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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病治得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cPR6JssaKk 維尼

　　半躺在診療床上，我喃喃地問著。聲音虛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632Kh10xRq 維尼

　　整間診療室裡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日光燈白白地將光打散在地面上，令我聯想到平底鍋裡的荷包蛋。書桌上平整地放著好幾本書，我看見書籤漂亮地夾在中間，上頭還畫了隻眼睛圓亮的可愛小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bLSsS2GiAm 維尼

　　「你很用功呢。」沒有特別打算加入讚美的成份，只是就常理判斷。「貓很可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U0k5ArcFLq 維尼

　　他咬著筆，捏著病歷，不講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R8sNKNR6ut 維尼

　　「那種習慣很差。」我提醒。他白了我一眼，將筆扔到桌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chQzbABmQu 維尼

　　「妳少多嘴，」他淡淡地埋怨，「別在這種重要時刻討人厭。」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YqXugXqdPP 維尼

　　我無聲地笑著。看著日光燈在紙上反光，藍黑色的墨色緩緩糊開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ka7EJHiDSU 維尼

　　「我的病治得好嗎？」我再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jqQRyxLCVo 維尼

　　他站起身來，慢吞吞地踱到我身旁，「等我拿到諾貝爾獎後，我會非常感激妳，」他俯身。「沒有妳，我沒辦法繼續研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r4fPgGHWj2 維尼

　　微張著嘴，我悲傷地看著他。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uCO0m3vVwn 維尼

　　「妳很重要。」喃喃地。「妳真的很重要。」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tRwCTQnW9j 維尼

　　他吻我，明顯過度仔細地，他將自己的唇貼上我的。我看見他掉淚，眼淚慢慢地從他的眼角爬到我的腮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8TWO9N9r5t 維尼

　　看了室內滿滿的醫療書籍跟獎狀一眼，我摟緊他。閉上眼回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XpvzL6uTVW 維尼

　　「妳會被每個人記住。」我聽見他幾近斷氣的低語。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DGnD8ZzQDP 維尼

　　在麻醉發揮效用前，這是我最後聽見的聲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390ＰＥＮＡＮＡQhXLDvyvjc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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