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她她殺人 - 第七章: 很久很久以前

漢娜走進了黑暗的懷抱。

踏入隧道的那一刻，她發覺自從來到了依可爾城後，她對黑暗熟悉了不少，房間內的，森林中的，躲在角落的和床底下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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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達依可爾城的幾天裡她也了解到自己的靈魂是一隻膽小與殘忍的雜種，殘忍是她的四肢，不敢面對真實的膽小是驅使那四肢向前移動的本能，她對自己感到噁心，反胃到了極點，在嘔吐之前她強迫的把思考的方向從自身移動到莉亞小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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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抽出的那本書…不，應該要說是機關嗎？那到底是什麼？她非常清楚白髮少女已經將那本書給帶走了，這樣的話，為什麼那本書會出現在拉斐娜的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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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我又在想一些沒有答案的問題。」漢娜在心中抱怨，明明知道沒有答案，她卻忍不住一直思考著，推測著，她的腦袋是不是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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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又是一個我回答不出的問題，我要怎麼知道答案？剖開自己的頭嗎？」漢娜嘲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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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轉頭瞄了莉亞一眼，她走在漢娜的身後，薩菲的前面，眼睛專注的看向隧道更深處的黑暗，一刻都沒有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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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的頭轉回前方，學著她的小姐，她看向前方的黑暗，火光為她們燒去了不少，顯露出躲在黑暗底下的石磚和支撐用的木柱，牆壁上什麼裝飾都沒有，甚至連一盞油燈也沒有，在光的盡頭是更多黑暗等著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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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可以感受到數不清的問題從內心中湧出，為什麼要在書房裡建構出這麼長的一個隧道？為什麼沒有油燈？難道拉斐娜跟依可爾能夠看透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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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要走多久啊？」走在最後面的艾瑪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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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得出少女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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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隧道到底有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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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沒有人回答得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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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不是唯一一個喜歡問沒有人能回答得出來的問題的人。」漢娜想道，心中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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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是在開漢娜玩笑似的，火光在艾瑪說完話後照亮了隧道的盡頭，在那裡是一扇關緊的鐵門，看起來就和在瞭望塔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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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艾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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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啊…」薩菲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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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加速，走到了鐵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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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握住門把，嘗試輕推一下，發現門沒有鎖，她轉身看向身後的三位女子，三位女子都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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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推開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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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後的空間變得寬敞，裡面是比起書房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書架，當然，上面塞滿著書，有一些甚至掉到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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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書架們包圍住的是一張書桌和一張椅子，在書桌上是一座巨大的白水晶，幾乎要跟漢娜一樣高，水晶旁是各種雕刻工具和一本被翻開的空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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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走上前，將手中的油燈照在水晶上，水晶頓時從各個不同的角度照射出兩種不同的顏色，一瞬間藍光和綠光點亮了整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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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全都反射性的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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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莉亞輕聲說道，目不轉睛的看著水晶幾秒後，可能是因為太亮了而底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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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您還好吧？」漢娜將油燈放下，走到莉亞小姐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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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不過是水晶燈太亮了，可是那實在是太美了。」莉亞小姐朝著漢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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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有想到母親居然有這種東西…這是怎麼運作的？為什麼會一瞬間發出不同顏色的光芒？」薩菲一手擋住光，另一手摸在水晶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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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跟父親不在這裡，我們繼續往前走吧…」艾瑪說道，撿起漢娜放下的油燈，朝著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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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等等。」莉亞說道，三人趕在艾瑪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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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幾步路後，她們看到一個等比例的人偶，上面穿著整套的盔甲，銀色的金屬反射著來自水晶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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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弗林特哥哥的…」薩菲說道，她把手放在盔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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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點點頭，這副盔甲的确是弗林特肖像畫中的那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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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母親還留著這副盔甲。」薩菲近乎是朝拜一般的用雙手擁抱著眼前的銀色盔甲的每個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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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如果妳想要的話，等下遇到母親跟她說一聲就好了，這麼浮誇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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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是弗林特哥哥的…我不配。」