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歸鄉 / 似鄉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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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飛濺開來，落在地板、牆邊以及神谷的臉上，溫熱的感覺跟陰涼的喉嚨產生強烈的對比。

「啊……啊……」不遠幸子發抖的聲音傳進他的耳裡。

說也奇怪，脖子只有涼涼的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痛，但臉上的血液卻是溫熱的真實。

他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然後驚恐的望著面前的景象。

小野背對他的站在面前，左肩一大部分則染著鮮豔的紅。

「唔！」

原本刺向喉嚨的手轉而直中左肩頭，小野吃痛的硬是扯掉女人的手，然後順勢把對方用力往門外推了出去，自己則往後坐倒在地。

「小野君！？」神谷衝上前的扶著，望著不斷冒出血液的傷口，一手則顫抖的壓了上去。

「好……好痛啊……」小野皺著眉，右手跟著覆上。

「你…..你不要亂動！」

緊張的壓著對方的傷口，但望著衣服上不斷擴散的鮮紅，他怎麼都無法冷靜下來，壓在上面的手也已經滿是鮮血。

跌倒在外面的女人則慢慢起身的望著門內的兩個人，微笑的臉上也被濺到一些血，站穩後又再次逐漸走近。

「……嗯？這位是……？」

比起異常冷靜的小野，神谷心裡已經亂成一團，他現在兩手沒辦法移動，小野現在的情況又很糟，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但正當他已經覺得無望時，女人卻在走到門口時突然不動。

不，與其說不動，不如說是無法再向前了。

女人面帶疑惑，伸手摸著前方的舉動像極了有個隱形的東西正擋在前。

兩個人看到這種情況，頓時想起那晚在小野家的情形，便直接轉頭的望著坐在牆邊的人。幸子雙手緊握著某樣東西成禱告的姿態，且緊閉著雙眼皺眉的沉默著。

「這個……稍稍使力的話……」女人邊說邊一手壓在上，手指往裡面逐漸使力。

僅幾秒一個細微的裂痕出現在半空中，然後隨著裂痕逐漸增加，幸子的眼角也緩緩滲出淚水，然後滑落的在臉龐上劃出一條血紅的淚痕。

「幸子！？」

就算呼喚幸子也依舊保持著姿勢不動，小野皺著眉頭忍著左肩的疼痛，朝幸子伸出右手，但依舊差了一點距離才夠的到。

不過當他稍微移動身體的時候，地板上頓時響起了細微的聲音，低頭一看，是剛剛順手收下來的金色項鍊，也不知道哪來的直覺，拿起後便對著門口喊道。

「喂！你！」說完便把項鍊對著門口丟去。

女人盯著落在腳邊的東西看，原本是一臉沒興趣的樣子，但幾秒後卻一副突然想起什麼的往自己的脖子摸去。

「唉？項鍊……對了，我的項鍊去哪了呢……」

女人開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就算伸手把項鍊撿起，看一段時間後就又丟回地上，口中則依舊唸著他們所不知道的東西。

「去哪了呢……明明一直戴在身上的啊……」

就像突然失去視覺一樣，對方雙眼放空，然後對他們沒了興趣似的轉身低頭尋找，就這樣一步兩步緩慢的離開了。33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sgZidR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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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掉了呢。」小野輕聲說著。

