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世界觀】Vision窺天者 - 07 妳怎麼又死了？

魔法所魔法學校對學生的監管比較寬鬆。中二以後，只要有家長在學期初交回的《批准離校家長信》，就可以於周末到學校附近閒逛。學校附近最受學生歡迎的閒逛地點是位於硫磺島只有巫師住的町——濱前町。

這個周末，花火也約了麗羅、蒼月、一葉和周千卉一起去濱前町。他們約在學校門口等。

花火到達時，麗羅、一葉和周千卉都到達了。周千卉第一次在中學交上朋友，而且是第一次去濱前町，一見到花火，就很高興地向她招手。

花火一見到招手的周千卉，便又陷入vision。

這次的vision跟上次的一模一樣。

不久，花火回過神來，便見到氣喘吁吁地衝過來扶着自己的一葉，麗羅和千卉也正跑過來。

「小姐，妳還好嗎？」一葉看起來非常擔心——明明花火經常陷入vision，但一葉每次都反應很大。一葉又問：「我先扶妳去樹下坐坐。」

花火被一葉扶着：「我那麼常見到vision，你每次都這麼大反應，你會很累的。」

「只要是小姐的事，我就會擔心。」一葉望了花火一眼，微笑着、但認真地說。

此時，麗羅和千卉也跑過來了。千卉第一次近距離看見花火的窺天者能力，一下子不知發生什麼事，只以為是病了，便拿出旅遊指南說：「我見書裡寫，濱前町附近有間醫院，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花火思考了一會。在vision裡，花火從未見過見過千卉叛變，就決定把事實告訴千卉：「其實我是窺天者。」

千卉眨了兩下眼，似乎花了點時間思考窺天者的定義，又花了些時間才想起花火的血緣，終於「哦」了一聲。

正當千卉想吹彩虹屁時，花火打斷她：「妳最近都跟我們待在一起吧。」

她已經第三次看見周千卉的死亡了。不管她怎樣幫助周千卉度過難關，她還是死亡結局，並引致遊行示威、麻瓜出生及混血與純血對立的結果。

這還是花火第一次遇到就算做了不同的訣擇，Vision還是不會改變的事。

然而，為了阻止麻瓜出生及混血與純血對立，她必須找出周千卉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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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告訴眾人vision的內容後，大家都沒有心情去玩了。花火讓麗羅陪千卉回去休息，自己卻向相反方向走。

相反方向是一個杳無人煙的海灘，可以望到海岸線。她把鞋子丟在樹下，赤着腳丫晃着腿，坐在一棵樹的樹杈上眺望，享受片刻寧靜。

花火向來需要獨處時間，因此，平日與麗羅分開後，她總會悄悄到別的地方靜一靜，沉澱自己，細思自己有沒有東西忽視了。

就像水、食物和睡眠，獨處時間之於花火同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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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其實並非獨自一人。一葉一直在她身後跟蹤。

一葉在地圖上記錄這個位置，然後默默看着坐在樹杈上的花火。

他從來不放心花火。他怕哪天，花火就會像他的母親一樣，突然就離他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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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愛照顧人、愛操心的天性，是從小養出來的。

藥師寺億吊兒郎當，出雲美晴的性格雖然較穩重，但窺天者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很大負擔。她動不動就會病倒，還患上嚴重情緒病。蒼月整天迷迷糊糊的，讓人放心不下。

因此，自幼，一葉就擔起兄長的責任，照顧家人。

花火搬來家裡前，爸媽就告訴他，花火是窺天者。自那時起，一葉就想到，未來大概要照顧她。

然而，花火卻不像要操心的家人。反而，她時不時會幫助一葉照顧蒼月，甚至還會照顧一葉。

後來，母親去世後，父親和蒼月很低落，家裡彷彿塌了一樣。一葉也開始出現幻聽。

他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就像被海浪沖擊的小船般，根本沒有掙扎的能力，只能隨着潮流，被撞擊在海灘上、又或是被海浪帶着，風雨飄搖。

而藥師寺億和蒼月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餘力照顧一葉。

一葉覺得自己瞬間失去了支柱，乾脆放棄了，就任由海浪把他拍打到哪處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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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那些下午。

母親死在某個下午。而每次他發病，碰巧都在下午。

受病情影響，他每次發病時，腦袋裡的聲音煩到他分不清真偽時，他也覺得，不如乾脆死了吧，跟母親一起。

但花火總會坐在一葉面前，一邊吟誦真言，一邊輕輕摸他的頭髮。她的聲音柔和得似是羽毛，輕輕拂在一葉心頭，撣除他心頭的塵埃。

一葉總會漸漸地昏睡過去。

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空氣中上下跳彈着的塵埃閃着金黃色的光茫。

他枕在她的膝上。每次睜開眼睛，就會看到金色的碎光落在她臉上。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暖暖的、帶着濕氣的呼吸落在他的皮膚上。

「我在幫你祓禊。」花火的聲音很輕：「祓禊有平復心情的功用，但不像魔藥那麼強，希望祓禊可以成為你的安慰劑。」

陽光斜斜地灑在樹上，樹蔭的影子落在她臉上，忽明忽暗。而他呆呆地望着她的臉。

——在我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那朵玫瑰。

一葉突然想起母親給他讀的詩。

他當時年紀還小，不是很懂玫瑰、也不懂花的含意。

一葉當時小小的腦袋只能想到，她也是窺天者。然後他又想起，母親躺在棺木中、死氣沉沉的樣子。

每一次，小小的一葉望聽着花火唸咒的聲音，就能慢慢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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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小小的悸動。青梅竹馬、初戀，這種組合，通常都是甜美的青春戀愛故事。

但一葉不一樣。這份小小的愛意，隨着一葉的精神問題，變得越來越扭曲。

思覺失調、偏執狂、幻聽……

他知道，他的內心和精神早就千瘡百孔、近乎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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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葉望着樹上的花火。

她向來看到願景，但她不知道，他心裡也有一個美麗的願景。

他早就想跟隨他心裡的幻聽，跑到母親所在的世界。他想死在她的懷中，就像母親死在那人的跟前。

然後，他便能摘下這朵玫瑰花，把她留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

作者的話：

如果你看不懂一葉的心理，覺得「他在說什麼呢？我怎麼看不懂？」那就對了。

因為他一直只是「病情沒有失控」，不是康復。他還有一丁點思覺失調，此刻病徵是輕微幻聽和思考能力下降。

順帶一提，美晴並沒有死在億眼前。一葉的幻聽改變了他的記憶。

我寫一葉真的超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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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妳怎麼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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