薩菲有點失落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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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艾瑪挑起了一邊的眉毛，但她的姐姐沒有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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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的幾秒過去後，全部人無聲的達成繼續向前走的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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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人的面前是一個長方型的石桌，漢娜驚訝的發現在石桌上面躺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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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是第一個衝上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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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艾瑪大喊，手中的油燈掉到地上，她撲向在石桌上的那人，幾乎是要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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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父親死了？！」艾瑪一碰到那人就像是觸電一樣的往後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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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父親，但怎麼會……怎麼可能？」趕到艾瑪身旁的薩菲扶住自己的妹妹，看著石桌上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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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和她的小姐隨後也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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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桌上躺著的人確實是依可爾，他的臉色蒼白，雙眼緊閉，身上還是穿着兩天前漢娜在大廳遇見他時所穿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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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碰了一下依可爾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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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是冰的…就跟昨晚的瑪麗莎一樣…」漢娜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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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莉亞抱住少女，輕輕地將她的頭轉向屍體的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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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不先離開吧？這裡很明顯的不安全。」莉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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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得沒錯，我們要先把艾瑪帶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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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母親呢？」艾瑪問道，她掙脫出莉亞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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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能就這樣丟下母親…父親的大體也是，不能丟在這裡，像是我們拋棄了他一樣……嗚嗚嗚…」艾瑪的話語被她的哭聲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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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回繞在眾人的耳邊，進到了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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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偷看了薩菲一下，好奇同為依可爾女兒的她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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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薩菲的表情嚴肅，沒有流露出一丁點的情緒，然而，當漢娜看到正在那雙藍眼中打轉的眼淚後，她明白一切都只是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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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閉上眼睛，抬起頭朝向天花板，幾秒後她回到原本的動作，張開眼睛，漢娜赫然發現裡面的淚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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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知道哭泣是什麼樣的體驗，只要腦袋想到讓人哭泣的那件事，眼淚就會不受控制的流出，那是自然而然的，跟心跳與呼吸一樣，她好佩服能夠忍住眼淚的薩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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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妳跟薩菲先離開這裡，好不好？不用怕，我和漢娜會留在這裡找拉斐娜夫人的。」莉亞拿出自己的手帕，幫艾瑪擦乾臉頰上的兩道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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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妳們兩個人的話，白髮少女或是那個面具人會不會趁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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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我的女兒。」一道陌生的聲音從漢娜的身後傳來，她轉過身軀，看見一位金髮女子朝著她們走來，鞋跟踩在石頭地板上的聲音變成了空間中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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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漢娜的眼睛聚焦，她看出眼前的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拉斐娜，她一頭的金髮攀在頭上，露出她的脖子，髮中插著固定用的一朵假花，黃金製成的花梗和用紫色水晶製成的花朵，拉斐娜從脖子底下的身體幾乎全都是紫色的，紫色的連身裙，紫色的薄紗，紫色的手套和紫色的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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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艾瑪和薩菲幾乎同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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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兒們。」拉斐娜微微的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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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一下吧，既然來到我的展覽廳那就一定得要看看我最珍貴的收藏。」拉斐娜轉身，走向空間的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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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等等！父親他……」艾瑪跑到拉斐娜的面前，手指著躺在石桌上的依可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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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對，依可爾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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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是什麼意思？」還停在石桌旁的薩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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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妳別這麼心急，等到我們見到展示廳中最後一件收藏，我再好好跟妳們訴說波特吉斯家族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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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再次踏出腳步，走到呆住的艾瑪的前方後，她隨手將自己的女兒推開，艾瑪撞在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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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莉亞小姐和薩菲跑上前，漢娜則是跟在兩人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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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妳沒事吧？」莉亞扶著呆滯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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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一言不發，連看向對她說話的莉亞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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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薩菲抓住艾瑪的肩膀，前後搖了一搖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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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薩菲…漢娜……」艾瑪的眼睛依序掃過三人，嘴巴細聲說著她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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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事吧？」莉亞的口氣比之前更加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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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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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從來沒有打過艾瑪……更別說把她像垃圾一樣隨便推到一邊。」