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 - 第二十五章、回憶

「若汐，你等一下，別讓這些孩子看到可怕的東西。」函月打開籠子，把妖獸和小孩放出來，然後施法撫平他們的情緒。

「知道，妳還是一樣體貼，但他們能不能恢復過來就不好說了。」若汐看著那些萊子，妖獸到還好些，終究不是和人生活的，但對於那些孩子，這段經歷將成為夢魘，會影響到他們的未來。

「消除他們的記憶並不一定是好事，我看情況。」函月神色溫柔的抱著一個女孩，女孩已經睡著了，其他孩子也是，而函月腳邊還靠著一隻的銀色小鳥，銀色羽毛閃著美麗的光澤，是銀羽鳥。

「我走了，之後再來找妳，妳這愛玩人的毛病還是沒改，小魔女。」函月無奈的看著若汐，像是溫柔姐姐看著頑皮的妹妹，但仔細看還透著一絲不明的情緒。

「好的，但是，他們能被我玩，取悅我，也算是一種貢獻，不是嗎?」若汐說。

「妳這話聽著像是無惡不作的大魔頭。」

「我本來就是魔，但無惡不作，倒是沒有，這些人才是。」

「妳說的也沒錯。」

然後函月就帶著孩子們和妖獸伴隨著紫光一起消失在這片森林中。

若汐的目光轉回恐懼的商人，然後露出了親切溫婉的微笑。

「那麼，我們來玩吧，遊戲很簡單，你們跑，我抓，被我抓到一次，斷手，兩次，斷舌頭，三次，就要斷頭了喔。」若汐用甜美的聲音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語。

「一個時辰之後若你們還沒死就可以走了，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來，我們開始吧!」

隨後，慘叫聲不斷從森林裡傳出，翠綠色的葉子上濺了鮮紅的血液，若汐清脆的笑聲不斷傳來，和商人的慘叫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個時辰後，若汐看著一地的鮮血，緩緩收起笑容，臉上冰冷一片。

「很好，就應該這樣，這種人就不應該安詳的死去，這種恐懼的臉，才是他們應得的。」若汐看著商人因恐懼而扭曲的臉。

「把別人的痛苦當作自己的快樂，我最討厭了，就是因為這樣，娘親才會死，死的如此悽慘，她不過是弱了點，為什麼有如此下場?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挑起戰爭?」

地上的鮮血慢慢淡去，屍體也化成飛灰。

若汐抬頭望天，在這裡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場大戰，神魔打架，凡界則受到波及，多少無辜的人都死了，包括她那為保護村民而死的，甚至連靈魂都被打成灰，找都找不回來的，花妖母親。

「天，祿……」若汐重重的念著魔尊的名字，眼神像是想透過話語把他給殺了，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總有一天他會死的。」此時函月出現，然後走過來，攬住若汐的肩，給予無聲的安慰，她聽到了，若汐自然的往後一靠，就這樣被抱著。

「到時候，戰爭就會結束。」

在客棧裡，若汐想著摯友，笑著搖搖頭。

「戰爭結束了，但新的戰爭似乎正要開始，君臨殿，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小月，妳又知道些什麼呢?」若汐看著天空的一輪明月。

「不過，葉倫真可愛，被銀羽鳥咬了，還為了面子裝沒事，第一次看到他就覺得挺可愛的。這次來，收穫可真不少。那麼，你們能達成我的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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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五個人像沒事一樣，繼續開心地逛著集市，中途若汐也加入了，她沒再多問什麼，只是一起吃吃喝喝，再買點小玩意，就這樣度過了一天。

夜半，般惜玉躺在床上，閉著眼，似乎是睡著了。

窗戶悄聲無息地被打開，一道白色人影從窗戶溜了進來，他左右看了看，然後直直走向床邊，看著躺在上面的般惜玉，少女的容貌十分賞心悅目，不管是側臉還是正臉都毫無瑕疵，他猶豫了一下，然露慢慢的把臉湊近般惜玉的額頭。

