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啊大佬!」凌峰猛地站起來,怒瞪着任志和。
任志和嬉皮笑臉地笑笑,只當沒聽到凌峰的抱怨。他問凌峰:「傾緊啲咩呀你哋?唔趁依家仲有幾個字先上堂,出去扑一轉?」
凌峰冷冷地看着任志和。任志和覺得無辜:「明明你咁關心人哋,絕對係有所圖。偏偏就要喺度扮嘢。」
凌峰想解釋,梅蘭同一般香城女孩不同,不喜歡隨便跟人做。可是他還未說出半句話,梅蘭倒是先說話了。
「你想要咁你就request我啦。我出出面等你。」
說完,梅蘭便把本子蓋上,站了起來,打算往課室外面走。
「嗱!都話好容易㗎啦。」任志和不懷好意地笑着,伸手進凌峰的褲袋掏手機:「我幫你撳啦,陣間佢喺出面被第二個人request咗就又要等下次㗎喇。」
「唔使你,我自己識撳。」凌峰瞪一眼任志和,奪回手機,便追著梅蘭出去了。
早上的陽光充滿朝氣,校園各處都開始熱鬧起來。梅蘭伏在課室外走廊的欄杆上,看著小得如一隻隻螞蟻般的同學,在操場裡轉來轉去。凌峰叫她一聲,她便回過頭來。
凌峰拿著手機,開著發起要求的畫面,卻遲遲沒按下去。他怕真按了下去,梅蘭會憎恨他。
「你係認真嘅?我可以request你?」
「你講過,選票要用嗰樣嘢嚟換。」
梅蘭右手做出一個ok手勢,拇指和食指指尖連在一起。然後左手食指穿過中間的洞。跟昨天凌峰做的手勢一樣。
「既然我遲早都要接受呢樣嘢,咁不如就由你開始。你順便教下我有咩技巧,可以令男人舒服啲,都令我自己舒服啲。」
梅蘭放下雙手,別開臉。凌峰看見她臉上有點點紅暈,看起來有種嬌羞的可愛。
凌峰明白她其實心裡還是尷尬的。昨天還抗拒得很,今天卻主動去學習,怎可能一個晚上,心態便180度反轉,願意向現實低頭?但正因梅蘭明明抗拒,卻還能為某個目標而下定決心忍辱負重,凌峰更加佩服梅蘭的勇氣了。
「好吧。」凌峰按下按鍵,向梅蘭發送要求。
「提出強制服務,指定對象:梅蘭。」
「強制服務要求已接收。服務對象:凌峰」
兩人的手機各自響起。梅蘭從裙袋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放回去:「咁我哋開始啦。揀個地方先?」
凌峰點點頭,領着梅蘭往樓梯方向走。
時間已經快要8點。兩人都不想耽誤上課時間,就隨便選擇了走廊盡頭的角落。
「呢度都有唔少人經過,你真係OK?」凌峰在梅蘭脫裙子前捉住她的手,鄭重地作最後一次確認。」
「我OK。都唔係第一次,以後亦都會有好多好多次。」梅蘭說:「我諗唔係次次我都有得揀地點掛。」
如果遇到霸道的男人,女人的確沒什麼討價還價的能力。就像宋詩音遇到陳浩東一樣。即使女性就地點提出反對意見是系統容許的,可陳浩東的手下不允許啊。
「咁但係我哋今次算係友誼波,咁都需要講求互相尊重嘅。」
「我無將呢件事當成友誼波喎。友誼係唔應該包含性關係嘅。」梅蘭微微用力掙脫凌峰的手,繼續伸手往背後摸索裙子的拉鍊:「我哋開始啦。首先我應該點做?」
但凌峰還是把梅蘭的手抓回來:「首先你唔好咁心急。」
「?」梅蘭呆呆的看着凌峰。
「如果要你自己同對方都享受性愛嘅過程,首先應該畀雙方都進入狀態先。一開始就除衫反而冇乜情趣,反而似係行刑。」
