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去幫我下一注”蘇南摸摸口袋卻發現沒帶錢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著我
“成成成我先墊著,要是中了咱就八二開,沒中的話就當你馬子的那筆錢替你買單了”我嘟嘟囔囔起身走了下去
賽場外已經有騎手在做著風騷的拉伸順便傾聽粉絲的呐喊
他們的喊聲震耳欲聾,這幫人既是狂熱的粉絲也是可以癲狂的賭徒。
我在排隊下注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短頭髮背影,只是一瞬,幾道背影重疊便淹沒那背影
我回到我們的位置的把下的票注塞給了蘇南,他目光呆滯看著大場,我則用那焦急的目光掃視著對面的看臺希望還能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啟吾!”蘇南拉了拉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的目光停在了極具逼格的VIP看臺上,陳國富就端坐在那兒,四周都是精壯地越南漢子,他翻過禁止吸煙的牌子很愜意點燃了一支煙,吐出了煙幕。
“那個就是陳國富”我說
蘇南點點頭,“別忘了我的話”
“啰嗦!”我心裏發毛。
裁判對空放了一槍,騎手們騎著各自的馬便在賽道賓士開來。
我根據我和蘇南的穿衣風格一黑一白下了七號的白色死神和九號黑岩
賽馬場的廣播回蕩著解說員激動地說詞,我眯著眼看著看臺上的芸芸眾生,他們癲狂地喊著對應號碼的馬兒名字騎手名字,手裏兜裏塞著下了重注的馬票
我斜眼看了看叼著煙卻不吸眼睛睜地渾圓注視著馬兒奔騰的陳國富,雪茄煙的煙灰零零散散落到下方的看臺上。
但我們兩人卻沒有把心思放在賽馬上,我側著身子拿著那張與孫妍希的合照看了又看,一旁的蘇南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他手裏在看的是什麼。
“你在看什麼?”我忍不住好奇心問了起來。
蘇南的臉有些微紅,嘴裏嘀咕著沒什麼,說著就要藏起手上的東西。
“好了啦!我們交換吧!”我將那張照片拿了出來,而蘇南也在我的督促下不緊不慢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我。
那是一副很幼稚的畫,從畫風來看的話,應該是一個女孩畫的。
“這女人是誰?”蘇南問我。
“當然是我女人啦!那你呢?”
“這是我女人畫的——如果這次可以死裏逃生的話,我就和她一起去這畫裏的地方!”
“那是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但至少不是歌舞伎町這個逼仄邋遢像一場噩夢的地方,你呢?”
“我嘛……我不知道,我的女人還沒聯繫我,我只知道現在還不到死的時候,我還得等她呢!”
蘇南笑了一下:那就為了各自的女人,一定要活下去好了!
此時七號的白色死神的騎手已經遙遙領先於其他騎手,我又看了看陳國富,他的表情很不自在看來他並沒有把錢賭在七號上。
蘇南兜裏的手機響了響,“我去個廁所”他說完就默默離開了座位
“再等等嘛!你的騎手馬上就要贏了”我目不轉睛看著那將要碰線的白色死神說道,回過頭蘇南已經在一步步走下看臺
“如果中的話就幫我去領獎好了”他說便消失於人海
我的目光又看向了陳國富的位置,老傢伙的表情已經完全擠在一塊了,看來是很懊悔自己沒下七號吧,我看了看蘇南落在椅子上的馬票,把它揣進兜裏。
白色死神成為了最終的贏家,場上是解說員的歡呼,帶起了那些下注在七號的觀眾們的歡呼,那些輸了馬票的人們開始陸續離場,中獎的人則去排隊兌獎
陳國富掐滅雪茄煙啐了一口便在保鏢的護送下準備離開,我看了看場上並沒有蘇南的身影便打算先去兌獎等他,再同他一塊動手。
我興沖沖跑下看臺,看來今天是爆冷呐,來排隊兌獎的人並不是很多人,我往前數5個人便到我,我排在人群後頭注視著在看臺上緩慢行走的陳國富同時也在尋找蘇南的身影可看了一圈,排隊馬上就要到我了,陳國富也將要離開,媽的他人呢?
