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於我們的戰爭 - 第七天：反抗的後果

　　槍聲再一次連珠爆發，有遠的，也有近的。這種聲音，在不斷提醒著身陷險景的平民們——戰爭還沒有結束，而他們卻被扣著腳鐐，不得逃去，也只得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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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聲音不會被聽見，被埋末在槍彈聲中，直到當時人也聽不到自己的呼喊聲，槍彈聲也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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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是嚎啕大哭、呼天搶地，嗓子因過度叫喊而變得沙啞、失聲，但這也不會改變得到任何東西。只有反抗，加入這場戰爭中，彰顯自己的存在，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那悲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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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獨那樣，才能證明自己還活著——還能像個人一般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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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的一聲，是炸彈，看來今天會是很危險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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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聽著外面那微弱的爆炸聲，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上，忽然間聽到背後有腳步聲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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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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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想到今天要去雅各店長那邊的庇護所，就有點擔心。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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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彈聲、槍聲通通響起，而聲音也大了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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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這怎麼可能睡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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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是在我們這一邊，我就不會管那麼多。睡眠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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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一想到不知道哪邊會有人死，不論軍人或是平民，這都讓我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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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的生命勸你別糾結那麼多，會吃不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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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留下一句「我是醫生嘛。」以後便往廚房走去，泡了一杯咖啡以後又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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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看著他，看到賈斯有著深深的黑眼圈，皮膚比起一開始見面時差了一點，鬍子也長出來了，好像老了很多，還好黑黯且爽颯的短髮令他的形象處於成熟卻又青春的地步，尖得恰到好處的鼻頭也讓他看著更加老練，那種三、四十歲帶有老態的臉龐散發出來的男性魅力在他這二十有多的年紀上便展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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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看上去也許挺帥的，但對於赫爾來說，他不認為一個不到三十的人有這模樣是好事，他正經八百地說：「把鬍子刮了吧，你看起來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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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也留鬍子嗎？也很老呀？不刮掉嗎？卡蒂可能不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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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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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對了，要是我們去了那邊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我打算明天再去一次醫院。因為兩邊的距離很遠，我打算過去幫多一次忙。畢竟和朋友約好了會再去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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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問題。遵守約定很重要。因為那是我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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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而且我想幫人，這樣正好。要是雅各聽到不知道會說甚麼呢？」賈斯說道，同時露出壞笑，對他來說雅各雖然不是壞人，但相對自私的雅各正是那來開玩笑的好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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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說你他媽怎麼不幹脆住在醫院裏算了？非要現在才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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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賈斯一回頭，看到的便是一臉嫌棄的雅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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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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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在不斷續的炮擊聲中結束了，但這並不代表迎接他們的是片刻的寧靜——因為炮響仍舊，穿過平民的耳朵直達腦部，喚起他們內心潛在的危機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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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不曉得睡不睡得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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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跟我說他不會理會，應該是可以的吧？放心吧，畢竟他好幾天沒有認真休息過了，要睡的還是會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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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好像你第一天突然睡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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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叔叔，你說的是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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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叫我叔叔好嗎？我寧可妳別用敬語——你有見過布蘭頓了吧？他受傷了，而我們英勇的賈斯叔叔卻堅持要救他，那看起來是多麼的偉大——結果一會兒他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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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把不好的事分享出去會死嗎？那天我是在確定好他沒有事的情況下才放鬆警戒的。還有，也別叫我叔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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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布蘭頓和赫爾，其餘的人都坐在大應的沙發上，一一搜索枯腸，想要把那「地獄傳來的咆哮聲」抛諸腦後，透過眾人的聲音換取那麼一點的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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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轟的一聲，戰火聲不留情面地打跨他們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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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時候會完結啊……我這都不能好好的分類資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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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多陪一下麗娜吧，我都不知道能做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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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教她唸書？生物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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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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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好吧。我來告訴你我做記者時報導過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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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娜從雅各身旁走到卡蒂的身邊，兩人興致勃勃地交流著，不過用單方面說著美好的故事來形容會比較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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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小朋友都不愛聽書啦。將來要沒有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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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你這樣的話嘮子去教書最後還不是會睡著？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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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把背包帶出來，雖然未到嫻熟，但對槍枝的保養可謂呵護備至，輕輕地把檢查自己的槍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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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瘋啦！在小孩面前！」賈斯想要提醒他，卻在瞥眼間看到麗娜那熾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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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對事物滿懷憧憬的眼神，賈斯和卡蒂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番，然後一個站在雅各前方，一個用手擋著麗娜的眼睛，試圖阻止她產生奇怪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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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吧。