凌峰牽着梅蘭的右手,將它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接觸的一瞬間,梅蘭的心狂跳不已,她的手像是觸電一般,迅速往回縮。
她很緊張,她先前被迫接觸的那些男性身體都是醜陋的,淫邪的。她受過傷,潛意識排斥着異性的身體。
但凌峰卻將她拉住了。
他溫柔地看着梅蘭雙眼,柔情的目光穿透梅蘭的瞳孔,直抵她的內心深處。出乎她的意料,她躁動的心好像慢慢平靜了不少。
凌峰留意到梅蘭的呼吸恢復平順,他讓梅蘭輕輕撫摸自己的身軀,隔著衣服摸索每一塊肌肉的輪廓。
「咁你哋啲男人又每次要我服務,撳完掣就撲過嚟除我件衫?」
嘴裏說着晦氣說話,梅蘭還是順着凌峰的手,輕輕撫摸着對方的身體。凌峰不像任志和那般健碩,但胸肌和腹肌都還是輪廓分明,立體,但不強橫;結實,但不堅硬。
梅蘭一開始由凌峰帶領,後來慢慢轉為自行探索。凌峰鬆開她的手,用空出來的手輕撫梅蘭的臉頰。
這是梅蘭第一次自己伸手,觸碰異性的身體。她以為男人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因為她未遇過一個善待她的男人。但觸碰凌峰並沒有為梅蘭帶來預想中的恐懼。她覺得,凌峰是個男人,也同時是個人。
先前那些男人不是人,是禽獸。
凌峰沒有急著對梅蘭發起進攻,他的手滑過梅蘭的臉,順著下巴、脖子來到鎖骨的位置,一分一寸地細味梅蘭纖細嫩滑的肌膚。
明明梅蘭來自鄉村,身上卻沒有半點土味。凌峰從前沒見過新移民,以為鄉村人在土地裏刨食,或多或少都比城市人皮粗肉厚一點。可梅蘭顛覆了他的膚淺認知。梅蘭才當了幾天城市人,皮膚卻潔白如雪,晶瑩剔透,吹彈可破。若非摸到梅蘭掌心隱約有些老繭,凌峰都有點懷疑,梅蘭要不就是個不做農活的大小姐,要不就是謊報了來歷。
不過他沒興趣深究,就當梅蘭是出淤泥而不染好了。
凌峰把感歎藏在心底,又再牽着了梅蘭的手。這一次,他將梅蘭帶向自己的私密部位。
梅蘭還未做好心理準備,也像剛才那樣往回縮了一下。不過她今次不用凌峰把她拉回來,稍頓一下之後便鼓起勇氣摸下去。
隔著褲子已經可以感受到凌峰那東西變得很堅挺,硬梆梆的肉棒雄糾糾地斜着指向天。梅蘭輕輕的上下掃着凌峰的下體,慢慢熟悉了那東西的結構和觸感。
長長的一根圓柱體是陰莖;頂部尖尖的部份叫龜頭,根部垂吊着的兩粒小肉丸是睪丸。
當梅蘭探索凌峰身體的秘密時,凌峰也開始探索梅蘭的身體。把梅蘭帶到重要部位之後將命根子全權交給她,凌峰自己的手則重回梅蘭的鎖骨上。從這一條優美的曲線再往下一點,凌峰終於攀登上了梅蘭的兩個小山丘。
很柔軟。凌峰對它們的第一印象就是很柔軟。凌峰不敢用力,怕引起了梅蘭再次的反感,但即使只是輕輕一捏,那雙乳都像注滿水的水彈一般,在指尖的力量之下被擠壓變形,當凌峰放手的時候又「卜」的回彈成圓圓的形狀。
凌峰不自覺玩得忘形,回過神時才發現梅蘭的手停了下來,正漲紅了臉看着自己。
凌峰不禁覺得梅蘭很可愛:「做咩呀?怕醜?」
「冇呀。」梅蘭別過臉:「跟住點做?」
梅蘭的腦海裏一片混亂。她又一次被人捏胸部了,可是今次她不僅沒有反感,反而有點享受,身體隨著凌峰雙手輕柔的按壓,感受到一絲興奮和快感。
是因為凌峰是個帥哥嗎?還是因為凌峰很溫柔,很呵護她?
