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構築 - 七、認親大會

「你看完了？」

一大早在門口巧遇伊綸跟艾爾芙，伊綸便詢問起斐安黎的學習狀況。

「雖然看完了，但目前只有試過初級法則魔法。」她選擇隱瞞心靈魔法，畢竟練習場合無從交代。

「太快了吧！距離我把書交到你手上只過了不到一天！」伊綸眼睛裡閃過貪婪的光，這麼好的人才她是真不想放過。

「蠻有趣的，不知不覺就看完了。」她笑著回應，伊綸伸手往斐安黎頭上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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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別對我們家小黎動手動腳嗎？」

菲利西塔從後面冒出來，襯衫前方的帶子在微微彎腰時落到斐安黎肩上。

他的衣襟大開，頭髮亂糟糟的，只有臉上的潔白面具與他此時的狀態格格不入。

「......你剛睡醒？」伊綸眼神略帶嫌棄，艾爾芙撇了兩眼後不屑地又移開視線。

「看不出來？」菲利西塔也不甘示弱。

「菲......西塔，早餐在這裡，你先拿去吃吧。」在場沒大人了。

菲利西塔乖乖接過斐安黎遞來的袋子，打了個哈欠後瞇著眼睛退回後方。

看來是真的沒睡醒，以斐安黎對他的印象，還以為這傢伙不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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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他性格有點......」斐安黎瞬間有種家長替自家孩子道歉的既視感。

伊綸點頭表示理解，「孩子」本人則在後面啃著麵包，沒打算繼續掰扯。

「對了，我有個問題。」斐安黎想起來之前關於法則魔法的缺點。

「法則魔法有能分辨敵我的方法嗎？」

「這個問題確實困擾魔法師很久。」伊綸滿意地準備現場開講，卻被一聲輕咳打斷。

「你們這樣堵在門口不太好吧？」艾爾芙身後傳來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白髮青年佇立，一身潔白袍子象徵魔法師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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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芙自覺往旁邊站了一點，順帶把伊綸也拉過去，為來人讓出一條道。

這也同時讓斐安黎得以看清那人面貌，眼前整個人像純白畫布般，從穿著到髮色都是白色，就連瞳孔都是淡淡的灰色，少數鮮豔的顏色是架在鼻梁上那副金框眼鏡。

他滿意看著其他人讓開路，自中間從容走過。

【和勇者隊伍所有成員接觸過（2/5）】菲利西塔的聲音突兀在腦海中響起，斐安黎瞬間將眼神鎖定到唯一一個外來者身上。

是他嗎？

「你有話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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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瞬的瞥視被青年捕捉到，他轉而走向斐安黎。

【喔，好敏銳，不愧是最強魔法師。】菲利西塔還在說風涼話。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長得帥多看了一眼。」斐安黎放棄思考。

「你熾熱的眼神在告訴我你有話想說。」對方也是抓住機會蹬鼻子上臉。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青年瞇起眼，在斐安黎身上打量。

「我不記得我看過你。」最終他吐出一句意義不明的話語。

「就不認識是要看過什麼。」一邊的伊綸終於看不下去，一個跨步擋在兩人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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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認識你，本屆中央魔法學院次席畢業生。」他居高臨下看著伊綸。

伊綸一瞬間皺起眉頭，像是對這個稱呼感到不滿，又像疑惑對方為何知道自己身分。

「你是......」她在腦海中搜索可能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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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親大會。】菲利西塔持續在斐安黎腦中輸出。

你從哪裡學到這個詞的，不對，你看他們像在認親嗎？

「你不太可能認識我，畢竟我是在頒獎時看到你的。」他兩手一攤，打斷伊綸的回想。

「好吧，那你可以離開了嗎？」

「嗯哼。」輕吐一聲鼻音，青年伸手越過伊綸，在她來不及反應時，朝斐安黎而去。

他指尖在斐安黎額頭輕點，然後在其他人的注視下愉悅地離開了。

「他幹嘛？」斐安黎用力摩擦額頭，試圖抹掉被陌生人觸碰的不適。

「怪人一個，小黎你過來，我要檢查他有沒有對你的腦袋動手腳。」伊綸一下子釋放出魔力，在斐安黎身邊流竄一周後收回。

「......他放了一個清醒。」她沉默半晌才開口。

【看來他覺得你也沒睡醒，不過他怎麼不幫我放？】菲利西塔笑得微微顫抖，接著遭受斐安黎肘擊，手摀上肚子蹲在一邊。

「目前看來沒什麼問題，如果你有覺得不對的就打碎它，我會立刻過來。」伊綸往斐安黎手心塞了一個水晶。

「謝謝。」

【一看就很貴。】斐安黎一個手抖差點摔了水晶，瞪了菲利西塔一眼後收到腰包裡。

「啊，時間不早了，關於你先前的問題我會整理好再拿給你。」確認沒事後伊綸拉著艾爾芙就離開了。

「那我們也......」斐安黎看著被菲利西塔一掃而空的早餐，嘆了口氣，看來在她從菲利西塔那解決心中疑惑前還得再出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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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有很多想問的。】吃著今天的第二攤，菲利西塔顯然心情很好。

「你說你對他們出手了，但今天他們的反應......」不像被襲擊的人。

菲利西塔笑了笑，將嘴邊殘渣用手抹掉。

「你做的？」

【一半一半吧。】他給了個模糊不清的回答，在斐安黎的拳頭伸過來之前再度開口。

【我說過只是嚇嚇他們，不過原本打算嘗試能干涉的空間，只是失敗了，她的反應可真快。】

【所以我換了一個方式。】

「你消除他們的記憶，透過你那個所謂的權能？」雖然不知道菲利西塔擁有什麼權能，但斐安黎直覺他可以做到。

【結論對了，我用了一個被限制的權能，所以有人就只好把他們的記憶刪除了。】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笑。

「誰？」她想起之前看到過的記憶之神。

【需要我幫忙傳話的那傢伙。】他的眼睛瞇得更細，手指指向天上。

「看來你很討厭他。」斐安黎試探著問。

【我想斬斷我跟他的聯繫，這是交易。】他沒有再補充下去。

「希望有一天能聽聽你的故事。」她決定讓這個同盟保留一點神祕感，根據菲利西塔的表現，他似乎不能明說那幕後人的身分。

【當終點抵達的時候來臨，我會的。】他輕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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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問題，關於虛無和聖物，我們需要做什麼處置？」斐安黎換了個姿勢，打破空氣中暫時的安靜。

【雖然並不必要，並且擁有難以忽視的副作用，但時間允許我們可以嘗試取得。】菲利西塔先講了結論。

【伊亞諾，忘記自己原本使命的神，從原本的道淪為虛無的代言人。】他的語氣帶著點懷念。

【他頭頂落下的遺序之環，可以使一個概念失去意義，代價是隨機消失的記憶。】

「和功能相比，這個代價並沒有很大。」斐安黎托腮思忖著。

「我們要怎麼找到遺序之環？」就算知道聖物就在此地，範圍依然大到難以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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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認親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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