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界] - TeN strength

兩道身影走在喧鬧的街上，一旁的小攤販賣力的叫喊，聲音像風吹過落葉一般微微沙啞，眼看太陽越來越接近地平線，所有買家都加緊腳步，就怕今天的貨品沒法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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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國旗喔！下個月就要慶祝帝國成立七萬年！」店內插滿國旗跟各種國旗圖形的服飾，老闆本人滿面笑容的對著熙來攘往的客人叫賣著「第七十個千禧年！布宜諾斯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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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買彩燈喔！最後幾個再不買就來不及了！」

「煙花煙火！清倉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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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住宅區周邊，原本是各種生活用品販賣的場所，如今卻因為即將到來的國慶日而充滿著喜氣洋洋的氣氛。街道上家庭、情侶跟小孩，每個人都帶著幸福的模樣，似乎受到這濃烈的家國情懷也跟著興奮了起來。

人民之所以如此熱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布宜諾斯艾利斯國度的帝王，時若離。

自從他即政以來，便剷除了許多讓人民痛恨的貪官污吏，並從各種民生到軍事方面，提升國家的總體實力。使得原本幾個國界上有反抗想法的地區都接二連三的回歸。

總而言之，是一個被人民崇拜景仰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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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來嘛買一個？」一旁的老闆揮舞著巨大的旗幟對著上官說。

「我不是本地的。」銀靈無奈的揮了揮手「這才走來沒過久，就已經背推銷了十幾次了。」

「哈哈哈！習慣就好，這裡的人愛國心比較強。」上官說「只要說到他們的國家，什麼事都一副天下第一的樣子。」

「這點倒是跟老頭有點像。」銀靈笑著說。

「哈哈哈哈！對！」上官笑著回答。

一邊帶著銀靈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一邊仔細打量著跟在自己身旁這個有些英俊的紅髮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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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對。我還沒問你是怎麼認識冥楓的？」雖然他知道剛見面就問這種問題有些不禮貌，但他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反正都身為修羅道的一員，更何況還是師出同門，關心一下也沒什麼不對吧！

他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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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其實實際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銀靈抓了抓頭髮「那個時候我才剛砍完木柴，準備送回這個城市的邊緣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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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上官不等他話說完便打斷他「你原本......是砍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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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驚訝的拍了拍臉頰，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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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在他們這個城市，一般人都不會自行砍柴，只要說是砍木柴的人，一般都是曾經犯過什麼罪才被政府派發去砍柴，是真正的社會底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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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呀，這城市邊緣住戶有一小部分都是我的客戶。」銀靈點了點頭，朝著遠方指了指。

