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爸爸的名字的意思嗎?」一個婦人說道。
「只聽爸爸說過一次,爺爺是以城牆的名字為他命名。」一位年輕人答道。
婦人說:「老爺替爸爸命名,就是希望他可以跟前人一樣拯救人類。」
「那三道城牆的故事,我自小也覺得很不真實,我相信很多童話,但就是這個故事……難以想像。」
婦人抿嘴一笑,道:「你就是那麼善良,你相信人類團結起來就會創造美好的世界,你相信沒有人會喜歡巨人再次降臨…………但事實上,人類就是會有走偏的諗頭,那怕開始時是一點,也可能越走越歪。我們從前教育你,就希望你能一直做正直的人。」
「如果最後人類都會發生大戰,巨人會再次降臨,為何艾倫•耶格還要犧牲自己?」
「城牆的故事也是歷史課上短暫的一篇文章,具體發生甚麼事已沒有人知道,但我認為……能為人類帶來和平,就算是短暫,或許是值得的。而我想說的是,不論艾倫•耶格還是你爸爸艾倫•喬納森•肯特,都是為了守護一個未來而奉獻了一生。」
二人跟前就是一個墓碑,由深色花崗岩雕刻而成,表面光滑而冰冷。上面刻著「致愛的丈夫和父親 艾倫•喬納森•肯特 600-656年」。
成年的克拉克說:「媽媽,現在這個未來是甚麼我也不清楚,我的過去也是一個謎團。」
瑪莎說:「耐心一點,答案你一定會找到的,我相信上天讓你來到世上,一定有用意。」
「克拉克、瑪莎姨姨。」一把聲音在後方說道。
克拉克轉頭,說:「皮特,很感謝你出席告別式。」
「兄弟,我們都很不捨得艾倫叔叔,但我相信他會在天國看守著你們。」皮特又向瑪莎握握手,身旁的阿比該和老皮特就與瑪莎走到一邊交談。
皮特對克拉克說:「你離開小鎮才一年,沒想到再見就是這場合。」
「或許我不該離開,留在小鎮陪伴父母可能更正確。」
「克拉克,你尋找的答案是影響一生的,你值得去做。說實話,我也很期待你找到的答案。」
「如果……答案是毫無意義呢?可能我就只是一個怪物。」
「你不是怪物,雖然你的力量令我驚訝,但你絕對是一個好人。就算答案毫無意義……就如你爸爸說,在適當時候,你自然會有存在的意義。」克拉克沒做聲,歎口氣深思著。
皮特又說:「別說這些了……對了,你在大都會過得怎樣?」
克拉克聳聳肩,說:「也沒怎樣,租住了一間小房,找了一份公報的工作。」
「你有見過麗娜嗎?」
克拉克托一下眼鏡,說:「沒有。」
皮特歎道:「其實你們怎麼了?你明明暗戀她,為何總跟她要保持距離?」克拉克苦笑一下,沒有回應。
三天後,克拉克就跟小鎮的親友道別,回到大都會區。克拉克雖然已搬到大都會區一年,但每次走到街上仍被一股前所未有的繁華景象震憾雙眼。喧鬧的集市上,人群熙攘,叫賣聲不絕於耳。小販們賣著新鮮的水果、香料和手工製品,香氣撲鼻而來。這個與自己家鄉完全不同的世界,高聳的石砌建築物林立,街道上馬車穿梭,來往的駐屯兵團騎著馬匹全副武裝,威武地巡邏著。這些壯觀的景象,每每讓他感到既新奇又有些不知所措。
「肯特!這是甚麼新聞!?一個老婦遺失頸鍊,有需要公佈嗎?」一個白髮男人含著一口煙吼道,桌子上放了他的名牌:總編輯 佩里•懷特。
克拉克緊張地說:「呀…懷特總編,那條不是普通頸鍊,那是老婦…蘇珊,蘇珊死去的女兒的遺物。」
佩里拍了一下桌子,說:「肯特!肯特!肯特!我僱用你不是免費的!同樣大地公報也不是慈善機構,我們要吸引民眾去看,這才有公司想找我們宣傳。」
克拉克搖搖頭,說:「懷特總編,我相信幫助別人,同樣是公報的使命,人們更加會支持公們。」
佩里深呼吸一口,說:「肯特,我僱用你是因為你的文筆出色,但這裏是大都會,不是你的家鄉小…小村…」
「是小鎮。」旁邊不遠處一個女子笑道。
佩里又吼起來:「對,凌,我正是說小鎮!所以,肯特,你的新聞眼界也要擴大一點!你要跟凌學習…凌!你怎麼在這裏閒著!?」
女子馬上站直,把手上的稿交給佩里。佩里看了看,點頭道:「肯特,這就是新聞。」又擰向女子,說:「凌,今天帶著肯特去大教堂,雷克斯•路瑟會出席重建後開幕典禮,問他要高調捐款是為了參選區首長還是……你知道該怎辦的!」
女子得意地笑著,向克拉克說:「走吧,『小鎮』,帶你去找新聞!」
兩人剛走到門口,佩里又叫道:「凌!注意錯別字,第五行已經三個了!」還未說畢,女子就拉著克拉克往外跑。
佩里大叫:「奧森!」一個小伙子走過來。「把這篇新聞的重點畫出來,再交給印刷師。」
大街上,女子急步走著,克拉克緊隨其後,一邊感覺到城市節奏和自己格格不入。街道上充滿了忙碌的行人,每個人似乎都趕著去做緊要的事。克拉克嘗試加快腳步,但依然不習慣這種種急促步伐,經常撞到其他行人。
「對不起!」克拉克不停道歉,但人群似乎沒任何停下來的意思,依然匆忙地穿梭在他身邊。
女子回頭望他,微微一笑,道:「你要快點習慣,大都會區就是這樣,這裏的速度比哪裏都快。」
「噢!我會…說實話,在這裏住了一年,還是未適應……但…但感謝你,凌小姐和懷特總編,現在我知道哪裏用餐又平又好吃。」
「凌小姐?『小鎮』,叫我露薏絲就可以了。」
「好…好的,露薏絲,對了……我叫克拉克,你知道吧?」