他半躺在神谷身上輕喘著氣，全身的力氣就像被流出的血液帶走一樣，試著移動自己的左手，發現還可以動個幾下後頓時頓時鬆了一口氣。

再把視線往左肩移去，壓在上面的是神谷潔白的手，沾滿著鮮血的讓人覺得怵目驚心。

「神谷桑，手可以了喔。」

「……」

「神谷桑？」

稍微抬起頭的將視線往上，神谷雙眼放空的沒任何反應。

他伸出右手稍稍的碰了一下壓在左肩上的手，對方才頓時回過神，然後遲疑的移開顫抖的手。

血液在手跟傷口上牽著數條絲線，壓力不見後血又滲了一些出來，雖然不到貫穿的地步但深度不淺，若是稍稍把傷口扳開或許還會見骨也說不定。

……哇啊……果然還是好痛啊……

他皺著眉頭的想坐起身，但神谷卻依舊緊抓著他的沒反應。

「神谷桑？怎麼了？」

靜靜的盯著小野的傷口，神谷腦中思緒紛亂的亂竄著。

……這個位置稍微往下……只要稍微往下……就很靠近心臟了……

「神谷桑？」

……而且……萬一再往左邊移一些……搞不好就會換他傷到脖子……那不只聲音……或許……

臉上突然傳來的溫熱感頓時打斷了他的思緒，眨眼後便回望正對著他微笑的人。

「神谷桑，我沒事的。」

蒼白的臉上掛著艱難的微笑。

「真的，沒事的。」

「……你都這樣了，為什麼還在逞強呢。」皺著眉的責備，但頭裡則盡是不忍。

「哈哈……因為神谷桑也在逞強嘛~啊！痛痛痛……」

一笑起來就不小心扯到傷口，令小野吃痛的縮了身子。感覺另一邊的溫度，轉頭一望便跟一臉擔心的幸子對上視線，臉上血紅色的淚痕依舊在，兩手則是緊握著髮飾的縮在胸前。

「幸子沒事吧？這次謝謝你保護我們喔~」微笑的伸手。

幸子靜靜的讓他擦拭掉臉上的淚痕。

「多虧幸子，我們現在才沒事呢。」

聽聞幸子頓時直盯著他看，似乎是想要抱上來的樣子，但因為他肩膀上有傷的關係，只好換成緊握著他的右手。

「幸子……啊！」

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幸子右邊臉頰上有些紅紅的。

「神谷桑，幸子的右臉……」

神谷聞言稍稍把身子往前傾，輕撥開幸子的頭髮便發現右臉頰上有個擦傷，應該是剛剛摔在地上的時候撞傷的。

望著眼前兩個受傷的人，他頓時深深的嘆了口氣。

雖然小野的傷不知為何止血了，他還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移動而讓傷口再次出血，正猶豫該怎麼做的時候，幸子先是主動站起身，然後上前把門關上後的來到旁邊開口。

「藥……浩史……哪裡？」

愣愣的回望，讀懂意思後有些擔心的問著。

「可以嗎？頭會不會暈？」邊說邊輕撫對方的臉。

「嗯，不要緊。」

「……好吧，客廳的櫃子左邊數來第二個抽屜裡有，可以請你幫我都拿過來嗎？」

幸子點頭後就往客廳跑去，他低頭望著去小野正一副快要睡著的半開著眼，身下的一攤血則反著兩人頭頂上的燈光。

「小野君，你至少等我用好在睡啊。」

壓抑的聲音從上方落下，小野稍微撐開雙眼後緩緩點頭的答應，比起傷口的疼痛他現在的確比較想睡，但為了讓兩個人安心，他得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神谷桑……你還好嗎……」

「……跟你比起來確實好很多。」

「哈哈……脖子會……痛嗎……」稍稍提高視線的望去。剛剛他就有注意到神谷的脖子上有個很明顯的勒痕。

「……不會。」邊回頭望著朝他小跑步過來的幸子，邊淡然的回應。

「是嗎……」

「小野君，我先幫你消毒，你忍耐一下。」

「嗯……好……我會……唔！」

精神不用死撐，他現在就已經是全醒的狀態，肩膀的刺痛瞬間傳遍全身，身體僵住的程度連神谷都忍不住停下手。

「嗚！哈……哈……沒事……我還……可以……」小野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著。

神谷皺著眉停頓了一陣，接著再次遲疑的繼續手上的動作。

小野緩緩的閉上眼，右手則緊握著拳頭的忍著，液體在傷口上流動，劇痛的就像有人拿刀在刮他的傷口一樣，一陣陣強烈的侵蝕著他的意識，就算整個肩膀都痛到麻掉，他都一直呈現全身顫抖的狀態。

