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凰花開前，我想告訴你 - 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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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祐淇跟隨霖葇，隨意拿起她的手機。

今天祐淇的目光轉向欣彤。霖葇心知肚明，祐淇總是會跟隨喜歡的人。

「我只是在自欺欺人，祐淇喜歡上我只不過是鏡花水月。」她攥緊發紫的拳頭，氣憤地想，「在他心中我只是個代替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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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淇靜悄悄的將小小的零食放在霖葇桌上，貼心地想給她驚喜。

收到禮物後，霖葇勾起燦爛的笑容，卻在拿起之時遲疑了。

內心很怕自己後悔，欣婷見狀叫她好好思考，畢竟這是天大的機會。

〞明明好不容易追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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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婷不解的問向霖葇：「你喜不喜歡林祐淇？」

霖葇毫不猶豫地瘋狂搖頭。

「我都幫你這麼多了！」欣婷激動地說，「你為什麼不喜歡他？他太渣了？」

欣婷蹙眉猜測。

命中紅心！霖葇點頭如搗蒜，但沒有多說什麼。

欣婷跑去找距離三、四公尺處的祐淇，直接了斷的說：「蔡霖葇不喜歡渣男！」

他毫不在意的輕輕一笑，眼神似乎說著：「所以呢？」

「你喜歡誰？」欣婷疑惑的問，打算追根究柢。

祐淇賣弄玄虛的回答：「我課本上寫的那兩組生日。」

她轉身跑回去問霖葇：「祐淇課本寫什麼？」

「一零二二」她停了一會兒，「零三二二。」

欣婷好奇的打破砂鍋問到底：「零三二二是？」

「欣彤的生日號碼。」

霖葇不解地想—〝為什麼不問整串數字？〞

欣婷一聽瞪大眼睛，匆忙地跑去找祐祺：「你怎麼可以拋棄霖葇！？」

「蛤？」祐淇頓時滿臉問號，「我沒有拋棄她啊！我只喜歡一個人。」

欣婷就跑回來準備要開口時—

「十月二十二日是我生日。」霖柔聽到他們倆對話。

她一溜煙的找祐淇，急促的說：「你怎麼可以拋棄欣彤！？」

祐淇笑嘻嘻地，故意不說自己的心上人：「我就只喜歡一個人啊！？」

「欣彤嗎？」

「不是！」他秒答。

話題就在此結束了。

霖葇轉身和欣婷並肩離開。她心裡更加確定一件事—

林祐祺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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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葇抬起頭時，正好撇見祐淇拿起了她的水壺，並輕輕搖晃水壺，打算要幫霖柔裝水。她漠不關心的看了一眼，便低頭繼續專心閱讀。

體育課時，她舔了舔乾癟的嘴唇，急迫地拿起水壺，毫無緊戒的咕嚕咕嚕喝下肚。

好—冰！

她睜大雙眼睛。

水正在喉嚨狂歡，霖葇慢慢地一口口的吞嚥。

「你幹嘛裝這麼冰啊！—她在心中大聲責備祐淇。

他一旁嬉鬧，卻絲毫感受不到有個人正狠狠的瞪著他。

雖然她知道祐淇單單想幫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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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淇好像沒有喜歡任何一個人了，下課時總是和朋友暢所欲言，絲毫不理會霖葇和欣彤。

霖葇心中似乎感到一絲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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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課時，欣彤看到自己滿分的考卷，興奮地和旁邊的祐淇對視。

他們互相比較分數，祐淇問：「你考幾分？」

「一百分。」聲音裡藏不住笑意。

「我也是！」

他們相視而笑，不約而同地看向前面同學的分數。

「我九十七。」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菜！」

他無奈的笑了笑。

「九十五分」祐淇看向朋友的分數，「菜！」

欣彤附和：「菜！」

不久，他們聊起來了。

坐在遠方霖葇聽不清對話內容，只看見兩人純真的笑容。

她低著頭看著考卷上方紅色的93，不自覺的微微皺起眉頭，手指無意識的摳著桌面，她默默地想著：「要是我能考一百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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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石頭布！」霖葇出石頭、光享出布。

光享一邊用雙手比出三角形，做出「菜」的手勢，一邊喊：「菜！」

「剪刀石頭布！」霖葇出布、光享出剪刀。

光享又贏了，笑得開心：「菜！」

「剪刀石頭布！」這次兩人都出了剪刀。

「布！」霖葇出石頭、光享出布。

「菜」光享用雙手比出三角形。

上課鐘響時，兩人忘我地繼續猜拳，直到老師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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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時—

霖葇舔了舔舌頭，凝視著光享便當：「看起來很好吃。」

他笑著問：「你要吃嗎？」

她瞪大眼睛，遲疑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能嗎？」

「可以啊！」

霖葇仍待在原地，腦中快速的思考。

「你不吃的話，我要開動喔！」光享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她飛快的拿起筷子，謹慎的夾起光享便當中的青菜，一口咬下，清脆的口感而和溫熱的味道，像是剛準備好的。她認為比自己的午餐好吃多了。

他看著她，驚訝地笑道：「我以為妳不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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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時，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孩迎風走來，頭髮輕輕飄動。

