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仙谷異聞 - 玄先生#14

從玄先生口中我得以了解到，鶴仙谷通道數量無法計算，也就是說非常多，但實際上要找又不是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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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開啟得滿足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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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個例子：蓬萊雙峰的通道只在顧固定日子開啟，開在午夜十二點時，隔天早上太陽升起準時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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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蓬萊山的通道開啟的時間只有短短幾個小時，甚至半天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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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真的找到通道而且開啟進去了，我可能要做好準備，在短短幾個小時內，確定那究竟是不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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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遲了一秒，別說回不來鶴仙谷，我還會就此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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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險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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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仍然得嘗試，我必須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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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只知道三個位置分別是：水蓮、極樂和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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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和東海條件不明，玄先生也不知道，但祂很清楚水蓮通道的確切位置，至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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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是從蓬萊通道來的，跨了兩次異界，所以不曉得其於通道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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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先生邊說邊用蛇尾在我的地圖上筆畫，最後在空白處畫上了一個叉，就像是寶藏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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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老夫的舊識，祂曾從水蓮通道抵達鶴仙谷，祂一定知道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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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塊地方地圖還沒有圖示，也就代表沒人去過，那可能得找時間先去探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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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脾氣不好，帶點伴手禮去，最好是冰涼的東西。到了那邊，祂大概不會是以真身示人，到時你找一個紅髮金瞳，穿著暴露的男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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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先生在我耳邊補充，這話到讓我費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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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不幻化呢？這樣這裡空間大，又不會造成地震，多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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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先生用尾巴搔了搔腦袋，指了指在睡覺的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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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受傷了，療傷期幻化後效果不好，恢復原身會比較快恢復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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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你們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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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起了龜殼和黑蛇，全身上下沒有什麼問題，究極是哪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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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糊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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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先生看出了我的想法，比了比蛇腹，無奈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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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沒看過老夫腹部吧，在腹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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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的那隻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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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難怪我從來沒發現了，原來是在下面啊，誰有事沒事會跑到烏龜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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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神獸這麼容易受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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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我還是抑制不住好奇，直問：「你們是怎麼受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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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造成的？還是他人造成的？是其他觀察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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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說來話長，妳們年輕人不愛聽還是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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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尷尬笑，全然一幅想倒杯茶，老生常談的樣子，但體諒小孩子不愛聽，所以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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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就是個老爺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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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愛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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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聽是假的，聽了得到的收穫才是我的目的，有太多故事都有通道的線索了，何況我還不能排除蓬萊通道可能不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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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名會因為時代變遷而改變，說不定是以前的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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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先生聽到很高興，答案還是猶豫了下，見我催促，他才歡喜的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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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觀察的世界有四個觀察者，為了不吵架，他們分別棲息在東南西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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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玄先生最耐寒所以選擇了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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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有除了荒蕪之地外，還有一個小國跟遊牧民族，當小國看發現了玄先生後，就自認祂作他們的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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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了寺廟，搞了沒有意義的祭祀，玄先生從來沒有理會過他們，只是覺得人類很是無聊，觀察起來興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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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多年後，他也習慣了這群人，他們總把好事算在他頭上，說是他的保佑，哪怕他根本什麼也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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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好就有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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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壞事降臨，他們又說是他降下的懲罰，無端自省對待他的方法哪不周，卻不會去思考怎麼應對那些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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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他也不會插手，他的工作只是觀察，天秤傾斜時，他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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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普通到不行的一天，他一大早聽著那群人類諂媚討好，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反常的是他感受到了天秤的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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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個女人哭著被迫要嫁給國王，為了矯正平衡，他第一次出手阻撓，在眾目睽睽下阻止了國王強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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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個女人結個婚天秤怎麼就傾斜了，但如果傾斜就代表他失職，他不允許那種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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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那個女人莫名奇妙的被送到了他身邊，女人以他的妻子自居，玄先生很困惑，完全不理解事情怎麼會這麼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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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才得知，所有人都以為他阻止婚事是愛上了女人，而女人自己也會錯意，比起老邁醜陋的國王，她更心意外貌俊朗，永保年輕的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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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女人自薦來到了玄先生身邊，開始對他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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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對女人不感冒，甚至怕的常常在宮裡東躲西藏，他總覺得那女人看他的眼神像是看獵物，使他怕的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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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天他用完餐，莫名奇妙昏了過去，隔天睜眼就看到自己一絲不掛，而女人卻滿臉羞紅的趴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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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還以為自己幹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強要了女人之類，而女人也沒有解釋，只是不斷的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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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沒多久女人就懷孕了，玄先生瞬間感覺天崩地裂，觀察者是不能跟生物產生子嗣的，所以他火急火燎的與其他三個觀察者討論著