露薏絲笑道:「哈哈,你真有趣,『小鎮』。」
他們到達大教堂,現場已有很多市民圍觀。露薏絲拉著克拉克走到最前排,看到有幾位駐屯兵團士兵在場維持秩序。
「露薏絲!」一個男人叫道。
露薏絲轉頭一望,說:「噢,約翰,你好嗎?」
約翰說:「哈,能採訪大人物就一定好。這是你的新同事嗎?」
露薏絲匆匆說道:「約翰,這是克拉克;克拉克,約翰。」
克拉克伸手,道:「克拉克,克拉克•肯特,很高興認識你。」
約翰跟他握手說:「約翰•科爾本。克拉克,你跟著露薏絲得走快幾步。」克拉克微笑點點頭。
大教堂邊響一陣歡呼聲,眾人望過去看見大主教和一名光頭男士往大門走過去,後面有一班修士跟隨。
露薏絲說:「『小鎮』,這個光頭的先生就是雷克斯•路瑟,大都會區最富有的人。」
克拉克說:「他看來的確像偉人,難得有權有勢,都肯出心出力幫助社會。」
露薏絲側側頭,說:「我不信這套,我認為每個人也有自己想要的利益。雷克斯太完美,一定有他掩飾得很好的黑暗面。」
約翰笑道:「露薏絲果然是最佳的記者,永遠有獨到的想法!」
露薏絲瞪一瞪他,道:「你在嘲笑我嗎?」約翰馬上豎起雙掌,不敢再說。
大主教行到大門,接受大家掌聲,為開幕典禮簡單說了幾句,便邀請雷克斯致詞。
雷克斯身著一套高檔的黑色禮服,配以白襯衫和絲質領帶,顯得格外莊重。他的禮服剪裁得體,展示出他一絲不苟的態度。胸前佩戴著一枚精緻的胸針,細節之中突顯出他對時尚的敏銳感。他的皮鞋擦得閃閃發亮,每一步都透著自信與穩重。
他站到前端,待群眾鼓掌歡呼完後,便高聲演說:「今天,我們齊聚於此,見證這座宏偉的大教堂重新崛起。對我而言,能夠為大都會區的歷史與文化作出貢獻,是無上的榮幸。」
「在這次重建過程中,我個人的捐贈僅是整體努力的一部分。更為重要的是,各位市民和工作人員的齊心協力,成就了今日的輝煌成果。」
「我始終堅信,真正的改變並非個人之功,而是全體社區的共同努力。我只希望通過我的微薄之力,能夠帶動更多人投入建設這個美好的城市。感謝大家,讓我們共同努力,迎接更加美好的未來。」
完成演說後,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群眾對他的話表示極大認同和支持,現場氣氛熱烈。很多人上前,想跟他握手。人群擠湧得把克拉克撞來撞去,他轉眼已不見了露薏絲。
「露薏絲,露薏絲!」克拉克叫道,抬頭一眼,只見露薏絲已走到雷克斯面前。
露薏絲問道:「路瑟先生,露薏絲•凌,大地公報。你在這次大教堂重建中捐贈了大量資金,這無疑是件好事。但有些人懷疑,你這樣慷慨的捐贈是否另有目的,比如為了參選區首長或其他政治原因。你對此有何回應?」
雷克斯微笑道:「露薏絲,我可以叫你露薏絲嗎?」
露薏絲淺淺一笑,說:「你喜歡怎樣叫我都可以,我只想要答案。」
「我理解你的疑慮。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我的每一個行動都會被放大檢視。但我相信,行動勝於言辭。我捐贈的每一分錢都是為了讓我們的城市變得更好,而不是為了個人利益。」
「但市民們還記得你之前在商業領域中的一些強硬手段,這是否與你現在所展示的慈善家形象有所矛盾?」
「成功的商業運作需要果斷和堅定,這是無可厚非的。而我在這個階段選擇投入慈善,正是因為我深深明白,個人和企業對於社會的責任不可推卸。我希望在我事業的頂峰之時,能夠回饋這個養育了我的城市。」
「有人認為你的慈善行動不過是為了掩蓋一些見不得光的行為。你是否願意公開所有捐款的財務細節,來證明您的清白?」
「露薏絲,我一直致力於透明化的運作,這點毋庸置疑。所有的捐款明細已經公開,而且接受獨立審計。我相信,真正了解事實的人不會被那些無根據的指控所迷惑。我的目標一直是,無論是在商業還是慈善領域,都是以誠信為本。」
「最後一個問題,路瑟先生,你是否有意在未來投身於公共服務或政治領域?」
「我現在的重心在於如何更好地服務於我們的社區和市民。至於未來,我並不排除任何可能。但無論身處何種位置,我的初心都不變,那就是致力於為這個城市和市民謀求最大的利益。我…本來沒打算把這種抱負說出口,不過露薏絲,你真的問得很到位。」說罷,雷克斯與群眾揮手,便和大主教進入教堂。
克拉克走上前,說:「哇!露薏絲,你真的很利害!」
露薏絲抿嘴笑道:「都不及雷克斯•路瑟利害,一直都在說冠冕堂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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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情報:
與以前的城牆不同的是,三道牆外有更多甕城,應付人口的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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