薩菲的眼裡寫滿了困惑，她瞪向拉斐娜，張開嘴巴想要說什麼，但在說出一個字之前又閉上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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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不等她們，自顧自的向前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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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們得要跟上拉斐娜夫人才行。」漢娜瞥了拉斐娜一眼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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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莉亞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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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妳還能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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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還可以走。」艾瑪從牆邊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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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女子互相對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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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決定由她來打頭陣，主動踏出了跟上拉斐娜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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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斐娜的帶領之下，她們經過一扇又一扇豎立在走廊兩邊的鐵門，漢娜想要停下來好好看看門後的事物，但一直向前走的拉斐娜迫使她跟上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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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拉斐娜停了下來，在她的正前方是一扇大門，足足有數公尺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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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轉身，藍色的眼睛掃過四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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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一路上在展示廳中見到的，全部都是我在一生中收集到的種種寶物，我的女兒們…我的梅森…我的弗林特以及…依可爾，我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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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的手指敲在大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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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大門之後，則是我最珍貴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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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的手輕輕的一揮，大門隨之而開，四位女子跟著拉斐娜走進了門後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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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女子見到眼前的事物後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在她們的眼前是黃金，不是金磚或是金漆，而是有如畫布上的顏料一般，塗在空氣中的黃金，像是高山上晴朗的夜空中那滿天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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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內極其的寬敞，天花板延伸到肉眼看不到的高度，黃金像是瀑布一樣從天上的灑落，將整個空間包住，連她們剛剛穿過的大門也被黃金瀑布給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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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來自大門外的水晶燈光被遮住後，空間陷入了黑暗，接著漢娜聽見來自拉斐娜方向的一聲響指，聲音落下的那一瞬間空間內所有的黃金發出了金色的光芒，那是一股溫和的光芒，有春天太陽的溫暖卻沒有夏天太陽的炎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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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走到了房間的正中央，她舉起雙手，從地板上的細縫中一絲一絲的金線飄出，金絲交織在一起，變成了像是黃金瀑布那樣的材質，接著金絲順著拉斐娜的指示組成了一張椅子…不…說成是椅子太對不起金絲的美了…那是只能屬於皇室的王座，拉斐娜坐在自己打造出的王座上，一抹笑容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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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一定有很多問題，對不對？不過在回答妳們之前，我想要先分享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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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輕咳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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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這個王國的老國王和老王后生下了一個女兒，一個獨生女，女兒的頭髮像是黃金一般，在黑暗中甚至可以發出光芒，國王和王后立刻發覺到他們的女兒便是數百年前預言中的天選之女，受到了太陽的祝福，一位將來會為這個國家帶來千年太平盛世的王后，國王很開心，但他的心腹們卻害怕，害怕這位小公主的力量，所以他們拜託了一位女巫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綁走了沉睡的小公主，將她鎖在森林裡的一個城堡中，然而，命運是不能被鎖住的，一位來自鄰國的王子，進到了森林，遇見了長大成人的公主，墜入了愛河，最終王子和公主聯手將女巫趕到了漆黑的森林中，他們生下了四個孩子，兩男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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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艾瑪打斷了拉斐娜的故事，她跑到金色的王座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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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父親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是什麼意思？妳知道蘿絲和瑪麗莎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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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艾瑪妳還真是心急啊…不過這不是件壞事，妳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應該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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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父親…我的王子，在幫我達到我的目的之後就沒有用了，所以我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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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母親殺死了父親？為…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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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了嗎？他活著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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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從王座上站起，溫柔的撫摸著艾瑪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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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存在的理由是為了幫我生下像妳這麼可愛的孩子……當然薩菲妳對我來說也一樣可愛，千萬不要嫉妒妳的親妹妹喔！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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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跌坐在地，拉斐娜無視了自己的女兒，走到漢娜的面前，鞋跟在地上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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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妳啊～在這幾位可憐無辜的孩子中真的就像是一鍋中的老鼠屎。」拉斐娜將手伸進漢娜女僕裙上的口袋，拿出了白髮少女給她的那顆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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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那是……」漢娜驚叫，她想要從拉斐娜手中搶過那顆石頭，但她心中明白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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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這顆石頭很重要嗎？小女僕，妳說說這顆石頭為什麼如此重要？