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多做幾次愛的願望在夢中實現,不,應該說在夢中的柯蒂斯夫人年輕了二十歲。不過年紀尚輕的凱莉怕是壓不住羅斯福公爵,夫人深信二十幾歲的凱莉沒有絕對的自信可以駕馭琴這樣的情人。醒來時,夫人笑自己,回想二十年前,琴還不到十歲,這想法夠可怕,但也很真實,她一定會把這個小女孩打扮得更壞。
「妳要走了?」夫人扶著胸前的被單從床上坐起身,深情凝望站在畫室門口衣裝整齊的女公爵,秋日的太陽第一次這麼閃耀,卻帶著悲傷。
「讓您早點見醫生。」
羅斯福公爵總是有辦法用一句話就激起柯蒂斯夫人極大的情緒與感情,凱莉苦笑,那句「妳怎麼知道我的病」是多餘的──如果真心在乎,妳就會知道。
「克拉克太太等會兒就會來,她應該已經請醫生……」
凱莉慣性強吻,不顧赤裸的身軀跳下床,棉被隨之落地。接吻是每一次阻止理智發言的最強利器,琴當然是拿妻子沒有辦法,畫室的門是虛掩的,琴那隻戴著手套的手卡在門縫之中。克拉克太太這時領著女傭要替夫人更衣,但一見那隻手,霧面玻璃的門上隱約顯現兩人交纏的身影,她立刻轉身命令僕人們回到主宅內。女管家左右為難,最後去拉公爵的馬匹過來。
事實上,早在公爵跟夫人初次裸身相擁的「新婚之夜」時,她就看透了夫人的身體,她總是給凱莉單獨的休息空間,還說她是病人,這一切並非玩笑話或單純的調情。
「凱莉,我說過我喜歡科學研究,有大量的數據作證才能確保我萬無一失,我承擔不起任何風險,包含妳。」
如此理性與冰冷的數據與風險,在這一刻成為最浪漫的情話,凱莉差點以為自己是某個愛情劇作的女主角,她從沒祈禱過、等待過誰來拯救她,但現在因為愛,她需要琴,不是為了休息或找一個人依靠,而是需要她在身邊,和自己一同昂首挺胸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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