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少年》 - 第十三章─── 天才，鬼才

第十三章─── 天才，鬼才

到了中午時份，我在看那本心理書，裹面的智識也差不多學完。

原來人真的很強，除了有複雜的腦袋思維之外，也有深不可測的內心世界，

就像傑天那樣，他自小音樂和數學便十分出色，只是其餘的科目十分之差，這就看得出天份是什麼。

「阿松！」J賢搭著我肩頭，

「做咩？」我問。

「其實你點帶莫善盈黎到呢到？我點同佢講咩佢都只係屌尻我」「佢男朋友之前因為某D事死左……所以佢心情可能特別差」我說，「咁點算？」他問，

「你係佢面前扮灰囉，吹到自己有幾慘得幾慘」我說，

「好，等佢醒左我去試下先」

「咔擦──！」收音機響起，

「《狂牛五十七》又黎啦！我係阿森啊！新界區喪屍又明顯加強啦，各位出外既生存者就小心D啦！我讀下一封信先，係黎至一個叫謎語人既寄信者」

「球員最驚就係比球証出紅牌趕出場，但係有一個球員唔怕俾球証趕出場，因為球証從來都會理佢，你地估唔估到佢係咩人？今集時間差唔多，下集再見，完！」

傑天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英文：「Keeper～」

「姐係咩？」我問，

「守門員」

「傑天你都幾醒WO」我說，

「哈，好易姐～」

想著想著，不知現在將軍澳變得如何……肥駿他們現在又在哪裡？還有幾個兄弟他們到底是死了還是

在某個地方生存中？

阿政突然走到一旁做掌上壓，他平時身材是十分魁梧，

只是因為他本身為人友善，變至也沒什麼人怕他。

我走了到他身旁：「阿政，有冇D咩運動可以同時練神經反應、速度同力量？」阿政吃了一驚，笑著說：「你都想做運動？好少見WO！」「因為無聊啊嘛」

但其實是因為上次的戰鬥令我耿耿於懷，

紅色夾克男實在太過強大，我想除了肥駿之外其餘的人也很難打敗他，至於阿政……他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就算練了一身肌肉也沒用。

「阿松，其本上係無一樣運動可以同時練哂呢三樣野……同埋神經反應真係好講天份」他答：「但係

速度仲有力量就可以慢慢練」

他給了我兩張椅子：「拎住呢兩張野圍住燒烤大王內部跑」我照他所說的去做，始終他的一身肌肉也不是白得的。途中我也看到阿奇他在用腳虛擬踢球練腳法，

「哇，做乜尻啊你？」J賢在一旁恥笑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如是者的跑了六個圈，終於力不從心。

