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卡滬王座 - ※9

「陛下，最近接到一則消息，藍斯姆發生火災，災情嚴重。」

「知道了。可有發現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法亞遲疑了一會兒，眼神飄向坐在斜對角的莫凡，

「目前還未查清楚，不過陛下您大可放心，臣一定會給帝姬、給國家一個交代的。」

莫凡開口道，並向法亞使了個眼色，微微地搖搖頭，我雖看見了，卻沒有當面說，

「那我讓茲傑羅跟著你們一起去調查，七天後務必要給我個交代。」

「是。臣等定不負眾望。」

法亞又看了看莫凡，莫凡還是搖搖頭。

看來是不打算報備啊！到底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那今天就先到這裡吧！退朝。」

「陛下萬安！」

「法亞，你留下，我有事同你說。」

「是。陛下。」

法亞焦急地又朝莫凡使眼色，後者卻依然以搖頭回應。

我等眾人都散去，開口要法亞在我對面坐下，

「最近過的怎麼樣？」

法亞緊張地抓抓牠那頭金綠色的頭髮，

「還好，托陛下的福，最近沒什麼大事。」

還是不肯說啊？

我心想，

那我先找別的話題，讓他卸下防備好了。

「你母親呢？」

我看他似乎鬆了一口氣，

「我母親最近比較樂觀了，也算是有從悲傷中走出來吧！」

法亞的父親衛斯理‧艾爾，四年前因為一場大規模的病疫肆虐，病逝了，留下她的母親可森‧古朗及法亞、他的姐姐和他的弟弟、妹妹，年僅三十的法亞便接下了血脈領導者的重擔，母親天天鬱鬱寡歡使得法亞每天也都是滿面愁容…

最近看他似乎多了許多笑容，想是家裡的氣氛有了不同的改變了吧…。

「你今年也三十多歲了吧！」

「是啊！上周剛滿三十五，陛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可有心儀的對象啊？」

身為他的長官兼朋友，長的斯斯文文的，卻單身了許多年，我不禁替那些宮裡的小姑娘們問問，不過，想要聽八卦的成分是比較多啦！

「我…」

聽到我這樣問，法亞的臉上多了兩塊紅暈，應是沉著臉，支支吾吾的說

「好啦！我知道，這種事跟我一個外人說，好像不太適當，算了，就當我沒說好了。」

「不是的，陛下，那個…我…」

我偏了偏頭，微笑的看著他，他的耳根也紅了，支支吾吾地像是硬要從腦中抓出個適當的詞彙，最後他急忙找了個藉口，

「那個，陛下如果您沒別的事，屬下先去忙了，今天還要值勤。」

「…」

見我沒說話，他急急忙忙轉身就要走，我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而他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笨拙樣子，這讓我更想逗逗他，

「別啊！我還又正事要問你呢！」

我沒開口，聲音是直接傳入他的腦中，他有些僵硬的轉過身，空洞的眼神透著一絲的恐懼，

唉呀！我忘了，他並不知道我有『窺』的能力…嘻嘻

怕他對我因此又有防備，我連忙開口，

「我還有事要問你，先別走。」

「陛下剛剛是對我用了『窺』嗎？」

我被他這麼一問，有些不知所措，

「我…」

「沒什麼，因為有點小驚訝又不太確定，所以確認一下而已。陛下還想將這件事瞞多久呢？全朝廷知道的大臣應該沒幾個吧？」

聽他這麼說，我不禁皺了皺眉頭，

到底還是我成了那個壞人？

正打算開口跟他解釋什麼，他卻又再次開口，

「看來莫凡猜的沒有錯，我們的祕密總有一天還是會被您『窺』見的，不是嗎？」

果真有事情瞞著我！不過也沒必要說的一副我用我的法力去窺探別人隱私的樣子吧…

他見我不說話，又繼續說，

「新斯堡被襲擊了，無人生還。」

我的胃一陣抽筋，他說的那麼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半我卻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新斯堡？」

「是，莫凡上個月去巡視，那裡一片死寂，橫屍遍野，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腐臭味…」

「別說了！」

我感到一陣噁心，轉身背對他，雙眼緊閉，腦中卻浮現出當時的混亂，『見』這個能力是我自始至終都還無法完全掌控的能力之一，每當我聽到或看到特定的某些場景，它總會出現，起初我以為那只不過是想像，後來才知道這些畫面正是當時的情況，就像是紀錄片一般的出現在我腦海中，有一種身歷其境的感覺，

「暗夜。」

「正是，他們在案發前一周有發一封警告密函，我們也有加派雙倍的人手…」

「為什麼不上報給我？」

「…您當時在卡洛寧，陛下。」

「卡洛寧？」

「對啊！您不是說要去找卡雅．烏刺聊聊嗎？您忘了啊？」

「在我不再馬可頓那段時間，還有其他事情沒上報的嗎？」

法亞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雖然只是一瞬間，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沒…沒有了，陛下。真…真的，就…就這些…些了。」

「還想騙我？莫凡到底是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讓你願意這樣為她出生入死？」

「…」

「是只有這些，還是你只知道這些？她只告訴你這些？」

法亞無奈謊言被戳破，嘆了一口氣，以股腦兒的如瀑布般一一的都給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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