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赌注

我赌过钱，赌过命，赌过别人的人生。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FrNouVUv

我赢过最稳的一把，是把他们卖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esjnY4do

老婆和孩子。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YjhQ72vT

我一开始没敢动他们，是怕人说闲话。

后来债多了，兄弟介绍我认识了些人，说器官值钱、皮肤也能做成材料。

孩子嘛，卖去那边，是有钱人爱玩的玩具。

老婆也有她的用处。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4sVHOHSRM

我签了字，换来一张钞票和一晚好梦。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7q0osvMM

也不算梦，是发高烧那晚，我梦到他们回来。老婆穿着那件白裙子，只是从来没那么白过，像是漂过血的白布。

孩子牵着她的手，手指一个个缺口不齐，全是缝过又烂掉的痕迹。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2wiyl2rUy

他们就站在我床边，像在等着什么。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98vNLJfnv

我醒了，背后湿得像尿床。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hINa4PZC

后来我还是赔光了，我以为命是我最后的筹码。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UtnzXVsk

那晚我又回到那家地下赌坊，这地方没人知道，我也是依照梦的指示走来的。

在一条旧得像坟墓的巷子里，灯是红的，门是黑的。

庄家坐在半明不暗的桌边，没有笑，样貌在暗红的灯光下看起来也模糊不清。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nsZdHql6

牌发下来了，我输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FplcWDpsP

我把刀往桌上一拍，说：“我的命给你，赌一把。”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uQBT3OrK

庄家安静地看着我——或者说，我感觉自己被看着，说：“你的命太脏，不值。”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5ZFvuCpb

我正要开骂，门开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n0bmCyajb

老婆先走进来，孩子跟在她身后。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HFEWacgJ

我愣住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OMT3W3Sk

这不是幻觉。

我认得出那眼神，那是她生孩子那晚咬着我手臂的眼神——恨我、咬我，却还活着。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kQsmVzfzD

她手上拿着一把剔骨刀，不大，锋利得能剥掉影子的那种。

孩子手里拎着一袋子，里面有玻璃罐，空的。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F5IJMs5y

我想逃，腿却软得像稀泥。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nW0JriwRS

她一刀剖开我的胸口，动作干净得像是干过几百次。

我看着我的皮肤像撕开的年画一样卷下去，露出黑紫色的脂肪和支离破碎的肋骨。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LoArlcWN

孩子蹲下来，一根根拔我指甲，敲碎每一节趾骨。

他脸上的神情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安静的专注，就像是在拼回被人拆散的乐高。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4EX6Dolog

我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喘着气，听着她一句句念着：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jtZbnsYL

“这是你卖掉我子宫的代价。”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PEgL11yv

“这是你给他打的镇静剂留下的疤。”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G8D51cHv

“这是你将我们卖掉的双手。”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JqppAV0V

她把我眼睛一点点刮掉，用她的手指抠出我的眼球，轻轻放进那个玻璃罐里。

孩子把它贴上标签：“左眼，原主遗弃物，回收中。”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YiGH4CaF

我终于开口了，我说：“你们不是死了吗…”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LAP7NH6c

她温柔地摸摸我的脸，说：“没有啊，我们只是被你杀掉而已。”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URnMfe3v

她亲吻我的额头，就像从前我假装爱他们时的那样，柔和、体贴，然后用那把刀把我的脸皮完整剥下。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QFT8AZDLs

最后的画面里，我看见自己那张血肉模糊的脸，被贴在赌桌上当筹码。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crDMOzH1

那一把，终于赢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WukRg57h

原来我才是那一堆烂账里最无价值的一部分，只是再也没有我。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LrB9ipwY

这时庄家悠悠地说：“肉身还账，也是一种公平。”

ns216.73.216.197da2

最后的赌注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