「好累啦，我六個圈算勁」我說，

阿政：「阿松唔好比佢停！你呢種叫狀態叫「極點」，但係你堅持多一陣就會有「第二次呼吸」嫁啦」

如是者，我多跑兩個圈……突然之間動作變得輕鬆有力，呼吸均勻自如……

十分奇怪……為什麼我這麼辛苦的跑下去，狀態竟然是變得這麼好……

「哈，阿松，睇你臉色唔錯，你應該出現左第二次呼吸」阿政笑說，我停下腳步：「第二次呼吸？」

「如果人靠意志力或姐放慢速度堅持運動落去就會出現第二次呼吸」媽的……！人原來是有這種功能，我出世到現在才知道，

「但係第二次呼吸係有佢既定律同原則……」他說，

「係咩？」我好奇追問下去，

「第二次呼吸既觸發條件係當做某D事情做到好辛苦，但係你又堅持到落去先會出現」他說：「仲有如果你要觸發第二次呼吸係需要比上一次更加辛苦……如是者上升落去」

「咁你最多試過幾多次？」我問，

「三次」他說，

「哇……你都係得三次！？」

「哈……已經算勁啦，好少人可以超過四次」

我剛剛就這樣經歷了我人生第一次的「第二次呼吸」這才感受到人體的奧妙。

「咁仲有冇人既某D功能可以突然變勁D？」我問，

他想了想：「有既……腎上腺素，受到外來刺激同處於緊張、驚慌、同短期受壓都會分泌到」

腎上腺素我倒有聽過，聽說現在更出了腎上腺素針借此分泌。

「咔擦──！」

「哈囉！！歡迎黎到《狂牛五十七》我係你地既主持人！森仔！」其實我真的很好奇這個森仔是怎活到現在的。

「讀下今日封信先，佢單名叫霍：「22.388055,114.275813」佢淨係講左一大堆數字wo，到底係想表達D咩呢！？下一集再見！完──！」

「屌佢老母！寄D唔三唔四既內容，個霍係咪白痴嫁，浪費哂《狂牛五十七》既寶貴時間！」病貓拍桌，

那個阿森有他這種如此瘋狂的聽眾總算沒白做了。

「屌你！咪再煩我！」一把女聲傳出，

我往去看是莫善盈跟J賢，

「OK！OK！我問下你食唔食野姐，唔洗咁既！」J賢說，莫善盈望向徐源：「阿源，幫我趕佢走！」

這時徐源害羞的站了起來，走到J賢背後……

媽的……！難道他想！！！？

「唔該，你唔好煩住人」徐源輕描淡寫的說，

幸好徐源不是一聲不出的偷襲人。

「佢估佢真係好撚有寶咩！」J賢走過來跟我說，

「哈，女仔係咁嫁啦」我說，

「我真係唔撚溝佢，次撚次都屌尻我！」

我嘆口氣：「加油啦」我拍拍他肩頭，

這時那個老伯終於醒來，他一醒來就是不斷的猛罵我們祖宗十八代。

「頂你地個肺！又拆我鋪！又整傷我！你地班後生真係冇野搵野黎做！！！」傑天：「阿伯……對唔住，但係拆你鋪係迫不得而，我地都冇心整傷你」「總知你班友真係仆街！」阿伯憤怒得滿臉是紅，

