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記-本作最慢週更 - 1-24前往上京

「不讓人省心的傢伙！」寧歆朝著離廣消失的方向惡狠狠地揮了揮拳頭：「還好師妹沒事，不然誰都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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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歆師姐真像師母──那也許老師會是個妻管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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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剛剛冒出這個想法，寧歆的頭就轉了過來，直直的盯著莫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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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唷~妳是不是有什麼很失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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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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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眼神一虛，別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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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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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師姐，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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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相信妳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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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說著，寧歆從旁邊拖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拿起放在一旁尚有熱氣的粥，舀起一湯匙吹了幾下之後餵給莫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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鍛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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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廣伸出雙手，左手握刀，右手掌貼住刀柄，直直的順著刀刃緩慢拉過去，金屬間摩擦般的刺耳聲與焊接一般的聲音伴隨白色火花從離廣的手中溢出。當手掌與刀尖分離之時，刀身上本來略顯黯淡的陣紋已經恢復原樣，深邃的紫光倒映在離廣的眼瞳中，似銀河，似星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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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從莫靈處拿來的刀鞘，將刀收入鞘中，插入腰帶中繫好。離廣轉身朝向醫院的方向，但想了想後又再度轉身，去審訊室內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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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樓梯，進入目前唯一一間有在運作的審訊室，離廣詢問道：「裡面的人是吳逸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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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國師大人。」審訊官轉過身，謙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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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強化材料的另一邊，吳逸司被鎖在一張椅背與牆壁鑄在一起的鐵椅上，雙腳、脖頸與剩下的左手被固定在椅身上，身上的數處氣竅與後腰的氣海被刺入竹籤粗細的鋼針，其上刻有符文，能夠阻攔元氣的流動。旁邊一名審訊員盤坐在地，看起來就像是在打坐一般，但這只是表象。急迫偵查流程中並不使用傳統的話術、肉體傷害等方式來審問，而是使用精神類法術進行拷問。離廣一眼望去，看見精神世界中吳逸司到處都是的慘狀，搖了搖頭後便沒有再看一眼，只是說道：「你們幸苦了，負責把人搞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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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精神世界而已。」審訊官微笑說道，同時笑著送離廣到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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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官府在附近晃了兩圈，離廣也沒找到什麼新鮮玩意兒。畢竟剛被臭罵一頓，他也不好跑到太遠的地方去玩。思來想去後，離廣還是決定回去病房，把修好的刀拿給莫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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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莫天與林惜英昨晚收到消息，早上就到了醫院卻發現莫靈還在因為安眠藥熟睡，寧歆表示藥力消退還需要一點時間，自己會好好看著莫靈，於是莫天與林惜英就打算幫莫靈準備午餐，結果中午一回來卻被告知莫靈已經辦了出院手續走了，夫妻倆不禁有些傻眼，早上還睡成什麼樣，這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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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妳確定不用和妳父母報備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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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反正沒什麼重傷，醫生也說沒問題了，他們會理解的啦！」莫靈調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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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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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師姐是怕我父母擔心，但醫生辦過出院，身旁有師姐，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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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莫靈自顧自的往前走，寧歆開始思考這幾句話是不是有道理，片刻之後才發現師妹不見人影了，趕緊開始找人。而莫靈毫無發覺師姐沒跟上，穿過人潮拐了幾個彎，剛剛走出轉角，就發現離廣快步從另一個路口走出，趕緊喊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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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廣的聽力何等敏銳，給人這麼一喊唬了一跳。回頭發現是莫靈，趕緊將一手放在背後，另一手握拳陼唇假咳兩聲，問道：「靈兒找為師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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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想問老師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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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這不是在找妳來著？來，妳的刀修好了。」離廣心想自己絕對不能說是因為在醫院看到她爸媽在那，自己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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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老師～」莫靈重新在陣法中留下神識刻印，接過刀佩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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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可以順便指導我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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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等到訓練場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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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的揮動每一刀，汗水揮灑而下，折射著陽光，就像是一顆顆閃耀的寶石。微風不再桀驁不馴，而是與莫靈一同起舞。雖說偶而仍有失控之時，但也已經大幅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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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為師是不是說過，只要自然而然就會學會了？現在只要在微調一下元氣的輸入量以及多多靜心避免元氣暴衝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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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口訣可以幫我靜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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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我們國教有…」話還沒說完，離廣突然臉色劇變，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莫靈發現老師突然消失不見，正想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寧歆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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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妹，妳怎麼突然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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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從遇到離廣開始就沒看到師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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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師姐，我剛剛看到老師，他把刀修好給我我就跟他來這裡練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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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人呢？我可得再念他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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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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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要跑？」寧歆不悅的自言自語道，搖了搖頭：「那就先來練刀吧。有什麼問題可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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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歆師姐怎麼比離廣更像老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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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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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過去，沒有什麼特別的大事發生。該練習的練習，該休養的休養。各種事情都在默默運作，北方似乎陷入了權力鬥爭的泥沼，軍隊只在邊界上駐守，沒有進攻，大珩的國家機器終於開始緩緩轉動。大部分人都清楚地知道：這只不過是海嘯前的退潮罷了。而離廣可以感知到更多──“月神”再一次開始了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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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安224年也要迎來結尾了......時間一如以往的飛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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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獨自望月，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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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今天只有一輪弦月，只要他想，離廣仍能清楚的看見萬里之外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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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地沒有回憶時間點，只是閉上雙眸，感受著冬雪飄落，幾個酒壺七橫八豎倒在旁邊。此情此景，離廣好似成了孤家寡人。烈酒入喉，辛辣與燻香自舌尖綻放。酒精早已不能對流月之上的存在造成影響，但他需要些什麼，來保存自己的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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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您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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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門被推開，凝寧歆身著常服，提著焚火台與煤炭走出，在她身後的莫靈穿著毛皮大衣，恨不得把焚火台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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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師姐......好好好冷冷冷冷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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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火點起來就不會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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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歆搭起焚火台，點了火，熱能開始湧出，小小的庭院很快變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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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老師！」莫靈一把拿走離廣從旁邊搬來的凳子，撲通一聲坐在火堆旁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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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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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死小孩。」離廣倒也沒有多跟莫靈計較，又搬來幾張椅子，隨後加入烤火的行列：「寧歆~~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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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姐果然有主母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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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抬起頭看向月亮，纖細銀鉤高掛夜空，為落雪增添幾分冷冽，她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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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運氣怎麼這麼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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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靈出院的十天後，離廣宣布師徒三人要返回上京，處理事情同時並莫靈註冊國師弟子的身份。由於璞玉城沒有機場，三人便決定坐車到琥珀關，那裡有軍民合用的機場。沒想到航班當天大雪不斷，一切皆是白茫茫的，飛機難以起降，只能等到降雪稍緩才能起飛，而大雪又下了兩天，直到今天才終於變小。為此，他們暫時住在附近的客棧，莫靈都要閒出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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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無事可做的當口，一條銅條自天邊飛了過來，正是用於送信的法器。離廣接過銅條，幾乎無視上面的重重保險陣法與緊急自毀裝置，直接將其打開，抽出其中信件。莫靈好奇的湊到離廣旁邊，發現即使喝了幾斤烈酒，離廣身上仍很神奇的沒有什麼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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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紙內容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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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廣先生大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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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吳逸司的急迫偵查審訊已在十一天四小時五十一分鐘四秒時順利結束，以下是我們所得的資訊：

