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紀錄 - 回憶篇·友誼

/備：這篇主要是以程寧予的視角重新詮釋整個事件/

（程寧予視角）☆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1yOTm9Kr

初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在高一。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uC1T97v4

那時已經放學，深濃的夜色蓋住整棟校園，點點繁星駐足於天空，對路過的人們展露笑顏。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xH9ewzkW

穿越好幾萬光年的星光，它貫穿了時空，長途跋涉，來到地球與我們交會。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aBIzbgVuH

（備：光年是距離單位；光速太快，現在看到的星光，都是從好久之前發射的，如果能超越光速，理論上就能回到過去）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3GoC7CPk

如潑墨一般炫彩壯麗的景色。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tJNityRq

由星星見證，那個晚上。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edZweNasJ

★

人潮都散去後，教室變得空曠無比，校舍裡還留有晚自習的餘光，那燈光時刻提醒剛步入高中小高一們，這將是他們未來的慘狀——有讀不完的書和永遠不會結束的晚自習。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SAmt1Ujn2

無所事事，又不想太早回家見到父母的程寧予，獨自一人閒逛校園。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KRCPH4Lg

偶然瞥見走廊的一角坐了一個女生，低頭看書，纖細的肩膀靠著鐡欄杆，搖搖晃晃。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4jF5jChsT

程寧予看不清她的五官，只瞧見她的睫毛很濃很長，手上捧著一本書，承載許多浩瀚無垠的知識。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pzM0YvJY

程寧予起了興致，向前搭訕：「嘿，同學，在看書？」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8i7fIinn

聞言，少女抬眼望她，青春少女的情懷蕩漾在心頭，頰浮上一層淡淡的薄紅，她微微頷首。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Y6Nlgswj

空氣中瀰漫一股馥郁茶香，清純甜膩，幽香撲鼻，像是一場大雨的洗禮，心靈被沖刷的清澈乾淨，原本鬱悶的心情也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8caY0Nmw

那股香氣成功地勾起她的注意，淡雅的茶香縈繞在鼻尖，引誘她去一嚐佳茗。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u6pi3HZ9

湊近一聞，才知道這是從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2pZbxYjC

「好晚了，妳怎麼一個人？不回家嗎？」程寧予拍開地上的塵土，坐到少女身旁。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cip5XXIH

「我不想見到父母。」少女淡淡的說，從程寧予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R1AZGdca

這句話回答的維妙維肖，對於一個不熟識的同學，她不會洩漏太多東西，卻足以表達一切，又不會顯得過於疏離。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HGn5LrMa

「正好我也是耶！」程寧予勾唇，「同學妳幾班？我們剛好可以組成不回家少女二人組。」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wcLcsF6w

少女笑了，手放在嘴邊輕輕捂著，「仁班，賴曉晴。」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SWVJ1Ssa

「我是愛班，程寧予。」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GJMdlMHX

程寧予終於能看清她的面貌，雙瞳翦水，眼楮上方是細長的柳眉，薄唇輕抿著，美如一幅畫。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ejBnNT2Y

她的頭髮很多很長，扎成兩撮低馬尾放在肩上，用漂亮的蝴蝶結綁著。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xXcV8KtKA

她對上她的眼睛，心中有股莫名的躁動。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6tSQ5xcv

或許是鮮少見到如此清澈乾淨的眼楮，深黑的瞳孔看起來毫無沉府，宛如夜晩裡的兩潭靜謐淺湖，湖中倒映著星河盈月，七彩瀲灩。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CwLTKgRz

程寧予：「妳讀的書是太宰治的《人間失格》？」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8xnPpT6G

賴曉晴：「對，但好像很多人不怎麼喜歡。」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vHaMmuSP

程寧予：「我有看過，它對人生的詮釋很黑暗。」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hmuo6RyP

賴曉晴：「或許那才是人生本來的面貌。」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7h024sfE

程寧予：「我也這樣覺得，現實就是個包裹在糖衣裡面的甜美陷阱，爭相引誘眾人去品嚐。」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9vBHJomD

賴曉晴：「那寧予喜歡看什麼類型的書？」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z0uxazma

程寧予：「唔⋯⋯愛情吧？總覺得十分浪漫。」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0ECTisox1

賴曉晴：「嗯。我也有這種對愛情的憧憬呢。」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b0cACy5m

程寧予：「啊，二年忠班有一個學長很帥，之後帶妳去認識？」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AlmtTefq

