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淡笑,語氣卻冷若冰霜:「不過,這也只是巧合罷了,劉昊對吧?」
劉昊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終於低聲擠出一句:「是,是啊。」
整個桌上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沈默,氣氛驟然僵住。程父的目光從劉昊的臉上掃過,眉頭微微皺起。他緩緩放下筷子,語氣低沈卻透著幾分壓抑的怒意:劉昊,這件事我想你最好解釋清楚。既然你說是去接電話,那為什麼會出現在對面咖啡館?」
劉母連忙開口,試圖為兒子解圍:「程先生,可能真是誤會,昊昊可能只是」
「劉太太,」程母這時打斷了她的話,語氣柔和卻不失鋒芒,「我們可不想誤會什麼。硯秋的話從來不會隨便說,她既然提了,想必是有理由的。」
劉昊像是被點住了一樣,半張著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眼神在父母和程家人之間遊移,額角甚至冒出了細汗。
程硯秋低頭抿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複雜的事情。對面的咖啡館位置很好,透過窗戶一眼就能看到。只是,這和你剛剛的『接公司電話』似乎不太吻合。」
劉昊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連聲音都有些發抖:「我……我只是……只是碰巧遇到了熟人,就過去打了個招呼。」
「碰巧?」程母挑起眉頭,眼神變得淩厲起來,「劉昊先生,這種解釋似乎太勉強了吧?親家見面這麼重要的場合,你不覺得應該更專注一點嗎?」
劉父這時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安:「程先生,程太太,這確實是昊昊的錯。年輕人有時候做事沒輕沒重,但他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程父冷冷地看了劉昊一眼,沈聲道:「沒輕沒重?劉先生,親家見面是什麼場合,你們該比我們更清楚吧?」
桌上的氣氛更加壓抑,劉母不住地用眼神示意劉昊讓他認錯。劉昊終於低下頭,聲音裡帶著無奈:「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程硯秋聽到這話,嘴角微微勾起,語氣卻依舊平靜:「道歉不重要,重要的是,劉昊,你今天的行為,會讓人對你的誠意產生懷疑。」
程母微微點頭,目光冷了幾分:「硯秋說得對。劉昊,今天我們是以家人的身份見面,不是普通的朋友聚會。你要明白,這不是可以隨意對待的事情。」
劉昊沈默了,低頭看著面前的茶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劉母想替兒子解圍,但在程父母銳利的目光下,最終沒有開口。
包廂裡陷入一片沈重的靜默,連窗外的喧囂聲都仿佛被隔絕在外。程父的手緩緩握緊了茶杯,卻始終沒有端起。他冷冷掃了劉昊一眼,沈聲道:「劉昊,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場合,也記住我們說的話。」
包廂裡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沈默,連茶香似乎都變得冰冷。程父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銳利地落在劉昊身上,眉頭緊鎖。
「昊昊,」他的語氣沈著卻不失威嚴,像是一柄刀,直指問題核心,「今天這件事讓我和你阿姨都很失望。親家見面是什麼場合,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這可不是隨隨便便的聚餐。我們希望你能明白,作為成年人的責任是什麼。」
劉昊的背脊不由得僵直,額角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
程母微微歎了口氣,語氣柔和卻帶著無法掩飾的失望:「昊昊,我們都希望硯秋能和一個可靠的人在一起。你今天的表現,讓我們對你的誠意產生了懷疑。這次我們就當是個提醒,但希望不會有下一次。不管是對硯秋,還是對我們,誠意和尊重,是最基本的。」
劉昊慌忙低下頭,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懊悔和不安:「叔叔阿姨,我明白了。這次是我的錯,我向你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程父的目光依舊冷峻,像是在試探他的話是否值得相信。他沈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我們希望你說到做到。今天的事情就到這裡,但如果你再不尊重硯秋或我們的家人,我想,就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劉昊的臉色更加難看,像是一片被秋風吹落的枯葉。他連連點頭,聲音壓得很低:「是,我一定記住。」
程硯秋始終安靜地坐在一旁,目光在劉昊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動作優雅而冷靜。她放下杯子,語氣平淡中透著一絲涼意:「希望你真的明白,機會不是無限的。」
劉昊再次低下頭,沈默不語。
包廂內的空氣依舊沈重,劉昊的父母臉上寫滿了尷尬。劉母試圖擠出一抹笑:「程先生,程太太,昊昊這孩子平時不這樣,今天真是……他一定會好好反省的。希望你們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程母沒有接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卻依舊帶著一絲疏離。
程父站起身,整了整衣領,聲音低沈卻不失禮貌:「既然大家已經說清楚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希望下次見面,能有更好的開始。」
當程硯秋走出餐館,冷風拂過臉頰時,她從包裡拿出手機,快速地敲下一行字,發送給對面咖啡館的顧清嵐: 「好戲看完了,他很狼狽。我馬上過去。」
短信發出後,程站在餐館門口,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像是對剛剛的一場「較量」感到滿意,又像是對接下來的和顧清嵐的見面充滿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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