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學園•特殊環境清潔社 - 遲來的科普

2019/9/12，初次任務結束的一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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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場地清理與恢復，已經全權交由台北市立清潔隊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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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潔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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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專門處理技能蟲的政府單位，我們民間的清除許可也是由他們配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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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幾乎被全校遺忘的角落傳來令人匪夷所思的對話，畢竟一般人也不會接觸並討論這種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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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規社團的六位成員第二次集結於一樓團康教室，全到無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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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社團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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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吶喊，但是沒有獲得他所期待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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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狀態最好的那一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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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無精打采面色陰沉，無力的眼神連直視蔣智成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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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左手臂多了一層厚厚的紗布和繃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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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你沒有調查好才會搞這麼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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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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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無心的一句吐槽，直接激怒了沈鈺傑，他把這個礙事繃帶扯下，蔣智成見狀立刻擺出防禦架勢，雙手喚出猙獰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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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願火焰精靈在此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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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語默唸到一半，就被一股油然而生的強大氣場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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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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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兩手用力拍桌，「啪」的一聲巨響好像快讓桌子垮下，現場瞬間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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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過學姐如此暴怒的新社員們都要被嚇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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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事情就已經告一段落了可以不要再吵了嗎而且沒有做好說明就直接執行任務讓大家陷入危險的不就是你嗎蔣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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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不顧形象，手指指向蔣智成並大聲呵斥，魔鬼般的肺活量讓她不需斷句就講了一大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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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呆住且沉默約五秒後，吵鬧的學長姐才緩緩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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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會這樣吵架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們總是這樣打打鬧鬧，並非出自惡意，這麼做反而讓彼此更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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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此時的氣氛還是僵到一個不行，藍千翔見狀便開啟了新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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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可以好好把之前沒有解釋的東西好好說清楚嗎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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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摘下眼鏡開始擦拭，擦眼鏡這個動作似乎能夠給他帶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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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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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歎口氣，從容的把眼鏡戴上，再從容的伸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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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不耐煩的用手指敲桌，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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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講就快點不要拖拖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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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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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也不耐煩的懟了回去，終於打算開口解釋，一改之前輕浮的態度，這次總算認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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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辦公桌上拿電腦回來，然後打開螢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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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來說明『技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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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在觸控版上滑了幾下，開啟某些檔案或是瀏覽器，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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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常理生物特殊能力』，簡稱『反生能』，是這個領域的專業稱呼。最常見的是專賣店能夠看到的技能飲，但當然不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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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把電腦畫面轉向新社員的方向，讓他們能夠清楚看見電腦內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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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這個金字塔呈現的一樣，反生能分為三種，由高到低為『眷護』、『技能』以及『咒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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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出現兩個新名詞讓新社員們需要再重新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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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眷護』是特別作弊的存在，和先天遺傳的『始傳技能』不同，它是後天覺醒且獨一無二的專屬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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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這時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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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趁現在問一下，你們的技能是天生就有還是後來喝下去植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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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新社員面面相覷，接著吳茜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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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藍千翔是出生就有了，應該就是你們說的『始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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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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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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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把電腦螢幕挪回來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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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應該只有我和張瑋恆沒有始傳。所以我們是可憐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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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張瑋恆身旁，手搭著張瑋恆肩膀，臉上寫滿虛偽的沉重與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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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始傳技能不一定會用得好，像蔣智成就是我們社團最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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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稍微中和了蔣智成的負能量，給張瑋恆的內心一點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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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只是鼓勵到張瑋恆，蔣智成也因為沈鈺傑的誇獎而膨脹，但也很快的從喜悅情緒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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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原位，繼續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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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就是最普遍的反生能了，但是它唯一的缺點就是有『副效果』，你們持有技能的時間都不短了，應該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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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的缺點是有副效果，所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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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心裡突然有了個想法，於是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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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咒約和眷護都沒有副效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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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解！