賴曉晴：「好哇！」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tqgu4KT1

程寧予：「曉晴明天還會來嗎？」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DZwY4fxX

賴曉晴：「會。」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o7wWyf04

程寧予：「明天也一起吧？」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kut6KLg5

賴曉晴：「好呀。」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yxXO9dvb

漫天的星晨映襯著兩抹纖瘦的身影，她們一前一後地走。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7AHSE7YX

由星星見證，那個晚上。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YuAY139P

★

她已經忘記這段友誼是從哪時候開始變質。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IHbUIA8s

當她開始意識到的時候，就成了這副模樣。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OYKfbTpe

「寧予，週六要不要和我們去玩？」說話的女生染了一頭金髮，嘴唇是鮮紅欲滴的豔色，裙子穿得很高，整條腿幾乎都暴露在外。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ArjLX5ad

「好啊。」

程寧予一轉頭，就見賴曉晴征征的望著她，她別開她的視線，刻意不和她對到眼。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sh7B7mEh

其實程寧予和賴曉晴早有約定，原本程寧予答應和賴曉晴一起去看展覽，但在賴曉晴和校花的邀約之間，程寧予選擇後者。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tMyQyPMi

程寧予不知道賴曉晴會有多失落，只記得那雙光彩熠熠黑眼睛，在她面前變得毫無生氣。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SU86fZel

是她親手把她推入深淵。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iijsr2uJt

這只是開始。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5JuxuzGWg

★

期中考將至，大部分學生為了成績，假日時間都泡在圖書館裡，沒日沒夜的讀書。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nxRbbKRR

這節是自習課，仁、愛班合併成一個班級，賴曉晴和程寧予也在其中。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vLWng9kt

班級讀書風氣興盛，同學們都很拼命，教室裡鴉雀無聲，只能聽見筆尖摩娑紙的聲響，和同學規律的呼吸聲。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u50nJYMhc

令人意外的是，教室後方的座位空了一個大洞，埋沒在振筆疾書的同學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kin5DRju

那是程寧予的位子，她和周圍的幾個同學翹課去玩了。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44AogKNK

賴曉晴時不時回頭，但不管多少次，映入眼簾的依舊是空蕩蕩的座位。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uY7aNinH

她也不明白她在期待什麼。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Uw2GdwFt

只知道內心十分渴望能回到從前那段日子 ——她們兩人一起寫作業、一起看書、一起做任何事的簡單時光。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cCGUlHSE

自從程寧予交到那一群狐朋狗友後，鎮日不務正業，學會翹課、化妝、抽煙⋯⋯總是班排一、二名的她，成績也一落千丈，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雖然因此吸引到許多男生愛慕的眼光，但賴曉晴討厭那些男生看程寧予的眼神，赤裸裸的都是慾望。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T8DSvDfq

她已經不強求程寧予要和她當朋友，只希望她能改掉這些傷身體惡習，遠離那些酒肉朋友。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bZySBuGC

但程寧予對於她說的話視若無堵，她只能一步步看著曾經最好的朋友，走向毁滅。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JOn1j310

明明幾個月前還是親密無間的好友

，不知從何開始，她們的心離的越來越遠。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0wT9lECN

難過和沮喪塞滿她的胸膛，沒有程寧予在身邊的日子，她像洩了氣的皮球，做什麼事都無精打采。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Dy5GEYnX

★

深吸一口氣，賴曉晴做出一個重大的決定，舉手！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DIH9zYpGd

監考老師看見有同學舉起手，頗具經驗、不疾不徐的走到賴曉晴面前，腳步雖然踏的輕巧，但鞋底的高跟依然發出「咔咔咔」的聲響。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6IdgvJZt

每一步彷彿踏在她的心裡，當鞋跟撞擊地面時，心臟控制不住的一震一震，未呼出的氣體壓在胸口，有如千斤重。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uvBmmfUlt

「老師，有人作弊！」明明已經在腦中模擬過千萬次場景，話托出口的瞬間，她還是後悔了。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ROVy5TQm

眼角餘光瞥見後方的程寧予迅速將裙擺拉下，在她周遭的幾個女生也做了相同的動作。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gaqIUl76

當今天一早看見程寧予一夥人裙子穿得極低，賴曉晴就覺得有問題。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toRPjC1In

平時裙子總是穿得老高的她們，怎麼會在考試當天一改往昔？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j9avYBvH

