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tbreak戰翼敘事曲 - Overture: Noir（14）✿

　　什麼是自由？

　　與月見相遇之前，露絲從沒思考過，也不敢思考。

　　畢竟，身心都遭到嚴重摧殘的她，為了自保，早就捨棄了自我，將自己貶抑成一個可以任人洩慾的娃娃。

　　但月見以生命的光輝，喚醒了她沉睡的靈魂。

　　就算他最後被開膛剖腹，身首異處，他仍然是無比的自由：他沒有向命運屈服，並高尚地犧牲了自己的靈肉，更於離開世間之前，以僅餘的力量替露絲向暴君海拿施下烙印。

　　月見活得比誰都有尊嚴，活得比誰都自由。

　　那麼露絲呢？她又怎樣？

　　在只有昏黃燈光，牆壁沾滿了乾涸血跡的刑求室內，一絲不掛，手腳被十字扣反鎖的露絲，正被關在一個狹窄得只能讓她蹲坐的鐵牢內，發出了如小貓般微弱的呼吸聲。

　　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驚魂未定。

　　就在剛才，康納和他的下屬撕開了她單薄的衣服，強迫她平躺在一張木製長凳上，並綁住她的四肢使她動彈不得，然後ㄧㄧ

　　「哈哈哈哈哈！」

　　康納將一條白色的毛巾蓋住了露絲的臉，再不斷地用長柄的鐵舀子將水打落去！

　　毛巾沾濕之後，變得密不透風。

　　代表生命泉源的空氣，受到濕漉漉的白色牆壁阻擋，無法順利抵達女人的肺腑。

　　出於本能，露絲使出吃奶的勁拼命地掙扎，試圖逃離可怕的酷刑；奈何她的手腳被綁死，在一根指頭也動不了的狀況下，完全掙脫不了！

　　空氣變得愈來愈稀薄，露絲每呼吸一下，也會伴隨著可怕的濕氣，同時窒息感亦轉趨強烈；她感到自己置身的不是那個熟悉的刑求室，而是伸手不見五指，寂靜無聲的海洋。她張開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不僅如此，她的意識逐漸地往黑暗的深處下沈，沒有終止。露絲知道不需多久，她便會墮入死神的懷抱中，成為祂的座上客……

　　原來誕生時孤身一人，最後也會孤寂地死去嗎？露絲的腦袋變得迷迷糊糊，她回想起初次跟月見碰面時，也是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刑求室內（現在應該要稱為深海吧？）。如果就這樣子消失，不知道能否與月見再會呢？

　　「大小姐，請妳別開玩笑了，我才不想與妳在黃泉之國重聚！」月見的聲音在露絲的耳邊響起。這是幻覺還是月見的鬼魂？虛弱的露絲無法判斷。「妳不是喜歡首領ㄧㄧ阿祖安大人嗎？還未向他表明心意，就這樣離去妳甘心嗎？」

　　不甘心！的確很不甘心！

　　可是……可是……

　　阿祖安那張冷漠但正氣凜然的臉，在露絲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我有資格喜歡高貴的你嗎？

　　被我這種污穢又低賤的人喜歡，難道不是侮辱嗎？

　　但是我……我真的……

　　無法抹殺這種情感！

　　對不起……很對不起……

　　「為何要道歉？」阿祖安曾經在馬廄以冰冷無比的語氣對露絲所說的話，再度傳進她的耳朵裡，但這次卻充滿著柔情蜜意。

　　語音落下的瞬間，露絲感到冰冷的肌膚貼著她赤裸的背部。儘管那種充斥寒氣的觸感讓她不適，但當對方佈滿老繭的大手從後抓著她堅挺的雙乳時，她愣住了。然後淚水從眼眶內湧出，一下子融入了混沌的深藍。

　　即使是虛假的夢，至少他擁抱著不堪的她。

　　「阿……阿祖安先生。」露絲的聲音很輕很輕，深怕從後觸摸她的人會化為泡沫，消失在滿盈盈的海水中。「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嗎？」

　　阿祖安沒有作聲，只是以優美的薄唇把輕輕地吻印在嬌小女人的脖子上。

　　露絲的瞬間臉泛紅起來，在這湛藍的海水中顯得格外明顯。淺酌般的微醺感在她的心頭裡形成，然後不斷擴大，使她整個人也飄飄然。難道這就是天旋地轉的幸福嗎？很虛幻，但教人滿足。

　　只是……

　　她真的有資格擁有嗎？

　　「放肆！妳忘了自己的身份嗎？」

　　露絲低下頭，右手覆在左臂上，抖動著。「我……可以這麼幸福嗎？」像奶貓般微弱又令人憐憫的顫音，惶恐不安地由嘴巴走出來；下一秒，它們就變成了可悲的氣泡，一個接一個消逝了。