說大聲一點喔，人老了，耳朵不靈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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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看向身邊的莉亞，她也轉頭看向漢娜，雙眼裡投射出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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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對不起…」漢娜使出全身的力氣擠出了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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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劃過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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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拉斐娜高頻的笑聲迫使漢娜將注意力放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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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手中的那顆石頭被她隨手一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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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沒必要折磨妳，不過妳奪走的總該要還吧？」拉斐娜的手中不知在何時多出了一把匕首，她將刀鋒頂在漢娜的喉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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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尖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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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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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無視了莉亞，眼睛持續的看在漢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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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僕啊～妳可真有天份，我看得出來為什麼白髮少女會選擇妳來當她的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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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徒？她是什麼意思？」漢娜想道，她不敢發聲，生怕只要做出一個小動作拉斐娜就會割破她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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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做為一位女巫最重要的天賦是什麼嗎？殘酷，越殘酷的人越能成為一位法力高強的女巫，看看我，冷血無情到可以殺死自己的戀人，又天生下來有這麼厲害的力量，為什麼那個女巫沒有收我為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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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乾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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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除了殘酷之外，女巫們在挑學徒的時候，還會注意另一點，那就是怯懦，畢竟越怕死的人越好控制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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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的臉轉向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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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妳可知道妳最最最親密，從小到大都陪著妳的貼身女僕是哪種人？妳知道嗎？寄生蟲只會找健康的宿主，我覺得人的心也一樣，像妳這樣心地善良的乖孩子，身邊就一定會寄生著……」拉斐娜的眼神瞟了被刀鋒頂住的漢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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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拉斐娜說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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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夫人……妳瘋了…」莉亞回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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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再一次的無視莉亞，將頂在漢娜脖子上的匕首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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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僕啊，妳感覺得到嗎？在妳耳朵旁邊的金絲，只要我想，它們就會在一瞬間刺進妳的腦袋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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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只感到她的雙耳發癢，好像有什麼東西搔癢她一般，拉斐娜用手握住匕首的刀鋒，她將手上的匕首遞給漢娜，刀柄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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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看向薩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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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菲！為母的今天做一場實驗讓妳看看，讓妳學到為什麼好人死得總比壞人快，好好看喔，這種機會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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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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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的頭轉回到漢娜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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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僕啊，如果妳不想死的話……就把這把匕首捅在妳的莉亞小姐身上，至於莉亞妳呢…要是敢動一步的話，我就殺了妳的漢娜，準備好了嗎？我給妳們十秒，十秒之後，要是沒有人死，我就把妳們兩個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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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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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接過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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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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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走到漢娜的身後，她的雙手各放在漢娜的左右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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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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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握緊了匕首，她看向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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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莉亞說道，語氣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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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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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皺起眉頭，她的視線在拉斐娜和漢娜之間來回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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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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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看著莉亞的褐色長髮，她的眼睛和裡面的困惑，在困惑的邊緣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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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莉亞小姐不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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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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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妳是不是該要向前走了，小女僕？」拉斐娜推了漢娜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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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我，莉亞小姐信任我。」