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好麻煩 - 第三章‧究竟發生過什麼事第二十四回、第三回的拾遺

那天中午，烈日當空，何家村唯一私塾裡熱鬧得像菜市場。原因是宋國宰相寇準剛剛跑到私塾，墨智不得不匆忙離開，留下一班學子在激烈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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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今次我們出動嗎？」墨長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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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上次不是那個噴嚏，他們一定給我嚇一跳﹗」凌隨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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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攪什麼鬼？」王翱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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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嚇鬼呀，哈哈。」凌隨心笑道。之後，墨長成和凌隨心把鬼主意告訴王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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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你們一定會被發現。」凌若水無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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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是，福伯伯是個打獵專家，若我們幾個作弄到他，他早就被猛獸吃掉。」墨長成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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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總不能呆在這裡，逃了出去才想吧。」王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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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距離監視，爸爸應該發現不到。」王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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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嚇不到他們，又聽不到他們說什麼，有什麼好玩？」凌隨心不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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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水哥懂得讀唇語。他們談什麼，我們知一清二楚。」墨長成說。「我們也不用慢慢跟蹤，他們一定去福伯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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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打算去找小潔。」凌若水深知凌勇的感知力範圍可以多遠，只是父親不讓他透露神通之事予任何人知道，包括親妹。所以他寧願花時間去見小潔。「你們自己從他們的動作、神情，猜猜他們談什麼都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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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隨心沒心機地看著大家說：「那麼我們還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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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翱努力維持大家的興致，說：「猜啞謎更加有趣，大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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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丈外，爹應該不為意。」王翔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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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四人跑到王仁家後的小山丘上，看見叔伯們和寇準坐在王仁家。寇準說話滔滔，王仁和凌勇皺著眉，聆聽多發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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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開口：「三位，遼國大軍壓境，這次不但精英盡出，還帶了異域高手一同攻來，宋國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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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智回應：「準，我十分清楚戰況，遼軍先破朔州，之後蕭撻凜、蕭觀音奴二人派高手領軍攻克祁州，蕭太后帶領以大軍會合邪教連取冀州、貝州，韓德讓攻克德清。現在三面包圍澶州，只靠李繼隆和六郎死守澶州城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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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道：「墨兄，你雖身在鄉村，但我每次來找你，你都深知國事，果真心繫國家。皇上已御駕親征，並下令召集中原各派高手助陣，但我怕還是擋不住。請你們盡快動身到澶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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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智搖頭：「準，這次我們不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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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十分驚訝，王仁和凌勇也皺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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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智續道：「準，你來之前，我已為我們應否出手占卦。竟得「困卦」，我此生只得此卦三次。第一次占卦是當年問自己應否出山助義父；第二次是雍熙終戰前問戰果；這次是第三次，你應該明白如果我們出手，會有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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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欲言，墨智即說：「我亦為這次戰役占了卦，結果是泰卦，最終會轉危為安，你放心回去吧。這些年，有需要的時候，我們都會出手助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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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勇突然說：「孩子們正在小山丘觀察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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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智從腰間掏出幾塊碎銀，遞給寇準：「準，配合我演齣戲給孩子看。你弄出一個想借十兩金，只拿到碎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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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準愣了一愣，收下銀子，低聲說了句：「這次不同，會亡國的啊﹗」便苦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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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的監視也完結。他們一邊奔回私塾，一邊結論寇準是來借錢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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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墨智、王仁、凌勇三人圍桌而坐，氣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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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智說：「你們還擔心什麼，我已占卦此戰必轉危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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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勇說：「這句話你說了多少次，若不是你阻止我們，遂城、定州、朔州、祁州、冀州、貝州和德清怎會被破，王先知、王繼忠、李延渥怎會被殺、被俘、被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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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跟著也說：「智，義父臨終前的囑咐，我不敢忘。雖然說我們已隱居，但這些年，我們也多次出手，多這一次也不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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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智搖頭：「仁，勇，我都想保護百姓，但這次真的不同，情況有些特別，這個我慢慢我跟你們解析。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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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未畢，墨智感到王仁閃到自己身後，他說：「智，我不打算讓咱仨全去。是你留下，萬一真的出意外，孩子的事靠你安排了。」跟著便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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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智倒下，凌勇扛起他放到柴房，蓋上破布，低聲：「智，我倆回來會向你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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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直奔澶州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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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仁、凌勇離開的第十九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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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智正在偽造王仁和凌勇給孩子的信。他低語：「仁，勇，當年我們也是這樣，傻乎乎不顧後果衝進這亂局……」他望星空，少年往事湧上心頭，烽煙歲月彷彿是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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