神谷拿著毛巾輕擦著傷口附近的液體及血液，看著那咬緊牙關的忍痛樣，擦拭的動作幾乎都快做不下去了。

「哈……嗯？……神谷桑……在哭嗎……」

小野眼睛瞇成一條縫的看著他，語氣則帶了點玩笑。

「……拿有。」邊一手拿出繃帶邊思考怎麼包紮。

「呵呵……一臉哭樣……嗚！」

「就說沒有了。」稍稍抬起的將繃帶繞過腋下。

「跟平常一樣……在害羞著呢……嗚唔！」

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精神上疲勞的程度已經到達頂端，而雖聽著平時就會生氣的話，但此刻神谷完全沒有任何不爽，反而還希望對方能這樣持續說下去。

「喂，下一句呢？不是說還不能睡嘛。」幫小野纏好繃帶後擔心的望著對方那過於蒼白的臉。

「嗯……嗚……神谷桑……好會包……紮……」

聲音斷斷續續的，對方看上去已經幾乎要閉上眼了。

「然後呢？」確定有固定好後便稍稍移動身子

「嗯……然後……好……好痛……」

「忍耐一下，我扶你到床上。」拉著對方的右手臂至他的肩膀上後慢慢站起。

「但這樣……床會弄……髒的……」

……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再在意這種地方！他緊皺眉，一整個不爽的在心裡怒喊。

幸子已率先一步的走到房間，然後把門打開的等著他們進去，他撐著小野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著，深怕一個不穩都會讓小野的傷口裂開，幾十分鐘的時間後他總算是把對方弄到床上，望著對方的左肩他再次開口。

「哈……喂，然後呢？」

輕喘著氣的問著，而小野的意識則也差不多飛遠了，再勉強的回應幾個字後就沒了聲，昏睡過去的模樣加上微微輕顫的呼吸，他頓時坐在床邊的空望，直到注意到躲在門旁的幸子後才稍微回過神。

「幸子。」伸手示意對方進房。

幸子先是往後縮了一下後才猶豫的走進，接著伸出手的抓著他，一臉則明顯不安的望著床上的人。

「大輔……」

「……已經沒事了，現在就讓他好好休息吧。」語氣充滿疲憊。

幸子靜了幾秒後往前緊緊的抱著他。

「浩史……大輔……對不起……」

聲音小小的卻充滿歉疚，聽的他輕嘆了口氣。

「幸子沒有必要道歉喔，就跟小野君說的一樣，這次多虧幸子我們都沒事了。」

「嗚…….嗚嗯……」

明顯壓抑的嗚咽在寧靜的房裡響著，他一手撫摸幸子的頭作安慰，不要說對方了就連他到現在都還有些茫然，明明剛才還在客廳一起胡鬧，短短不到一小時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遲疑的輕撫自己的脖子，然後在側過身的望著小野。

窒息的感覺雖讓他不安，但真正讓他感到害怕的，是當他睜開眼看到小野肩頭染血的時候，那畫面完全是震撼到讓他無法思考，不適什麼的早就拋的老遠了。

聽著小野的呼吸加上默默哭泣的幸子，他又再次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拉著幸子的慢慢起身。

「我們去客廳吧，讓小野君安靜休息。」

說完便輕撫著幸子的臉。

「而且你也得擦藥，走吧。」

幸子哭紅著雙眼的回牽著，撇頭望向小野幾秒後就跟著他離開。

幫幸子處理好傷口後他起身去把玄關清理乾淨，有些乾掉的血跡花了他不少功夫，而幸子則是跟在他旁邊幫忙，雖然不是很想讓對方碰血，但幸子卻堅持要幫忙且令他意外的還一副很習慣的樣子。

