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的社團教室只剩下他們兩人，江松岳站在課桌旁。
「李詩瑤，」他深吸一口氣，語氣異常認真，「妳那麼聰明，知道什麼叫做保持距離吧？」
「哪方面？」她靠在窗邊，陽光穿過她的髮絲，在臉頰投下細碎的光影。果然，只剩他們獨處時，她的聲音就會不自覺放軟。
江松岳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繼續說道：「妳以後教新的男生朋友，不能像昨天那樣握他的手。」他的指尖停頓在桌面上，「這樣的女生很隨便，談戀愛的時候才可以這樣。」
李詩瑤輕輕轉動手中的筆，沒有抬頭看他。「你在跟我劃清界線？」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江松岳從未聽過的...失落？
教室突然安靜得可怕，只剩下時鐘滴答的聲音。
「......」江松岳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談戀愛？」李詩瑤突然抬頭，她的睛直直望進他眼底，「為什麼非得是談戀愛才能牽手？」她向前一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想看你跟別人比跟我更好不行嗎？」
江松岳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這女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種話簡直就是...就是...
「妳這是在宣示主權嗎？」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耳根紅得像要滴血。
李詩瑤歪了歪頭，陽光在她眼中閃爍：「如果說是呢？」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Yr6572YF
窗外，一陣風吹落滿樹櫻花，粉色的花瓣如雨般飄落。江松岳看著眼前這個總是讓他捉摸不透的女孩，突然笑了。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w0a3wDYA
「那...」他緩緩伸出手，「從現在開始，這隻手就是妳專屬的了。」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oH4FGLMn
李詩瑤盯著他伸出的手，嘴角微微上揚。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指尖傳來熟悉的溫度。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de5MCzw4
她低聲說：「早就是了啊。」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fdQRvXkx
江松岳感覺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彷彿整個教室都能聽見。他盯著李詩瑤微微泛紅的耳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
「而且，我幹嘛要握其他男生的手？」她說得理直氣壯，手指卻無意識地絞著制服下襬，「我只會握你的。」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jGsrOJLM
江松岳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這個辯論台上言辭犀利的女孩，此刻說的話根本沒經過任何修辭包裝，純粹得令人心驚。
「妳...」他的聲音卡在喉嚨裡，「妳知道男生聽到這些會亂想嗎？」
李詩瑤歪了歪頭，黑眸中閃過一絲困惑：「亂想什麼？」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lGh0WagU
就是這種表情！江松岳在心裡哀嚎。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犯規，還用那雙乾淨得過分的眼睛看著他。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I7LKK8kfC
「什...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結結巴巴地問，感覺自己像在審問又像在告白。
「全國大賽後。」她答得飛快，指尖輕輕點著窗台，像是在計算日期。
「那麼早？！」江松岳差點咬到舌頭。原來從那時起...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S179Gmb8
「不要跟其他人講，」李詩瑤突然別過臉，聲音悶悶的，「因為被發現會很幼稚...」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OxJbWP1a
江松岳瞪大眼睛。她...她臉紅了！不是因為什麼牽手，而是因為承認這種朋友間的獨佔欲讓她覺得羞恥？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X8jf6KtN
「李詩瑤...」他忍不住伸手，指尖輕輕碰觸她發燙的臉頰，「妳真是...」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NTAgLsbH
「怎樣？」她兇巴巴地瞪回來，卻沒拍開他的手。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EwdHeHhA
「太犯規了。」他低笑出聲，突然覺得自己的糾結簡直蠢得要命。
「對了，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講？」江松岳忽然想到。
李詩瑤輕輕拿出準備好的資料：「我有一個辯題想跟你討論，是我完全沒接觸過的領域。」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75t99Grv
「什麼辯題？」他下意識繃緊神經，總覺得她接下來的話不簡單。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azkPSDvM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念出題目：「『門當戶對的婚姻比自由戀愛更穩定？』——你覺得呢？」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crNgc3vz
「蛤啊！？」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so2hj1hZ
江松岳瞬間愣住，腦海裡閃過當初被林若安父親冷嘲熱諷的畫面——
而現在，她居然若無其事地拿這個來問他？
「來吧，你比較懂。」她托著腮，語氣依舊冷淡。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iPPdZO41
——李詩瑤到底有什麼問題！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wxFDgv8x
他上次不能跟林若安走到最後，甚至連結婚的機會都被剝奪，就是因為對方家庭嫌他背景不夠格…… 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rBW4wv5X
……還是說，她根本是故意的？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1TH21WwY
江松岳的眼神沉了下來。他早不是當年那個為愛衝動的傻小子，被現實狠狠打臉後，他比誰都清楚——什麼浪漫都是假的，門當戶對才是這個世界的鐵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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