看似熟睡的人，抬起了手，把樓子南的頭推開，然後睜開了眼睛。

「子南，有門，翻窗做什麼?」般惜玉坐起身。

「額……這樣比較有，夜會情郎的感覺?」幹壞事被發現，樓子南有些慌亂，口不擇言。

「什麼情郎，你在亂講什麼?」般惜玉瞪了樓子南一眼。

「不，我開玩笑的，我以為妳睡著了，想叫醒你呢。」樓子南連忙說，一邊想著如果真是情郎就好了。

「我沒忘記今天要做什麼，不過你剛剛湊那麼近幹嘛?想做什麼?」般惜玉瞇起眼睛。

「我……我說了我想叫醒你啊。」樓子南手心冒著冷汗，他剛剛就不應該一時鬼迷心竅，想偷偷地親一下，般惜玉的個性她清楚，要是他真做了，他覺得明天的太陽是一定看不到了。

「最好是，我告訴你，你想對一個女孩子做什麼，必須經過她的同意。」般惜玉盯著樓子南。

「做……什麼?」樓子南選擇裝傻，不過在看到般惜玉的眼神後又改口「我知道了，不過我剛剛真的沒想做什麼。」

「是嗎?算了，今天還有事要做，就暫且信你一回。」

樓子南鬆了一口氣。

樓子南和般惜玉悄聲無息地出了客棧。

「他們終於有動靜了!」遠處，黑衣人興奮地說道，守了那麼久，他都快無聊死了。

「跟上去!」為首的黑衣人下達了命令。

「是!」幾個黑衣人藉著夜色的掩護，偷偷跟在兩人身後。

樓子南和般惜玉的速度並沒有很快，黑衣人不緊不慢的在後頭跟著。

「等等，這個方向，是蒲山寺!」其中一個黑衣人說。

「他們這麼晚過去，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另一個黑衣人推測。

「先繼續跟過去，若他們發現了什麼……就先抓住。」為首的黑衣人說。

般惜玉和樓子南到了蒲山寺門口，盯著寺廟門口看。

「我總覺得這裡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般惜玉說。

「是妖吧。」樓子南漫不經心。

「不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裡肯定不簡單。」般惜玉說著就要走進去。

「那我跟妳一起。」樓子南也跟上，然後一道黑影閃過。

「誰!」般惜玉厲喝，然後追了過去。

樓子南也想追過去，但有人擋在了他的面前。

「讓開!」樓子南眉頭一皺，就要揮劍，這人肯定不安好心，但一根細針從樓子南身後扎進了他的脖子，他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成功了!」黑衣人驚喜的說，他沒想到樓子南如此容易中招。

「也是出奇不意，加上他又擔心同伴。」為首的黑衣人淡淡的說，然喉看向般惜玉追過去的方向，不一會兒，一個黑衣人肩上扛著已經昏迷的般惜玉跑了過來。

「大人，這邊也解決了。」

為首的黑衣人點點頭。

「先帶回去，免得他們發現什麼壞了大事。」

「大人，有件事我不懂，向您請教，為什麼對付這幾個仙門弟子需要用到迷魂陣?」黑衣人不解地問道。

為首的黑衣人掃了他一眼，黑衣人立刻低下頭。

「是屬下多嘴了，屬下該死。」

「呵，你不懂，這樣出來的血，才有最大的效用。」為首的黑衣人看著倒在地上的樓子南和般惜玉，眼睛沒有半點溫度。

「走吧。」

般惜玉和樓子南被關進牢裡，在守衛離開時，兩人同時睜開眼睛。

「沒想到裝暈也是挺累的。」般惜玉說，然後稍微伸展了一下。

對此，在隔壁牢房的樓子南表示同意，都不能動，實在是挺累。

「子南，沒問題嗎?」般惜玉問道。

「沒有，馬上就可以。」樓子南說。

般惜玉拿出一根銀色羽毛，搖了搖，銀光閃現，一隻有著美麗銀色羽毛的鳥出現。

銀羽鳥親暱的用他的小腦袋拱了拱般惜玉的手，漆黑的眼珠望著她，般惜玉手撫摸著牠柔順的毛髮。

「流銀，現在能出去嗎?」

「可以，只要有我在，你們去哪都不會被發現。」流銀挺起胸脯。

流銀正是之前函月救下的銀羽鳥，雖然現在她失去記憶，但不妨礙流銀來報恩。

銀羽鳥是很特別的妖獸，有著一身漂亮羽毛，雖然有華麗的外表，卻十分擅長隱匿和偷襲，速度奇快，且爪子和鳥喙十分尖銳，羽毛也可當暗器。雖然看似性格溫馴，從不主動攻擊，但一旦惹毛牠們，必會遭受慘烈的報復。

般惜玉和樓子南的計畫，就是故意被抓，以進入君臨殿，然後利用銀羽鳥擅長的隱匿，在君臨殿找出陣法位置並動手腳，當然這計畫十分冒險，且不一定能完全按照他們想的樣子，所以風落辰那時候才會激烈反對，是樓子南用銀羽鳥說服風落辰他才答應，因為就算有甚麼閃失，也可以靠銀羽鳥逃過一劫。

樓子南直接瞬移出了牢裡，然後把般惜玉也帶了出來。

「是靠神劍嗎?」般惜玉問。

「嗯。」不然靈力被封，只有破穹才能解開。

般惜玉覺得她的韶星應該也可以，她現在知道他的命劍也挺強大，不過他似乎不願意……這命劍太有靈性，她懷疑裡面是不是有個人。

般惜玉扔了兩張符咒進牢裡，符咒瞬間幻化成她和樓子南的模樣，一動也不動的躺在那。

「妳的符咒用處可真多。」樓子南說。

「符咒有很多種，但這只能幻形，一碰就碎，所以我們最好不要花太久時間，以免被發現。」

「那要看什麼時候能找到了，不過惜玉，你符咒不會用光嗎?我看這幾天符咒消耗挺多的。」

「這你不用擔心。」般惜玉取出一疊符咒，少說有上百張。

「這只是一部份，還有些在客棧。」

「……妳怎麼做這麼多的。」樓子南無語地看著符咒。

「我天賦好。流銀，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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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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