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語時為林佑影換藥時,發現傷口恢復得非常快,才幾天時間就已經比數周在醫院接受完整治療的進度還要完好,忍不住詢問:「佑影,是不是有什麼方法能夠加快你復原的速度?我從沒見過槍傷能夠短時間就恢復得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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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母親替我研發的特殊藥物所致,在每包血袋裡都已經注入這藥物,所以只要回來這裡治療,我就能迅速恢復。」林佑影回答,他知道令語時一定會對藥物成分感興趣,帶著他走向一個上鎖的迷你冰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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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櫃的鎖看似簡易傳統轉輪,但在林佑影觸碰的那一刻,數字被藍光點亮,可以知道必須透過他的指紋感應才能使用,輸入密碼後向上掀開,裡面冰藏一支支微型玻璃試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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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一支試管給令語時,讓他拿到燈光下仔細觀察,其盛裝的液體為淡粉色,冒著極細密的氣泡,從未見過這種藥物,便滿臉疑惑地望向林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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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林佑影坐回醫用床的床緣,開始說起他所知道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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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爸爸、媽媽大約在自己三歲左右於一場爆炸意外中喪生,後來由一位研究所的阿姨扶養長大,她對自己疼愛有加,如同第二個母親,自己也很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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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次詢問父母過世的原因,阿姨總是蒙混過去,直到他長大開始查閱資料後,阿姨見瞞不住了,才說出部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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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B3區很接近地表污染源,這裡的人體受環境賀爾蒙的影響更為嚴重,他的父母觀察到產生變異的時程愈來愈短,擔心十年後的人類可能不到四十歲就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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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會隨著時間越長,異變發作的年齡層會愈來愈早,最後人類必定走向滅絕,因此他們成立了專門研究TX序列的團隊,希望找到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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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親的原生家庭本就窮困,早就接受隨時會死亡的命運,並沒有積極尋找抑制TX序列的方法,長大後才察覺自己似乎從未發生過代謝衰弱反應,抽了血去分析,結果在血漿中發現了醫學上從未見過的變異細胞,此細胞會主動攻擊TX序列,只要稍微生長出來,細胞就會將其吞噬,並將缺陷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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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她配合未來城推行的TX98藥劑進行施打後,反而會導致身體變得極不穩定,有時抽搐、有時暈眩,仔細了解後得知藥劑會強化體內的變異細胞,除了攻擊序列,還會侵蝕其他定序,嚴重影響生理正常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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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等待藥效退去,她決定不再施打任何藥品,想透過研究自己的變異細胞,研發出可以真正根除TX序列的藥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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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下林佑影後,她產生變異細胞的基因也遺傳給他,完全不需藥劑也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不過她仍擔心兒子未來可能被環境影響,積極開發出專屬於他的淡粉色藥劑pi17,能夠幫助他在被影響時,極速恢復健康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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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切在林佑影三歲時被顛覆,B3區的研究所發生猛烈爆炸,他的父母正在裡面工作,當場被炸死,所有研究資料付之一炬,再也沒有機會將pi17藥劑改良成能大量生產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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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冰櫃裡的量足夠我過完一生,真的非常感謝她為了我做這麼多,雖然我幾乎沒什麼印象了……」林佑影語氣寂寞,想思念她卻毫無畫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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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那後來你怎麼會……變成燕子呢?」令語時將他攬過,想繼續了解他,但又不知道這樣問恰不恰當,口氣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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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更大一點後,開始瞞著阿姨偷偷打工,到處調查父母的死因,當然也只有特種行業才會僱用我這種童工,也因此被DK集團相中、吸收,最後離家出走,在集團內經過殘暴的淬鍊,成為你所知道的燕子。」他垂下眼、皺起眉,當時為了活下去必須犧牲同期的夥伴,令他痛苦萬分,只能將可怕記憶深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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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語時在他面前的椅子坐下,輕輕握住手,希望給予支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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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團裡,我不問原因執行各式各樣的任務,為的就是不讓內部起疑的情況下,能找到父母的死因,終於在這次接下你的任務時,讓我查到確切的證據……」林佑影抬起頭與之對視,說出驚人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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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牽起令語時的手往戰略武器室走去,以手指輕觸桌面,桌上的櫃體伸出機械手臂,自四面八方取出零件組成一台電腦,接著他左手掌朝下輕輕放在桌面,資料自動讀取後在螢幕顯現,密密麻麻的文字透露著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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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令語集團藥劑廠區竊取資料與研發TX98藥劑的時程交叉比對,發現我的父母死亡時間與這段研發過程有密切相關,顯示在藥劑開發上可能有阻撓,雙親才會被殺害。」他默默說出畫面上判讀所得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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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DK有研發出各種獨門藥劑,讓殺手們的體質沒有那麼容易被鎮靜劑壓制,所以被交易到伍恩集團後,我會趁所有人離開後,透過現場儀器竊取資料,並偷偷分析。」他知道完成研究後一定會被暗殺,因此必須趁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將一切調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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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我們從五爺手中得到的晶片,得知近期TX序列產生加速變異的狀況,居然是因為伍恩集團擅自更動TX98藥劑的成份所導致。」在這裡的期間,令語時與林佑影已經針對五爺給予的祕密資料進行了解,原來近期發生的變異情況,居然是伍恩集團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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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去暗殺GR區的警察總長的任務,就是去毀掉保險手提箱裡這份調查報告,後來我跟主腦方航套話後得知……」說完,他便轉頭嚴肅地看著令語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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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母的死,與令語集團及伍恩集團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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