「你腳踏三條船！？」文芬開著玩笑。

「誰啊？」霖葇有些不耐煩，卻順著她的意願。

「光享、永明、祐淇！」

「哇哇哇！我這麼渣啊！」她誇張地說，心想：「你分明是吃醋了吧！？」

「腳踏三條船！」旁邊的同學附和。

她笑了笑，轉身邁開步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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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淇悠哉坐在桌子上，緩緩地轉霖葇的室內拖鞋，和朋友聊天。

一看見霖葇，他帶著一絲戲謔地說：「有霖葇的味道。」

霖葇愣了一會兒，微微皺起眉頭，心想：「好噁。」

12/18

下課時間過了一半，霖葇跑去找光享和其他朋友，默默插入他們的話題。

他們不厭其煩地問祐淇：「你喜歡誰？」

他毫不靦腆地，甚至沒有半點猶豫：「霖葇。」

朋友問霖葇：「你喜歡誰？」

「沒有人。」她果斷地想，卻沒有任何的答覆，她害怕一旦說出口，會傷害到祐淇的心。

但是……得知真相後，他會不會更傷心？

見她沒有說話，祐淇輕鬆地說，：「你可以不用說啊，別人問了我三個禮拜『你喜歡誰？』我才說出口。」

似乎沒有半點好奇心，或許已經預料到答案。

她嚇了一跳，將正想說的話語吞下肚。

當天晚上，霖葇在日記寫下：

「跟他們真的很快樂，能放下一切的煩惱！跟女生朋友好像築了一座高牆，彼此無法契合，話題也找不到共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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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淇傳了一條連結

https://www.XXXXX.com/XXXX/XXXX/………

他在後面補上一句：「跟你一樣可愛！」

她敷衍的回應，殊不知那封信將會有他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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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空，彷彿世界都跟我無關……。」

祐淇和光享不約而同的請假，她孤伶伶地四處遊走，沒有任何歸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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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時，她們約定好去一起去欣彤家。

她拿著手機，和光享聊天，偶爾抬起頭聆聽他們的話題。

「你別再和光享聊天了！」文芬盯著霖葇無奈地說道。

「對呀！好不容易有時間的。」其他人也皺著眉頭附和她。

「欸，你打電話給光享。」一位朋友興奮提議。

「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霖葇不解地問。

「快點打啦！」她激動的說，沒有理會霖葇的問題。

她疑惑的撥打電話，「叮鈴〜叮—」電話被接起。

「喂？……喂？」他們大聲說。

「……」電話裡頭一片死寂。

「光享、光享！」他們接連不斷的喊叫的他名字。

「……」

「說話！光享你說話啊！」她的聲音帶著挑釁。

光享傳了一則訊息：「等我。」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

他們愣了一下，便興奮地展開其他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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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

「幹嘛？」—光享

「他們叫我打過來。」—霖葇

「掰。」—光享

「掰。」—霖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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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生氣了？語氣感覺很不耐煩。」—霖葇

她小心翼翼地傳訊息給光享。

「有嗎？」—光享

她快速的打字。

「有！」—霖葇

「你昨天要幹嘛？」—光享

她迅速臉紅起來。

「就聊天啊……。」—霖葇

「早說！」—光享

「還好光享沒有生我氣。」她放下一顆沉重的大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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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費奴」

來自於某位男生所幫光享取綽號。

不知不覺傳入霖葇耳裡。

「咖啡渣」

來自於另外一位男生所幫祐淇取綽號。

其實……意外的好聽（？

光享和朋友在玩鬧，而霖葇和芷桐手勾手前往教室。

忽然光享往後摔，她伸出手想防止意外發生：「小心」

中指卻離他有一小段距離。

「ㄎㄤ」他撞到了頭，聲音意外的響亮。

光享站起身，輕拍衣服上的灰塵，小心翼翼地摸後腦勺疼痛的位置，似乎有個紅點。

他們便走回到教室。

霖葇仍然愣在原地，事情的經過她就站在正前方。

「走吧！」芷桐說。

「喔。」她小聲的回應。

還好……。她微微鬆了一口氣。

前面傳了一句熟悉聲音：「她說小心耶！」

是光享的朋友。

午休後～

祐淇輕飄飄地來到霖葇的座位，看著她未看完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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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享幫霖葇取的綽號：小傻瓜

霖葇也幫光享取了綽號：小傻子

心中卻隱隱約約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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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課時～

光享沒帶立可帶

「你要嗎？」霖葇遞出自己的立可帶。

「嗯」他遲疑良久。

他在考卷上塗上一小段立可帶，便寫上新的文字。

他一圈一圈流暢的轉立可帶。

祐淇悄悄的拿走霖葇的筆，把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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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要...... 嗎？」—光享

睡覺？

「要什麼？」—霖葇

「想啊，自己猜」—光享

「看你知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光享

當然不知道啊，她隔著螢幕無奈地微笑。

「公布答案吧」—霖葇

「不要」—光享

「2個字」—光享

告白？

「能給點提示嗎」—霖葇

「不能太明顯」—光享

「我好像知道了」—霖葇

「你能說一個字嗎」—光享

「說錯了很尷尬耶」—霖葇

「不會」—光享

「告應該吧」—霖葇
「你好……」—光享
帥？
「你說對了」—光享
12/31
「10、9、8、7、6、5、4、3、2、1」電視裡正倒數著，「Happy New Year！」
「新年快樂」—祐淇
她嘴角勾起，回復他：「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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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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