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x) = 愛情導函數》 - 感情是空虛的只有包皮才是真實的

當我躺在那張冰冷的手術台上，天花板上的燈像極了審判之眼，我突然有點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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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種「啊要花錢」的那種後悔，而是陷入一種「我真的要為了這種不一定會成功的告白來做這種事嗎？」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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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思考，這世界上除了我，會不會也有人在這一刻選擇棄床而逃，應該不只我有這種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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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來得及嗎？能不能趁醫生還沒進來，默默穿上褲子說一句「抱歉，我悟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感情是空虛的，只有包皮才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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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又想，我的人生有可能在這張台子上開始分岔。

一邊是縮著當一輩子牡丹法師，一邊是掙脫宿命（包皮）、痛哭流涕追尋自由的人。7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Ib2XPq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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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光，深吸一口氣。

想著等一下要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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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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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正題，醫生告訴我手術方式有兩種選擇：

•傳統割法：8,000～10,000元

•包皮槍技術：38,000～40,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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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爬文評估，加上我有保險實支實付，我選擇了價格雖高、但據說恢復快、傷口整齊、幾乎不流血的包皮槍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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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懷疑人生的時候，護理師走了進來，她溫柔問我：「會不會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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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一改剛才的懦弱，瀟灑一笑，呵～身為一個健全男子，我什麼場面沒見過？切gg算什麼，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冷氣很冷，護士蓋上棉被,棉被居然是溫熱的，蓋起來還有點舒服，讓我一度以為自己是來做SP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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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刀前，護理師開始剃毛，沒錯，是那裡的毛，然後開始上碘酒——

媽的冰的！超！級！冰！冰到我直接抖三抖，腦海中瞬間閃過，辦桌上的冷盤醉雞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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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表情人畜無害的醫生走了進來，他拿出針頭，露出微笑：「來，先打一點麻藥哦～吸氣～」

針頭毫不猶豫地插進gg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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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小兄弟在心中發出淒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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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痛苦！每個人都想成為我的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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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那不是一般的痛，是靈魂顫抖的那種痛！雖然是在根部，但怎麼說它！還！是！gg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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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是打一針，是四面八方的位置都要下針。打完後，醫生開始揉揉打針部位幫助藥效擴散，然後戳戳問：「這邊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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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

「那這邊？」

「不會…」但有點刺刺的？我有點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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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開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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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聽到「喀啦」一聲，像鋸齒剪刀剪破東西的聲音——

乾！！！！

我：「等一下醫生！這麼痛是正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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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死死抓著床板，牙齒咬緊，臉部扭曲，額頭出汗，想起古代關公刮骨療毒還能談笑風生。

我想對他吶喊：「你去剪gg試試能不能談笑風生啊！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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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後來幫我補了一針，疼痛才開始緩和，接著是包皮槍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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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拿了個像是小學生在用的圈圈尺，開始測量我小兄弟的尺寸。我藉著頭頂手術燈的反光偷瞄一眼，看到他們拿著尺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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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行啦，前端就塞滿了，要用到最大號才可以。」

當下雖然痛到還在發抖，但內心還是忍不住微微自豪：我，亞洲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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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拿出一個有點像耳溫槍，但大得多的白色器具，就是傳說中的包皮槍。醫生把它靠近我，感覺整個龜頭被緊緊包住，一聲「喀」。

「靠！」

醫生突然罵了一聲，我真的差點嚇到尿出來——到底是在靠什麼！切錯是不是！專業一點好不好醫生！我未來幸福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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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只是角度沒對好，他們又拆又重來，才終於順利完成切割。

他們沒給我看切下來的g皮，雖然我也不是很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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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纏繃帶、止血，護士說要壓著三分鐘，我壓著壓著，還不到一分鐘，我就開始感覺到刺痛。

「醫生！我現在痛是正常的嗎？」有了剛剛的經驗，我這次反應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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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啦，麻藥開始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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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咬牙撐著。護士講了一堆術後照顧事項，但我注意力已經分散，因為她不知道為啥不是對著我的臉說，而是對著我的gg講話，不知道這是不是啥職業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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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完後，我換好衣服，走出診間。

麻藥還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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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flower 慢慢走在醫院的走廊，我知道等等迎接我的是什麼，迅速來到車上，到家後，顫顫巍巍的上床，想要眼睛一閉，開始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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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馬上！

噢！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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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種會讓你臉部扭曲、呼吸不順、低吼出聲的痛，比任何打針還痛，比任何摔跤還痛，就像整顆頭頭一直被針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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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咬著牙、顫抖的握住背包拉鍊，嘴裡嘶吼著：「止痛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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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能屈能伸，該割還是要割，但請務必準備好強力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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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吃完止痛藥，睡了一覺醒來，疼痛果然緩解不少——只剩下淡淡的鈍痛，如同餘燼尚未熄滅，還在下體悶悶燃燒。但至少吃飯、走路已經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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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麻煩的，是那種詭異到令人難以忽略的摩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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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像是內褲在告訴我：「喂，你g皮沒了喔？怎麼那麼可憐～」那種不適感，隨時都在邊緣試探你的精神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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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扛過來了！從今天起我就擁有乾淨的gg，離我對她的告白計畫又更近了一步，古人說的好，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割其g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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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陷入告白成功之後坐擁女友陪伴的白日夢時，突然感到一陣不適，隨後，我迎來了割包皮手術後的第一次尿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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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下內褲，掏出那根被紗布包得密不透風、像是面衣包住熱狗的小兄弟，我整個人愣在馬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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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怎麼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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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尿嗎？會很痛嗎？

那個畫面就像按下了一個啟動鍵，我的腦袋立刻陷入了一場天人交戰的心靈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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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啦～只是尿個尿，又不是什麼大事，很多人割了包皮也沒事嘛，你有看到文章有誰說尿尿爆痛的嗎？沒有嘛！」——腦海中的惡魔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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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忘了嗎？中午那微微的生理反應讓誰痛不欲生啊？現在還想開水龍頭？醒醒吧，男人！你這是在玩火！」——天使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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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唇槍舌戰，我站在馬桶前握著閘門，膀胱像在舉牌抗議：「快點放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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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下定決心，要尿！不尿不行了，再拖下去我可能會原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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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謹慎地微微張開閘口，釋出一絲細流，幾滴水珠如絲線般悄悄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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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居然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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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喜若狂，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開始輕輕用力，一擠一擠地把尿液從膀胱擠出，想說這樣穩穩來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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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洋洋得意、開始放鬆警戒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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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閘門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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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流猛然湧出，像是決堤的洪水直衝而下，瞬間塞爆那條被包成熱狗、擁擠到不行的尿道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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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瞬間反射充血，想幫忙把尿推出去，但它忘了自己才剛動過手術，現在是個不能用力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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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發出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慘叫，

那一刻我甚至懷疑是不是有什麼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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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道彷彿炸裂，從根部一路痛到靈魂深處，

那種痛……不是刺痛，是「那種水管明明破掉，用防水膠帶去黏，突然來洪水的那種脹裂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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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中彷彿出現了水墨畫面，一座山河、一條江流、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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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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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感受到蘇軾當年仰望長江時的豪情，只不過我眼前的不是浩瀚江水，而是我洩洪的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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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慘烈的劇痛如驚雷擊頂，gg腫得像如意金箍棒，精神狀態也瀕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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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兩段可怕的劇痛之後，就像是在嘲笑我一樣，尿液開始輕輕柔柔的，從狹窄的尿道口徐徐而出，而我此時已經白髮蒼蒼，變得像個遲暮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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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吹，就隨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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