不,這都是凌峰的「技巧」!
專心點!專注點!把這些「技巧」通通學好,梅蘭還要靠這些來「潛規則」她的選民。
「跟住我哋除衫。」凌峰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他伸手向梅蘭的背後探去,先是摸到了她的胸罩扣子,再順着裙子的中軸線一直往上掃,找到了拉鍊頭。
「你都除我嘅衫褲。」凌峰見梅蘭楞著沒動,便悄悄在她耳邊說。
梅蘭聽見了,也伸出雙手將凌峰的恤衫鈕扣逐顆解開。
這個時間走過樓梯和走廊的人不少,大家都趁上課前的時間來存取走廊盡頭的儲物櫃。不過即使許多人看見了凌峰和梅蘭的親密舉動,也沒有人注目或者說什麼。這種事見怪不怪了,野戰也不違法,大家都是這樣做的。
「不如都係去殘廁……」梅蘭還是忍不住了。就算每個人都這樣做,她一時之間也還是接受不了。
「啱先邊個話OK㗎?」凌峰這次真的笑了出聲。不過還是放開了梅蘭背上的拉鍊,牽着梅蘭上樓梯。
「唔係去殘廁咩?」梅蘭邊跟着凌峰著走,邊問道。
「廁所污糟邋遢,我帶你去個再好啲嘅地方。」
凌峰和梅蘭來到學校天台。打開防煙門,凌峰把梅蘭帶到廣闊蔚藍的天空之下。
「呢度視野幾好㗎,如果忽略東南邊天豐邨嗰幾棟樓嘅話。」凌峰說。
梅蘭看着天空中的點點白雲輕輕漂浮,被晨早的陽光染上淡淡的黃色。她有點恍惚出神。
她想起了家鄉的藍天白雲。
躺在老家後山的草地上,那片天空也是一樣的藍色。那時的自己總愛看着藍天,以它為畫布,在腦海中畫出一幅幅描繪未來的水彩畫。
「總有一日,我會成為城市人。賺到好多錢。」
「總有一日,我會帶住賺到嘅錢,返嚟鄉下起一棟好高,好大嘅屋,同爺爺嬤嬤、公公婆婆、爸爸媽媽全部人一齊住。」
「總有一日,我會喺城市識到一個好有型嘅靚仔,從呢度風風光光出嫁去大城市。」
那些夢想全都是信口開河。當天上學聽到賺錢,便拿賺錢來當夢想。從隔壁黃伯口中聽到蓋房子的事,便拿蓋房子來當夢想。聽到同學小莉說長大後要嫁人,便拿結婚當夢想。不過無論梅蘭的幻想有多麼天馬行空,身旁的母親總會微微一笑,對梅蘭說一句:「咁你要加油喇!媽媽知你得嘅。」
在鄉村的生活貧窮卻簡單。只要懷中有着願望和憧憬,日子便過得下去。
在城市可不一樣。
梅蘭是來到了城市,但她並沒有賺到什麼。她反而失去了很多。她把自己弄得滿身泥濘,傷痕累累,卻發現自己距離夢想越行越遠。她變得疲倦,連每天睜開眼從床上爬起來,彷彿都需要用盡身體每一分氣力。
梅蘭以為自己從此以後不會再哭,但才過了一天,她又想哭了。
凌峰一直在梅蘭身邊,自然看到了她的表情變化。
「做咩事?」他有點緊張。
「無事。諗起我鄉下。」梅蘭說。
梅蘭一直顧著抬頭看着藍天,直至雙腳感受到地上傳來的濕氣,才發現原來地面是一塊草披。延綿的小草鋪滿了整個天台,滿滿的綠意一直延伸,直至被天台的圍牆攔住。
「我可唔可以瞓低?」梅蘭問。
「梗係可以。」凌峰身體力行率先躺下在草上。草地軟綿綿的,躺着很舒適愜意。