肯定在裙擺下方藏了小抄。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fhjs71ta

她雖然不想要背叛朋友，特別是去當這種亂告狀的正義魔人，可是沒辦法，這是她唯一能點醒程寧予的機會。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vblke518

她要讓她認清事情的嚴重性，不要再過著紅燈酒綠的日子。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vcBnpXSY

顯然老師也注意到她們的小動作，但礙於隱私問題，老師無法翻起她們的裙子檢查，只好之後重點關注她們幾個，關於她們是否有作弊也就無從得知。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qw6gfGcL0

果不其然，賴曉晴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考試告狀不但沒有讓程寧予擺脫放蕩的日子，反而引起的程寧予一伙人的不爽，下課被找碴已是常有的事。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Dz1vZKxk

「喂，賴曉晴，和老師打小報告很開心？」語調微微上揚，代表著輕傲與不屑。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gJgfDFlwb

她們之中為首的女生，堵在她身前，不滿的質問。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rVUOZkWV

「我⋯⋯」賴曉晴似乎想說些什麼，開口的瞬間卻又化為一陣沉默。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8IGCFhgPI

「說呀？怎麼不說？」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tnZDF9kK

賴曉晴眼神飄移，手指顫顫巍巍的捏緊裙擺，最後聚焦在程寧予身上。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zgsWTElMx

其他人的視線也跟著一同落在程寧予身上。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6108QjQl

「寧予，這不是妳朋友？好好管一下。」

「寧予，妳朋友很討厭耶！」

「寧予，妳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寧予⋯⋯」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kQS7Zdqb

大大小小的聲音如雷貫耳，程寧予當下愣了幾秒，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往後走了幾步，像是在遠離賴曉晴。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ldHIcaA3

那動作彷彿在訴說程寧予急切的想和她撇清關係，一公分也不想靠近。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4Nt66c9B

賴曉晴不可置信的望著程寧予，一雙漂亮的杏眼睜的很大。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I7VAjJYY

濃烈的茶香氣撲鼻而來，程寧予心虛地低頭，正巧錯開她的視線。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T1Y0xYJEy

其實對於考試告狀這件事，程寧予並沒有生氣，她很清楚是自己有錯在先，況且之前還爽約了賴曉晴，如果說這是賴曉晴的報復，她甘願承受。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4ftbMEAje

可是其他人就不這麼想了，在學生界都有一個不成文的小規定，原則上大家都會互相包庇，告狀被討厭也是理所當然。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9UnG1paq

她只要低頭認錯，事情很快可以解決，但賴曉晴就是咽不下那口氣，她們已經搶走她最好的朋友，她連小小的反抗都做不到嗎？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918j4N5X

等待程寧予開口的那段時間，有如一世紀那麼長，周遭的聲音被無限放大，同學間的交談聲都被收入耳裡，其中還包括程寧予紊亂的呼吸聲。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PUNpkovsd

賴曉晴只需要一個解釋。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QL1IW6dd

僅此而已。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QEzQ8mNQ

「我會跟她說的⋯⋯」

丟下這句話，程寧予順著廊道長徉而去。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CpbfsFq7a

其他人緊跟她的步伐。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0z9B2u3Kr

「哼，敢做不敢當！」

臨走前，其中一個女生憤恨的瞪了賴曉晴一眼。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nomiGcke

賴曉晴知道這不是原諒，而是一種警告。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nJTG0667

在此之後，她入地獄。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G1RYkZRh5

姿態慘烈，一往無前。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stdtC6UE

★

各種麻煩接續而至，為她平淡幸福的生活灑上零星污漬，任憑時間風吹雨打、日曬雨淋，愈糊愈髒。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MuWRrdA2

如今她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分組報告總是被孤立，同學都是聰明人，早已察覺班上那股難以言喻的氣氛，躲得遠遠的，怕遭到連累。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yjfPpL7I

她能理解大家的行為，社會很殘酷，眾人皆在世界的洪流裡力爭向上，不管是校內競賽、學業，抑或是人際關係，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擠下去，遭受萬人踩踏，成為贏者腳底的淤泥。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OrFZ9WEVh

換作是她自己，她也不一定能毫不猶豫地去幫助被排擠的那個人。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LPLjjYYTn

不對別人殘忍，就是對自己殘忍。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8avag04G

高中是人生十分重要的階段，任誰都不願意在嘲笑和鄙視中度過。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vMeNMAa8

