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心使者 - 第二章　新生報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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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加百列的說法，瑞米安決定先到宿舍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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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凡妮莎跟她一樣選擇待在宿舍的話，那她就有機會與這名守護對象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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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愈早接觸守護對象愈好，這樣惡魔便減少趁虛而入的機會，所以任何一個可能性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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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聽到了她的祈禱，讓她在三樓女宿的販賣機前撞見正在買飲料的凡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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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凡妮莎的守護天使，瑞米安自然知道這孩子長什麼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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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她有一頭美麗的紅色長捲髮，以及一雙跟加百列一樣的藍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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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表情有些沉悶，不知是在思考該喝什麼飲料，還是另有其他煩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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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有些涼意，但凡妮莎只披著一件薄薄的灰色連帽外套，下半身還穿著不過膝的格子短裙，粉紅色的長靴倒是給她添了一筆可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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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米安沒有馬上上前跟凡妮莎打招呼，因為另一名人類男孩比她快一步接近了凡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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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瑞米安沒有加百列超強的感知能力，但是守護天使的本能判斷人類男孩沒有絲毫惡意，於是她決定靜靜站在遠方看著兩人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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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男孩一在凡妮莎身旁停下來，就朝著販賣機投下了三十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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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一瓶運動飲料按下開關，在運動飲料掉在出口處後，蹲下身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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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遞給了凡妮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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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一臉錯愕：「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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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妳……好像不知道該喝什麼，所以就先幫妳選了。」男孩說，表情儘管努力維持鎮定，但有些顫抖的語調出賣了他。「妳、妳不喜歡嗎？我想妳剛運動完，喝這個……挺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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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看著男孩手中的運動飲料，小心翼翼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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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飲料抱在懷中，小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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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可樂壞了，又羞又喜的他不斷抓著頭髮，都把原本整齊的髮型給弄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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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通突然響起的電話聲，硬生生截斷了能更進一步發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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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連聲向凡妮莎對不起，一邊接起電話一邊走到了兩百公尺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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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了瑞米安能夠接觸凡妮莎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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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無其事路過凡妮莎的身後，並刻意讓口袋裡的錢包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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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瑞米安所料，注意到錢包掉落的凡妮莎立刻彎腰撿起，並朝著她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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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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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米安努力不讓「興奮」二字太清楚寫在臉上，轉過身面對凡妮莎後，迅速換成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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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謝謝妳了！」她說：「妳真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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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似乎有些怕生，一時不敢直視瑞米安的眼睛，而是看著地板輕聲說道：「不、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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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是住在這層樓嗎？」瑞米安趁著氣氛還不錯，試圖再跟凡妮莎拉近關係：「我是今天來報到的新生，陌生的環境讓我很期待又很害怕，如果能夠有一起同行的朋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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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皺起眉頭，想了很久，彷彿瑞米安給她出了一道艱澀的考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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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回答道：「妳不會想跟我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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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剛剛幫忙撿了我的錢包，我就感覺妳挺親切的啊，跟妳做朋友不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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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又露出痛苦的表情，說道：「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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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幾個字，卻阻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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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米安眼睜睜看著凡妮莎轉身走下了樓梯，頭也不回地消失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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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喪一下子佔滿了她整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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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放在另一邊口袋的手機，撥出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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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正在撥放著時下的流行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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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目名為「謝禮」，似乎在講述著人與人之間是千絲萬縷的關係，感恩與回報數也數不清等等，但是瑞米安根本沒那個心情仔細揣摩歌詞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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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一口氣，開始把玩手中的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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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確定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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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駕駛座的加百列問道，順便調整有些歪斜的後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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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瑞米安說：「感覺就這麼回家，心裡也有虧欠，但是凡妮莎的防備心太重了，我根本打入不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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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她聊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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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幾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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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妳沮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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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感覺太難了！