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蒼山間的薄霧,映照在洱海湖畔的地面上,如細碎的金粉灑落大地。段延慶與少女並肩而行,兩人身後是數名親衛,警惕地掃視四周。經過昨夜的山谷伏擊,他們暫時擺脫了高家私兵的追擊,但危機遠未解除。
段延慶攜著長劍,步履穩健,目光如劍般掃過前方的林地。他雖表面從容,但內心卻深知,這次圍剿遠不僅是一次普通的追殺。高智昇的狼子野心,遠比他最初想像的更加險惡。
而少女,依舊披著雪狐裘,手中提著那神秘的黑陶罐,步伐輕盈,神色冷靜。她的目光偶爾瞥向段延慶,眸子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似乎在觀察,又似乎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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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行至洱海邊的一片密林,段延慶忽然抬手,示意眾人停下。
「殿下,怎麼了?」親衛頭領低聲問道,握著佩刀,目光中透著緊張。
段延慶目光如炬,低聲道:「有埋伏。」
眾親衛立刻收斂氣息,拔刀戒備。他們知道段延慶素來心思縝密,絕不會無的放矢。果然,片刻後,林中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隨即,一群蒙著黑巾的弓弩手從林間竄出,將他們團團包圍。
「高家的走狗,還真是陰魂不散。」段延慶冷冷地說道,長劍出鞘,劍光在晨光中閃爍著森冷的光芒。
為首的一名黑巾人冷笑道:「段太子果然聰明,竟能發現我們的蹤跡。不過,你今日還是難逃一死。」他話音剛落,弓弩手齊齊拉弓,箭矢對準了段延慶一行人。
「殿下,這些人來勢洶洶,恐怕不止高家那麼簡單。」少女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
段延慶微微頷首,目光冷冷地掃過這群埋伏者。他知道,這些人雖然自稱高家的走狗,但實際上,他們的行動極為謹慎有序,絕非普通的私兵可比。
「妳有辦法破局嗎?」段延慶忽然轉頭,看向少女。
少女微微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誚:「殿下若肯相信我,我自然可以助殿下脫困。」
段延慶冷哼一聲,目光中帶著一絲警惕:「妳的毒蟲,能否分敵我?」
少女沒有回答,而是輕輕將黑陶罐放在地上,手指輕輕敲擊罐身。藍翅甲蟲如潮水般湧出,迅速飛向四周的伏兵。
「這些毒蟲,只攻擊有殺意的人。」她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信。
段延慶冷冷地看著那些毒蟲,心中雖然暗自警惕,但眼下的局勢已不容他多做選擇。他舉起長劍,沉聲道:「親衛,隨本宮殺出去!」
毒蟲湧入伏兵陣中,瞬間引發一陣混亂。那些弓弩手紛紛驚恐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試圖驅趕毒蟲,但藍翅甲蟲的數量極多,且動作敏捷,不一會兒便將幾名伏兵咬得哀嚎倒地。
段延慶抓住機會,揮劍殺入敵陣。他的段家劍法精妙絕倫,每一劍都帶著凌厲的劍氣,幾名伏兵根本無法抵擋,轉瞬間便倒下了一片。
「保護殿下!」親衛頭領高聲喊道,帶著眾親衛緊隨其後,與伏兵展開激戰。
少女站在後方,冷冷地注視著這場廝殺。她的手指輕輕敲擊著黑陶罐,藍翅甲蟲在她的操控下不斷攻擊伏兵,將他們的武器與盔甲啃噬得支離破碎。
最終,伏兵徹底潰敗,林中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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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這些伏兵的裝備,明顯不是高家能提供的。」親衛頭領低聲說道,目光中帶著一絲擔憂。
段延慶蹲下身,撿起一名伏兵掉落的短刀,仔細端詳片刻,隨即冷笑道:「這是楊義貞軍中的制式兵器。」
親衛們聞言,神色皆是一變。他們知道,楊義貞是大理軍中的都統,手握重兵,若他參與了這場陰謀,局勢將變得更加複雜。
「楊義貞與高智昇乃是世仇,他們怎會聯手?」親衛頭領不解地問道。
段延慶目光冷冷地看向遠方,沉聲道:「世仇?世仇往往是最好的掩護。」
他回頭看向少女,目光中帶著一絲探尋:「妳早就知道楊義貞與高智昇的關係嗎?」
少女微微一笑,語氣中透著一絲神秘:「殿下不是早就懷疑了嗎?只不過,現在殿下終於願意相信我了。」
段延慶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本宮信妳,只是因為妳的話暫時有用。但若發現妳心懷不軌,本宮絕不會手下留情。」
少女輕輕一笑,沒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洱海的湖面上,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捉摸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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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一行人在洱海湖畔紮營休息。段延慶坐在篝火旁,低頭看著手中的狼頭鐵印,神情中透著深思。
少女靠在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閉目養神。篝火的光映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輪廓顯得更加柔和。
「妳的親衛……真的死於高智昇之手?」段延慶忽然開口,語氣低沉。
少女睜開眼,目光幽深地看向篝火,聲音平靜:「這對殿下來說,重要嗎?」
段延慶沒有回答,但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探詢。他知道,這名少女的身份並不簡單,她的話語中總是隱藏著某種深意,讓人難以捉摸。
「高智昇的陰謀,本宮一定會揭穿。」段延慶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
少女微微一笑,輕聲道:「希望殿下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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