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個秀 the 8 show 》(7樓x3樓)同人 - 吻02-墜落的吻

在7加入8樓陣營後已經過了三個星期，每天的遊戲都在消耗低樓層的生命力，但他們別無選擇，7樓設計的金幣制度，把低樓層的人推向無底的深淵。每天，他們像食物鏈中的齒輪，在無情的競爭中拼死求存。起初，他們還能反抗，甚至還有一些勇氣。但經過幾次極端的血腥教訓後，他們了解到只有沉默與順從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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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負責監督低樓層的人是否有確實的執行遊戲，而4、6、8樓的人對低樓層的情況也不太關心，在一旁聊天打鬧，時不時傳來嬉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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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拿著筆記本在一旁記錄：

"3樓，依舊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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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無論遊戲有多麼血腥殘忍，3樓都只是看著，反應平淡，連好不容易換到食物，他只是低頭看了很久，最後不發一語的嚥下去，連咀嚼都沒有，就像是一株枯死的盆栽，失去生命力後，只留下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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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7樓突然看到，當3樓再次被球棍擊倒時，他微微露出一絲笑容，然後便昏迷過去。那一瞬間，7樓的心中掠過一絲不安，他看著手中的筆記本，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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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樓層的人們像往常一樣將受傷的人抬回去後，留下7樓簡單包紮3樓的傷口，傷口包紮好後，7深深凝視著躺在那裡的3樓，他的臉色蒼白，但7樓心中依然無法擺脫那個微笑，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他感覺到，事情似乎不像表面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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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傳來6、8樓走近的嬉笑聲，7樓猶豫了片刻，輕輕關上房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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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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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3張開了眼睛，天色並沒有他想像的暗。

"就算天亮了又如何？這裡根本沒有真正的白天，只有假窗戶的冷光。"3樓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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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他們比平常快賺到需要的時間，並沒有人來打擾他，但這對他似乎也沒什麼差別，活著對他而言都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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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坐起身，頭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視線有些模糊，空氣中還殘留著消毒水的氣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味。他低頭環顧四周，最後目光停在了一旁的曬衣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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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那條繩子許久，喉結微微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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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離開了"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像是對自己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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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暈眩感稍微褪去後，他站起身，走向曬衣繩，把晾著的衣服一件一件取下，折好放到一旁，動作輕鬆自如，彷彿這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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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將繩子解開，一端打了個結，另一端則固定在了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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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秀肯定可以賺到很多時間吧，這些變態的有錢人肯定會很享受，可惜了我連這筆錢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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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繩子，思緒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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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肯定會怨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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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聲嘀咕，卻沒露出愧疚的表情，反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這裡沒有所謂的「好人」，當一個人自身難保時，還談什麼救贖？如果換成別人，也不會選擇當什麼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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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本來就是地獄。

而他，不過是選擇提前離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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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上馬桶，試著拉扯繩子，確認它足夠牢固。那一瞬間，空氣似乎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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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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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張、恐懼、興奮，交織在一起，像是毒藥滲透進血液，讓他的手指顫抖。他將繩子繞過脖子，纖維摩擦著皮膚，冰冷而刺痛。他閉上眼，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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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後浮現在腦海的，竟是7樓的身影。他們一起抽菸的時候、一起計畫怎麼對付8樓的時候、7樓露出笑容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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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荒唐。他居然在這時候，想起了這些可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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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帶著幾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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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信任的人，最後都會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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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沒有被金錢誘惑，沒有踏進這場秀，那又會怎麼樣？3樓忍不住想著人生其他的可能，但他知道答案——他的人生不會變得更好，外面的世界一樣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他沒有選擇，從一開始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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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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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狠狠踢開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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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的冰冷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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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從肺部被擠壓出去，身體劇烈掙扎，腳無助地在空中揮舞，無法尋找任何支撐。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四肢變得冰冷、發軟。血液滯留在腦內，視線越來越暗，聽覺也逐漸遠去，整個世界變得安靜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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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見證了無數場暴力、掙扎、死亡，而它依舊冷漠、靜止不動，就像從來沒有人存在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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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寂靜無聲的世界裡，他的生命，悄無聲息的消逝。

——連死亡，都如此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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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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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一"

7樓推看房門，當他推開門的瞬間，胸口像是被什麼狠狠揪住，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撲面而來。