漢娜發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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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就跟蘿絲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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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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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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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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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拉扯著漢娜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滴鮮血，然後她看到了，看到了莉亞臉上的眼淚，她還是沒有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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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不想傷害我…即使我拿著匕首朝她走去…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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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想法劃過了漢娜的腦海，留下了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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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和莉亞一起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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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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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一定要保護莉亞，這是我的責任，就算我死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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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轉身，手中的匕首刺入拉斐娜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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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的眼睛因為驚訝而睜得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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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摸向自己的耳朵，發現耳朵旁的金絲和搔癢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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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漢娜不自覺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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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捅了一刀的拉斐娜後退了幾步，雙手遮在胸膛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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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機會。」看著一直退後的拉斐娜，漢娜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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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衝向拉斐娜，手中的匕首一次次的捅在金髮女子的身上，直到拉斐娜和漢娜自己幾乎都被鮮血掩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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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和刀鋒上的血滴一起落在了黃金色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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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漢娜轉身跑向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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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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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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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漢娜看了全身上下的血跡一眼「我可以…可以解釋……」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tIEDrJx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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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解釋幹嘛？我們得要趕快離開這裡…誰知道這些金色的東西有沒有毒……艾瑪，妳帶著艾瑪一起逃走，之後…之後再好好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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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漢娜喘著氣，跑向依舊呆坐在地板上的金髮少女，她聽到莉亞叫著薩菲的名字，告訴她趕快逃離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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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光芒忽然從地板上射出，像一道牆般的隔開了漢娜跟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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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難道不知道太陽是殺不死的嗎？」一道聲音從漢娜身旁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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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輕鬆的站在漢娜的身旁，彷彿剛剛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她身上的刀傷和血跡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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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這麼簡單的被殺掉，妳覺得他們還會請一個女巫來綁架我嗎？我真的對妳感到驚訝，既殘酷又膽小又忠誠…妳還真奇特，不過看來妳不是當女巫學徒的料，比較像是……一個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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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轉向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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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妳真是挖到寶了，好一個奴隸呀！這麼忠誠的人很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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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夠了沒？」一道清脆的嗓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令漢娜判斷不出聲音的來源在哪，但她卻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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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少女？」漢娜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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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頓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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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啊！我演了這麼一齣戲就是為了吸引妳來這裡，像是飛蛾撲向太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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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妳先在妳的女兒們面前展示一下妳所謂將會帶來千年太平盛世的力量？那來自太陽的祝福？」白髮少女回道，她的嗓音依舊從各個方向傳來，口氣中的諷刺在空氣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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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就讓妳見識一下這幾年來我進步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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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戲劇性的站在了金色王座上，她的雙手伸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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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讓我為妳們展現一下將會為這個王國帶來千年太平盛世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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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腳步聲從漢娜的背後傳來，她轉身看見一道人影用沉重的步伐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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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影是剛才躺在石桌上的依可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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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薩菲跑到依可爾身旁，但她的父親連頭都沒有轉，自顧自的走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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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我啊？」薩菲拉住了依可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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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可爾終於停了下來，轉身面向薩菲，沒被拉住的手忽然之間抓住薩菲的脖子，將她丟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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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摔在地上的薩菲叫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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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可爾回覆原本的動作，彷彿薩菲根本不存在似的，最後停在王座的前方，單膝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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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不能復活，但我的力量可以使他們在死後比活著時還要有用。」語畢，拉斐娜的手指開始在空中舞動，像是一條條蠕蟲搶食，暴力卻又展現出了生命的本質。