　　阿祖安沒有回應。

　　但更用力抱緊了她。

　　「我配不上你，由一開始就已經……一切都是痴心妄想！」是申訴、也是卑微的吶喊。她想逃，卻無處可逃。腐爛的垃圾不管走到何處，它的本質依舊不會改變。所以、所以……

　　「妳……有努力爭取過嗎？」

　　月見無所畏懼的聲音，對露絲作出告誡。他最後所展現的姿態，是悲慘的，同時是英勇的。有時候，明知道只能迎接哀傷的結局，人還是會勇敢地踏前一步ㄧㄧ不為什麼，只是不希望自己有任何遺憾。

　　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即使將來有多懊悔，亦無法回到最初；倒不如現在放手一搏，至少可以告訴自己：我曾經努力過。

　　那麼，自己的選擇應該是……

　　「想通了嗎？露絲。」阿祖安像蜜糖般甜膩的溫柔聲線，使露絲更確定自己該怎樣做。

　　「阿祖安先生，我……」露絲擺脫了銀髮男人粗壯的手臂，雙腳往後一蹬，輕鬆地躍到了男人的眼前。她注視著那雙穩重的灰褐色眼眸，鼓起勇氣將心底話說出：「我喜歡你！我……」阿祖安不待露絲將話說清，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

　　交織在一起的舌頭，被又鹹又澀的海水包裹著，但甜美的接觸讓兩人忘卻周遭的一切。露絲的雙手像捕獲獵物的蟒蛇般，牢牢地纏住了阿祖安的脖子；至於她那對姣好的乳房，則緊緊貼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貪婪地感受對方響亮的心跳聲。不管這是否死前的幻象，露絲只想好好享受這得來不易的美好時光。7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VWJApoFhC

　　兩人確認了彼此心意後，互相纏繞的舌頭終於依依不捨地分開。與此同時，無數的泡泡穿越名為口腔的閘門，跑到深藍之中再向上飛奔，宣告露絲終於擁抱了她渴求良久的幸福。

　　「想要嗎？」

　　阿祖安充滿誘惑的提問，讓露絲招架不住。她想要、她很想要！把一切交付於阿祖安，徹底臣服於他，過往的痛苦定必能全部消除。

　　透明的愛液由女人陰部的小縫中滲出，儘管被鹹腥的海水不停沖走，但亢奮的心情抵擋了湛藍的阻撓，淫水如泉湧般不斷由小穴中流出，一發不可收拾。面對這麼熱烈的邀請，阿祖安的陰莖已經變得堅挺無比。接著，他以強勁的臂彎，穩住了露絲因海水流動而左搖右擺的身體；早已經準備就緒的巨器，壞心地在逗弄露絲變得敏感不已的陰蒂。陰莖每碰小嫩芽一下，露絲也會按捺不住顫抖起來；在無止境的捉弄之下，擁有紅眼睛的女人像一頭被狐狸盯上的兔子般無助，只能頻頻發出呻吟聲，懇求她的王能赦免她ㄧㄧ7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2nIgpQBx

　　「嗯嗯……啊啊啊啊呀！不……不要只弄那兒，我……啊啊啊！我……想要阿祖安先生的……」

　　阿祖安壞壞地一笑，「真的好嗎？」男人飄逸的銀色長髮隨著水流緩緩擺動，像極一張掛在深海中的蜘蛛網。「只有我一個，妳應該不滿足的。」

　　正當露絲不明所以時，一條毛茸茸的橘色大尾巴拍打她的頭。這種熟悉又懷念的觸感，除了他之外，沒有別的：

　　「月見？」露絲轉頭，身上沒有任何遮掩物的妖狐少年，精神抖擻地在自己眼前出現。

　　果然是夢。

　　露絲永遠無法忘記，月見的頭顱滾在玫瑰園地上的一刻。

　　再者，他們不是在水裡嗎？月見的尾巴還那麼軟綿綿，一點也不合理。

　　「是夢又如何？」彷彿聽到了露絲的心聲，月見展露著微笑駁斥道：「美夢誰也喜歡的。現在妳應放下心房，盡情地放縱放縱。況且，妳喜歡我吧？」7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i2HsPjjeX