沒有思考，他的身體已經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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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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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拉開繩子，3的身體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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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3樓的身體被拉下來的那一刻，7樓的手還在顫抖，他的心跳如雷，眼中充滿驚恐。他看著那具幾乎無生命的身體，氣息微弱，臉色慘白，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耳邊回響——不行，不可以，就這樣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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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大聲喊著，扯開那條繩子。他的雙手顫抖，卻無力。此刻，他的心中彷彿被什麼東西撕裂，無法承受的痛苦和後悔交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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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瘋狂地拍打著3樓的臉，希望能夠讓他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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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醒來！給我醒來！” 他嘶吼著，聲音失控，幾乎是要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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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3樓輕微地咳嗽了一聲，眼睛緩緩睜開。一看見7樓，眼中瞬間充滿了怒火和恨意，一切的失敗、痛苦、掙扎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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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要救我？！” 他痛苦地喊道，語氣顫抖卻又帶著無力的憤怒，“為什麼不讓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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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你在做什麼？！” 7樓大聲問道，語氣充滿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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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大吼："獎金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是嗎？在一旁看我們生不如死的娛樂大家你很開心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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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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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的心被狠狠抽動。他感受到3樓的恨意，卻無法反駁。他知道，自己一開始的選擇就錯了，而現在，眼前這個人正因為他而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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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7樓不回話，3樓不再說話，眼中強忍著淚水。他的絕望變得更加深沉，彷彿整個世界都離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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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哽咽，聲音轉為乞求的語氣：“7樓……我拜託你…讓我去死好嗎…求求你了……我真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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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更是讓7樓的心猛地抽痛，他的胸口像是被鉗住，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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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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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的哭聲在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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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3樓，這個人就像一座破碎的雕像，眼神空洞，表情死寂，甚至連哭聲都變得沙啞而微弱，像是連最後一點力氣都被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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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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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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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的心跳急促，他不應該這麼情緒化的，他應該冷靜下來，應該說點什麼，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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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真的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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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顫抖的身體、乾涸的淚痕、還沒完全消腫的傷痕，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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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讓3樓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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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7樓說服自己加入高樓層也是在找機會推翻他們，設計遊戲折磨人也都是為了取得信任採取的必要手段，但事到如今一個活生生的人正在他面前哭著求他放過自己，他再也說服不了自己的行為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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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來這個遊戲的那刻，他早就打好主意讓自己如何脫身，但隨著和3接觸後，他希望3能不這麼快就被折磨，雖然想盡辦法拖延了，但還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要不是他即時進來，在這里的就是冰涼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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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強烈的罪惡感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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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但他不想再聽見3樓說出讓他去死這種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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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伸出手，試圖擦去3樓臉上的淚痕，可對方的身體卻微微一顫，像是在抗拒他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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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的心瞬間揪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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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該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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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罪人，他根本沒資格去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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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真的不希望3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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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亂成一團，混亂的情緒衝擊著理智，在這個剎那，7樓的呼吸幾乎停滯，他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都被純粹的本能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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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吻了3樓，像是試圖把對方從深淵拉回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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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對方的輕顫。他深吸一口氣，眼中掙扎的情緒像潮水般湧來，他的心跳加速，指尖微微顫抖，一開始是輕微的接觸，像是試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過於沉重。7樓的呼吸變得急促，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想要將3樓摟得更緊，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保護對方，讓他不再感到那份深沉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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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的唇觸及3樓的時候，那一刻，他才明白了什麼是痛。3樓的嘴唇冰冷，帶著些許血腥的鐵鏽味，那是來自內心的傷口，帶著深深的孤寂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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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沒有反抗，這讓7樓心裡的痛更深，只能把這一切情感寄託在這個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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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的手微微顫抖，牽動著7樓的情緒。對於3樓來說，這個吻不是愛，而是一種絕望的宣洩，一種告別過去的無力感，眼中滿是淚水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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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的力道漸漸溫柔，像是在撫平傷口一般，他的吻逐漸放緩，但他的心跳卻愈來愈急促，像是想要將所有的情感全都灌輸進去。隨後，他輕輕退開，彷彿突然意識到自己越界了，低著頭不敢看他，眼中帶著深深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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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寂靜無聲，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3樓微微愣住，連呼吸都變得淺薄。他抬起頭，眼神動搖了一瞬，像是在黑暗裡掙扎，卻又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渴望，他慢慢地撐起身體，向前靠近抬手摸向7樓的肩膀，帶著些許的猶豫。突然間，3樓低下頭，回吻了7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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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沒有任何技巧，甚至有些生疏。但它卻比任何華麗的吻都來得真切、直接，像是原始的本能，像是對命運的抗爭，也像是對過去一切的放手。7樓的心瞬間緊縮，他的手順著3樓的肩膀滑落，無意間觸碰到衣襟。他的指尖微微顫抖，像是不經意地拉開了對方的衣服，卻在下一秒，整個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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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細長的傷痕，在微弱的光線下顯露出來，深淺不一，有些已經結痂，有些才剛癒合不久，還有些泛著淡淡的紅，像是才不久前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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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的腦中一片空白，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窒息感猛然襲來。

"他受傷了？是誰傷的？"