「大概就是那個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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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繼續剛剛說到的地方。」上官有些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少年，雖然看不出實際年齡，但他可以確定這傢伙肯定還沒成年，儘管他身體不算瘦弱，但要在這幾乎永遠冰天雪地的城市擔當起砍柴的工作，需要的可不只是毅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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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那時剛砍完柴，準備送回來時，天空突然變成一片紅色，真的是紅色！而且是一整片的那種，很可怕。然後......，我就暈倒了。醒來之後便躺在冥楓他那木屋裡面。」銀靈回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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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有聽冥楓說過。」上官說「我只是不太相信隨便在路上走一走就會遇到修羅道的人。」他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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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銀靈歪著頭問「你當初為什麼會成為冥楓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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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上官月眯著眼睛像是在回憶一樣「那時候我才十四歲吧，靈力剛覺醒完沒多久，那老頭子便找上我父母，跟他們說他要收我當他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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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找上你家！伯父伯母難道不會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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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倒是希望他們擔心。」上官笑了笑「你不是在我們道內長大的所以你不懂，你應該看看冥老頭出現在我家門口那天我爸媽笑的有多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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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內長大？」銀靈眨了眨眼睛，像是在詢問這是什麼意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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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楓恐怕還沒告訴你吧。」上官說「我們修羅道成員跟其他靈師組織一樣，都是依靠血脈之間的關係來組成的，只是對於四大帝國而言，他們稱自己為皇室，我們則稱自己為神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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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有聽老頭說過。」銀靈回憶起那天冥楓告訴他的歷史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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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你應該不知道，我們修羅道還有一個自己的城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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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銀靈吃驚的看向上官「你是說…...，老頭要去的那個雷克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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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對，就是雷克萊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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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那場大戰，讓原屬的四大帝國以及天道長老們對我們修羅道又恨又怕。直到一百多年前，主張和平的道長要求其他勢力給我們修羅道一個安身之地當作發展的據點，並與他們簽訂和平協議。當然，為了安全起見，雷克萊姆斯對外人而言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城市，隨時歡迎興建與貿易。但是對我們修羅道本身的成員而言，那裡就是我們的堡壘，如果戰爭開打，雷克萊姆斯便會是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上官月說得斬釘截鐵，不帶一絲的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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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這種在道內出生的人，成年之前是不得離開雷克萊姆斯的，就算年紀夠大了，也要經過審核會的審核，證明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才能出來闖蕩。目的除了確保不讓外界的平民發現我們修羅道依然存在這個事實，也是要保證出來冒險的成員不會輕易的就被那些四大帝國的皇室貴族又或者是天道殺害。」上官皺了皺眉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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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真的不能理解，一百三十年那次，四大帝國的皇室成員跟天道的人不是跟我們修羅道簽訂了永世不再進犯的條約了嗎？難道我們就放任他們一直毀約不成？」銀靈記得冥楓那天確實有提到和平協議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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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冥楓告訴你的吧？」上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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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約確實是簽訂了，但是你想想看，他們數百萬人民在當時像是灰飛一樣，咻一下就被我們殺個精光，你覺得這份仇恨他們能不記在心上嗎？而且自古以來我們修羅道便一直提倡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如果你的實力不夠強大，被擊敗本來就是正常的事情。所以外出被同齡的靈師滅殺，只要不是有計劃的圍剿，我們就算得知消息，也不會出手相救，更不會有太多憤怒的情緒，反而會反省到底是哪方面的訓練做的不夠周全。這也是為什麼我們修羅道長久以來，總體實力能不斷提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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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應該就可以理解，在雷克萊姆斯里，實力象徵地位，象徵權利，象徵一切的一切。而冥楓那老頭在我們修羅道內，大家都尊稱他為冥王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他是上一代修羅道道長的師弟，是目前還活著的成員裡面最年長的，就連我們現在這一個道長索羅在純粹的實力都沒能超越他。在對內各種事物的影響力方面，老頭子他無疑是第一人。這就是為什麼那老頭要收我當他徒弟，我爸媽會開心的不得了了吧。」上官月說話時的眼神帶著有些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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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老頭子他......！」銀靈聽完之後，驚訝的抬頭望向上官的臉龐。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個有些玩世不恭的師父實力不俗，但沒想到竟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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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道第一人！這樣的人竟然找上了自己當弟子？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銀靈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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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看了一眼身旁的銀靈，上官似乎想說點什麼，卻又堵在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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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自從幾年前那天，自己坦白告訴冥楓他痛恨修羅道把他們這些人當作工具培養之後，便再也沒回去過雷克萊姆斯。

什麼修羅道的萬年傳承，什麼為了總體的利益犧牲自我......，在他看來簡直是無比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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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開始他被迫接受冥楓的教導，到後來因為愛人被抓而渴望力量，他發現自己這些年來追求實力的原因，純粹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夢想。

自由。

無拘無束的生活，不受到任何規範束縛，跟著自己的愛人又或者家人遊歷大陸，老了再找一處地方定居。

因此在他終於有足夠的實力之後，便毅然決然的拒絕了來自修羅道長老會的邀請，一個人帶著妻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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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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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上官？」求雃面回過身子的銀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麼突然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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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沒事沒事，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事.....。」上官笑著抓了抓頭「奇怪，怎麼會聊到這裡。」

「喔對了！」上官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接著說「先告訴你一下，我家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住。」他對銀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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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還有你老婆是吧？」銀靈眨了眨眼睛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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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頭子連這個都告訴你啦！」上官挑了一下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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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還說你老婆有點.....兇......？」垠凌小心翼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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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對呀。」上官笑著勾起銀靈的肩膀「我家那位凶起來可是要出人命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她在我們修羅道內的實力排行跟我幾乎相差無幾。等會一見面記得要先打聲招呼。啊對！千萬別叫阿姨！她會把我們兩個都鎖在門外的，叫姐姐。懂嗎？還有，你買吃的一定要幫她多買一份，她那傢伙整天就知道吃吃吃，要是看到你沒幫她買，這爆發起來可不是一般的可怕......。」

上官就這樣跟銀靈有說有笑的聊了起來，像是正準備回家的平凡兄弟一樣，毫無突兀的融入在身旁吵雜的環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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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萊姆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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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厚重的堡壘矗立在面前，高聳的圍牆徬佛不是人類能夠建築出的奇觀，一輛輛馬車及行人拖著貨物在城門口接受盤查，前面一聲聲的叫喊，可見這檢查不是一般的嚴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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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穿著灰色戰袍的士兵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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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那個身披紅色長袍的老者一拐一拐的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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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示通行證！」士兵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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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大人，我只是想進城看看我的朋友罷了，因為時間緊迫來不及申請，能否就放行這一次，我保證下次一定......。」話還沒說完，士兵便打斷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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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層規定，凡無通行證者，皆不得入關，別為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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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者伸出雙手，似乎想要再作解釋，緊接著被石頭絆倒在地。