　　他……他在說什麼？

　　露絲慌張地看著阿祖安，對方只是淺笑一下，然後愛憐地撫摸她的頭。「沒關係的。」阿祖安柔聲地安撫道：「在這個幻境裡，沒有人會怪責妳。」

　　很討厭啊……

　　在這兒她必須面對自己醜惡的一面。

　　露絲知道，她貪戀月見的溫柔。

　　他最後為自己出頭的身影，堅強得令她不敢忘懷。

　　亦是從那刻開始，露絲驚覺她或許喜歡月見。

　　喜歡？那是喜歡？

　　好像有點不一樣……

　　難不成……

　　她將月見視為阿祖安的代替品嗎？

　　呵呵……果然如此。

　　所以，怎可能沒人怪責？她自己就不能原諒這顆卑劣的心！

　　「妳認為自己很卑鄙嗎？」月見用毛茸茸的尾巴，撫摸露絲濕潤的髮絲。「那又如何？顧慮自己有錯嗎？錯的是這個不體恤妳的世界，所以ㄧㄧ」

　　月見將露絲拉到自己身旁，粗暴地吻下去！

　　深情又強勢的吻，使女人感到眩目；月見不待露絲恢復，向她的肩膀施加壓力，一下子她的頭就來到妖狐的跨下。

　　露絲看著在水中微微顫動的陽具，有些猶豫。月見見狀，向前一頂，挺立的肉棒前端就碰到她的小嘴，示意女人趕快含著它。露絲看了數秒，最終張開了嘴巴，慢慢地將巨物融入口中。

　　「啊……啊呀呀！沒錯，是這樣了……啊啊啊……」聽到月見的喘息，露絲胸前的小櫻桃變得堅硬起來，同時她的右手開始不規矩，有節奏地擠弄藏於女陰內的陰核。

　　阿祖安看見後，馬上游到露絲的下方，捉住她的右手，再以靈巧的舌頭代替它來服務敏感的嫩芽。

　　露絲舒服得全身抖動，月見挑挑眉，愉快地擺動尾巴，再使勁向前推！夾雜海水腥味的陽具，就這樣差點兒撞到女人喉嚨的吊鐘。

　　嘴巴和下陰同時被侵襲，露絲早已忘記了真正的她快成為水刑下的犧牲品。她只想沉溺於快感之中，死亡什麼的，反正不重要了……

　　「大小姐。」月見的聲音又一次傳到她的耳內，但奇怪的是，接受她招待的妖狐正沉醉於快感之中，沒有說出任何話。「妳說過……妳應該一輩子也無法得到幸福，對吧？」

　　露絲停下了動作，整個人僵硬起來。

　　月見柔和的聲音，繼續在露絲的耳邊響起：「會為當時瀕死的我反抗那個暴君，這樣勇敢的人又怎可能沒有獲得幸福的資格？」淚水在露絲的眼眶內形成，落下，再化為海水。「妳啊……別再貶低自己了。妳是除了艾娜老闆和我的妹妹外，我見過最好的女人。因此，妳一定會自由，一定能獲得幸福的。還有ㄧㄧ」

　　露絲推開了眼前的月見，再一腳蹬開在她下方的阿祖安。她四處張望，尋找那個不再存在於世上的身影。

　　「原來我有幸在妳心中佔上一席位嗎？不管原因為何，我都很感謝妳，所有不要斥責自己。往後的日子，請妳務必要多多珍重……」

　　聲音消失的瞬間，這個海之王國也崩潰了。

　　露絲急速地向下墜，沒有心理準備的她，慌得闔上了眼睛。

　　她會這樣子消失嗎？

　　露絲才不要這樣！

　　月見的話，使她憶起了要好好珍惜這條命的理由：

　　這是由阿祖安拯救回來的生命，沒有理由不愛惜！　　

　　況且……況且……

　　月見要她好好珍重！

　　放棄什麼的，根本不能接受！總之，不能放棄！不能放棄！只是逃離這個夢境後，她該怎樣擺脫康納的酷刑呢？再這樣下去她死定了……

　　突然，墜落停止了。

　　露絲再度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蹲坐在一個四周白茫茫一片的特殊空間。

　　正當她打算探索周遭時，一度黑影從後覆蓋了她。

　　露絲緊張得向後張望。

　　擁有淺啡色柔順長髮的白淨女人，用鮮艷得像彼岸花般的眸子俯視著露絲。當兩人多眼睛對上後，她咧嘴而笑。

　　露絲嚇得無法說話。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她。

　　「我們終於見面了，露絲。」女人向她調皮地眨了眨眼，之後ㄧㄧ

【~To be continued ~】

作者的話：

　　沒想到……月見又出場了！他真的冤魂不散（被打）！本來今回會寫露絲「變身」的情節（？），但因為我突然想寫3P的緣故，結果需要下回再詳述（汗）今回又拖了很久才面世，很對不起！到底要怎樣才能加快寫文速度？嗚……

　　為了寫這一回，我嘗試去找「坐水凳」及「坐冰凳」的資料，兩者都超恐怖，但「坐冰凳」更噁心！另外，露絲三心兩意的模樣，我想說：妳果然太嫩了！本人玩《夢100》面對一百個以上的攻略角色時，從來不覺得自己花心好不好？只要當自己是翻牌子的皇帝，並想著：「我全都要！」，所有問題也可以輕易解決了😜

P.S.插圖是我在Picrew內捏出來的露絲，跟大家想像的不知道有沒有分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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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verture: Noi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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