梅蘭在凌峰身邊躺下,感受着片刻的安寧。
微風輕輕吹過,草披的草矮小得連乘風搖擺都做不到。可是尖尖的小草刺在梅蘭的肌膚上,好像在給她搔癢一樣。癢癢的,有點舒服。
跟家鄉的山坡,有點相似。
凌峰見梅蘭終於露出一點放鬆的微笑,都不好意思繼續要她服務了。他找到褲袋裏的手機,解鎖,尋找着取消要求的按鈕。
梅蘭這時卻轉過身來,臉上笑意未歇,看着凌峰的雙眼說:「我哋繼續?」
既然梅蘭都說繼續,凌峰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他又拋開手機,朝梅蘭的胸部摸過去。
「隔太耐,我下面謝咗。今次你幫我重新起機。」凌峰說。
梅蘭點點頭,她爬了起來,跪坐在凌峰前面,把左手伸向凌峰結實的胸口,右手伸向他的胯下。
未勃起的小東西像條香腸一樣軟趴趴的,梅蘭隔著褲子摸它,觸感不強。但不消一會兒,小東西便重新活過來,長大成為大東西了。
凌峰伸手將梅蘭的校服裙從雙肩褪下,露出梅蘭粉色的胸圍。細長的乳溝由鎖骨一直向下延伸,在胸罩最下方乍然而止。再往下走便不再是胸部,而是梅蘭的纖腰了。
而梅蘭也將凌峰的上衣鈕扣全部解開。她本以為會見到凌峰上身的一塊塊巧克力,卻只見到一件白白的背心內衣。
兩人挪動身體,在彼此的幫助下將褲子和裙子都脫下,梅蘭只餘下內衣褲,而凌峰則只有內褲,大東西撐起了一座小山丘,在最高峰已有一點濕潤,有點像是雪山之巔的積雪。
「男人最敏感嘅地方係陰莖頂端,即係龜頭。」凌峰握着梅蘭的手,與她一起將自己的內褲脫下。堅挺的大東西終於破土而出。
梅蘭看着那一根頂天立地的肉棒,感到有點害羞。這根東西待會兒就要插進自己的私密處了,她想到接下來的親密接觸,自然而然地面紅耳赤起來。說起來,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離觀察男人的生殖器官。她今天跟凌峰一起,嘗試了許多個自己的第一次。
凌峰教她如何刺激自己:「你可以用手指輕輕掂下佢,圍繞住佢畫圈圈,好細嘅圈圈。」
「噉樣?」梅蘭按照凌峰的指引伸出手指,操弄着小凌峰。
「嗯……」凌峰感受着梅蘭手指的刺激,下身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他努力保持呼吸平穩,繼續指導梅蘭:「摸唔摸到有啲濕濕地?嗰啲係前列腺液,代表我已經ready喇。」
「咁跟住就要插入嚟?」梅蘭問。
凌峰卻搖搖頭。
「喺繼續之前我再confirm一次,你係唔係真心我插入嚟?唔係嘅話,我可以改為教你幫我用手或者口……」
梅蘭沒有直接回答。她反問:「你擔心我?」
凌峰頓了頓,開始反思自己所提出的問題。梅蘭都說了這麼多次無問題,他是不是太過矯情了?他不想得罪梅蘭,因為他計畫跟梅蘭合作一起選學生會。但哪怕是這樣,他至於對一個政治上的合作夥伴這麼操心嗎?
