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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天地有氣人有命

末空殘筆

Apr 20,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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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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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五天的書簡轟炸後，書房終於恢復以往的模樣，而今天正好是官員休沐的日子，於是張晏準備找林示出外踏青。

結果在半路上遇見王曉，看到他正領著一名小廝推著一車竹簡，看到滿車的竹簡想起不好的回憶。

「晏見過太傅。這幾日埋首於案牘，未得侍前問安，實為失禮。不知太傅於休沐推簡而行，所閱為何？」

「殿下，今日休沐，當複習經典，考察一番。」

張晏聽到當場找理由，想要逃離課程，結果被王曉告知林示與車僕令趙誠騎馬打獵去，欲哭無淚的張晏只好被王曉一路拖著回到書房。

考察一番後，王曉撫鬚問：「殿下可知氣為何物？」

張晏聽聞愣了一下，前面不是在考察禮記，怎麼突然提到不相干的問題？不過還是恭敬的回答到：「气，雲氣也。」

王曉點了點頭，「然也。今日尋殿下乃傳授引氣之法。」

張晏腦中回想一下，想起有一段時間皇子們都被帶去特別教導，只是自己那段時間愚鈍加上母妃已死所以沒人讓他去學。

「舊時未學，今日再教，就不必吧？」張晏回想幾位兄弟學完引氣後，好像看起來是精神點，但好像也沒其他特別之處。

王傅聽到回答，撫鬚的動作停了下來，疑惑自己難道看錯人了？安王並沒有大志？還是心中有怨懟？為了搞清楚，於是發問：「殿下為何不想學？」

「往昔觀幾位皇兄習過，不過也就看起來精神點，那我還不如多學些處理政務的方法。」

王曉聽到這個答案眼皮抽搐，不是，沒人給殿下說過這方面的事嗎？林小子早就引氣入體了吧？嘆了口氣，開始替張晏科普有關氣的知識。

張晏聽完科普後，我不是穿到古代爭霸，怎麼突然增加玄幻的設定？聽著王曉講的如此神奇，不太相信的問：「真有太傅講的如此玄乎？」

王曉一聽，準備給張晏演示一下，可卻突然愣住，開始回想有什麼適合的言靈可以使用，結果發現自己的言靈大多與戰爭、軍隊有關，這些沒辦法演示啊！

王曉腦迴路突然一轉，假如要演示的話也不是不行，於是對張晏拱手道：「殿下，得罪了。」

張晏頓時滿頭問號，得罪？為什麼會得罪？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

（注一）

王曉的言靈引來的是陣陣的陰風颳起，張晏眼前景象變得荒蕪，滿地的士兵遺骸與散落的兵器，令人感到無所是從。

場地內瀰漫的紅霧，讓張晏精神遭受影響，變得消沉，這時雨淅瀝嘩啦的落下，耳邊響起陌生人的哭喊聲，張晏忍不住摀住耳朵，試圖隔絕聲音。

王曉見到言靈起效，趕緊撤掉言靈，避免張晏真的遭受傷害，在撤掉言靈後，張晏發現自己回到書房，可仍蜷縮在椅上一會才緩過神來。

張晏發現自己已經驚出一身冷汗，不禁感嘆言靈的神奇之處，想到這裡，張晏站起身朝王曉恭敬一拜，「還請太傅教我。」

王曉看著張晏恭敬的樣子與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滿意，「殿下，臣會先教運氣之法。」

於是張晏閉著眼坐在椅上，王曉則一隻手搭在張晏手腕，將文氣渡進張晏經脈中遊走一圈，讓張晏體會天地之氣在體內流動的感覺。

待遊走三周天後，王曉放下手，微笑的說：「殿下可記清楚了？」

「學生清楚。」張晏邊回憶剛才氣在經脈的遊走方式，邊想著以後就能使用各種酷炫的言靈了，以前背過的詩詞會有什麼效果呢？

看著張晏眼中藏不住的興奮，王曉不得不給他潑了一桶冷水，「殿下，切勿好高騖遠，言靈之事，最忌『似懂非懂』，否則會反噬自身，輕則傷及經脈，重則暴斃。」

這話說出，讓張晏打消隨便找一個言靈發動的想法，只好從王曉身上下手：「太傅可有能夠教學生用的言靈？」

王曉看著張晏這副模樣，只好找一個較容易發動，又不會容易造成危害的言靈，最終交給張晏一個能夠加快行動速度的言靈。

隔天一早，各職官員點卯，重新回到崗位上，林示突然眼前一花，閃過一道人影，疑惑地揉眼睛，看著瞬間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張晏。