跪下的依可爾站了起來，轉過身軀面對著漢娜和莉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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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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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的手指忽然停下，雙手在空中握住拳頭，手握住的同一刻，數道金絲刺穿了依可爾，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好幾個血淋淋的洞口，從血肉模糊的傷口中竄出一條又一條的金絲，像是長在朽木上的菌菇類，金絲們纏繞著彼此，拉扯著傷口，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傷口癒合，依可爾維持著受傷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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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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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用雙手遮在自己的嘴巴上，手背疊在手背上，雙手的五根手指在左右兩邊像是一隻蝴蝶的一雙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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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可爾突然大聲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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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很有趣，對不對？妳連做夢都沒想過我連聲音都可以控制吧？」依可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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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看了說話的依可爾一眼，再看向在自己嘴巴前做著奇怪動作的拉斐娜，她頓時明白了拉斐娜是在操縱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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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術……」漢娜小聲的說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她的左腳不小心踩到了右腳，整個人向後傾倒，在要撞在地板上的前一刻一股力量扶住了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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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妳沒事吧？」在她身後的莉亞問道，她的雙手在扶住了要跌倒的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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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小姐…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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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人啊～」拉斐娜笑道，她放在嘴巴前的雙手此刻放到了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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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現身嗎，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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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我之前，要不要先看看妳自己的女兒？以我來看，薩菲似乎對妳的力量沒有什麼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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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看向薩菲，她沒有說話，但臉上的噁心和握住兩邊肩膀的手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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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耐煩寫滿了拉斐娜的臉，她的頭朝著漢娜與莉亞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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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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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撲向漢娜和莉亞的依可爾不像是人類更像是一頭正在狩獵的猛獸，她們掙扎的想要逃走但已經太遲了，就在依可爾的手要碰到漢娜的前一秒，兩位女子被一陣強風吹到了後方，躲過了依可爾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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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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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白髮少女的聲音…而且離我很近……」漢娜努力的站起身，忍受著暈眩的腦袋看向聲音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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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和莉亞的右手邊便是白髮少女，她披著一件完全用羽毛編織而成的斗篷，五顏六色的羽毛隨著風跳動，彷彿是一隻隻破風而行的鳥一般，白色的頭髮從一頂比身體還大的女巫帽下探出，她的手持著一根木製的拐杖，頂端上鑲嵌了一塊發出淡淡白光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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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終於現身了，怎麼？看不下去妳的奴隸被我殺掉？到底是在裝什麼英雄啊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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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犯下的罪行我全都知道喔～弗林特，梅森，蘿絲，瑪麗莎，當然，還有被妳當成殺人工具用的漢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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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小女僕，被女巫用恐懼給支配住，為了自己的小姐只能碰碰碰的殺死無辜的受害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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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的手隨著她話語中的碰碰碰上下來回在空中揮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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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死？我……我沒有殺死她們啊？那明明就是蛻變……」漢娜說道，那是白髮少女跟她說過的，難道說白髮少女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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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蛻變？女巫，妳是這樣跟她說的嗎？哈哈哈，真有創意，小女僕啊～讓我來告訴妳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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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拉斐娜彈了一個響指，還趴在地上的依可爾立刻怒吼一聲，用四肢爬行的方式衝向白髮少女，口水從依可爾的嘴角邊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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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少女面對暴衝而來的猛獸毫不退縮，她將手中的枴杖舉高，頂端的白石發出了更強烈的光芒，就在依可爾要撲到白髮少女身上的同時，白髮少女將枴杖向下一劈，白色的石頭重重地打在依可爾的頭顱上，依可爾的身體瞬間喪失了力量，攤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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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僕，妳來看一下。」拉斐娜又彈了個響指，數道金絲從地板中射出，綁在依可爾的雙手上，將他吊在空中，金絲連同它們吊著的軀體，慢慢朝著漢娜移動，在她的眼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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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少女不動如山，什麼話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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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看向被吊在空中的依可爾，他的臉上佈滿著皺紋，就跟蘿絲和瑪麗莎在蛻變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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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可爾在…蛻變？可是他明明已經死了。」