「咳咳。」凌峰決定收斂一點:「我係尊重你。性愛嘅過程中需要互相尊重,先可以大家都開心。」
「如果香城男人真係可以尊重香城女人,一開始就唔應該有單單針對女人嘅強制服務令。」
凌峰發現梅蘭挺厲害的,說着說着又把話繞回去強制服務令上面了。
「總之我無問題嘅。你插入嚟我度啦。」梅蘭說。事已至此,她說這話時雖然還有點臉紅,但已經不會移走視線了。
「咁我教你點做先可以令自己舒服啲。」凌峰着梅蘭把腿張開一點,自己則撐起身子。梅蘭看着這全裸的男人手腳並用,爬到梅蘭腿間的位置,那根肉棒像拍子機一般不斷左右搖擺。
「如果女仔想唔痛,咁就要令自己夠濕。你摸下自己下面,有冇啲黐立立嘅感覺?」
梅蘭不用摸已經感受到自己的內褲有點濕。先前被迫的時候從未試過有這種感覺。
凌峰也朝梅蘭的私密處伸出手,輕輕一碰就知道梅蘭差不多了,便順勢拉住她的內褲,輕輕往下拉。她的秘密自此被凌峰看光光。
對了,還遺漏了胸罩未脫。於是凌峰又往上爬一點,伸出手去解梅蘭的胸罩。
梅蘭側身,讓眼前的男孩摸索自己的後背,不一會兒便感受到胸前的束縛「蹦」的一聲鬆脫了。兩顆大肉球輕輕一晃,墜向地下。
梅蘭有點恍惚,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到真的再將自己暴露在男人面前,她感覺這一切還是發生得很快。不過凌峰沒有讓她喘息,馬上便搓揉起她的雙峰來。
凌峰把她的雙乳揉成不同形狀,感受著她的柔軟和彈性。握在手中根本無法完整掌握,兩點乳首在掌心漸漸變硬……他不禁再次感嘆,真的太壯觀了。
梅蘭看著凌峰的臉,俊俏的外表掛住柔情的微笑。她大概猜得到凌峰在想甚麼,但她也不介意了。因為她腦海中生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她想要凌峰。她沒有發覺,自己的雙腿正越張越開。
凌峰倒是將她的變化看在眼內。他知道是時候了。
用兩隻手指捏住自己的陰莖,凌峰看著梅蘭的下體來瞄準目標。微微張開的陰唇貪婪得流口水,點點愛液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凌峰慢慢接近,槍尖在女孩的小唇外面摩擦。兩人的分泌物融和在一起,滑溜溜的滋潤著小梅蘭,也讓小凌峰的路暢通無阻。
當凌峰進入自己體內的時候,梅蘭其實是沒有太大感覺的。就像是吃香腸一般,把一條肉肉的東西啜進了身體裡。直至那東西長驅直入觸碰到梅蘭的最深處,莫名的興奮才從下而上,直撲腦門。
微風輕輕吹拂,晨間清新的空氣中混和著一陣草青味。朝露尚未完全乾透。讓清早的草地有點濕潤。身體下方軟綿綿的,運動起來也比較舒服。在沒有床的情況下,的確比硬梆梆的地板要好。最大的缺點就是身體會沾上一點草和泥。
梅蘭喜歡這種草青味。
