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也可以千奇百樣第十一屆 - 《愛，是一種監禁》

──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了。那麼……你為什麼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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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教室外的走廊，手上的便利店袋子還冒著熱氣，裡面裝著你愛吃的三角飯糰和熱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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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又來了。」你皺著眉，聲音裡帶著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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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你不是昨天還說想喝熱可可的嗎？我記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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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接袋子，反而退後一步。「言秋，我說過我們只是普通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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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袋子放到你的書桌上，語氣溫柔：「可我不是普通人啊。我比誰都了解你，連你自己都不了解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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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默，眼神變得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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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一步，手輕輕覆上你的指節，語氣低了下來：「你知道嗎？那天你笑著幫我撿筆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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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得太清楚了。清楚到，每一個眼神，每一絲氣息，我都能一遍遍在腦子裡重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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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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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覺得我太黏人，太瘋狂。可我只是……太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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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繞過你的社團、知道你下課去哪間超商、記得你幾點去健身房……我沒有惡意，只是想保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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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時候，我控制不了自己。比如說，那個坐你旁邊的女孩子老是對你笑——我只是……幫她請了兩天假而已。不嚴重，她只是有點發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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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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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樣？」你退後，聲音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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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漸漸變冷，「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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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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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手機，畫面上是我們曾經一起看煙火的合照，那是我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約會。你喝醉了，說我可愛，說如果我是你女朋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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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臉紅得像蘋果，還拉著我說：「這不能說出去喔，言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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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太清楚了，怎麼可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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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唇，語氣發顫：「你親過我啊……你說你喜歡我啊……那為什麼現在，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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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身想走，我一把抓住你手腕，眼裡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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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走。」我低聲說，「我讓你走過一次了，結果呢？你越走越遠……現在你還想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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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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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瘋了。」我笑了，笑得淚水都流出來了，「為什麼你可以什麼都忘？但我卻每天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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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口袋拿出那把小刀，那是你掉在實驗課的。我撿起來，從此一直放在包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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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它輕輕劃過自己的手背，沒有血，只是一道紅紅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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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沒有傷害你。我只是想讓你記得我，哪怕一點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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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開口，聲音嘶啞：「……言秋，妳這樣不叫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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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眼神閃爍著某種瘋狂與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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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愛上我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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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煙火下，你真的笑得好溫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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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搖搖頭，眼眶泛紅，低聲說：「……我只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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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瞬間呆住，像是整個世界都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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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開你，你走出教室，背影冷得像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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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手裡的熱可可早已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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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只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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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讓你記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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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說我瘋了，只要你還在……我就能活下去。

只要你還在，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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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種監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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