「啊啊啊！」他抱著自己的腰，像是再也站不起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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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你走吧！」看到這副景象的士兵嘆了口氣，無奈的揮了揮手要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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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老者此刻趕緊起了身答謝，並快步地走進了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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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然而此刻，就在他剛進了城門之後，他卻停下了腳步，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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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時，城墻內的士兵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你這是......！過來！」他迅速伸出手要抓住老者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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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在他接觸到老人身軀的同時，一股強烈的震動從老者的身上爆發開來，空氣震蕩明顯得連肉眼的看得出來。只見他身旁數公尺內，所有士兵皆被震暈了過去，離他遠些的人一個個向後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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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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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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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亂的士兵從地上爬起，眼神震驚的看著眼前的老人。站在遠處的守衛回頭看到這景象，二話不說立馬吹響手中弦月般彎曲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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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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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回蕩著士兵們的喊叫聲，城頭之下的民眾皆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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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襲！敵襲！」喊聲落下的片刻，老者身旁已經站滿了穿著黑色盔甲的士兵，他們與先前那位灰袍士兵不一樣，每一位身上皆散髮著強大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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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著何人？」為首的那位士兵站了出來，對著紅袍老者大喊，他身上的氣勢顯然比身旁其他人高出了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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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位老者依舊不發一語，他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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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話？大家上！先將他拿下在說。」話剛說完，所有士兵身上一陣陣不同色彩的光芒閃爍，有的身旁結滿了冰霜，有的則是燃起了炙熱的火焰，有的甚至閃過一道道紫色的閃電，各種濃郁的元素氣場飄散在空中，連原本舒服的微風都變得發狂一般，拉扯著地面的事物。一旁的民眾看到這景象嚇得目瞪口呆，只用了片刻，待他們回過神後便露出驚慌害怕的神情，口中不停的大喊，一個接著一個手忙腳亂的跑進城門旁的房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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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師打架，豈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夠參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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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紅袍的老者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他又搖了搖頭，身形一閃。也不知道到底做了什麼事，只見一旁原本威風稟然的士兵一個個瞪大了雙眼，然後緩緩向後倒下，寧靜如夜的空氣中只有一聲聲撞擊地面的聲響。唯一剩下那個發號施令的長官還站著，雙腳不停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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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能！越階掌控？！你怎麼可能操控我體內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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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老者一個閃身便來到了他面前，只見那張蒼老的面孔上，左眼窩空洞而向下凹陷，老人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屑的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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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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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便舉起了右手，一股如天威般的壓力落在這位士兵的身上，他支撐不住的雙腿立馬跪了下來，口中一陣陣喊叫聲划破這原本寧靜而平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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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冥楓！」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聲響。無聲無息的，一名身穿淺藍色宮廷袍的年輕男子就這麼從空中緩緩降下，他身上的衣服微微的在風中飄蕩，藍色長髮披散在腰際間，如同遠海般深邃而動人心弦的藍色，配上他閃耀的雙瞳，讓眼前的男子如同天神一般散髮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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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落在地面，掀起一陣微微的塵土，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個散髮著龐大殺氣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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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夠了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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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只見那被稱作冥楓的老者冷笑了幾聲，松開了原本舉起的右手，一旁原本被跪在地名的士兵才像放鬆似的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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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自己有些破舊的紅袍，慢慢地轉向身旁的男子說「這就是你們負責防守城門的士兵？這樣你晚上也睡得著？」他怒視著眼前的男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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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道長！」一旁被冥楓放開攤在地上的士兵看到眼前的男子，便馬上跪倒在地。

「稟告道長，這老頭剛剛沒來由的便開始攻擊我方守衛，請道長將他拿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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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沒？」道長索羅笑了笑，他對冥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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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年，大家沒有一個記得你的長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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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也罷。」冥楓沒好氣的擺了擺手。

「我看我還是別回來了，省得你覺得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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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話？你回來我才放心好不好？不然你在外面到處跑，誰知道你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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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死是活，老子還需要你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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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我擔心嗎？哈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冥楓竟然說不需要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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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跪在地上的士兵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得一臉納悶，難道眼前這位老頭是自己應該要認得的人物？看起來道長不但認識且關係還不一般，而這人長相也確實熟悉，只不過就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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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來吧。」索羅對著士兵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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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一邊緩緩起身，一邊朝那位老者的身上看去，一個不小心便對上了那凹陷的眼窩。