她好像回到了鄉間,躺在那小山坡上。在那個她渡過簡樸但美好的童年,像是溫床一樣孕育出她一個個夢想的地方,她可以拋開一切,在微風和陽光下平靜地享受悠然的時光;她可以繼續幻想,假裝一切美夢不曾破滅。
她從未在鄉下與人發生關係。但她猜如果真的發生過,那肯定就是現在這樣的感覺:滿足,快樂。
「啊……呀……吖……」
凌峰每次抽插,梅蘭都隨著節奏發出微弱的叫聲。她不敢放聲大叫,羞恥心仍然在發揮着影響力。但被插入的刺激和愉悅,隨著凌峰的棒棒一次一次頂到盡頭,觸碰她陰道最深處,一次一次衝擊着梅蘭的大腦,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梅蘭難以形容。她只覺得很爽,她很喜歡。
凌峰伏在梅蘭身上,嗅着她脖子的味道。微微滲出的汗珠讓她的身體散發出陣陣女性的體香,沁入凌峰的心中。她半睜開的雙眼、起伏不停的胸膛、紅彤彤的臉頰、微微張開的雙唇……凌峰突然有種衝動,想要親吻眼前的女孩。
然後他沒有多想,他吻了梅蘭。
梅蘭稍有愕然,但很快也給予回應。她把雙唇張得更大,讓凌峰的舌頭伸進來,與她自己的舌頭交纏在一起。她的嘴巴吸啜著凌峰的舌頭,就像她下身吸啜着凌峰的下身一樣。
凌峰感受到梅蘭的動態,他也享受著這一切,賣力地前後動着身體,努力地讓彼此抵達高潮。
「我……就嚟……要射喇。」凌峰說著,那股衝勁沿著下身的管道湧上來,如箭在弦。他拼命深呼吸,試圖再讓自己持久一點。他還未嘗夠,還想再繼續與梅蘭多連結一會兒,但抽搐的肌肉和極快的心跳,根本壓抑不住濃濃的精意。
「嗯……射入嚟啦……我ok……啊……」梅蘭在一連串「嗯啊呀吖」的浪叫之中許諾,話音剛落,嘴巴隨即又被凌峰的雙唇堵住了。
在這一吻之間,凌峰將自己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射進了梅蘭的體內。
梅蘭的陰道緊緊包裹着凌峰的陰莖,梅蘭感受到凌峰那肉棒的每一次抽搐,把暖暖的黏稠液體送進自己的洞口裏。直至小東西不再抽搐,再變回軟軟的狀態,凌峰才結束了與梅蘭的這一長吻。
「完咗啦?」梅蘭問。她竟然有點意猶未盡。
「嗯。」凌峰說,把完成任務的小弟弟從女孩的私處拔出,就像拔開酒瓶的軟木塞一樣。梅蘭的小洞沒有了遮擋,滿滿的精液流了一部份出來。
「你覺得點?」凌峰問。
梅蘭沉默了片刻,決定誠實面對自己的想法。
「我覺得好舒服,好享受。」
「其實性都唔係咩可怕嘅事,只要你識得享受……」
「所以更加要廢除強制服務令。」梅蘭打斷凌峰:「女性都應該有自願選擇對象嘅權利。憑乜嘢男人可以隨意指定一個啱口味嘅女人嚟『享受』,女人就要強制服務唔啱口味嘅男人?」
凌峰一時無語。沒想到梅蘭又繞回來了。
不過的確又是這個道理。凌峰自己能享受這次性事,是因為他很滿足於梅蘭。他對梅蘭很感興趣,想和她親密接觸,所以當兩人的距離真的變成零,甚至負數,他自然很興奮。這種心理,女生又何嘗沒有?
