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殺青 - 第四章：試探之間

【簡介】

警察天天往夜店跑，卻不是為了喝酒，而是為了吧台後那位神秘又冷淡的酒保。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uk2bnOhG
兩人你來我往，暗潮洶湧，誰也不肯先低頭。

【正文】

夜店依舊是紙醉金迷的場域，昏暗燈光閃爍，調酒的冰塊碰撞聲混著電子音樂的鼓點，構成一場躁動的迷夢。

江知霖坐在吧台邊，單手支著臉頰，指尖不耐煩地磨著玻璃杯口。他已經連續幾晚來這裡了，表面上像個普通的客人，但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落在吧台內那道身影上。

這個人太乾淨了。

不只是外表，還有氣質。

作為一名警察，江知霖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在這種地方，人人都戴著面具，或張揚、或陰沉，或故作清高。

然而他不一樣，他沉默寡言，舉手投足都顯得乾淨俐落，沒有多餘的情緒流露。

彷彿不屬於這裡。

江知霖輕輕晃動酒杯，看著琥珀色液體在燈光下微微折射，餘光卻始終落在吧台後的男人身上。

從不多話，每晚準時出現，準時離開，與其他員工交談不多，也從不與客人深交。

這樣的人，出現在這種地方，本身就是種異常。

江知霖抿了一口酒，眼神若有所思。

他並不是個能安分守己的人。

連續幾晚觀察之後，他開始有意無意地向夜店裡的員工打聽。

「欸，你們吧台那個調酒的，來這裡多久了？」

他用輕佻的語氣隨口問著，像是在閒聊。

對方是個看起來精明的酒保，聳了聳肩：「沈哥？大概……兩年吧。」

「兩年？」江知霖眉梢微挑，「他一直都是這麼冷淡？」

「哈哈，你也發現了？」酒保低聲笑了笑，「他一向這樣，跟我們這些人不太熟。來上班，準時走人，沒聽他提過什麼私人事，兄弟們都說他像個幽靈。」

「幽靈？」

「對啊，說是我們夜店的招牌，卻從來不會給客人多一個眼神。他的調酒技術確實不錯，但……你懂的，這裡的客人喜歡什麼樣的服務，他從來不陪笑，甚至連熟客都不認。」

江知霖微微眯眼，指尖不自覺地敲著吧台。

「所以，你們對他的來歷也不太清楚？」

「對啊，沒人知道他住哪，過去做過什麼，問他也沒用。」

江知霖沒有再問下去，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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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霓虹燈光閃爍，將城市的角落染上放縱的色彩。

江知霖推開夜店厚重的玻璃門，熟悉的音浪與酒精氣息撲面而來。他站在門口，目光迅速掃過場內，像是在尋找什麼。

他幾天前才剛來過這裡，當時的計畫很簡單——潛入調查。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一個……讓他難以忽視的人。

沈晏行。

一個普通的酒保，卻有著異常銳利的眼神，一雙修長的手調酒時比誰都冷靜。他不應該特別，但偏偏，江知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並不簡單。

更重要的是——那一夜後，他就沒能忘掉對方的存在。

下意識地朝吧台望去。果然，那人依然站在那裡，姿態慵懶，眼神冷淡，彷彿對喧囂的一切漠不關心。

江知霖不動聲色地勾了勾嘴角，往吧台走去。1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5BktgWzsN
「一杯波本，純的。」

江知霖在吧台前坐下，語氣懶洋洋的，手肘支在桌面，刻意拉近與酒保的距離。

沈晏行抬眼，目光淡淡地掃過他，然後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低頭取酒。

「這麼巧？」他淡淡地開口，語氣裡聽不出一絲情緒。

「什麼巧？這幾天你都來。」

沈晏行倒酒的手穩如機械，連眼神都未曾波動。

江知霖笑了笑：「這家店氣氛不錯，酒也還行，我不能來？」

「可以。」沈晏行輕描淡寫地放下杯子，像是真的只是個普通酒保，為客人提供服務。

江知霖端起酒杯，目光緊鎖著他，忽然道：「你不記得我了？」

這句話讓沈晏行頓了一下，但只是一瞬，他很快恢復冷淡的神色，抬眼與他對視，語氣不鹹不淡：「我們熟嗎？」

「哈。」

江知霖輕嗤，拿起酒杯啜了一口，語帶玩味，「原來你是這種人，做完就不認人？」

這話一出，沈晏行的眼神終於變了變。

但他反應極快，眨眼間就又恢復冷漠，語氣平靜：「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江知霖沒說話，只是笑了笑，目光深長地看著他。

他本來只是試探，沒想到對方真的裝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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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有些微妙。

江知霖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敲著吧台。

沈晏行則是若無其事地擦拭酒杯，專注得彷彿沒察覺到他的存在。

「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江知霖突然開口，語氣輕鬆，像是閒聊。

「幾年。」

「哦？」江知霖挑眉，「看不出來。」

「哪裡看不出來？」

「你不像這種地方的人。」

沈晏行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擦拭，淡淡道：「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江知霖盯著他，緩緩勾起一抹笑：「不好說，但我確定，你絕對不只是個調酒師。」

這次，沈晏行終於停下動作，與他對視了一瞬。

他的眼神幽深，帶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片刻後，他輕笑了一聲，語氣依舊淡漠：「先生，喝酒吧，少想點有的沒的。」

江知霖沒急著回話，只是端起酒杯，慢悠悠地晃了晃裡頭的酒液，像是在思索什麼。

幾秒後，他抬起眼，語氣懶散：「沈晏行。」

這一次，沈晏行的指尖明顯頓了一下。

「……你在叫誰？」

「你啊。」江知霖笑得意味深長，「你不是說我們不認識？那你怎麼不問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

沈晏行沒有回答。

但他的眼神，終於變得有些危險。

江知霖心下暗笑，他知道，自己這次逮到破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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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江知霖幾乎夜夜光顧。

他有時只是點杯酒，坐在吧台邊安靜地喝著。

有時則會主動搭話，從隨意調笑到刻意試探。

甚至偶爾會用上些許肢體接觸，比如伸手去拿杯子的時候，指尖輕輕劃過沈晏行的手背，或是故意湊近幾分，觀察對方的反應。

沈晏行表面冷淡，內心卻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了這些小動作。

這個人是在試探他。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但更讓他困擾的是，他竟然對這人的接近，沒有本能地抗拒。

這很不妙。

於是，他開始刻意與江知霖保持距離，不給對方過多的機會。

然而，有些人一旦闖入你的生活，就很難再輕易抽身。

某天夜裡的意外，讓他原本築起的防線出現了裂縫，而江知霖，似乎也沒有打算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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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試探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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