那可怕的景象令他忍不住心生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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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幫本座傳令給各首長，就說是冥王他老人家回來了。」索羅沒好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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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冥王二字如雷一般灌入耳內，士兵才終於想起那個失蹤已久，一直被道內弟子流傳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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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王冥楓，前任道長的師弟，現任道內的元老殿的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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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他的實力幾乎無限的接近神一般的十階，曾經在年輕時獨自單挑天道上下的所有成員，並毫髮無傷地歸來，甚至為了救某個弟子的重傷，獨自淺入某個大陸上的禁地摘採藥草，聽說連那個月影森林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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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內的弟子與成員眼中，這個名字簡直便是活著的傳說。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那方才要不是道長即時出現，他跟他手下這群人恐怕就不只是昏過去這麼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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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走前還戰戰兢兢的偷喵了幾眼眼前的老者，回想起剛剛他發出的可怕震攝，難道真的是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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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眼前的士兵退下後，索羅才拍了拍冥楓的肩膀。

「歡迎回來呀，怎麼一回來說也不說一聲，就給我們的守衛兵那麼大的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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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敢說這種話？是誰自己曾經說過大陸局勢要變了，然後還派這種三流的守衛防守我們城門！他元素控制能力多高？最多也就六級吧！要是天道那些傢伙一來，不用片刻......」不等他說完，索羅爽朗的笑聲便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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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別著急嘛，難道人老了都會變得這麼猴急的嗎？要說什麼先進來再說好不好。大家都等著呢。」他意味深長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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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城門，四周立刻變得吵雜了起來，街上行走的馬車以及販賣的飾品，都明顯的比在薩克爾城看到的高出了不只一個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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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雷克萊姆斯城位於大陸中央位置的邊境，不但氣候溫暖，而且交通處於絕佳的位置，於是乎這裡便成為了整個大陸上少數幾個以貿易維生的城市。也正因為這裡的貿易地點絕佳，所以吸引了世界各地的商人到此處交流，這也就造就了眼前這副繁華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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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那麼多年，這裡還是完全沒變啊。」冥楓感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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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從小看著這街道長大，到現在我們老了，但這街道卻一點都沒變。」索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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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冥楓惆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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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只見眼前一位藍發的少年走了過來，他穿著一身休閒服，手上還掛著剛剛才買到的水果跟蔬菜，滿臉興奮的對著冥楓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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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是秋水嗎？今年不見又長高啦！感覺起來連實力也強了不少。」冥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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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哪裡，再怎麼強也比不上您老人家。」秋水靦腆的抓了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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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看再幾年，都要超越你家師父了。」冥楓拍了拍身旁索羅的肩膀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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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秋水尷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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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這一籃子的食材，是要？」冥楓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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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個啊。剛剛有人過來傳話說你回來了，道內大家都興奮的不得了呢，現在都聚在會議室那裡，說要好好聚一次餐。所有人都在煮自己的拿手菜，那味道香的隔壁的街區的聞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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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自己人怎麼都這麼客氣，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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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失蹤那麼久，現在終於出現了，一起吃過飯有什麼不好。」一旁的索羅拍著冥楓的肩膀說：「走吧！別讓大家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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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冥楓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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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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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繼續向前走了幾分鐘，沿途多買了幾道蔬果跟肉類，也聊了許多有關道內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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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照你這意思是說，我們的副道長一直堅持要先下手攻打天道的要塞是吧。」冥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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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這樣。而且他的支持者不少，大多都是那先新生代的晚輩，我看這風氣恐怕會讓道內掀起一陣革命......。」索羅眉頭深鎖，看起來十分重視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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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這也沒什麼不好。」冥楓說

「此話怎講？」索羅停下了腳步。

「難道你又想違背師祖的遺願？」他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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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意思。」冥楓趕緊否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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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他們這一代年輕人，舒適的生活過貫了，在修練方面多少都有些松懈，實力跟我們當初相比也不夠扎實，你看，要是現在告訴他們我們即將有可能迎來一場戰爭，他們難道還敢過的如此逍遙嗎？」冥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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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個意思哈哈哈！」索羅一邊拍手一邊叫好，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冥楓也若有所思的想著某些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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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嗎......？冥楓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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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冥王哈哈，上了年紀果然思考方向就是不一......。」話還沒說完，他的頭立刻被冥楓重重的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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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上了年紀，老子還年輕的很！」冥楓憤憤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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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走在他們身後的秋水雖然沒能聽清楚他們剛剛的對話，但看到眼前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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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索羅的聲音變得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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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水馬上收起滿臉燦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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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最近對你的訓練不夠嚴苛啊，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把我們修羅道的未來交托到你手上，明天你實戰演練的對象就是我跟你師叔，就這麼決定了。」索羅臉色有些狡詐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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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別呀師傅我錯了，師叔你也幫幫我吧。」秋水滿面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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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冥楓伸了伸懶腰。

「最近修為突破後，一直都找不到練手的對象，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的跟你過過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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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呀啊啊啊啊！」秋水慘痛的叫聲吸引了旁邊許多店家的注意，而走在他前面的兩個人卻笑的滿面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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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斜在這巨大的城市，每個人的臉上徬佛都因充實的一天而掛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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