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之城 - 第十一幕交易

我們下車到了夜上海，跟著服務人員的指示到了陳焱的包間

“陳老闆”我站在門口喊

“進來”他說

包間裏的色調是暗藍色的，聚光燈旋轉著，白色的光影在地面徘徊著，那些光影游離在趙燕燕白皙的大腿肌膚上

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望著那個矮小男人她心裏直直發毛，她撇了撇我

“來，小姐，過來”陳焱同樣是那副色眯眯的表情看著自己，揮手讓自己坐到他的身旁

趙燕燕看了看我，但我只是面無表情在打量包間內的裝潢並沒有要理她

“來，過來”陳焱又重複了一遍

我瞪了瞪她

趙燕燕放棄抵抗咬著嘴唇走了過去，不過這個男人身上並沒有那麼濃重的腐臭味反之是從頭到尾的古龍檀香水味，無名指上還有一枚金戒指，是18K純金打制的，看得出來這位確實是個大老闆，除了相貌確實有些一言難盡。

“就是她想來投靠我？”陳焱的大手撫摸著趙燕燕的大腿，目光在趙燕燕性感的身軀上游離著但卻在對我說話

我看到他的手伸進趙燕燕的兩腿之間在撫摸她的私處

“是”

“叫什麼？”

“趙燕燕”趙燕燕自己報了家門，她作勢依偎進陳焱的懷裏可她不死心，兩只漂亮的眼睛死死盯著我

陳焱用他滿是胡渣的下巴剮蹭著趙燕燕的細皮嫩肉

“你們是什麼關係？”陳焱看向我，點了點他的下巴

“以前是一個學校的，她比我大一屆”

“那就是啟吾的學姐咯？”陳焱把玩起一個水晶杯，透過杯壁看著我

“你和她搞過麼？”

我只覺得被這樣盤問的滋味很不好受，“搞過，她在風林會館裏當小姐，她說她要活不下去了所以希望通過和我情色交易讓我指給條路”

“明路？”

“呵呵呵，聰明的人都知道現在上海人在歌舞伎町的勢力有多大”

“啟吾啊，這女人可是你白送給我的，可別指望你給我送女人那件事情要是做不成你還有迴旋的餘地哦”陳焱放下水晶杯看著我

“我知道了陳老闆，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我點點頭

我轉身的那一刻，那個小赤佬徹底撕碎了自己偽裝的面具露出猙獰的嘴臉，他撲倒了趙燕燕壓在了她的身上

“啟吾！啟吾！”她扯著嗓子喊我，我只是冷冷將那個背影對著了她，她與我一樣，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誰也沒有迴旋的餘地，我越走越遠，她的哀嚎聲也漸漸被關上的包間厚木門阻斷，很快包間裏趙燕燕就從哀嚎變成了喘息聲

我到了外面靠著一旁的柱子抽著煙。

過去半個小時以後，我便見趙燕燕從裏面走了出來，她精心盤起的頭髮變得如同雞窩，目光空洞，臉上的妝造也因為淚被打花，嘴角掛著一抹口紅

她鍍步走到了我的跟前停住

“怎麼樣？”

“啪！”

她扇了我一巴掌

我捂著臉就打算狼狽地要離開

“這家店以後就是我的了！”她咬著牙說道。

我停下腳步：不用感恩戴德，我們只是交易，可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哼，知道了”她輕蔑笑了笑，風帶起了她亂糟糟的頭髮，她望著我的背影拐進角落，消失不見。

我回到租屋躺在床上昂著頭看著天花板，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一切，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我以為是孫妍希聯繫我了，我打開手機看了看卻只是一則垃圾短信。

賽馬開賽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背著那把裝在網球袋裏的武器去見了蘇南，他今天穿著搭配網球袋的素白網球裝，頭上還扣著個白色棒球帽，他接過武器。

“啟吾……這次行動我來做主攻”

“想搶功？”我不屑說著

他停了下來，“如果我不走運掛掉了，還麻煩你幫我安排小冬的事情”

“喂喂喂！別以為你死了我就好過了，我一樣吃不了兜著走”我吐吐舌頭

“我不相信黃鎮嶽會眼睜睜看著你被那個上海人整死的，所以我信你，我為了一百萬就把命賣給你了，這是我唯一的請求”蘇南拉著我用同樣於他女人的目光看著我

“答應你便是了，你們還真是很有夫妻相呐，就連求人的目光都是一樣的”我吐槽道

蘇南哼了哼，“如果你不介意就讓她跟著你好了”

“打住吧，我已經找到女人了”

“是麼……既然這樣那你就當她是你妹妹留在身邊也行”

“為什麼不說點吉利話？”我和他接著走，“說你成功了以後要怎麼跟你的妞遠走高飛？你把她贖出來了，卻撒手不管她了？”

“對了啟吾，記得和她說，我只是因為在日本殺了人跑到國外躲起來了，別告訴她，我死掉的事情”

“她那麼笨肯定會等你再去找她的”

“這不有你在麼？”他很坦然說道。

走過區役所大道，蔡永東已經在等我們了，他側側臉示意我們上了麵包車

“會不會緊張？”他問

蘇南只是冷冷地哼著，他表示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參與殺人。

“老大！坐在這車裏的全他媽是殺人犯！”我和蔡永東異口同聲說道。

蘇南聽完倒是給了我一個很意外的表情。

我沒為自個辯解什麼，只是將那把沙漠之鷹拽了出來，很熟練地拉動了槍栓。

“明白了，啟吾。”

車子開了快一個鐘頭才到了東京都外的府中市。

蔡永東把我們轟下車隨後戴起黑墨鏡從後備箱里拉出一個箱子，長度大約也有一米多

我們和陳焱見了面，我看了看正在接受安檢的人群，“陳老闆那個……”不自覺摸了摸別在腰間的手槍

“你不會真想在這賽馬場這眾目睽睽之下接近上海商會的會長然後殺掉對方吧？”

“所以陳老闆意思是？”

“車庫。”他說完就掏出一副眼鏡戴了起來。

而蔡永東則掏出兩張馬票遞給了我和蘇南：那還請二位享受享受風暴來臨前的最後時光”

蘇南與我把武器都交給了蔡永東拿著票跟著安檢的人群走進了會場。

那道安檢的出口好似一道隔開兩個世界的門，門外是正在等待安檢一臉冷漠的日本人，出了這個門，那些日本人又變得很狂熱，呐喊聲震天。

“要不要下一注？”我深深吸了口氣問蘇南。

“有那個必要嗎？也許就算我們中了也沒有那個命花了”蘇南坐在看臺上看著太陽

“我們現在都把命壓在看臺上當籌碼了，也不差賭這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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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幕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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