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甜】好人難做，咁不如做個賤男 - 四十三。出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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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你都幾似。」阿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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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側起頭，望向她，問︰「你同我都幾似 ? 似啲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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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地、緩緩地吸了一口煙，又輕輕地、徐徐地吐出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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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啲咩 ? 我諗你自己都心知肚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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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係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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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妹唔係你唯一一個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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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阿朗答不出話來，只沉默不語的別過臉來，似憂似愁的，凝視著那靜止不動且黑壓壓的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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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過他倆只是相識數日，也算不上是關係親密的朋友，最親密的，也只是在床上歡愉了數回，或交換一些體液作紀念品，又或在她體內中出了數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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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竟已被阿婉得知他一腳踏兩船的秘密，不，是一腳踏數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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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也跟著他的視線，一同望向窗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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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咩唔出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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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 唔明你講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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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 你哋啲男人就係咁，明知已經穿崩，都可以死口唔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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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又吐出一煙來，煙圈裊裊的飄向窗簾，眼神不自覺地，跟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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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接著，又輕聲地說︰「算啦，都係冇嘢喇，你當我冇講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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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她已知阿朗如他的男友一樣，同是出軌者，但在她心底裡，依舊沒有萌生出半點怨恨，皆因 …… 她也是出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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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在與男友正式確立關係的不知是第二還是第三天，她已與別的男人，在床上激戰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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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說，那名的男子是公司的高層，性愛技術了得，讓她很是歡悅，甚麼龍舟掛鼓、老漢推車、章魚燒等等，在那一夜裡她全都嘗過。更甚的是，她們在時鐘酒店裡，由紅日漸沉，激戰至夕陽升起，整盒安全套，在接二連三的低嚎與呻叫中，消耗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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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續說，那名高層見此，本想就此作罷，可是在她苦苦哀求下，他又抽插起她的小穴，並把一股股的精液，毫無保留地射進子宮深處，又或似塗鴉一樣，噴射至她的臉上、胸上、背上、屁股上和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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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夾著煙尾，猛烈的抽一大口，然後往煙灰缸捏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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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斜睨了她一眼，道︰「嗯，所以你先覺得我同你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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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往煙灰缸裡，輕彈煙灰，又問︰「但你又知我女朋友唔止你個妹一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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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壓低身子，住床邊的枱子，伸長手臂，纖細的手指顫抖般的，好不容易才拿起手機，然後她便把手機遞向阿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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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嗱 ! 你自己睇下。」她正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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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接過手機後，只見螢幕上是他和凱晴的菲林合照，他們甜密的依偎在一起，而且合照也不只這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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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啱啱去咗朗豪坊間戲院 ? 」阿朗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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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吖，放心啦，我唔會同阿妹講。」阿婉也識趣的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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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嗰個係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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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朗本想裝傻詐瘋的矇混過去，只是在他的心中，如潮汐的，忽然浮現出凱晴的容貌，以及她與自己牽起手時，臉上那幸福且甜絲絲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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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笑，扣人心弘，讓他如痴如醉，又宛若是一把利刃，在他的心、腦、四肢上，劃下一道道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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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痛的，是刻骨銘心的，但又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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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可怕的回想，令阿朗如實地招認了︰「女朋友，冇錯，嗰個都係我女朋友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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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不想辜負凱晴，只想對得著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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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他真的愛上了自己的親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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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軌不正是辜負他人。有良心的人，還會一腳踏兩船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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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可稱得上愛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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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人眼中，這只是嘔心的偽善者，讓人生厭，卻有眾多人選擇成為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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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一笑置之︰「咁大膽認咗，唔似啱先嘅你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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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啱啱都爆晒自己啲嘢出嚟啦，我回敬番少少啫。」阿朗輕輕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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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她被阿朗所說的話逗笑了，她吐出口煙來，輕笑了幾聲，又道︰「你又知我講嘅嘢係真 ? 唔俾我講嘅嘢都係吹出嚟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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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講嗰陣含情脈脈咁嘅樣，都唔似吹水。」阿朗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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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婉抬起另一隻手來，輕輕的撫著他的頭顱，說道︰「後生仔，你太年輕喇，人哋講咩就信，含情脈脈都可以扮出嚟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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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少年擁有著一副未懂事的容貌，一顆天真無邪之心，真可愛，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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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間，她竟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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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像我，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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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恰如在鏡中看到自己般的，不論是一舉一動，一思一想，都鏡像的被映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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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就跟他所說的「冰什麼山理論」一樣，人的內在遠被外在，還要來得深邃且隱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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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就如同照鏡似的，鏡中所映之物，正是屬於自身的那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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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不知不間，她竟對自己妹妹的男友，漸漸萌芽出一股似愛又非愛的情愫，難以述說，又如同裊裊飄起的白煙，難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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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在遇上感情危機時，特別容易的對其他異性產生錯覺，於是這些動情的人就出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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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之人，自有可恨之處，亦有可憐之處，她心中暗地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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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正如她親口所說的，她只是把阿朗當成水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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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誰知曉呢 ? 正如試卷上需被塗黑的圓圈一樣，塗得黑黑的，就清晰易見；塗滿所有圓圈的，便會失去所有分數。答題、試卷只會允許一個答案，是唯一的，是醜陋的，是莊重且不可侵犯的，彷彿間，那個圓圈宛若社會道德的倒映，無意中圈起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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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此時此刻，阿婉仍對他的頭顱愛不惜手的，一下接一下，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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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當我係細路仔啦。」阿朗有點不滿的，撥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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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阿婉又伸過手來，繼續撫著他的頭，並暗笑道︰「咁你真係細路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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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句嘢，相入面嘅人都有講過類似嘅說話，乜我真係好細路仔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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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吖，成個細路仔咁，傻傻更更，諗嘢又天真，不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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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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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幾好吖，細路仔呢一點都足夠吸引某部分女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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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成熟啲，睇落可靠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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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呢啲嘢一啲都唔重要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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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點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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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係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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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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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阿朗的組仔憶起，O - camp那一夜，自己組爸對他所說的良言，竟是出自現任的女友口中；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女友上下身的口，都「曾」被組爸的大肉棒抽插過，且口爆中出，樣樣皆齊；或，這不是過去式，不是「曾」，可能是現在進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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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出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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