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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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觀察者提議，可以把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殺掉，可玄先生出於責任感，沒有答應，最後他們只能向上尋求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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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面則默許了那孩子的出生，這也讓玄先生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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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彌補女人，玄先生哪怕心裡極度排斥，還是努力關心照顧女人，直到女人生產完，他都沒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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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單單只是在負責任，而女人則覺得是自己打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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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過去女人如法炮製了好幾回，甚至到了玄先生已經察覺不對的程度，一開始他以為是酒精作祟，所以他不再怎麼喝酒，可事情還是不斷發生，他直接就滴酒不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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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連喝茶都沒法避免，他意識到這是女人蓄意所為，大為憤怒，不管女人如何哀求，他還是把女人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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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女人帶著他的兒女，用著神明孩子的身分，彈劾國王退位，而女人則成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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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根本不在乎，從他人嘴裡得知，他還感到奇怪，這些人幹嘛老跟自己報備那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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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多年，全身遍佈鮮血的人類來到了他面前，他手拿利刃殺了一個個上前阻擋他前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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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還是冷眼看待這一切，對他來說一切都是工作，他只需要觀察即可，何況天秤並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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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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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上了樓梯，一步步向他靠近，淡淡的喚了聲父親，玄先生也沒有感到一絲危機，他只想看看這個人類打算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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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知道寡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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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看著走到面前的人，沒有回應，心底甚至感到好笑，他剛不是喚自己父親了嗎？那他不只能是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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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玄先生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男人臉上帶有憎憤，冷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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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知道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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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顫顫微微晃動的天秤開始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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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這才注意到事情不妙，可當他反應過來早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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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將力氣捅進了他腹部，炙熱的鮮血湧出，他身上的溫度開始流失，這是他第一次對人類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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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要您為他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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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倒在地的玄先生，抬起眼看到了男人鄙視的眼神，那雙和他一模一樣的眼睛，閃著寒光卻空洞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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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第一次感到疼痛，他感到慌張，卻不理解該如何處理，只能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等著男人舉起環刀打算了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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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先生已經放棄生存，平靜等待著死亡時，其他觀察者在危急關頭姍姍來遲，他們為保全玄先生，不由分說把他丟到了異界世界，自己留下處理那個弒父的男人，和那天枰崩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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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觀察者並沒有特殊到能在異界生存，知道自己無法在異界存活過一日，哪怕全身失血動彈不得，他還是用盡全力聯繫上了異界的觀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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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方的幫助下，他這才成功回到鶴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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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就是通過蓬萊雙峰通道回來，為了療傷，他在茫茫白雪中冬眠很長一段時間，長到山腰出現了村落，接著成了個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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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很沉，沉的他忘了翻身，忘了身體的疼痛，可他心裡還是牽掛著他的責任，他還在糾結他負責世界的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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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百思不解為什麼天秤會因為自己被攻擊而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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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日，他從睡眠中被喚醒，喚醒他的不是別人，就是白虎，從白虎口中他得以知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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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世界平衡被打破，加上人類弑神的行為，其他三名觀察者搶救都不願搶救，直接向上面上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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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因此毀滅，他們則和玄先生一樣，通過其他通道回到了鶴仙谷，白虎找玄先生很長時間這才找到，說完留下其他人的落腳處後轉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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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玄先生終於放下了一直以來的責任感，安穩的繼續休眠，可這回卻陷入了淺眠，他反反覆覆翻著身，引起了地震帶來了雪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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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故事，我也知道了，不打算重聽一遍，忍不住出口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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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兒子為什麼要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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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但我也不需要知道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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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蠻不在乎的樣子，我無言以對，正常有人要殺你，不是都會感到追究到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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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想他也不是正常人，是隻神獸，是個觀察者，也許他們的思考方式本來就和我不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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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故事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回去再研究下地圖，思考對策，總之從剛剛到故事可以得知，每個世界的通道，不單單只有通向鶴仙谷，還通向其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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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快經過車站時，遠遠就注意到了站口站著一個人，他已經換回了往常的打扮，雙手抱胸，直挺挺的站在路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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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可以肯定對他的心動，完全就是制服太加分的緣故，他換下制服後，我的心就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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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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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個問題，我感到不解，幹嘛？我出個門還要跟他報備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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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視如草芥地來到他跟前，抬頭望著他，正打算開口，只見他一把搶過我頭上的帽子，搞的我頭髮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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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妳保管，誰讓妳就不用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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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棄道，還不忘拍拍帽子，好似沾上了什麼髒東西，頓時搞的我火直衝上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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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說要幫你保管啊？你自說自的丟給我，我沒扔掉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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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大發雷霆，朝他打喊道，他嚇得跳了下，抱著帽子詫異的看著我，默不作聲的盯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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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你還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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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好奇的問，想到早上因為對他的錯覺感到慌張的自己，我火氣越乳燃越猛，只差沒撲上去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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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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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悵然若失道，這話讓我瞬間沒有憋住，直勾勾一拳打傷上了他心窩，只見他吃痛的縮起身，我心情才稍微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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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別人當玩物啊，你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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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憤說完，冷哼了聲，直直從他身旁經過，正在氣頭上，連轉頭確認他有沒有事的心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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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不了明早在路上看到一個死人，怕什麼？