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只能把槍幹握在手裏躲在車底,在這輛BMW車對面就是我所在的那輛越野車,他發現了同樣躲在車底的我,便朝著我這豎了個中指。
此時我又聽到有另一臺車的引擎聲朝我這駛來
“媽的來援兵了?”我躲在車底更不敢露頭了
但車上下來的人不由分說便對場上的越南人開槍,很快他們的哀嚎聲混合著槍聲在這一層響徹著,而那臺福特野馬的車底下滾出個人,是蘇南,他灰頭土臉的,而且左肩已經被鮮血浸濕。
雖然負了傷但目光裏暴戾虐殺之色並沒有減退他企圖打開車門但車門被從裏面反鎖,引擎聲已在發動,那個駕車的保鏢想在原地加速上120邁去衝開那輛橫著的路虎。
蘇南眼見不妙立馬操起短噴對準車玻璃就是一槍,蔡永東為了讓這槍能打穿防彈玻璃可是特地裝了穿甲彈,蘇南把槍對著玻璃扣動扳機,只聽爆裂聲傳出,漫天飛濺著玻璃的碎片,蘇南也被震飛了幾步,那個倒楣的越南人則被當場穿死在了駕駛座上。
但這動靜也驚動了前方的保鏢,他們朝著要向陳國富下殺手的蘇南就是一陣射擊,蘇南只好轉攻為受躲在野馬的另一側靠著防彈車身抵擋他們的攻擊。
那輛突然殺來的車立馬朝著壓制蘇南的保鏢射擊替他接了圍,蘇南則拉動了圓套筒退出彈殼,屬於他的殺戮時刻來臨了。
他猛的發力起身對著一人射擊,巨大的衝擊使那人的胸膛開出血色的花並狠狠撞在一輛桑塔納的側身上
他面無表情拉動第二下圓套筒,又噴出一發再次擊殺另一名企圖反擊的保鏢,一槍又一槍,他好像一臺機器人只會重複拉動圓套筒和扣動扳機的動作兩個動作,散彈槍巨大的威力打在那些人的身上濺射出的鮮血把這層停車場幾乎要染紅,那些不速之客則是在車上欣賞著蘇南的殺戮。
他殺光了場上還能戰鬥的保鏢剛想回身去殺躲在車裏的陳國富卻在回身的一瞬間被槍擊中,原來陳國富眼看駕車逃跑無望只能下車準備用腿跑,他用隨身的手槍打中了蘇南
他就這樣後仰倒了下去直直摔在了我面前,從他的位置是可以看到躲在車底發抖的我,他沖我笑了笑那是種無奈的笑,隨即一抹血湧出來,他的嘴唇動了動好似再說別忘了我答應他的事情……
“操你們媽的,就你們講義氣就你們威風你們屌啦!我最遜咖對不對?!”我從車底滾了出來抓起一把在越南人屍體旁的手槍,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驅使我這麼做也許是被蘇南所渲染吧,我追著陳國富殺去
身後的那幫不速之客之中有人舉槍也對準了陳國富的背影卻被同行的人攔下用臉示意了我的方向,那人放下槍。
“砰!”我扣動扳機,子彈擊中了他的後背,他迎面摔倒但並沒有什麼大礙看來還穿了防彈背心,站起身又接著奔跑,我只能對著他不停射擊直到沒了子彈。
“是你?!”陳國富蒼老的尖叫聲回蕩在這裏,“是黃鎮嶽讓你來殺我的對不對?”他的眼裏已經沒有了在VIP座位時的睥睨反之眼裏都是對我的恐懼。
“他給你多少錢?我出雙倍……我出雙倍!放過我放過我”他說。
我沒說話只是步步朝著他緊逼,什麼他媽的上層人,到頭來也只不過是個怕死的小老頭罷了!
“跪下!”我與陳國富之間的天平早已倒置,如今的他才是逗猴人肩上的小猴,可以任由我戲弄。
在我手中真理的威逼下。陳國富顫抖著在我的跟前緩緩彎下身子,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別殺他。
此刻的我,為了能將這幫所謂的高高在上的上層人踐踏在腳底的一天,我早已將我的全部奉獻給了內心的撒旦。
耳邊不斷傳來撒旦的聲音,他在大叫著要我快點解決面前的人。
我在淩辱了一番這位高高在上的會長,果斷的開槍將他擊斃。
槍聲伴隨著硝煙在已經停止了戰鬥的偌大的地下車庫裏慢慢消息。
我的耳朵嗡嗡地響著,陳國富的腦漿混合著血漬濺了我一臉。
陳焱找到了我。
他照老樣子遞給我一根古巴雪茄,替我點燃,我嘬了幾口,吐出煙幕想平復顫抖的身體,但胃裏一陣翻湧好懸沒吐一地。
我回頭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蘇南走了過去,蔡永東正蹲在地上用手指感受他的脈搏:還沒死,喂!打電話給黃鎮嶽讓你那個醫生姐姐過來看看能不能救活
我有些麻木,回味著他的話,鼻子裏充斥著血腥味,硝煙味,也有些迷茫,看了看蔡永東和上海癟三,又看了看另一幫殺進來幫我們的人,我蹲下來抱著頭又看著一動不動的蘇南。
“你聾啦?”蔡永東踢了踢我。
那幫不速之客的車開到了我們這邊,蔡永東見狀立馬再次進入戰鬥狀態但對方卻自稱是黃鎮嶽的人。
聽了他們的話,才恍然大悟想起曾請求過黃鎮嶽的幫忙。
“陳老闆不要那麼小氣嘛,分一根抽抽看”陳焱把僅剩下的一根雪茄丟給說話的人。
“既然是黃老爺的人,那你們的公子和公子的朋友就拜託你們了,我就留下怎麼收拾現場了”
車子從陳焱身邊疾馳而過,他和蔡永東站在那死人堆裏掃視著死寂的停車場。
“謝謝眾位兄弟”我操著不流利的臺語說道
“不要客氣啦,我們也是拿錢辦事,講真的,現在行情真不行啦,媽的以前我們都是拿著AK跟人家幹,現在剩什麼呢?”副駕駛的人把胳膊肘伸到車外抽煙說道。
臺灣黑幫的兇狠我也不是沒有聽過,在港澳地區還在拿著二尺四和人家火拼搶地盤的時候,臺灣人已經用上自動步槍和手榴彈了,畢竟臺灣是一個四面環島的地方,那些黑老大隨便盤個碼頭表面做進口商品的生意實則掛羊頭賣狗肉,毒品槍支一船一船的運,角頭也是一塊地一塊地的鋪。
車子出了賽馬場,看到正在疾馳而來的警車卻迎頭開了過去,我還在詫異他們在做什麼的時候,卻見開車的人探出頭用流利的日語對員警說:嘿,警官,賽馬場剛剛發生槍擊案,這個兄弟不走運被匪徒打中了,我們好心看見送了出來,剩下你們麻煩送去醫院啊
員警聞言朝著車內看了看,看見躺在後座上昏死的蘇南趕緊用對講機呼叫了支援。
不一會蘇南就被警車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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