德思楚本名達克·克里普，乃是十數年前被安排來的間諜。其目的除滲透之外還有：待命在需要時刺殺一名軍官或重要人物，再將這件事的兇手偽裝成遠鎏來人。由於德思楚死亡，偽裝工作便落到了吳逸司頭上。吳逸司本名埃夫克斯·雅爾德。令徒受傷之日，吳逸司實是在德家底下開闢了一個房間，裡面佈置了相關偽證用於誤導官方的偵查方向至遠鎏。這兩人真正的故鄉是西方的遊騎聯邦。但可惜在問及為何要進行此計劃的原因時，似乎有某些超出審訊員能力的手段對吳逸司的精神進行了破壞。雖然屬下等全力搶救，他仍變成了一個白癡。

敬頌鈞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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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廣把信紙拿給寧歆，說道：「看起來皇城之後，我們有地方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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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莫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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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種等級的事情，要談判皇帝肯定會找我去壓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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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面子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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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我拳頭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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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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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妳一臉不信，我們來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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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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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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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寒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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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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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老師他很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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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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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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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離廣寄信與莫家人表明了要帶莫靈去上京登記國教名冊，同時要去各個地方修行增廣見聞。莫家老主自是不會反對，莫天與林惜英雖然不捨，但更願意讓莫靈跟著她自己的想法去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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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日，凌晨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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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靈提著行李站在登機口前，佈滿血絲的雙眼恨恨地瞪著離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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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她咬著牙：「是誰選半夜兩點的航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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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廣轉過頭去：「哈哈是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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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老！師！你！不！用！睡！覺！的！嗎？！」莫靈用力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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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廣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不用。不只我，妳寧歆師姐也不用。妳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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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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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師妹，上了飛機再睡，我會叫妳的。真的叫不醒我會背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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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為什麼選這一班？」莫靈嘆了口氣，向離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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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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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老師你跟我賭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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