我都看過血張著噴大口的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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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嘛，我怎麼可能喜歡是那種吊兒郎當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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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費洛蒙，該死的思春期，該死的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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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飯時聽著海棠說到早上，我原本好好掃著地，突然情緒大變，又把月台剛掃好的花瓣弄亂，然後猛撓頭，發出了低鳴，她看著我那個樣子感到害怕，所以草草把我打發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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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終於知道被早退的理由了，轉念一想，要不是該死的動心錯覺，我也不會被別人當成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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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個王八蛋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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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想越氣，頭一回幹掉了三碗飯，嚇得他們目瞪口呆，不知道我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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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我做到了茶桌旁，從口袋掏出了地圖開始規劃接下來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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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蓮在地圖上有標示，看來和現在的車站有很長一段距離，而且再去前，我還得先去找玄先生的朋友，而他所在之處離的又更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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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真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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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圖沒有到那塊空白處，這也代表香坊這裡的地圖也沒有那部分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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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形不明，路線不明的情況下，該怎麼冒著風險去探路呢？我的武力值是零，從小體力就差，體育細胞一點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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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開始像海棠等人學自保武術，那也沒有多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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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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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覺啃起指甲，焦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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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出遠門有博笑，可那是因為他要去工作，只是順便帶上我，那隻豹不好說話，哪怕我磕頭乞求，他八成也不會願意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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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海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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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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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沒有博笑態度明朗，她雖然待我周全又友好，但終歸是對待客人的禮數，可我然仍不知道她到底是歡迎不歡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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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無法全然相信她，畢竟往往最可怕的就是那些不表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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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不行，他在療傷休養，加上之前趕過他，他死賴著不走，這次去結果也不可能有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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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我還是得低頭向他求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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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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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窗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讓我瞬間神經緊繃，我安靜的望著窗戶，見沒有聲音，我才想說是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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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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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又一次響起，讓我感到驚訝，我窗外有什麼嗎？這裡事二樓，大概是鳥或是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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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認為，但我還是到了窗前，開窗檢查，確認完我就能放心繼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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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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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開了一秒，瞬間闔上，我沒有搭理窗外人，一方面我不理解他怎麼在我窗外，又困惑他來幹嘛，答案更多的是生氣不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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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死心的狂敲我的窗，動靜太大，使得隔壁海棠嚇得拉開門詢問我怎麼了，我解釋是風聲她才將信將疑的把門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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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好像已經完全不能無視了，我咬牙開窗，正打算破口大罵，只見他一把從身後掏出了一把花束，讓我張著嘴忘了剛才腦海裡的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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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車站旁邊的曼珠沙，晚上才會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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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囅然而笑，看上去隱約有點靦腆，我接過花束不是很理解，他是拿花來求和嗎？我沒有完全氣消，所以抱著花沈默不語，就等他自己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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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去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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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邀我嗎？看起來真沒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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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落穆穆的說，原本想說他自討沒趣，就會走了沒想他伸手牽過了我手，俯下身在我手被淺淺一吻，這舉動讓我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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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訝的倒抽了口氣，這不是電影裡才會出現的那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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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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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帥哥在妳手上獻上一吻，哪怕他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一時仍難以招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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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姐，妳願意與我賞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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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輕易的被他連哄帶騙的帶了出來，連鞋都來不及穿，他公主抱著我，他雖說不需要鞋子，抱我不會重，仍然讓我感到羞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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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圖掙脫他，說著腳髒再洗乾淨即可，一邊狂推他想自己下去走，可他卻全然沒有鬆手的打算，自顧自的抱著我越過鐵軌黑暗櫃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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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照耀下，花朵顯得更加閃閃動人，紅通通一片曼珠沙花，從車站延伸到河畔旁，紅的鮮豔，美的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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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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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落木雞看著眼前這幅美景，它美的我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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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抱著我在花叢中徘徊，我忍不住伸出手想觸碰花朵，彼岸注意到故意斜了身子，讓我手能勾到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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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在早上不會開的這麼漂亮，要晚上看才會被它震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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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現實中的彼岸花是不是真如他說的適合晚上欣賞，但也不是很有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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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抱到了一旁一個簡陋的小房子，房子的屋頂是透明的玻璃，可以從內仰頭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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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有個簡陋的單人床鋪，一旁還有整齊疊好的衣物，王子空間不大，光是床鋪就佔的全部，只有小小的走道勉強可以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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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掛著今早的制服和帽子，看來這裡是彼岸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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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我來你家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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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竟想入非非，瞬間面色漲紅，吞吞吐吐的慌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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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把女生帶到自己的住所是想幹嘛啊！