漢娜靠近依可爾，仔細地觀察眼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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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依可爾叫了一聲，漢娜猛然一退，只見依可爾的嘴巴睜到了不自然的大小，如同下雨天土壤中即將窒息的蚯蚓掙扎的爬到地表一般，一條條金絲從依可爾的嘴中竄出，隨著金絲從嘴中掉到地上，依可爾的身體抽緒，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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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莉亞叫道，跑到了漢娜的身旁，但映入眼簾的依可爾使她也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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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綁住依可爾的金絲鬆開，依可爾的身體落下，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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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可爾大人……蛻變了？」漢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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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喔，那根枴杖上的石頭跟妳的那顆除了強度之外，其他幾乎一模一樣。」拉斐娜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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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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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被那個女巫騙了，蛻變只是一個謊言，妳對那些無辜的受害者所做的是確保他們的身體不會受我控制，而我控制的正是人腦和在裡面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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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巫說得沒有錯，蘿絲跟瑪麗莎的心臟到現在都還在跳動，她們血管裡的血還在流動，她們還在呼吸，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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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的食指頂在自己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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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腦裡的東西……靈魂，意識，消失了，被妳用那顆石頭處理掉了，她們再也不會說話，再也不會笑，不會哭，假設終於有一天薩菲找到了她的蘿絲，蘿絲一丁點反應也不會有，哪怕薩菲痛哭流涕，叫得鬼哭神號，她的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就是妳犯下的罪，妳要在餘生中背負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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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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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跪坐在地板上，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加速，她的腦海一片空白，她看向白髮少女，期待著來自白髮少女的解釋，期待著她能小手一揮，將蘿絲和瑪麗莎從空氣中變出來，期待兩個人會原諒她，不……不用原諒…理解…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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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少女沒有任何動作，淡淡的說道「大局為重，我犧牲掉的每一條性命都是為了換得這世上每一個人的自由…女僕姐姐……漢娜，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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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快，直到世界上的萬物皆被自己的心跳給蓋過，她腦海中的想法也是，整個世界消失，只剩下來自胸膛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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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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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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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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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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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呼…」漢娜的雙手繞在自己的胸前，她呼吸不到空氣，她吸了一大口氣，胸膛上的壓迫感卻沒有消失，反而增強，像是有人一拳一拳地打在她的胸上，像是有人用石頭砸在她的心臟上，一次又一次，石頭的砸擊跟她的心跳同步，越來越快，越來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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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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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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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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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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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尖叫，然而喉嚨只發出了一聲短暫，小聲的悲鳴，那是老鼠的聲音，她是一隻被捕鼠夾抓住的老鼠，將要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被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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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少女說過的話，在馬背上的蘿絲，黑貓的幫忙，在石板上甦醒的瑪麗莎，一切都沒有意義，在漆黑寒冷的森林中她殺了她們的靈魂，她們在腦中感受到最後的情感是痛苦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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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給的痛苦與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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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窒息了，被自己的罪過淹死，被自己的心跳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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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逐漸被黑暗吞噬的時候，她聽見另一個聲音，另一個人的心跳，穩健的，有力的，正大光明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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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莉亞說道，她抱緊漢娜，胸口緊貼在漢娜的身上，莉亞取出一條手帕擦拭在漢娜的眼角，當漢娜看見手帕上的水漬時，她才知道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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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心跳合而為一，莉亞是光，漢娜是緊跟在後的影子，兩人握住了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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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小姐，請妳幫助漢娜吧！她的臉色……」莉亞看向白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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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但我必須為了待會省下力氣。」白髮少女頭也不回的說道，之前玩笑般的口氣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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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小姐……謝謝您…」漢娜用氣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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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要謝我，活下來之後妳一定要告訴我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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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點頭，她感覺到空氣進到她的體內，心跳緩緩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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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要活下去，才能告訴莉亞小姐事情的真相。」漢娜在心中告訴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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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僕，這下妳明白了嗎？妳被騙了，被女巫用恐懼給控制住，就跟年輕時的我一樣。」拉斐娜在安靜片刻後再次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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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女巫的控制之下，害怕傷害到在這城堡之外的人們，為了我從未見過的人，我拋棄了自己的自由，直到……直到我終於接受了我自己和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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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娜朝著白髮少女舉起右手，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手掌的中心發出，射向白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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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很久很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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