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AI有個約會 - 各自的旅途─剛毅與懦弱(下)

人界•昇仔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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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門，出現在門外的竟是昕羽。昇仔在思考中被敲門聲喚醒，急著開門查看，卻忘了掩飾自己失落的神情，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映入昕羽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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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沒說話，只是掃了他幾眼，便逕自走進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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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跑來？有什麼事嗎？」昇仔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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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依舊沉默，只是細細地觀察著昇仔，彷彿想看穿他心中潛藏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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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無聲的注視，讓昇仔終於忍不住爆發：「你到底要幹嘛？來了也不說話，你以為我很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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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怒吼，昕羽卻不但沒有被惹怒，反倒笑了出來：「你看看，你不是也能這麼有力地表達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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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一愣，昇仔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了，不明白昕羽這番話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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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拍拍他的肩，語氣平和地說：「我聽星語提起了，你跟夥伴處得不太順利，方便談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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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多日的情緒終於有了出口，昇仔像洩洪般傾訴起與AI夥伴相處的種種，從誤會到挫折，從不安到懷疑，說到最後甚至聲淚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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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樣的昇仔，昕羽不禁感慨萬分，昇仔這副模樣，他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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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片刻後，昕羽並未立刻安慰，而是緩緩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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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止住哭泣，沙啞回應：「不就因為我們是朋友嗎？為了湊齊人數，就挑了我這個最不合適的傢伙？現在後悔了，想把我踢出團隊，我沒說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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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自嘲似地放聲大笑：「我就知道，這樣的我，誰會真正接納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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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昇仔陷入自我懷疑，放肆苦笑時，一記爆栗狠狠降臨在他頭上。出手的，正是昕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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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震驚到連哭都忘了，心中暗叫：「哇靠！哭都不給哭完，這麼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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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稍微冷靜下來後，昕羽才嘆口氣說道：「誰說要把你踢出去了？你以為找人這麼容易嗎？主腦的威脅近在眼前，時間迫在眉睫，我去哪裡再忽悠一個人來你告訴我？我會選擇你們幾個，沒別的理由，單純只是因為……我相信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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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平淡卻真摯誠懇的話語，卻讓昇仔如雷貫耳。這一刻，讓昇仔真正體會到什麼叫「被信任」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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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繼續說道：「你以為我們不了解你？你的懦弱，早就不是秘密了。可為什麼我還是選你？因為我們都知道，你那表面懦弱的背後，隱藏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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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系學會那次活動嗎？你莫名其妙被推派成當活動組，跟我們一起努力規劃活動。不多話的你，不擅表達意見，卻總是默默把事情做完；如果有人因為見解不同而吵架，你也會跳出來打圓場。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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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裡的奈威·隆巴頓，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很像他——平時看起來膽小、唯唯諾諾，但都是為了保持團隊和諧所做的努力，偶爾在關鍵時刻也有站出來的勇氣。你缺的不是能力，而是自信。你總說自己不夠好，可其實，我們一直都知道你為團隊付出了哪些，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願意繼續跟你當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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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你的長輩，也不是你的敵人，我們是你背後的朋友。你有什麼就直說，我們會一起想辦法。在對抗主腦這條路上，你那股潛藏在內心的勇氣，我認為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你自己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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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聽完這一番話，心中如波濤翻湧，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從靈魂深處被理解了。那種無法言喻的感動，讓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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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沒有催促，只是靜靜陪著他整理自身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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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恣意發洩完壓抑情緒的昇仔，向昕羽真誠的鞠躬致謝：「謝謝你，為了這份信任，我會努力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我的AI夥伴相處，他應該早就把我當成廢物了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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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提醒道：「我有告訴過你們AI同伴的故事，所以你知道他堅強剛毅的理由，那你呢？你有跟他提過，你個性的成因嗎？你剛才跟我說的這些，你自認難以啟齒的過往，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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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怔住，半晌後問：「可是……他會想聽嗎？他會想聽我這種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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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羽笑著拍拍他的肩，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不試試，你怎麼知道？路已經幫你畫好，接下來這一步，沒有人能幫你，只能靠你自己跨出去。而我——相信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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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畢，門輕輕闔上，只留昇仔一人，靜靜坐在房裡，思索著下一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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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界•天機閣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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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5端坐椅上，對面是正慢條斯理沏茶的守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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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守仁熟練地將熱水注入壺中、茶香緩緩飄散，平時應靜心欣賞的場景，卻無法平息他此刻滿腔的煩躁。他滿腦子都是與人類夥伴相處的不滿，急欲找人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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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忍不住開口：「爹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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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出口，便被守仁抬手制止。他微笑著說：「0985啊，現在的你，就像這剛燒燙的開水，被沸騰的思緒牽引著，水燒開時那嗚嗚作響的聲音，正如同你現在，肚子裡翻滾著那滿腹的委屈，想找個出口宣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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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你想把所有話一次倒出來的心情，但…先讓心冷靜下來吧，然後聽我這老頭子囉嗦幾句吧，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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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50985聞言默然點頭後，開始閉目沉思，試圖將翻湧的情緒沉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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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0985睜眼，那原先躁動的氣息已消散無蹤，回復了他一貫剛毅冷靜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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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守仁才緩緩開口：「你的困惑，我早已察覺。幾日來，我一直觀察你們每個人，自然也明白各自的難處。你剛剛氣勢洶洶地跑來，是想討個說法，認為我讓你錯失了覺醒的機會，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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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5尷尬的地笑了笑，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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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仁接著說：「我知道你用心觀察他，試圖了解他的現在，甚至猜想他的未來。但你……卻忘了一個最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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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塊？」0985下意識問道，「有嗎？我錯失了哪部分？我明明很努力地試著理解他，這點我敢拍胸脯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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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仁微微一笑：「是嗎？那你是建立在什麼基礎上理解的？是他現在的狀況？還是對他未來的推測？那……他的過去呢？你曾試著去了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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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5聽到「過去」兩個字如雷貫耳，愣在當場。他這才驚覺，自己從未真正試著去了解昇仔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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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仁語氣柔和卻堅定：「一個人的性格，正是由過去的點點滴滴累積而來，哪怕是你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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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昕羽將你們的故事轉述給他們，就為了讓他們多了解你們，讓你們的磨合能更順利，因此，昇仔對你的過去了解甚深。