「阿爸唔好嬲啦」阿奇拍拍他肩頭，

潘思晴安慰他：「係囉……細伯，始終保得住條命都算好啦！！」

「好！我呢家仲生存既目標只係等有得飲一杯媳抱茶！」阿伯說，WTF！？喝媳抱茶？他媽的老伯痴了那根線，他這句說話明顯對著潘思晴說，

「阿奇，思晴好女仔黎嫁……」阿婆說，

他媽的兩公婆在唱戲為自己兒子求婚，

此時潘思晴跟阿奇也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阿媽阿爸，咪講呢啲啦！！」阿奇笑說，

……

這時的我又只能默默無言嗎……唉。

到了下午我看著海景，總覺得特別的靜。

我很久沒有聽到人的吵鬧聲、汽車的引擎聲，

一整個世界就如回到原始世界般……寂靜無聲。

到了晚上時份，今天也沒有什麼古怪，

昨晚那群夾克男不打算再次攻進來嗎……

「冰……」

這聲音是……出面的玻璃被踩爆的聲音……出面有人！

他媽的！真是晚晚新鮮，每天都有不同的怪事發生，我帶著阿政跟傑天出去查看一下，

發現出面沒有人……但玻璃路上卻是有一個腳的行跡和一些不知名的布料。

我想他應該知道自己中了計便逃走去……

突然那條暗黑的海徑慢慢走出一個人影……是夾克男嗎……

不是……他……他是……拿著菜刀的賓利兔？

賓利兔好像是迪士尼公司製作的人物，是一隻人型的兔子。

我記得小時候常常回到家中，目的就是為了看卡通影片，所以才看得出是賓利兔。

但現在我眼前的是……穿著賓利兔布衣服裝的人類……。

「邊個！」傑天大喝，

賓利兔男拿起袋中一枝蠟筆在牆上寫了某一些字，

接著賓利兔男跑下去沙灘，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沒有追下去，

但我們這一晚也防守得十分嚴謹，準備待到明日朝早再看看他寫了什麼。

J賢：「屌！黎到又點？咪又係比咁多人發現！」

傑天這時一臉死灰望向阿伯：「鬼叫佢傳左我地位置比人咩……」

「間鋪我嫁！我想點就點！咳咳……！」阿伯氣得咳了幾聲，

「唉……點會有咁多人有定位設備……」J賢嘆氣，

病貓搭話：「係囉！我地有就好啦……可以追蹤到阿森既行蹤」

這時傑天沉思了一會，之後拿了一份「燒烤大王」的地圖位標然後不斷的計算。

「傑天有咩事？做咩無啦啦係咁計數？」我問，

「阿松……你唔好嘈住，我計完講比你知」

「OK……OK～」

第二天早上，我馬上走到那副牆，

牆上寫著「我一直都跟住你！」，

那賓利兔男到底想表達什麼……看著牆上紅油油的字，讓我想起之前我跟肥駿離開阿浩屋子到地下層

時看到的一句───「死無全屍！」

難道那個賓利兔男一直由將軍澳跟到我來西貢！？

媽的！沒可能，想一想已經毛骨悚然。

「我諗我地要隨時換大本營」傑天說，

「點解？」病貓問，

「因為我諗我地既位置已經通哂天……」傑天擔心地說，

「吓！？幾時通哂天」病貓接著問，

「就係之前《狂牛五十七》一個叫霍既讀者寄信既內容」傑天說，病貓：「一堆數字渣嘛！」

「唔係……我琴日用左成晚計……先計到佢比個數字就係西貢「燒烤大王」既座標」傑天說：「佢地

應該係夾克男，條友真係好聰明……我要計左成晚先可以計到佢講既座標仲要好精準……而且可以二

十四小時之內由西貢去到將軍澳寄信」

「吓……咁我地咪死得」阿政說，

傑天擔憂地說：「嗯……佢地特登將位置寫成座標話比所有人知，所以黎得到殺我地果班人應該都好

有腦……因為咁準確既座標好少人計到」

那群夾克男真的像在玩我們一樣……

「大家汁定野，準備隨時走佬」J賢說，傑天也同意，我們便開始收拾所有東西，包括食物、日常用品等。「你地做咩啊！所有野都係我嫁！」阿伯開始發怒，「阿伯！跟我地走啦！我地位置已經通天啦」J賢說，

