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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拜訪

元三

Mar 24, 2021

147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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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悅早在門後等著他了。他穿著身深藍色的睡衣，頭髮有些凌亂臉色蒼白，平時掛在臉上的眼鏡也不見蹤影。

　　程以鳴看著他有些出神。

　　趙悅忽然身體一傾，程以鳴馬上去扶助他。他身體的重量幾乎都壓在程以鳴的身上，他感受到趙悅身上炙熱的溫度。

　　程以鳴把他攙進了房間，丟在床上。

　　

　　「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的？」趙悅在床上調整好姿勢，用沙啞的聲音說。

　　「我去看了通訊錄。」

　　「你下次來之前要先跟我，不然你看我這樣穿著睡衣頭髮也沒整理。」趙悅用手順了順頭髮。

　　程以鳴拿出手機，點開他與趙悅的聊天室，亮給趙悅看「我給你發了一天的訊息。」

　　趙悅摸出枕邊都手機，他現在才看到通知欄上，程以鳴給他發了五、六條訊息。

　　「抱歉，我睡了一天，剛剛才被電話叫醒。」說完後，趙悅開始一陣咳嗽。

　　程以鳴幫他拉好被子。

　　「謝謝。你趕快回家吧，不然會被我傳染的。」

　　趙悅的肚子叫了一聲，他尷尬的摀住試圖掩蓋聲音。

　　「老師，你該不會都沒吃飯吧。」

　　「嗯，沒力氣煮。」

　　「那我幫你買吃的？」程以鳴自己有有點餓了。

　　「我不吃外食。」

　　「有的吃就…」程以鳴看著虛弱的趙悅，最後還是把後面的話給掐住了，無奈的說「那我煮，行了吧。」

　　趙悅點點頭說「想吃粥。」

　　「行。我先說，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下廚，不好吃不可以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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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程以鳴就走出房間，到了廚房。他打開冰箱，裡面滿滿的食材，他看著一整個冰箱的東西，不知道從何下手。

　　他在冰箱前猶豫了好久，拿了一把韭菜出來又放了回去，這顯然不是煮粥的好食材。

　　突然他背後傳來趙悅的聲音「紅蘿蔔、蔥、絞肉，然後米在那邊的櫃子。」趙悅坐在餐桌上指揮他。

　　程以鳴照著他的指示，拿了食材。趙悅跟他說了之後的步驟後，他就趴在桌上休息了。

　　

　　程以鳴總算把粥做好了，雖然現在廚房被他搞得一片狼藉，他切菜的時候還切到了中指和食指，但是粥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他信心滿滿地，把粥端到餐桌上。

　　「老師，可以吃了。」他輕輕把趙悅搖行。

　　趙悅起來，看見程以鳴手上滲血的衛生紙「你切到手了？」

　　他才想起來自己手上還有傷「嗯，沒事你先吃吃看我煮的粥。」趙悅沒等他說完就起身到書房拿了急救箱出來。

　　趙悅打開急救箱，拿出碘酒、棉簽和OK繃，他伸手去抓逞以鳴的手「可能會有點痛，忍耐一下。」

　　程以鳴被他觸碰到的瞬間，就感覺身體裡有一股熱流湧出「我可以自己來。」

　　趙悅細心的給他消毒、包紮「下次用刀要小心。」

　　程以鳴看著他，細細地觀察著趙悅的五官，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趙悅這麼好看。

　　「知道了嗎？」趙悅見他都沒有回答。

　　「喔，知道了老師。」他害羞的快速把手抽走。

　　

　　程以鳴給自己和趙悅各盛了碗粥。

　　趙悅吃了第一口微微皺眉，再吃第二口的時候終於發現是哪裡不對了，這粥一點鹹都沒有。

　「完了！我忘記加鹽了。」程以鳴立馬衝去廚房拿鹽出來，往碗裡和鍋裡加。

　　趙悅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覺得有點可愛。他的視線不自覺的跟著程以鳴。

　　

　　趙悅吃了一口，程以鳴就一直期待他的評價。可趙悅只是默默地吃著。吃完了又裝了一碗，繼續默默地吃。

　　裝第二碗應該就是答案了吧，程以鳴非常開心，得意的說「我做菜還是有天份的吧，哈哈。」

　　

　　程以鳴已經吃飽了，他把自己的碗洗了。

　　「老師，我可以看電視嗎？」程以鳴已經好多年沒有看過電視了，雖然現在有手機了，但是他特別懷念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卡通的快樂。

　　趙悅再裝了一碗「遙控器在桌上。」

　　

　　程以鳴開心地坐上了沙發打開了電視，調到他以前最喜愛的頻道。他看到了他以前很常看的卡通，但是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喜悅。

　　趙悅吃完後，也過來坐在了沙發上「這麼大了，還看小孩子的東西。」

　　程以鳴不服「我還是小孩子啊。」

　　

　　看了一會兒已經找不回當時了，他關掉了電視。趙悅不知何時又戴上了眼鏡，捧著書本。

　　程以鳴環顧了四週，發現趙悅家除了該有的傢俱和書本以外，沒有任何多餘的物品。沒有裝飾也沒有什麼雜物，雖然房子不大，但這樣還是顯得有些空曠。

　　他背上書包「老師，我先回家了，拜拜。」

　　「嗯，路上小心，今天謝謝你。」趙悅起身送他到門口。

　　程以鳴走出門後回頭問他「你明天回來嗎？」

　　「多虧你的粥，我明天會去的。」

　　

　　第二天，程以鳴路過的導師室時，往趙悅的辦公桌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一群女同學圍在他旁邊。他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裡很不舒服。

　　楊宇發現他一直盯著那群女同學，就小聲的和周晏旭討論「欸，你說會不會是那群其中一個？」

　　周晏旭點點頭「可能是吧。」

　　「喂，說什麼呢？」程以鳴就站在他們旁邊，只要不聾就能聽見的距離。

　　「啊…哈哈哈，沒什麼！打球！」楊宇拽著程以鳴和周晏旭就往球場衝。

　　

　　程以鳴今天一整天都心情都怪怪的，他不明白為什麼看到趙悅身旁有一堆女生圍著他，他會有種想讓她們全部離開趙悅身邊的念頭。

　　他跟趙悅明明就只是普通的師生關係，趙悅跟誰接觸或是跟誰在一起了也和他沒關系吧。想到這裡程以鳴在手上轉的筆飛了出去。

　　趙悅正好走到他附近，幫他把筆撿了起來，放在他桌上「專心一點。」他彎著腰在程以鳴耳邊說，過程很快沒有人發現。

　　趙悅繼續上課，而坐在那邊的程以鳴更加不能專心了，他的耳朵還留著趙悅氣息的餘溫，他的耳根慢慢紅了起來。

　　趙悅注意到了，給了他一個不明所以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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