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舍．不同的小故事 - 自投苦海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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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自投苦海

零器

Sep 6, 2020

525

4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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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浪拍打岸邊，沙沙作響。

　　耳邊是讓人放鬆的海浪聲，眼前卻是漆黑無光的隧道。

　　艾麗背著風光明媚的海灘，雙眸泛著複雜的神色，投向不見盡處的隧道，站在公路出口的雙腳躊躇不定，欲動不動。

　　「救命啊！」

　　艾麗回過神時，她已經浮沉於海面。

　　她會游泳，也會教別人游泳；

　　只是這片海彷彿無邊無際，再努力往前游，還是不見岸邊。

　　疲憊的四肢再發不出一絲氣力；再不甘，也只能任身體順著吸引力，沉落海裡。

　　拼命摀住的嘴巴還是守不住，數之不盡的氣泡從口鼻而出，四周海入趁機湧進艾麗的身體裡。

　　恐懼驀然襲來，瞪大雙眼的艾麗雙手不斷揮動，想要捉緊甚麼，可惜……

　　再次醒來，艾麗狠狠的吐了一大口水，「掏心掏肺」地吐。

　　環視四周，這裡是一片海灘，艾麗猜想自己應該是被海浪推到了岸邊。

　　海鷗的鳴聲，白浪拍打岸邊的聲音，耀目的陽光……

　　這片海灘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

　　整片海灘都沒甚麼人，除了艾麗，就只有遠處的一對少年少女。

　　「這裡是哪裡？現在是甚麼時候？」思索不果。

　　艾麗快步走到少年少女們身旁，想要問個明白。

　　少女剛好回過頭，烏黑的秀髮隨著海風，飄揚於空中。

　　艾麗定睛一看，面色劇變！像碰見惡鬼的艾麗連爬帶滾的跑走！

　　少女與少男不解的對望，隨之一笑置之，兩人重投甜蜜嬉戲的時光。

　　艾麗拼跑累了。

　　她一手撐在牆壁，低著頭，大呼大吸，吁吁地換著氣。

　　抬起頭，發現周遭只剩一片漆黑。

　　艾麗立馬背貼著牆，左右張望。

　　這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太沒有道理。

「但始終該走的路還是要走，佇在原地又有何用？」

　　艾麗一手摸黑，一手緊貼背後，一小步一小步地前進。

　　走著。

　　走著。

　　走著……

　　散發妖魅般藍光的影團驀然出現於身後！

　　艾麗拼命地跑！

　　轉眼間，艾麗來到了鬧市的大街上，左右兩邊是林立的商場與大廈。

　　此刻街上寧靜得有點可怕，明明是大白天，路上可不見半道人影。

　　艾麗看著那些在記憶裡已經結業的商鋪，看著櫥窗內模特公仔身上過氣的時裝，看著那街邊小吃店賣著的、曾經不愛吃卻吃了好一陣子的臭豆腐。

　　這一切都很熟識，又很陌生。

　　雖然發生的一切都很不可思議，但眼前一切所帶給艾麗的感覺，卻叫她感到放鬆。

　　沿著大街慢慢走，一個恍神，艾麗又回到了那片漆黑……

　　艾麗本能地靠上背後的牆壁，瞻前顧後，不見那片鬼魅般的藍光。

「一定就在前方的不遠處！只要一直向前就會碰見！」

　　提了滿滿的一口氣，艾麗鼓起勇氣，一小步一小步地前進。

　　走著。

　　走著……

　　那藍光團又出現！那詭異的感覺叫人不能忽視！

　　艾麗拼命地跑！

　　雙眼一張，映入眼簾的是電影院的大屏幕。

　　演員們的面容都有點模糊，但艾麗記得這齣是「我的最愛」，她最後一齣進電影院看的葉念琛系列的作品。

　　四處張望，依然不見半個人影。

　　空蕩蕩、黑漆漆的電影院只坐著一個艾麗。

　　艾麗眼角掃到座位的把手處放著一包橘子口味的軟糖……

　　她怔著，彷彿終於想起了甚麼。

　　艾麗猛然站起來，走到出口的位置。

　　推開大門，那團凝而不散的藍光就在眼前。

　　艾麗嚇得倒退，踉蹌數步才站穩。

「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不要再纏住我！」

　　這一喊，四周的影像宛如被打破的玻璃，一片片碎塊落在地下，露出背後一整個充斥白光的空間。

　　艾麗眼看著藍光團的迷霧漸漸散去，現出一個熟識的樣子。

　　那是剛才海灘上的那少年，也是在五年前分手的第一個心上人。

　　少年懸浮於空中，帶著那如回憶中陽光又溫暖的笑容。

　　猛然！數之不盡的鐵勾落在少年身上，東拉西址，把少年弄得血肉模糊，不似人型。

　　艾麗驚訝得摀住嘴巴。

　　低頭一看，手中竟然握著一條粗大的鐵鏈，鐵鏈的另一端連著加諸於少年身上的勾子。

……

「你可以不要每次感到孤獨就躲進回憶裡嗎？」

「你再執著他也不會回來啊！他已經有了新的人！」

「你困住自己又有甚麼意思！」

……

　　坐在公路出口的艾麗戴上耳機，隔絕那些冷冰冰的聲音。

　　她托著頭，微笑地看著海灘上嬉鬧的兩人，看得入神，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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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一粒甘栗

零舍．不同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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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2 失去溫度 (一)

#3 失去溫度 (二)

#4 失去溫度 (三)

#5 失去溫度 (四)

#6 失去溫度 (五) - 完

#7 十三月的信

#8 不散的陪伴

#9 自投苦海

#10 [粵]再見不是朋友

#11 失落沙洲

#12 我們會更好的

#13 溫柔的道別

#14 玻璃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