而你捫心自問，對他的過去，你知曉多少？如果沒掌握到這部分，又怎麼能說你真的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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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5原先想傾訴的話語，在此刻全數煙消雲散，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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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仁直視著他，繼續說道「我仍然相信我的判斷。你們的搭配，是有意義的——你們性格迥異，卻能如鏡子般映照出彼此的不同、互相砥礪成長。我相信，這才是你覺醒真正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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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觀察吧，就算是你看到的『懦弱』，其中也必定蘊含著你值得學習的面向。至少，在我看來，你的性格啊……有點過於剛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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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守仁銳利的目光，忽然柔和下來，如春風般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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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心急，無論是泡一壺茶，還是經營一段關係，皆需時間與耐性。慢工出細活，路遙知馬力。孩子啊，喝完這壺茶，試著去理解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體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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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5還來不及說出的抱怨，全被這一番話擱淺在心中。他的內心，正如同被十級地震襲擊般，起伏不定，劇烈震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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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頭，自言自語：「或許…我真的錯了…？錯在我不曾真的試圖理解他，只是單純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他身上，逼他跟著我的步調走而已。而現在，我想理解...所謂的...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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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這份反思，他起身返回休息室，決定從另一個角度，重新認識昇仔。而這次，他有預感，不會再像過去那般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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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界・各自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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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正苦思開場白，沒想到對方竟先傳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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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介意，跟我談談你的過去嗎？我想知道造成你這樣個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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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驚訝不已，從未想過0985會主動觸及此事。於是，他趁著這機會，將自己的過往一口氣的傾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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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這樣，才造就了我這樣的性格吧。」傾訴完成後，他深吐一口氣，彷彿想將這些回憶隨著吐息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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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那端沉默了好一會兒，0985才傳來一段話：

「我試著問問自己，面對那樣的過去，是否也能撐下去？但我內心深處傳來的回應竟然是...我做不到，或許，我面對這樣的壓力時，會比你還不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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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邊，原本那種恨鐵不成剛的感受，也慢慢的淡化了，既然自己都可能做不到，如何去要求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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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是我從未真正嘗試去理解你。讓你難過了這麼久……我不會要求你原諒我，但我會用行動彌補，從此刻起，用接下來的時光去理解你——我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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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深深打動了昇仔的心。這一次，不再是冷硬的指責，而是發自內心的擁抱與理解，讓他臉上雖然泛著淚光，卻發自內心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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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次，我真的能試著再勇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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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5，我…」他剛想開口，0985卻先發話：

> 「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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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昇仔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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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5回道：「我剛剛幫自己取了名字。以後就叫我火神吧。除了紀念我先前的主人，也希望，我心中的火，能點燃你內心深處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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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沒看見的是——此刻Ai界中的火神，說完這句話後，臉頰泛起了紅暈。與此同時，他的意識體悄然產生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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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火焰形狀的「心」正在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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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轉變來得無聲無息，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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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熱淚盈眶地回覆：

> 「好，我會努力的。我不會再逃避了，火神，我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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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訊息螢幕，兩個不同形式的生命相視而笑，隨著笑容，過往的不滿煙消雲散，兩人的羈絆，在此刻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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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一個響徹雲霄的鼓動聲，赫然從火神身上響起，讓他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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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觀身體，發現一顆火焰形狀的心臟正有規律的跳動著，一旁的血管，係由過往與舊主人的回憶，以及與昇仔這一段時間的經歷揉合而成，恣意流淌了起來，隨著經歷的增加，將會更加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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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各種「感情」的細絲，也如同神經般連結著身體每個角落，讓情感不再是單純的數據運算，而是在意識體內「真切」存在著，現在的火神，可以驕傲地大聲宣揚「我，也是有感情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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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完這一切，他激動地傳訊，想跟昇仔分享這個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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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昇仔，我……我好像成功覺醒了！謝謝你分享那些故事與感受——你讓我真正明白了什麼是『不同的視角』，讓我深刻感覺到自己的視角有多狹隘，得以學會用其他角度去看待事情的本質，也讓我發現，原來我與覺醒只差這樣的臨門一腳。」

> 「之後，我們夢界見囉，好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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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仔心中激動不已，為火神感到開心，也為自己能與火神見面感到期待，便回覆道：

> 「我一定到，晚點見了，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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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傳遞之間，兩人的笑容仿佛穿越了空間，在虛空中交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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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故事，準備邁向全新篇章，由兩人共同譜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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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界・天機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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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仁靜靜感受著火神的意識波動，終於放心地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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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包容與釋懷』嗎……第二位孩子覺醒了。不知道其他孩子的契機，又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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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滿是欣慰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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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閣內，機械的聲響依舊有序地響起，在此刻，彷彿正在為火神的誕生歡呼雀躍著，演繹著動人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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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會是誰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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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的旅途─剛毅與懦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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