欸?那是不是代表,梅蘭也想和凌峰親密接觸,所以她才會享受?凌峰感覺自己的心跳又快了一點。
「強制服務費1000蚊,已接收。」
在梅蘭聽到手機提示聲響起的時候,上課的鐘聲也同時響起。
兩人爬起來,找紙巾胡亂擦一擦,便各自穿回衣服。
「你錫咗我。」
梅蘭一邊把胸圍戴上,一邊說。
凌峰應了一聲「嗯」,他自己也在手忙腳亂地穿衣服,視線卻依依不捨地看着梅蘭那雙粉嫩的乳頭被同樣粉紅色的胸圍掩蓋起來。
「嗰個係我嘅初吻嚟。」梅蘭說。
梅蘭將雙腿穿過裙子,把裙子往上一拉,再伸手插進袖口裏,最後伸手摳背後的拉鍊。把裙子整齊地穿好之後,梅蘭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視線直直穿透凌峰的心。
「冇其他男人試圖錫過我。錫都係技巧嚟?」
凌峰語塞了。平常利索的一張嘴這時偏偏卡住,舌頭像打了結一般,說不出任何話來。
如此簡單的一個問題,他卻想不到該如何回答才好。
說不是,那為什麼凌峰自己會這樣做?凌峰就是頭腦一熱很想親吻梅蘭,可是他就像頑皮的小孩偷偷做了壞事一般,自己也不敢承認。
要承認自己原來不知不覺間喜歡上梅蘭,實在太難為情了。
喜歡上一個人其實不難,在喜歡的人面前說自己喜歡他,這倒是很難。太多讓人害怕的事情了:萬一自己搞砸了?萬一別人根本沒喜歡自己,只是自己會錯意?萬一說了不該說的話,連朋友也當不了?的確,即使搞砸了,強制服務令還是可以讓自己得到對方的肉體,可是心靈上的連結一旦長出裂紋,便沒有任何方法完全修補。
不要以為做過愛,在別人體內留過種就可以坦蕩蕩表白。在香城做愛並不會提升感情,別忘了任何一對陌生人都可以當街做愛。
但說接吻是技巧嘛,凌峰幻想了一下梅蘭到處親吻別的男人那畫面,他心裏莫名生出一股醋意。
梅蘭已經把衣服穿好,邊重新把馬尾綁好,邊看着凌峰,等着答案。
「唔係。唔係技巧。」凌峰決定,想不到如何掩飾的話,那就說實話:「純粹係我想錫你。」
梅蘭一下子唰紅了臉。不過她同時也留意到,凌峰的臉也一樣紅。
這什麼意思啊?無緣無故想親別人?這是什麼病徵?像是中了瘋狗症的小狗想要咬人……凌峰果然是個神經病,神經病人的所作所為嘛,沒法解釋的。
梅蘭把答案歸咎於昨天下午建立的那個壞印象,心裡頓時覺得舒服了不少。雖然丟了初吻有點可惜,可是對方是凌峰的話,始終他也算是個帥哥,與他接吻好像也沒那麼讓人厭惡。
「你啱啱講過,純友誼之間,唔應該存在性關係。咁如果,我哋之間唔係純友誼,而係⋯⋯有少少⋯⋯唔係咁純嘅⋯⋯」
凌峰說不下去了。一切來得太快了,他自己都還沒想清楚。他只是在欣賞梅蘭的美貌,欣賞她的堅強勇敢,欣賞她的理念和付諸實行的勇氣……這些欣賞合在一起就是喜歡嗎?他該怎樣表達他現在的心情?還是應該先別說了,先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一邊穿好衣服,繫好皮帶,一邊等待着梅蘭的回應。即使他知道梅蘭不回應的機會更大,卻還是忍不住期待她聽過剛才這種話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梅蘭果然沒有回應。
相對地,她又換了一個問題:「我以後可唔可以再上嚟呢度?我……幾鍾意呢個地方。」
她深深吸一口氣,將那一份清朗的草味給多點進胸腔之內。
「你是指帶人上嚟扑嘢,定係自己一個上嚟吹風?」
「梗係講緊自己一個!你呢個痴線佬。」
「咁好簡單。呢度係園藝學會嘅地方,而我咁啱就係園藝學會嘅幹事。我加個名等你入會就ok」
「乜你咁犀利㗎?失敬失敬。」梅蘭隨隨便便揖一下手。
她輕輕撥走裙子上沾染的一些塵土痕跡,便不等凌峰,逕自匆匆往出口溜去。
凌峰也連忙快步跟上。才剛追到防煙門前,梅蘭又突然停步,轉身看着他說:「仲有就係……多謝你,無論係帶住我選,教我做『嗰啲嘢』,定係帶我上嚟呢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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