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天我比你提早離開世界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彼德心裡想著。
沒想到這一天很快來臨,安東和彼德坐在咖啡廳安安靜靜地吃午餐。突然彼德流出鮮豔的鼻血,流血的速度嚇到了他。他手忙腳亂地遞衛生紙給彼德,血滴了在地上化開,穿的白襯衫也沾到。
所有人都為了彼德而忙翻天,店員好不容易替他止住了血。
「我已經叫醫生過來看你,接下來我的行程取消了。」安東傳了簡訊給秘書長,取消下午的會議,反正有鮑里斯在俄羅斯會處理。
要求秘書長把能延期的會議或簽約,盡量排往下個月;不能延慢的,安排鮑里斯或副總經理處理。把時間和空間騰空,陪伴不安份看醫師的彼德,務求能配合醫師的醫療方式。
在婚後長時間單獨相處的時候,安東太習慣彼德的行為模式。每次身體有狀況出現,都會撐到最後一秒才會看醫生,總是讓人擔心。
他知道安東擔心他的身體狀態,安慰而虛弱的說道,「我沒事,工作重要。」簡單用衛生紙印乾白襯衫的血跡,「最近工作太忙,等到下午兩個會議開完,我會乖乖會去休息。」
「我通知了你的助理取消這個禮拜的會議,拜託你的秘書長找副總替你處理。今天要乖乖休息,檢查完再說。」安東拿起彼德的手機,不停傳送簡訊給他公司的人幫忙處理,強制要他關電腦回家。
安東把餐桌上的文件收回背包,扶著他慢慢登上汽車,咖啡廳經理幫忙拿起公文包放在後座。
過份小心翼翼的安東讓他非常不安心,總覺得會發生些意外和會讓自己驚訝的蠢事。
安東主動開車,本來這個舉動並不好笑。可是在邊開車邊看導航的他,除了分不清左右以外,連導航的語音提示也毫無反應。錯過了幾個可以轉彎的路口,安東受不了,終於破口大罵。
「怎麼不提醒我要靠右上高速?現在可以從哪邊上呀?」
「我要換掉這個沒用的導航,繞了快四十分鍾都還沒回到家。」
「我快瘋了,到底我們甚麼時候能回到家?」
安東全程用俄文罵髒話,快把坐在副駕駛的彼德笑死。
平常他們出門、回家都是彼德開車,安東不是坐在副駕駛打手遊便是躺在後座睡覺。彼德從來都不覺得辛苦,因為那是屬於他們之間的甜蜜回憶。
相比之前失去安東的日子,那才是人生中的痛苦。
每天的思念對方的感受,彼德已經受夠了。只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可以快快樂樂、甜甜蜜蜜的被他依賴,平平安安地生活在安東能放輕鬆的台灣。
————
「彼德......彼德......」安東拍打著彼德的肩膀,急切地想把他喚醒,「求求你醒醒好嗎?」焦躁無助的流下眼淚,「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好嗎?」
安東像往日一樣喚醒晚睡的彼德,卻怎樣都沒反應。
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發狂地搖晃他的身體,仍然沒有半點蘇醒的跡象。手足無措的他打給醫院的醫師。
「李醫師,昨天彼德流過大量鼻血,現在昏迷不醒,我該怎麼辦?」安東無助而帶哭腔的詢問,「我......我該叫救護車還是你能來?」
「他有心跳、有呼吸嗎?」李醫師淡定冷靜的告訴他如何檢查,「先檢查頸動脈,把手指放在他鎖骨上方,應該會感覺到心跳。」
安東哭得梨花帶雨,「怎麼辦?我是不是要失去他?」
「先冷靜,我派了救護車前往大宅。先替他檢查,若心跳停了,現在能救他的是你。」醫生穩住安東的情緒,「救護人員到前,你要協助他的呼吸和心跳。腦袋缺少氧氣和血液,都會造成無法逆轉的傷害。」
安東趕急地跑回彼德身邊,檢查一遍,「有心跳,呼吸正常。」
「好,你待在他身邊,我們已經在路上。」
在坐在床邊緣急躁等待救護車,眼淚止不住的劃下來,突然他聽到奇怪的聲響。
——齁——齁——
“現在是甚麼狀況?"安東心裡想著。
彼德似乎不滿意睡姿,大動作的翻個身,繼續昏昏沉沉睡覺。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B0QJmQPXw
在旁邊的安東感覺又被耍了,上次是醫院把被子蓋過頭,所有眼淚鼻涕都縮回去,「你真是個混蛋,要騙我多少次才開心?」
安東想了想,懶得和生病卧床的病人計較。
家族的醫師奉命到場替彼德檢查,幸好的是他只是因為工作量非常龐大而累垮,至少仍然在自己身邊生存著。
醫師傳了簡訊給醫院的外科醫師吩咐不用準備,稍後等彼德醒來再安排檢查的小細節,身體各個機能的檢查便好。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f5tDjWC5o
原本趴在床邊守候的安東,靜悄悄地走回書桌,打開電腦繼續日常的工作。最近鮑里斯的工作表現,仍然不及預期中的總經理處事能力,但是已經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不再每天都圍在他身邊。
時間是不等人的,安東決定要留守在他身邊。儘管彼德會拒絕,他無怨無悔。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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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彼德真是胡鬧,就愛弄我家大兒子就對了!
最後他們會走向哪個方向的發展?我會用放大鏡去檢查他們的生活,
看完之後,再用文字告訴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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