老實說她沒有想像中那麼難過，起初還有些寂寞，心中空空落落的，但絕望過了頭反而油生出對一切都看開的空虛。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zMpp4qSS

或許人生就是一場戲劇，而她正是台上供人娛樂的丑角，上演著荒謬可笑的劇情。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7rkMgFzP

當她漸漸習慣同學的嘲諷後，沒想到程寧予又再度找上了她，不知道她對她那群姐妹說了什麼，自此之她們後沒再找過賴曉晴的碴。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C5InYo4W

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朋友，賴曉晴是說不出的欣喜，也更加小心翼翼。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dnB9cPsPN

彷彿時光回朔，回到她們當初相見的那段時光，無話不談，彼此心心相印。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3sOoOBov3

然而快樂沒有持續多久，賴曉晴很快就發現這只是表面的假象。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LgvCmYlE

★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ry0eITTI

天台上，兩個女生靠著欄杆，並肩站著。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LJplMc6L

「寧予，妳最近怎麼又跟賴曉晴混在一起了？」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uwpat6Lb

程寧予叼著煙，唇邊煙霧繚繞，她深吸了幾口，之後厭倦似的把煙吐出來，踩在地上揠熄火焰。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sAjqT6zP

聲音還帶有迷濛的微啞，「誰說我跟她好？那賤貨跟誰好誰倒楣！」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pbee7pME5

「怎麼說？」和她對話的女生饒有興致的揚起眉頭。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yiMyaVxA

「沒，我的私事。」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TTL6qizF6

「哈哈⋯⋯妳還真奇怪！」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VtJBb0Lk

「操，我的事妳別管。」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7zte525BC

「好好。」那女生沒再追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被人知道的一面，她一樣，寧予也一樣。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uMNJ4VHs

「噢！對了，最近那個謠言是真是假？」女生轉移話題，這件事反反覆覆讓她疑惑很久了。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bSEcSRAA5

「假的。想也知道好嗎！我怎麼可能喜歡女生！」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OmCmXR5L

「那也不一定啊，搞不好某一天我們家寧予想換口味～」

女生的口氣戲謔，可能平時講話就比較輕浮，她分不清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uvIL5d62

「不可能。」程寧予說的斬釘截鐵。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G7BHebcU

「算了，不逗妳了。」女生自討沒趣，訕訕的離開。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m3LTrLnB

「誒？」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gXbxgQkcQ

「怎麼了？」程寧予回頭。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A8jJZSS0

映入眼簾是賴曉晴的身影，看賴曉晴的表情，她們所有的對話都被聽到了。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gseUepDTV

程寧予假裝不認識，側身擦肩而過，沒聞到預期中的茶香味，她有些詫異。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OaNDvidv

這件事沒留在她心裡太久，她只當煙抽得太兇，嗅覺不太靈敏罷了。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HFZzzKMu

再度見到賴曉晴是一星期後，同學告訴她賴曉晴叫了隔壁班的男生去天台，第六感告訴她有事即將發生，她急忙追問：「哪個男生？」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xpONLTM77

同學思索了一下回答：「好像是叫夏添。」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UU8hiiNw

程寧予臉色驟變，她記得賴曉晴曾經和她說過，她喜歡夏添，那時半開玩笑地說道：「如果我要死了，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和夏添告白。」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ir6MovG05

她覺得不對勁，風風火火的跑到天台。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LEj3jMIk0

抬眼，賴曉晴坐在鐵欄杆上，老舊的欄杆快要支撐不了她的重量，「咿呀咿呀」的慘叫著。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1GONgygp

「曉晴⋯⋯」她想喊她，喉嚨卻發不出任何聲響。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EGwiO7Vk

賴曉晴似乎注意到她，朝她的方向淺淺一笑，那個笑容不帶一絲情感，像是將死之人彌留下最後的溫柔。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XebLP8bjg

接著她又用口型說了一句「再見」。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BGDO2f6j

她隱約猜到她要做什麼，她衝過去想要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26rYq4TG

她在她的視野前墜落，她只抓到一片虛影，和悲慟的自己。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cgUeVAXKA

她甚至還未反應過來，賴曉晴就從她的世界離開了。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3DAhDhWQJ

化為一個小點，遠遠消失在她的眼界。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Oy4Fjr4PC

3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TLL9JzOH

ns216.73.216.239da2

回憶篇·友誼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