阿伯：「就算死我都要同間鋪死！你地唔好搗亂啊！」

阿奇拉著自己父親：「阿爸，J賢佢講得岩嫁……我地既位置已經通哂天」

「呢D野我嫁！你地再掂我報警！！」阿伯大喝，

「你報乜Q啊～你報到我斬個頭比你坐」J賢說，

突然老伯沉著聲氣拿起一枝燒烤叉，默默的走近J賢……

其實我一直在旁觀察著所有人的變化，

那個老伯真的有點不妥……他緊握著燒烤叉……

「J賢小心啊！你後面啊！」我大叫一聲，

老伯隨即拿著燒烤叉衝向J賢，

J賢：「哇！屌！」

阿伯馬上跑向J賢那裡刺向他！

「啊！」J賢的右脾給刺中，

阿奇隨即跑向自己老豆那裡制止他，

「你個仆街！我忍左你好奈！！啊！！！！！」阿伯滿面怒氣，呼氣急速……

「我個心……我個心！！！」阿伯面色難受，阿婆幫忙扶持他，

阿政、傑天和我去了扶起J賢，莫善盈跟病貓也給這種場面嚇倒，病貓拿了崩帶出來，急忙幫J賢包紮，阿奇使用心外壓幫老伯心臟回復正常。

途中老伯跟J賢兩人不忙互罵，就這樣搞了大半天。

「傑天，點啊？我地幾時可以走？」我問，

「就快日落……聽日走好D，等我諗下邊到適合做大半營」

這時我們已經把很多東西都放進背包裹，現在只等待明日的黎明，我們就可以出發。

但前題是……今晚沒什麼古怪事發生。

我走向J賢：「你有冇事啊？」

「屌！個阿伯痴撚線！唔夠我講係到郁手！」

「你隻腳點？」

「冇乜野……不過行路果時撐下撐下咁」

阿奇突然走了過來：「啊J賢，對唔住……我老豆太衝動，唔好意思」

J賢嘆出一口氣：「唉……算啦算啦，都唔關你事，你老豆無啦啦發癲姐」

「冰──！」

外面玻璃路又傳出玻璃破裂聲……但這次不是一下一下的破裂……

而是他媽的一下子發很多次的冰冰聲！！

「冰冰冰冰冰冰───！！！！！」

他媽的發生什麼事！？

傑天跟阿政走了出去，他們二人臉色大變：「喪……喪屍啊！！！」

大家聽到喪屍兩字馬上回神過來，

「所有人拎起背包準備走佬！做好戰鬥準備」J賢大叫，我走出去一看，發現那群喪屍正以急步走過來，

對……是急步！他們已經進化到用急步的方式走路……

一隻隻臉孔爛碎、身體腐爛的喪屍急步走過來，但走最前的……是那個賓利兔男！

「哈哈哈……」他不斷發詭異陰沈的笑聲。

阿奇用燒烤叉在準備向前刺向賓利兔男，

但他身子往旁一閃就躲過他的攻擊。

賓利兔男和他身後的喪屍把我們迫進「燒烤大王」內，如果沒有錯的話……喪屍應該是他引來，

他媽的賤人！就算今天殺不了他，也要知道他的樣子！

我拿出豬肉刀衝向賓利兔男，他跑入了「燒烤大王」的男廁，我也跟著跑了進去。「阿松！你去邊啊！？我地頂唔到咁多喪屍嫁！」傑天大叫，「我殺左個主腦先！你地頂住！」我大叫，

