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讀者視角同人文放置櫃 - 眾獨| 崩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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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言語。

金獨子只是動了動手指。

他的手原本卡在身側，被劉眾赫壓著，像一截凍僵的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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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慢慢將掌心翻轉，狹縫中移動，貼上劉眾赫胯下那處仍緊繃的熱源。不是撫摸，不是挑逗，是觸碰——像確認某種生命跡象是否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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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眾赫猛地吸氣，喉間滾出一聲極低的咆哮，像被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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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躲，卻無處可退。

想罵，卻發不出聲。

他只能任那隻手覆上來，輕而穩，像在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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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獨子的動作很慢。

為了釋放——

釋放那壓在傷口上、混著血與汗的緊繃，釋放那在生死邊緣仍不肯退去的、屬於人的瘋狂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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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眾赫的顫抖從背脊蔓延至全身。

他的額頭仍抵著金獨子的額，鼻息灼熱，呼吸斷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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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他不再是「處刑怪物的人」，不再是「守護世界的人」，甚至不再是「劉眾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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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個被觸碰的男人，

在廢墟之中，被他最不該渴望的人，

憐愛地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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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獨子這麼做，既非出於慾望，亦非安撫，而是某種更深的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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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看見一頭受傷的獸在雪地裡喘息，

明知它會反咬，卻仍伸手，

因為那喘息裡，有他聽過千遍、卻從未真正理解的——

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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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獨子的掌心出力磨過布料，熱度立刻滲過，燙得指尖一縮。但他沒有退。只是緩緩地，將手掌覆得更深刻，像在測量傷口的深度，像在確認那處的硬挺，是否也是一種無聲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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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眾赫的額頭仍抵著金獨子的額，他想說「別碰」，卻發不出聲。他知道，一旦說出口，這最後的防線，就真的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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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獨子的動作很慢，很生澀。

他從未做過這種事——

不是因為羞恥，而是因為，從前他只是讀者，只觀看，不參與。

而此刻，他卻必須以全身心地介入，以這雙從未為任何人停留的手，去觸碰一個他早已花了漫長的人生讀懂、卻始終無法理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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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試探性地滑過布料上的凸起，輕，卻執意。

劉眾赫的腰猛然一收，肌肉繃緊如弓，牙齒咬住下唇，發出一聲極輕的悶響。

不是快感，是失控的預警——像堤防裂開第一道縫，他知道後面會有什麼，但他已無力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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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獨子感覺到了。那股熱在掌心下膨脹，呼吸越來越急，越來越沉，像北風颳過屋瓦，斷斷續續，卻帶著毀滅的力道。他沒有加快，也沒有退縮，只是繼續，以一種近乎笨拙的專注，沿著那輪廓，緩緩地、一圈又一圈地，摩挲，並且，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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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眾赫閉上眼。他的手仍壓在金獨子身側，卻不再用力，意志像一座崩塌的塔，只剩殘垣斷壁。他的喉結滾動，吞下某種羞恥，也吞下某種解脫——他終於不用再假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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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記著「效率」，

不用再記著「目標」，

不用再否認，

他會為這個男人，脫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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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那股熱終於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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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高潮的聲響，

只有壓抑的鼻息，

落在無人清掃的墓地。

熱意濺在布料上，黏膩，沉重，

像初戀，像失戀，

像是完成了某種再也無法收回的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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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獨子沒有立刻抽手。

他只是將掌心貼得更緊，

承接著，無聲說著：我接住了。

你的狼狽，你的軟弱，你從不肯示人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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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眾赫仍閉著眼。

有些釋放，不是為了歡愉，而是為了證明——

即使在崩塌的世界裡，

仍有個人，願意用生澀的手，

接住你最不堪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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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說：「不要說出去。」

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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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命令，沒有威脅。

是請求——

一個強者在崩塌後，唯一能說出的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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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獨子沒回答。

他只是將頭靠上劉眾赫的胸膛，貼著那仍急促跳動的心臟。

一下，又一下，像在數時間是否還在流動。

他的手臂環住那傷痕累累的背，不是回應，是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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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諒他的狼狽，

體諒他的失態，

體諒他從未說出口的、「我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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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遠處傳來金屬敲擊聲。

是救援。

他們快被找到了。

但此刻，誰都不想動。

這不是戀愛，不是告白，不是任何故事裡該有的橋段。

這只是一次在瓦礫縫隙中的相互認領——

你以身體護我，我以沉默接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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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最清醒時崩塌，

我在你最狼狽時，

沒有移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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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被救出。

劉眾赫的傷被包紮，金獨子毫髮無傷。

問他是否害怕，他笑著說「有他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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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謊言。

他怕的從來不是死亡，

是那瞬間的親密接觸太真實，

真實到他再也無法假裝，

自己只是個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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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眾赫，依舊冷靜，依舊強大，

但他的目光總會在金獨子身上多停一秒，

像確認某種存在是否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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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崩塌沒有改變世界。

但改變了他們。

那道藏在瓦礫中的記憶，從未被提起，卻始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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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一道無聲的契約——

你護我性命，

我容你軟弱。

你是我唯一的防線，

我是你最後的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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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承諾，不必說出口。

它們活在呼吸之間，

活在傷口與眼神的距離，

活在，那一聲「不要說出去」的顫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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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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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過韓漫與電影

或許有冒犯小說粉絲的地方先致歉

希望各位喜歡

　　　　　　雪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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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獨| 崩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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