我第一次下凡人間親近守護對象，卻是一個這麼難親近的，我不明白上帝的心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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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愈說愈想哭，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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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鬧脾氣的妹妹，加百列不慍不怒，而是緩緩說道：「妳不好奇這台車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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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加百列這麼一說，瑞米安才想起來他們原先根本沒有車，下意識認為加百列先帶著她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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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耶，怎麼來的啊？買的？」但是瑞米安記得他們的積蓄並沒有多到足夠在人間買一台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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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送的。」加百列說，以平淡的口吻說出來的內容卻讓瑞米安相當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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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第一天就交上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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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天使當中，一個性格羞怯但是開朗，另一個脾氣火爆但是有理智，最後一個就是冷漠卻又心思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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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位天使的個性都是屬於比較難跟人類拉上關係的，而天生冷漠的加百列則被另外兩名天使夥伴認為：「能夠不被同事邊緣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他才上班第一天，就收到同事贈送的汽車，徹底打臉瑞米安與羅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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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瑞米安也明白加百列不是單純在炫耀自己得到了車子，而是在告訴她：人類在神的掌管之下，天使也是，那她接觸守護對象、什麼時候能跟守護對象拉上關係，不也在神的安排之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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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瑞米安徹底釋懷了，因此決定逗一逗一板一眼的大哥：「真不錯啊，是女同事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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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會這麼認為？」眼看瑞米安心情變好了，加百列將車子開到一個十字路口迴轉，再度往學校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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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現在人類型態的你挺英俊啊，很多女孩子一定會對你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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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使下至人間的時，是直接讓自己的靈體覆蓋上肉身，因此能夠保留住天使型態的容貌。雖然不會過度美麗，但在人類中間已算搶眼，足以讓星探相中的那種，因此他們不必利用化妝修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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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都喜歡接觸美麗之人，所以他們目前的容貌對於接觸守護對象是一大利器，但同時也容易帶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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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加百列，人類型態長相英俊、體格又好，聲音低沉但說話柔和有力，輕輕鬆鬆就能抓住所有人類女孩的心，差就差在他不會利用自己的容貌去隨便接近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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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瑞米安只是跟他開開玩笑，沒想到他卻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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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同事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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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她、她喜歡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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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七十多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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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瑞米安頓時覺得尷尬，閉上嘴巴不再隨便亂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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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守護對象再接觸看看吧，或許這次會有一些轉機。」加百列說，將車子穩穩地停在瓦倫尼亞大學的門口。一些夜遊的學生陸陸續續歸來，好奇地朝著他們看了幾眼，但因為看不清車內坐著是誰，所以他們繼續跟身旁之人聊天並進入校園。「若是回家了，妳接觸到的也只會是我和羅基爾，老實說沒什麼意義。沒說上話沒關係，至少要讓凡妮莎的眼裡隨時都能有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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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謝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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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米安一邊道謝一邊將安全帶卸除，隨即開門下了車，聽到加百列臨時又補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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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和羅基爾無法時常在學校，但情況緊急的話仍可以用『天使之心』向我們連繫，至於到什麼程度才算『緊急』，就由妳自己定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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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心，這是天使們用來發布警訊的一種媒介，但是跟「心臟」並無任何關係。以人類的說法，就是一種「通訊器」，但要觸發天使之心就必須轉回天使的型態，藉由振翅的方式將訊息傳遞給附近的天使們，他們一旦接收到了，就可以瞬間來到事發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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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轉回天使型態有很大的風險，所以加百列才會向瑞米安強調「緊急情況」才能使用，瑞米安自是曉得這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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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米安比了個「ok」的手勢，暗示加百列無須擔憂後，就又重新往宿舍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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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走到宿舍大樓，就看到守護對象正在和清潔工近距離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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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米安原本想要衝過去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是她忽然想到這樣做反而打草驚蛇，於是趕緊讓自己的腳步放緩，臉上換成驚訝的神情提高音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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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凡妮莎，好巧啊，沒想到我們又在這裡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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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和凡妮莎同時轉頭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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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的眼神沒有如瑞米安預料的那樣充滿兇惡，反倒只是對自己單純的好奇心，所以瑞米安很慶幸自己的理智沒有失控，笑著點頭對清潔工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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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則是脫口而出：「妳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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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瑞米安已經想到應對方案：「一間宿舍就兩個人，所以我跑去查了一下，就知道妳的名字啦，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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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凡妮莎的臉居然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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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神情，並不是開心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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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所以的瑞米安尷尬笑了笑，趕緊帶出一個新話題：「我看你們剛剛聊得挺愉快耶，是在聊什麼呀？我也可以加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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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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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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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工答應了，但凡妮莎說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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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走人，瑞米安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於是打算跟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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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刺眼的藍色光束猛地現身，朝著他們三人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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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米安下意識地將凡妮莎護在了身後，硬生生被墜落的藍光砸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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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新生報到（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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