進去後不見賓利兔男身影，那就表示他就藏在我眼前這兩個廁格的其中一個，我踢開左手邊的廁格門……沒有人，

我再踢開右手邊的廁格之後再直劈入去！

……

嗯？一個人也沒有？

「躂─！」

這時我身旁的木板打開了一頂門……是用來儲存雜物的暗門！

他衝出來準備往我腹部插一刀，我躲開了但我腰部也受到擦傷……

我刀他身子一劈！但韌軟的布衣服裝令我斬不入他的肉身！媽的……！

他馬上來個反擊……在我腹部準備插我一刀，

「啊……！」我吐了一口血出來……

他……他把菜刀插進了入我的腹部……很痛……

我左手用力把他手持菜刀的右手甩開，他往我往我傷口踢了一下！

「啊呀……！啊……！」我用力阻止血液流出……

這是我跟賣魚佬戰鬥而來……第二次受這樣的傷……

「阿松！你有冇事！！？」阿奇衝了進來，

他馬上用燒烤叉直刺賓利兔男，賓利兔躲開後用身子壓著阿奇：「哈哈哈哈！！！」他用菜刀準備直插阿奇的額頭……

這時阿奇一個後踢，把賓利兔男踢翻。

賓利兔男馬上離開廁所……當我們也出到去時已經鬥十分混亂，

「啊！！！」一聲慘叫，阿婆給一隻喪屍咬到手臂，

「阿媽！」阿奇飛奔過去，

我衝出店子，終於看到賓利兔男的身影……他在幹嘛……

他在店外望了我一眼，接著在玻璃路放滿了在「燒烤大王」拿的煤氣桶和天拿水……

他拿起打火機，跑到沙灘那裡，準備往天拿水和煤氣桶那裡拋擲，我大叫：「全部人唔好走近玻璃路果一面啊！！！！」「砰！！！！！」

爆炸聲蓋住了我的聲音，整間「燒烤大王」煙火四起，

爆炸的威力把店子毀掉一半，但爆炸聲隨後的便是更多喪屍的嚎叫：「嗚……嗚嗚嗚嗚嗚嗚！！！」

四方八面也發出喪屍的叫聲，爆炸聲引來了他們，

我走進火場，所有人也靠近林邊，所以沒有受太大傷害。

這場爆炸幫我們解決了賓利兔男引來的喪屍，但引來更多前來的喪屍，賓利兔男那乘機的走了。「傑天，我地要走去邊？」我問，

「走上馬鞍山避開喪屍先，之後再決定」傑天說，我找到潘思晴後拖著她的手一同離去，

「你做乜鬼……果隻賓利兔又係邊個黎！！？」她問，

「跟住我走就得」我說，

阿奇看著失血流如注的母親，他自己動也不動，

「阿奇，走啦！！」潘思晴說，

阿奇沒有理會她，而已呆了的看著她母親，

潘思晴甩開了我的手，走回店子拖阿奇出來，當走到大網仔路一帶時，

阿伯突然跑回「燒烤大王」裹大聲哭叫：「啊！！！間鋪我嫁！點解會搞成咁嫁！！！」「阿爸！！！」阿奇發了瘋的想衝進去「燒烤大王」，但給潘思晴雙手拖住了，

阿伯流著眼淚：「阿仔……要死就全家一齊死」阿伯伸出左手，

「要走啦！阿松、思晴、阿奇！！！要走啦！喪屍殺到黎啦！」病貓在林間的坡上大叫，「阿奇！！真係要走啦！！！」我說，

「但係我阿媽同阿爸仲係入面……」我們在遠處觀看著店子中的老伯，

這時賓利兔男拿著菜刀緩緩的走進了火勢如熊的「燒烤大王」，阿奇呆滯的看著他，

阿伯看見門口的賓利兔男後，發瘋的大叫：「你係邊個啊！？你想點啊！！！唔好入我間鋪啊！！」阿伯一直向後走，賓利兔男也跟著走進去，

賓利兔男跟阿伯都走了入「燒烤大王」裹面，

但當賓利兔男走出來時，他的賓利兔布袋服裝和菜刀已經染滿了血跡，他在遠處看到我們，對我們揮了揮手，便往我們的反方向離去……

「阿爸……阿爸！！！！！」阿奇哭不成聲，雙腳跪在地上。

我跟潘思晴兩人一起拖著阿奇離開，

看著遠處著火的「燒烤大王」不禁嘆了一口氣，

突然之間……我眼前的景物模糊起來……

四肢就如軟掉一樣，很累很累……

「你冇事呀嘛？」潘思晴說，

「冇……冇事」我回答，

剛才的動力和精神突然消失……看來腎上腺素已經分泌完畢，

如果不是腎上腺素我剛才也應該捱不到這麼久……

不行……越來越暈了，我要倒下了。

……

「滴搭……滴搭……滴搭」雨點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

我試圖打開自己雙眼……但是需要十分之用力，

我一打開眼看到的便是我在一間殘爛的小屋中，

現在下雨中……是雨衣人救了我嗎！？

我把頭轉向左邊，卻是睡著了的潘思晴……

她睡的樣子真的十分清雅……我情不自禁想吻她一次……我慢慢的把頭靠近她，

她突然醒了打開了雙眼，馬上推開我的身子，

「對……對唔住」我虛弱地說，

我馬上轉移話題：「我地係邊……？」

她定了定神：「黃竹洋……」

我管他媽的什麼黃竹洋……！早知不吵醒她，這樣就可以跟她睡得更久，

曖昧的行為是很好，但卻是最痛苦。

我勉強的起了身來，看著外面的曇天，陰風細氣、雨落綿綿。

我起身走動，發現腹部的傷口給人包紮了，

走到出去有幾間殘爛的屋子之後四周便是山間，這裡可以看得到西貢。

我隨便進走了一間爛屋子，看到傑天正睡在地上，

「傑天……傑天，我地係邊？」我問，

他模糊的醒來：「黃竹洋……馬鞍山一帶，我地係到住先……要搵就搵阿政，去背你上山，我要訓啦

」說著他又睡了。

看來他們昨晚一整夜趕路沒睡過，所以我沒有刻意弄醒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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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才，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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