張晏則是以一副，怎樣？很厲害吧？快來誇誇我的表情看著林示，林示只好問張晏：「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呢？」

張晏得意洋洋地說：「奮翅則能凌厲玄霄，騁足則能追風躡景。」（注二）

林示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讓張晏很受用，於是接下來一天，只要能用追風躡景，張晏便會一直使用，幾乎將整個康毅縣城都逛了一個遍。

然後呢，就出事了。

「殿下，臣知道您學會使用言靈喜不自勝，可王公交給您不是讓殿下您這麼用的。」

鄭謙看著如同鵪鶉般的張晏，嘆了口氣，蹲下身子撿起散落的竹簡，張晏也蹲下身子默默地一同收拾。

接下來的幾天，張晏消停了好一會，就連鄭謙都在想會不會自己說的有點重，畢竟殿下還是少年，這樣會不會有點苛刻，於是拜託王曉在休沐時觀察。

休沐時，王曉再次踏入王府，來到書房，張晏已在房內自習，看見王曉到來立馬起身行禮。

看著穩重不少的張晏，王曉滿意的點點頭，打趣道：「殿下穩重不少。」

張晏思考一下回應，「太傅說笑了，學生頑劣，沒能遵從您的教導。」

「鄭相已經原諒了，既然知錯，就不可再犯。」

「諾。學生謹記。」

這件事告一段落，王曉開始今日的課程，有關天地之氣以及言靈體系的一個詳細解說。

可在王曉講解過程中，張晏產生一個疑惑，趁著暫時歇息的時間提問，「太傅，照您這麼說每人都有天命，那為何我沒感覺到？」

「上至帝王，下至奴僕，皆有天命。浩瀚如天地、渺小如塵芥皆有之，只要是存在的事物皆有天命。

可天命會與人的經歷緊密相關，因此人們經常在經歷一段難忘的經歷後覺醒，此時便是而立。」

經過王曉一番解釋，張晏也知道自己為何沒感覺到自己的天命，跟穿越沒有關係，而是自己感悟的還不夠多，想到這裡，張晏再問：「那文氣與武氣有何差異？」

王曉一聽，露出笑容，說：「殿下提了個好問題，文氣與武氣有何差異呢？答案是沒有什麼差異。」

張晏原本以為自己接觸到了什麼核心內容，結果王曉的答案讓他大跌眼鏡，不待他反應，王曉繼續解釋。

「兩者皆是天地之氣所成，唯有在用法上有些許差異，像是文氣對思考比較有增益，武氣則對身體有較大增益。」

從解釋中，張晏了解到這個世界文武並沒有分的很清楚，有些文官能夠領兵作戰，有些武將則能治理一方，所以才會有投筆從戎、橫槊賦詩這些天命出現。

不過武氣在戰場多一個功能就是加強自己的部曲，按照自身的修煉層級可加強不同人數，到了將軍可以增強一軍。

而此時張晏將目光放到王曉身上，看著眼前雞皮鶴髮的老者，看起來就很有故事的味道，不禁好奇他的天命是？

「太傅您的天命是？」

「想知道？待殿下占得一州之地，臣自當告訴殿下。」

聽見王曉的回答，張晏的眼皮狠狠抽了兩下，占一州之地，你怎麼不說佔據整個天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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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出自杜甫《兵車行》

注二：出自葛洪《抱朴子．內篇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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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種田謀略亂世爭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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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張榜安民於就藩

#2 南有鳥三年不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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