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去問立先生！ - 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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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2。

peiiep

May 13, 2019

220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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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牧白初到立家時是五個月大。

嬰兒理當沒有記憶，但是立牧白發誓，他確實隱隱殘有對立家的一些印象，就是兩個字：很大。

稍長，到了有意識的年紀，他決定更改自己的印象，成為三個字：非常大。

立家宅第坐落於K市郊區，因此每天上學通勤單趟就得超過四十分鐘車程。立御上高中前曾提議，他跟立牧白兩個人可以在K高附近租房子，可惜以「年紀太小」而被駁回，最終折衷方案是「住宿舍就可以允許」。

但立御不要了，因為他不喜歡和一堆人住，他只要跟立牧白。

立牧白沒覺得特別想在哪裡住，當時立御提議時本想說幾句，但思考一會兒後便作罷，他想：反正不管怎樣到頭來還是會順著立御。

立家家大業大，是國內富豪榜排得上前五名的企業主，就算放眼全球，也是個腳一踏地殼就要震動的存在。

他們集團觸角極廣，旗下產業跨足食品、媒體、重工等等，幾乎所有想得到的，都有立家的名。

原先，立家渺遠的祖上好幾代都是從仕的，時光流轉，未想到後人真有那麼一點商賈的眼光，在經濟起飛時期，投資對了標的物，判斷精準再加上錢滾錢，就成了現在「很難窮」的境地。

立家按排行，老大立德、老二立言、老三立功，名取自的是「婦有四德」中的三項，立家大老爺本希望三兄弟齊力斷金，把事業體做得更開展，沒想到唯有老大對商有興趣、有天份，老二跑去畫畫，老三跑去搞學術了。

幸好，立德能扛住壓力，別說國內，早是布局全球到處飛的大忙人。

立德就是立御的生父，可是立德卻不是立牧白的生父。

為什麼呢？解釋起來似乎有點複雜，卻也不是很複雜。有點狗血，但又合情合理。

簡而言之的話，立牧白是立德的太太蔣時梅家族那邊的孩子。

不簡而言之的話……

蔣時梅的妹妹蔣時蘭愛上一個男人，為此與家裡人斷絕關係，私奔了。蔣家雙親都是公務員，觀念很古，一氣之下也不願再認這個女兒。

看似斷了的親緣，其實私底下都靠蔣時梅偷偷和妹妹聯繫來保有。

蔣時梅當時是立德的秘書，日久生情，加上立家沒有門第觀念，兩人就這麼結婚了。

未料結婚多年沒有生子，一診斷後才發現蔣時梅排卵功能異常，是不容易生育的，她從診間出來之後，就收到妹妹的訊息，寫著：「姊姊！我懷孕了！」

那一晚，蔣時梅撕心裂肺的痛哭。

立德安慰她自己不是獨子，有沒有孩子不是那麼重要，接著第二天又去忙生意。

蔣時梅一邊為妹妹開心，一邊又為自己流淚，她感覺幾乎要得精神分裂。好一些時日才總算打起精神，決定試試人工受孕。

可惜一直沒有成功。

立德那時正為了東南亞新成立的分公司忙得昏天暗地，並無時間關心她的情緒和家裡事務，只是重複說道：「我不是獨子，有沒有孩子不是那麼重要。」

然而，蔣時梅知道，當結果呈現為失敗時，立德有過黯然的眼神。

可是又能如何呢？

蔣時梅神傷的想，自己是否該斷了生育的念頭……直到妹妹和妹夫車禍雙亡的消息傳來。

蔣時梅接獲消息立刻趕到醫院，夫妻倆已經沒有生命跡象，被判定撞擊力道太大，第一時間就當場死亡了。

他們為了趕去接寄在保母那兒的孩子，車速過快，又被對向一輛酒駕而偏離車道的休旅車撞個正著。

蔣時梅恨恨的聽著檢警跟她說起案發現場的細節，後方突然傳來一陣「哇──哇──」的哭聲。

她一回頭，看見保母不知所措的站著，懷中抱著一個嬰兒。

蔣時梅走過去盯著看，她回想起妹妹生產那天，第一次見到這小不點，五官還不顯，皮膚雖然白皙，但皺巴巴看不出來像誰。

那天之後，他們彼此也沒怎麼見過了，有也是照片形式。

現在再這麼一看，像妹妹小時候，真是太討人喜歡了，尤其那雙眼睛又靈動又像泛著一層水霧，當場填補了蔣時梅心裡那道缺口。

她一手料理蔣時蘭夫婦所有後事，在徵詢立家認可後，便領了立牧白進門。

那時立牧白五個月大。

＊＊＊＊＊＊＊＊＊

夜色昏黃，立御和立牧白在回立宅的路上。

車窗外閃過一幕幕都市叢林的景象，又是熟悉的路，實在沒什麼好看。

立御偏頭看一眼捧著書在啃的立牧白，下一秒就捱過去。

＂再看下去頭都要暈了。＂其實立御知道立牧白有「在車上看書不頭暈」的技能，他單純只是想要立牧白理理自己。

＂別蹭來蹭去……，你很臭。＂立牧白還故意皺起鼻子，但也沒怎麼把他推開。

＂哪有臭？臭嗎？＂立御皺起眉頭，還真的對起自己認真聞起來。

他雖然是籃球隊的，又是個大男孩，但是個很愛乾淨的人，只要一練習完總要到淋浴間沖澡，故，隊友同他說話的發語句總是：「我們尊貴的立御殿下……」立御聽了也沒什麼表情。

他唯一就不想聽立牧白說他臭。

＂真的臭嗎？＂立御又再問一次。

＂哈，騙你噠！你洗過澡自己不知道嗎？＂立牧白這才放下書，對他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

但是立御覺得好可愛。

立御的身體下意識朝他傾過去，立牧白看他動情的眼神，秒懂了他想幹嘛，這下緊張的朝前面司機瞟一眼。

趁司機沒注意，立牧白迅速拿起書包擋在兩人中間，又用肩膀推了推他，輕聲吐一句：＂有人在，你、你猴子啊……＂

立牧白簡直不敢想像立御可以肉慾到怎樣……而且只要深入想他們做的事，身體就發熱。

立御目光定在立牧白臉上，思考幾秒之後似乎妥協了，低低回道：＂知道了。＂接著才稍稍回身，可也沒離開多遠，且一掌重重的拔走中間那顆書包，丟到另一邊。

立御牽起立牧白一手，輕輕凹著他的手指關節，立牧白就當做他在替自己按摩，隨他去了，用另一手繼續翻書。

立御瞟他一眼之後，心滿意足的戴上耳機泡在音符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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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番外一：午休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