男女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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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絲毫沒感到一點不妥，小心翼翼的把我放上床，自己坐在地上，眉開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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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賞星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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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還想說些什麼，可看他看上去單純地在賞星，我又不好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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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房子是你自己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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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賞賞花感到無聊問，一邊觀察起了房間裡的其他東西，床頭擺放著一個玉製戒指，看上去不像是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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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笑有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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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蓋大一點？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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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睛有些驚訝，隨後回過頭看了看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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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一個，這樣夠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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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知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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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我，哪怕不蓋的像香坊一樣大，也至少會有可以輕鬆移動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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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能進屋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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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高望著玻璃問，雖然是玻璃，但還是算搭了屋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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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好像有點誤會，我只是不能進入有生氣的屋簷，像是住宅啊，店鋪啊，但這是我家，我是唯一的活物，所以是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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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可以進列車跟車站嗎？好像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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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他還在裝了窗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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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妳覺得要再蓋大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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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幹嘛？這是你家，你高興就好，幹嘛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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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後再擴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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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簡直莫名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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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有些愛睏，打了個哈欠，原本想要他帶我回去了，但看他賞著美景的樣子，不忍心打擾，我只好倒頭在他床上小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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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久違的夢到了怪夢，夢裏有一個女人，長得和海棠如出一徹，身著素衣，畫著淡妝，腰間配戴著她房間掛著的那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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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是劍的刀把是完整的，可以看出和刀柄刀鞘是個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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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館中，海棠喝著酒和一個男人歡談，我離他們有點距離，無法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只能看見男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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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看上去笑的單純真誠，是我不曾見過的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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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為何起了身，向著他們走去，這不是“我”，我還無法得知我現在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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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妳該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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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走近時，海棠露出了錯愕又惶恐的表情，似乎對於“我”的出現感到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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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小酌一口清酒出聲命令道，男子的聲音很是耳熟，窩好像在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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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了腳步，就像是雙腳被定住似的，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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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晃了晃酒杯，怡然自得的端起，一飲而盡，他放下酒杯這才緩緩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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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長相我好似在哪看過，他長得好看，長相陰柔，有著一雙精緻的鳳眼，他看著我的眼神，讓我感到寒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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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抓我回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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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略帶嘲諷的問，我可以感受到他這句話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在對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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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發出聲音，整副身體不受我控制，只能耐著寒氣，眨著眼睛看著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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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們這不才分開沒多久？你就遇上海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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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識海棠，對，海棠正坐在他桌對面，他們剛剛還在交談，可是總感覺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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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沒認出你，這才讓你可以來這裡騷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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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冷冷道，殺氣蜂湧像我，我雞皮疙瘩早已掉了滿地，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冷上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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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看在你對我很有用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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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自顧自的說，換上了一幅笑顏，收起了剛才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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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你該做什麼，“你得要回去”不是嗎？邢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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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壞好意的說，語畢我頓時感到頭痛欲裂，身體好似恢復了我的控制，癱倒在地，我痛苦的在地上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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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不對，我該撐妳叫邊梧桐對吧？我忘了，這就要醒啦？我們都還沒怎麼敘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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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眼睜睜看著我在地痛苦，臉上雀露出瘮人的笑臉，對於我對痛苦感到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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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跟我可愛的海棠打個招呼吧？如果妳還記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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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彼岸喚醒，他很是激動的叫喚著我，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見他臉上充滿擔心，不知他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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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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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問什麼，為什麼這麼緊張？

他抓著我的肩膀有點痛，我吃痛的縮起身子，這才注意到我滿身大汗，睡衣都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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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冒冷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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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妳回去，妳回去記得沖個熱水澡，免得感冒，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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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慌慌張張的給我披上外套，抱起我就往車站狂奔，我還搞不太清楚狀況，就被他抱著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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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後，我照著他說的去泡了澡，在浴缸裡思考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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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和他在賞花賞夜景，但我後來覺得無聊，所以睡著了……我也沒有做夢，那怎麼就全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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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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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先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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