回到房間，小野皺著眉頭的平躺，右手則是不自覺的壓在傷口上，明顯不適卻依舊沉睡著。

整個晚上他也幾乎沒睡，顧著小野然後再看看一旁的幸子，累了就趴在床邊小睡，一段時間再醒過來的察看傷口的狀況，就這麼如此反覆的過了一夜。

隔天早上他睜開雙眼，脖子上的壓迫感讓他不自覺的伸手摸了一下，接著突然驚覺自己竟然躺在床上，驚慌坐起身的往另一邊望。

幸子還躺在床上熟睡，但小野卻不見了。

……小野君不在床上？！他會去……！？

聽見廚房傳來了東西掉落的聲音，整個人根本是從床上彈起的往外跑去，然後就看到小野皺眉的想撿起地上的鐵罐。

他現在的心情只有暴怒兩個字可以形容。

「小野君你在做什麼！？」

突然的怒喊嚇的小野直接一頭撞上桌邊。

「啊好痛！！」

見那一手按在頭上的模樣，他頓時衝過去的扶著對方，然後口氣像要殺人般的怒吼。

「你這混蛋到底在作什麼！？你怎麼可以起身！？」

小野右手摸著被撞到的地方，一臉無辜的回望。

「受那麼重的傷還離開床！？你是不想活了嗎！？」

對方放下手，依舊沉默的望著。

「左肩的傷很深你知不知道啊！？還走來走去的！如果傷口又扯開的話怎麼辦！？」

「……」

「你到底在想什麼啊！？你知不知道……！？」

還沒講完話，就被拉著一臉埋進溫暖的胸口裡。

小野用右手輕撫他的背，接著用輕快卻溫柔的口氣開口。

「神谷桑抱歉……讓你擔心了。」

「……」

「我沒事，真的。」

「……」

「神谷桑？」

幾秒後感覺到那悶沉如共鳴的震動，總覺得是對方在說話，所以他稍稍低下頭的仔細聆聽。

「恩物能屋吸了。」

「唉？……我不能呼吸……啊！」

趕緊放開而對方則是平著眼的皺眉，不過相較之下是比剛才冷靜了些。

「神谷桑抱歉！」

神谷斜著眼的瞄了他幾秒後，又放低視線的望著別處，聲音則有些猶豫似的稍顯微弱。

「嘛……反正你現在還是先坐下來休息……」

「嗯？」

對方疑惑的回望且低頭的想跟平視，但他除了閃過之外還又更加壓低視線的低著頭。

「總而言之你先坐好，早餐……」

「早餐？」歪著頭的追著視線。

「早餐我來弄啦！」煩躁的一手蓋在小野的雙眼上，然後往旁邊的撥開。

不過小野卻直接抓著他的手腕後移開的回問。

「神谷桑為什麼一直閃我的視線啊？」

「……因為你一直盯著我看啊。」

一想到剛剛自己驚慌失控的樣子，他就一點都不想跟對方對視的迴避著。

「哎？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總之你去坐好，我去弄……」

對方突然間硬是把他拉回，讓他頓時側著頭的斜眼回望。

「小野君，你可以放手嗎？」

雖然還不至於到生氣，但對方的舉動確實挑起了他的不爽，就已經很明白的表示不想回望了，不懂對方到底是在堅持什麼，而小野則是不解神谷到底在躲什麼，只是很平常的想跟他對視而已。

小野疑惑了一陣，接著就像忘了自己左肩有傷一樣，想舉起左手的去扶神谷的臉。

想當然爾就是直接扯到傷口了。

「啊痛！」

神谷見聞頓時嚇了一跳後馬上伸手去扶，接著注意到對方稍拉鬆的繃帶上在滲血。

「你這笨蛋！不要再去碰了！」

小野稍稍皺著眉頭的回望，然後笑了起來。

「哈哈~雖然又被罵了，不過神谷桑終於是正眼看我了。」

被這樣一說，他著實整個人愣在那，從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為了這忘記自己還帶傷，頓時就覺得對方真的是傻到不行。