嘴上說的多義氣,臨頭給爺臨陣脫逃了?
我把兌到手30萬的支票塞進口袋便急急往陳國富去的地下停車場奔去
卻不巧電梯不趕趟,我按了按下降的按鈕看著停住的電梯,只好徒步順著安全通道的樓梯往地下車庫趕去,鑽進通道一股寒流襲來,我打了個哆嗦但現在我也顧不上這些了
在我還在往下爬的時候突然下一層傳來刺耳的槍聲,我探出身子看了看下麵便加快腳步下到下一層,我看了看F2的指標便往裏趕去,時不時便有槍聲響起,在轉角我被一雙手抵住,是陳焱,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看氣喘吁吁的我遞上來那把沙漠之鷹側頭對了對裏面
我搶過槍想也沒想便裏頭沖去了。
此時裏頭早已是亂成一鍋粥,陳國富正在幾個越南保鏢的護送下往停靠在VIP車位上的那輛福特馬前進,途中有槍手躲在暗處正朝著他們射擊。
子彈出膛的劈啪聲,打在車引擎蓋上不停地擦出火花,由於敵暗我明的形勢,保鏢們也只能頂著子彈先用肉身護送陳國富離開這危險之地,象徵性朝四周胡亂開一通形成無效的火力壓制以後便全力架著陳國富前進。
我躲在一輛越野車後面,正巧看到他們一行人從眼前走過,想也沒想就抬槍就射。
即使現在我是經過了特訓之後的我,但我卻還是低估了沙漠之鷹的後坐力,最開始的那一槍我是單手射擊,隨著銀白槍口噴射的火焰。
我感覺好像有把鐵錘狠狠敲在我的手上的感覺,若不是抓的緊些,否則槍都要被震到地上了。
“白癡!用雙只手射擊啊!”戴著的耳麥傳來陳焱的聲音。
可等我被他點撥醒了的時候,早已經被越南人發現了身影,貼身的五人呈二三陣型,由兩人一左一右繼續護送陳國富,剩下三人並排成山字形形成360度的射擊。
我見那些越南人發現了我趕忙趴下身躲在厚實的越野車下,越南人用的是格洛克點32PC,這種子彈的穿透力不行所以躲在這越野車下暫時是安全的。
隨著一陣密密麻麻的射擊,我雙手緊緊握住槍,心也提到嗓子眼,等槍聲不那麼密的時候,應該也是他們換彈的空隙。
我依託著車引擎蓋的掩護朝著越南人胡亂扣動扳機但像我這樣的臨陣磨槍的菜鳥就算按陳焱說的雙手射擊槍口也還是每每要抬到天上。
子彈也基本是描邊式射擊並未對那幫越南人有什麼實際傷害
手裏的槍突然沒了響,我才發現我打空彈夾了,可陳焱壓根沒給我備用彈夾啊!
此時一輛車裏又探出一把長槍的槍口,槍口噴射出火焰,我以為那子彈是朝我而來都要坦然接受死亡的時候,被打中的卻是一個拉開車門準備發動車子帶陳國富離開的越南人。
我躲在車後看到那開槍的正是戴著墨鏡耍酷的蔡永東。
越南人見形勢不對就不在朝我這菜鳥方向傾瀉子彈,轉而朝著剛剛那臺車射擊。
蔡永東也是狠角色他頂著子彈把那輛路虎橫在了陳國富的行路中間,接近2.5噸的重量能完全攔住野馬的衝撞,畢竟這麼短的距離它就算是布加迪威龍也沒辦法助跑上180邁來形成巨大衝力的。
蔡永東從副駕駛跳車滾進一輛BMW車底下,當蔡永東企圖接著射擊但他的槍也沒了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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