7樓隨即反應過來。

"不…這是他自己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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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變得模糊，喉嚨發乾，明明有很多話想問，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他甚至不敢伸手觸碰那些傷痕，害怕自己碰觸到的，不只是傷口，而是3樓內心已經支離破碎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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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他的聲音嘶啞，卻在話還沒說完前，3樓已經拉下衣襟，再次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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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些許的粗暴，像是不願給他機會開口，或者說——根本不想談論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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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怔住了，但他很快回應了這個吻。嘴唇相貼的瞬間，他嚐到了眼淚的鹹澀，混合著灼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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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應該是帶著愛意的吻，此刻卻讓他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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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點什麼，想問3樓到底還能不能再撐一下，想給他一個可以活下去的理由。可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吻住他，緊緊地抱住他，像是在試圖阻止他再往深處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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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希望，這樣就能讓3樓感受到些許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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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幾乎喘不上氣，這個吻才終於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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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的額頭輕輕抵著3樓，呼吸急促，心跳得像要從胸口跳出來。他的眼裡翻湧著複雜的情緒，焦急、痛苦，還有壓抑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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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他的聲音低啞得幾乎聽不見，"但我真的希望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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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沒有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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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個吻，像是某種不知所措的求救，又像是在極端情境下的一種本能。但這樣的吻，能改變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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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立刻推開7樓，也沒有發火，甚至沒有太多反應。只是怔怔地望著對方，眼底的絕望沒有完全散去，卻也多了一絲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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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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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察覺到了，但沒有馬上開口。他低頭喘了幾口氣，像是在整理思緒，卻發現無論怎麼想，都找不到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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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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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沒有來找3樓，如果他真的晚來了一步，會怎樣？他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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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回籠後，他才發現自己剛才做了什麼。這種方式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甚至可能適得其反。

沉默在空氣中凝結得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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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7樓欲言又止，思緒混亂，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他，3樓別開視線，低低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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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但語氣裡沒有嘲弄，只有無奈，"你吻我，我就該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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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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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他低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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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沒有回應，半晌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像是筋疲力竭地放棄了思考。他靠著牆，將臉埋進掌心，指尖緊扣著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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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看著他的動作，內心有些不安，卻不敢再冒然說什麼。他沉默幾秒，伸手拿出一瓶未開封的水，輕輕放到3樓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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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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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的肩膀微微顫了一下。他沉默片刻，才慢慢抬起頭，視線落在那瓶水上，像是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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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才伸手拿過，扭開瓶蓋，幾乎是迫切地喝了好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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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滑過乾燥的喉嚨，像是把胸口那股悶堵的壓抑稍微沖淡了一些。他放下瓶子，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聲音低到幾乎聽不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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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看著他，沒說話，卻微微放鬆了一些。至少，這表示3樓願意接受一點來自外界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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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也終於冷靜了些，他看著眼前的人，思緒逐漸回歸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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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吻……他到底該怎麼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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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抿了抿嘴，終於開口："……你到底在想什麼？" 這次的語氣沒有先前那麼消極，而是透著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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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沉默了一下，最後低聲說："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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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微微皺眉，像是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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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沒有看他，只是低著頭，語氣比剛才還要輕："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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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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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能靠理性解決的問題，他沒有經驗，也沒有準備好該怎麼處理3樓的痛苦，和現在的局面。他只知道，如果今天沒有來找他，也許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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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讓你消失。" 他苦笑了一下，"如果你真的走了，我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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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3樓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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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為，7樓只是單方面的施予者——強勢地干涉他，逼迫他活下去。可現在，他第一次在7樓的語氣裡聽到了某種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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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不是真的掌控一切，也沒有萬全的辦法，他只是個不願意失去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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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再次安靜下來，3樓低頭撫著水瓶，像是在思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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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沒有再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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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3樓長長地嘆了口氣，身體往後靠去，終於顯露出一絲疲憊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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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睡吧。"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反正現在也沒力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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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沒有馬上回應，只是看了他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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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躺下，縮進被窩裡，身體仍有些緊繃，但比剛才放鬆了些許。他閉上眼，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卻沒有完全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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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打開我房門的……你沒門卡吧？" 他突然低聲開口，聲音裡帶著一點遲來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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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微微頓了一下，才回答："今天看到你狀態不對，在關門前……我用筆記本擋著，讓門沒完全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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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的睫毛顫了一下。"……你……一直在注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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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聽到這句話，心頭猛然一震。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他對3樓的情感早在自己意識到前就已經淪陷了，甚至比他自己所想的還要深。他沉默了片刻，才低聲回答：“我想，我一直都在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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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聽到這句話後，意識已經被疲憊吞沒，呼吸變得緩慢而安穩。這是他進入這個地方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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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看著他的睡臉，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最後，他伸出手，輕輕撫開3樓額前凌亂的髮絲，然後低頭，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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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沒有急切，沒有掙扎，只有一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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