那把她帶回來那天，我看到她房間滿是玩具槍——她早就產生興趣了。你們做這些也是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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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拿了他的槍來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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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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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卸了子彈，沒有問題的。你們別用這種目光看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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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那種目光看你才怪吧！教壞麗娜看我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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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既然是興趣，那也不關他事的啦——他不過是把麗娜推往更嚴重的地步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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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說我說話只會挑壞的說，你不是也挺會諷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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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言，我一句的，雖然說出來的話並不是很和諧歡樂，至少在那剎那間，隱藏在他們內心裏的不安還是稍稍地減卻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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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隨著他們的說笑聲流逝，入夜的時份，若然是以往，想必會亮起街燈，照亮著整個城市，燈火通明的街景，繁華鬧市裏有許多在人群中穿梭著的放工上班族、與情侶逛街的放閃族，以及和樂融融的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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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的時光、甜蜜的時光，還有溫暖的時光——現在通通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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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街上的雅各看著物是人非——甚至連物也不同了的街道，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項鍊，祝禱著某人能平安生還。滿目間盡是愁苦，眉頭和嘴巴也各自緊緊鎖扣著，只差眼角沒有流下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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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吧？」賈斯沒有看他，不如說他是特意把頭別開，為雅各保留那一點男性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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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但現在不是時候，麗娜還要求我早點回去跟她說我看見甚麼了。」雅各放開手中的項鍊，任由它掉進衣服裏，淡然地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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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看他的神情明顯還不是那種快崩潰的人，而且現在在街上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能輕輕哼笑著，然後希望今天不會遇上太糟的事，不然以雅各現在的精神狀態絶對撐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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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的內心其實很害怕接下來會看到的景物，因為今天的槍火聲通通都是在他們現在前往的方向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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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都不說甚麼，都只是往好的一方面想去。包括賈斯自己在內，也是心懷著希望，同時又對前景感到迷茫，站在天秤上小心翼翼地維持著正負兩邊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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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到了面對時，天秤自然會不攻自破，賈斯同樣也是滿心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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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了。」雅各帶領著賈斯前往店長的庇護所，路程上也算挺快，這使賈斯的胡思亂想也就此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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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漸逼近庇護所，兩人也凝神聚氣，在附近先觀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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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裏不同於夏倫的庇護所有著巨大得奇怪的門圍著社區，但在那條街上便直接站著幾個人，有的也在移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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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行為看起來非常的不謹慎，因為在沒有掩體的地方露出全身可謂自殺，要是有人在雅各他們的位置，要是武器精良一點，這群人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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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裏的人看起來頭上或是手上都有著白色的東西，但遠距離看不清楚，只有他們很緊張地看守著的行動很明顯而已，但這種不自然的舉動自然讓兩人生疑，他們往建築物一看，那便是破爛的建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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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築物受到喪心病狂的攻擊，變得滿目蒼夷。雅各看到以後整個人不時間失去了重心，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而此刻在遠處的人的行為突然變得不同，往他們的方向慢慢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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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斯扶起雅各，但對於現況不知該作何等決策，畢竟他們是打算往這邊訪問的，要是貿然離開，只會令他們提起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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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離開，倘若他們根本不是雅各所說的那群人，那他倆離死也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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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賈斯思前想後之際，雅各也回過神來，在看到某人以後便拍了拍賈斯，示意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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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萊！是我。」雅各沒有大叫，而是低聲呼喚，而那名叫馬萊的也意會到雅各的存在，叫了其他人放鬆對這兩人的警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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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是你呀？太好了。先進來吧，看來他們這晚不會來了。」馬萊揮手叫雅各兩人跟上，往其中一座建築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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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進到建築物，也直上二樓，賈斯看到有人在窗戶旁看往外面，手提著望遠鏡，這才發現這個叫馬萊的正掛著對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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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看著馬萊，發現剛才所謂的白色東西，其實是紗布時，內心更是不安局促，尤其馬萊本身是個個子高且壯碩的爽朗男子，不消一星斯，他的臉頰卻陷了下去，臉容憔悴得像個老人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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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髮也不再梳理，任由它散出來，眼窩深得跟死人似的，英姿颯爽的他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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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以代之是為了活著而拼命掙扎，像極野人的馬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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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發生甚麼事了？為甚麼受傷了？店長他人呢？」雅各坐在椅子上，轉頭看到的便是許多的傷員，但從沒看到店長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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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萊面露難色，低頭嚥了口水，才默默走到了一具蓋上白布的屍體上，沈壓地說道：「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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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各和賈斯此刻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居然發生了，這震撼的事使他們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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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萊等他們平伏心情以後，慢慢說出這幾天的事情，而所有的事情，令雅各直到回庇護所後，還在不斷地回憶著，不斷地蠶食著他的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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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反抗的結果？雅各一直細味著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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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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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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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篇應該是很重要的，但一想到字數問題，也就停下來，剛好留下懸念，下一回會好看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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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請支持我的作品喔！15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cByD5Sg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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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天：反抗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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