「噗……你真的是笨蛋啊……」無奈的笑出聲後便扶著對方坐下。

「啊~謝謝~」邊說邊笑的燦爛。

「坐好，我幫你重新包紮。」

「好~」

正當神谷轉過身要去拿新的繃帶時，就看到幸子一臉慌張的站在房間門口，未等對方出聲他就側過身的讓她看到小野，而小野則在稍稍觀察自己的傷口後注意到的笑著回望。

「啊！幸子早安啊！」

爽朗的聲音聽的幸子一愣一愣的，一副不敢相信的呆站幾秒後就跑到小野面前。

「大輔……可以……可以抱……嗎？」戰戰兢兢的問著。

「嗯？可以啊~」

幸子聽後馬上就伸出雙手的環抱住，就像是害怕小野不見一般的緊緊抱著。

「怎麼啦~？」

輕撫著對方的頭，但幸子沒回話只是一直保持著抱著的姿勢。

「哼！笨蛋……還不是因為你早上突然不見。」神谷有些不爽的轉身去客廳拿藥。

「啊……對不起啦，讓你們擔心了。」低著有些愧疚的微笑著。

幾分鐘神谷再次回到廚房，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後的面對小野。

「不要亂動喔，不然痛的是你不是我。」

「好~好~」

動作放輕的把昨晚暫時綁上的繃帶解開，越是接近傷口，被染紅的範圍就越廣，而心裡就越覺得沉重，等到都拿掉了傷口也全呈現在眼前，數個血紅的戳洞忽寬忽窄的落在潔白的肩上，因為血止住了所以傷口看的更清楚。

他靜靜的望著，然後一手輕輕的撫了上去。

「嗚……嗯？」小野疑惑的抬頭後對上他的視線。

「小野君……你當時怎麼會衝過來擋啊……」

「嗯……但不過去的話，神谷桑就會受傷吧？」

輕鬆的語氣讓他直皺著眉。

「應該有別的方法吧？這樣你就不會這樣……」

「啊~當時也想不到別的啊，就一直想著要去擋，然後就這樣了。」

「……你等下還是去醫院一趟吧。」輕輕上藥。

「不用啦~血都止住了，嗚……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跟醫生解釋。」皺著眉的微笑。

說實在的神谷也的確不想讓他出門，萬一在外面遇到那個女人，可不是像在家還能有東西擋。

他沉默的的幫小野纏上繃帶，而小野則繼續開口。

「而且，神谷桑很厲害啊，所以不用醫生的啦~」邊說邊輕輕扶起幸子的看著臉上的貼布。

「這個時候拍我馬屁我也不會高興的。」

一手把繃帶固定好，無奈的笑著，接著轉而對幸子開口。

「幸子過來，我幫你換一下貼布。」

幸子眨著眼的走了過去，他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撕開貼布，然後驚訝的發現，臉上的傷口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一旁的小野看了一下就頓時笑道。

「哇~真不愧是幸子，恢復的速度跟我就是不一樣。」

神谷瞥了他一眼後也跟著笑著。

「是啊~誰叫小野君的身體那麼糟，整天只會想著要喝酒。」

「噗啊！竟然這時提起……那今晚就來喝好了。」

「你想的美，給我好好休息！我已經傳簡訊跟你的經紀人請假了。」平著眼的一手把藥膏輕抹在幸子的傷口上，然後起身把舊的繃帶處理掉。

「唉！？我什麼都還沒講呢……」

「吵死了你那樣還想去工作？你告訴我你要怎麼拿抬本啊？」轉身往瓦斯爐走去。

「呃……我還有右手啊！」一副得意樣。

「好啊~那要翻頁呢？」

神谷沒看他，伸手拿起平底鍋的放在爐上，另一手則準備去轉瓦斯爐開關。

「……請幸子……」邊說邊望著對他眨眼的幸子。

叩！

小野有些緊張的往神谷的方向看去，雖然沒有轉頭的面對，但剛剛的聲音很明顯的表示出不爽，而神谷則在動作停頓幾秒後伸手拿起鍋鏟的再次開口。

「小野君，你要吃幾顆蛋啊？」

提問的內容平淡正常，卻明顯蘊藏著殺氣。

「呃……兩顆。」

「幸子呢？」依舊沒轉頭。

「一顆。」

神谷背對著他們，拿出幾顆蛋後專注的開火，廚房安靜的只剩鍋鏟鏟動的聲音，小野跟幸子互望之後就默默的乖乖坐好等著吃早餐。

看似溫馨的場合，卻充滿著緊張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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