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離序 - 第九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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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第九章

言問

Feb 19, 2022

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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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老爸終於步入病房，他已經聽了醫生指示，慢慢來到病床前。

「老頭子，醫生跟我說了，要買咩好野食一餐？」

「幫我買個菠蘿油，牛油要超厚，一杯靚奶茶。」

「仲咁好胃口？」

「今日唔食，聽日會得食。」

病房中空氣停住了，彷彿任何一句說話都會破壞氣氛。

時光不懂如何面對死亡，他想打破沉默，隨便說了一句

「你地慢慢傾。」

話畢，時光眼前一黑，整個人跌入黑暗，過了一分鐘。他回到現在時間點。東姑亭，熱普洱茶，年老父親。

時光拿著茶杯，口裡還有溫熱的茶。他心想剛才發生了甚麼事？

老爸開口說。

「今天我跟老榕樹說了一些話，然後老榕樹就然回答我，你說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老樹說了甚麼話？」

「老樹還了我心願。」

老翁說完此話，身體失去了力氣，呼吸困難。

時光想到老爸年紀跟爺爺差不多了。他彷彿看見半透明爺爺站在老爸身旁，跟時光點頭微笑了，像看見老朋友一樣。

「時光，我兒子是時候走了。你保重。」

身邊一切都停頓了，時間像停了一樣。生有時，死有時，死前一秒鐘，空氣是如此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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