊側頭看了眼紫星,好奇地說道:「照你的意思,我現在已經可以突破星凝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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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晃小腦袋,紫星慢悠悠地道:「是這樣沒錯,以你現在精神力的強度,『聚神凝珠』對你而言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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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齊暗暗點頭,「聚神凝珠」,他曾聽玄花導師說過,借助「凝星之法」將精神力壓縮,當這種壓迫達到一定程度時,精神力將會塌縮,形成一個奇點吸引周圍所有精神力匯聚,這便是星珠誕生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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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對於精神的要求可不低,壓縮的過程精神力將會大幅損耗,即便已經達到星核儲藏的臨界值,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成功凝聚出星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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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凌齊腦海中不由得閃過那一頭青藍漸層頭髮,帶著爽朗笑容的青年,聽玄花導師透露,青璃恰好就有過凝聚星珠失敗的經驗,而後者在經過一年多的苦修,似乎有打算趁這次院試結束之後再度嘗試突破星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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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抵著下巴,凌齊接著問道:「那你剛才說的『精神化氣』,又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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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伸出前足指著前方的星核道:「精神力為無形,是無法觸摸和接觸的,正常而言,最低級別的精神力固然只能影響自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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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精神力的第二個階段,『化氣境』,精神力開始具備影響他人的能力,能夠憑藉精神力來干擾他人的判斷、行為、甚至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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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對於周遭環境的感知能力同樣有著大幅的提升,就以製藥來說,一心多用同時處理十種不同的藥材都不再話下,這樣你大概就能知曉精神化氣是何等強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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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齊雙眸微瞠,關於精神力,他只知道星凝境的修煉主要便是圍繞在精神上,精神力越強則能夠凝聚的星珠也就越多,然而他可從未聽說精神力還有境界上的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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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滿腹疑惑,凌齊問道:「精神力的強弱不是根據凝聚星珠的多寡而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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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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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雖然能透過一般修煉導源術進而逐步增加,但凝聚星珠只是量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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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精神力越多只能讓你持續感悟天地規則的時間拉長,感知的範圍增加,但無法讓你提升感悟效率,或是感知的精細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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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精神力境界的提昇就不一樣了,這代表著質的增加,對於感悟和更為細緻的感知處理都有著不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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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劈哩啪啦對著凌齊一陣輸出,似乎對於凌齊居然對於精神力一竅不通感到些許憤慨,解釋的同時甚至還用力的踱了踱自己的六條小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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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凌齊,在首次聽聞精神力居然還有如此說法後,露出一副興致高昂的神情,隨後便纏著紫星要求給他介紹關於精神力方面的種種知識,這下紫星心裡那是一個鬱悶啊,在費了好一番功夫後,才將這有別於源力修練的精神力修練體系概括的講述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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