不過『咒約』應該得歸類於天生遺傳下來的負面效果，也就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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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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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蔣智成關閉電腦，並把它放回辦公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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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回來的時候，蔣智成表情突然變得冰冷，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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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誰是持有眷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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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的語氣瞬間驟降十幾個攝氏度，與剛才那熱情的口吻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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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充滿壓迫感的聲音，正和入社考驗時的男聲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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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從手指間拉出多條閃電並傳出類似靜電的劈裡啪啦聲，看見這個彷彿要殺人的氣勢，沒有一個人敢白目給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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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眷護是個很危險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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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問題已經形成，但是張瑋恆卻沒有說出口，任由這個疑惑沉澱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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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的話我就放心了，那就繼續下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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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見無人給出肯定答覆，就很快回到原先狀態，好像上一秒的行為根本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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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蔣智成想要把剛才的行為草草帶過，張瑋恆也不想再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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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順著他的步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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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心獨自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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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說明上次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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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上次的任務」、「初戰」這些詞彙，都讓三名新社員面露難色，似乎很不想再次觸碰這個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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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只新社員，三位學長姐除了蔣智成也都對談論這件事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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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家這副模樣，蔣智成也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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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覺得有時候任務雖然艱難，但總是很令人印象深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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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雖然沒有給出反應，但也無法否認蔣智成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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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請沈鈺傑學長！來為我們講解一下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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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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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從喉嚨深處發出厭惡又疑惑的聲音，似乎是很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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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該說明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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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正在抱怨這個不負責人的社團負責人時，嘴巴卻很正常的開始進行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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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學校周圍都有放置像這樣的觀測用精靈，其實開學前一周就已經發現有技能蟲在後門附近活動，其來源就位於12號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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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邊說，邊從指尖處喚出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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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的外型是一個佈滿綠色及褐色毛髮的小毛球，放在草叢或樹林內其實不容易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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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邊緣有一堆這種東西，你們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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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從沈鈺傑手上接過一顆精靈然後把玩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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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將小毛球往上一拋並彈指，精靈在空中劃出一道閃光弧線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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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以為巢穴規模不大，技能蟲數量最多二十到四十，而且沒有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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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說著當初的預想，然而兩周過後，任務執行完畢，證明了這些情報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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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穴規模超大、技能蟲數量超多、而且似乎還持有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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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雙手一拍，大長桌的中央出現一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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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放置結界的兩個桌子，可以快速將桌面上的物品傳送至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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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文件的第一面標題寫著「臺北市立清潔隊2019108號任務調查報告書」，全部共有三張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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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中午市立清潔隊寄來的熱騰騰調查結果，指出巢穴已經深入我們學校下方，但是因為他們無權進入所以只好暫時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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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翻至第二頁，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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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關於技能蟲的報告來看，它們擁有類似『技能複製與重現』的能力，所以才會出現裂燕在洞內爆炸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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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看著手上的繃帶，就是因為它們的這個技能，自己才會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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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文件翻到最後一頁，這面寫出學校底下洞窟，已經通報並被政府訂為機密，禁止任何非相關人士進入與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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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從敘述內容中感覺到一點不對勁，小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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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般的洞窟為什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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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注意到林晨妤提出的問題，把文件的那一張撕下放到長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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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們看，這是清潔隊掃描儀器給出的洞窟大致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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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同時把頭湊向文件上的圖片仔細觀察，也同時發現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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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或許就是被政府查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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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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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廊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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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洞窟」從輪廓上來看，裡面錯綜複雜，彷彿一個巨型蟻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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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天然洞穴，它更像是一個人工挖出來的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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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12號公園那一塊被炸壞，但深處仍舊保存的很好，照理來說這種地下建築長時間沒有維護就會因為地震或什麼的而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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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手摸臉頰，推測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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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多的疑點、問題，還有各種可能不該被發現的秘密，需要眾人去思考、理解、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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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茜在腦內經過無數猜想後，說出一個看似荒唐，但又異常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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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那個洞窟其實是以前的戰爭據點或秘密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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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茜的聲音帶著一點興奮，如果這假設是真的，那就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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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嘿有可能欸，要不要改天我們鑽個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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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接續吳茜那興奮的語氣，還開始計畫要洞窟探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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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麼氣體的話我們可能會全部死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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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這波直接打臉的操作，讓兩人露出期待落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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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些新手探險者會沒有做好準備就貿然進入密閉式的廢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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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內部的氧氣含量低或有些有害氣體濃度過高導致身體不適甚至死亡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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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要備齊裝備再去吧，不然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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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站在林晨妤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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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會不會真的有什麼政府機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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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做事及心態都很冷靜理性的藍千翔，此時也被這種「廢墟探險」的熱血情感給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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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聽說在戒嚴時期，國民政府做了很多地下的實驗室或是武器庫，不過也只是停留在都市傳說階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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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千翔的這番話，讓「探險三人組」變得更加興奮了，恨不得現在直接開個鑽地機衝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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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瑋恆看同輩兩人已深陷冒險情懷，自己仍然保持理智站在「反探險」這一組。跟著一起打臉他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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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政府的秘密實驗室，我們硬闖可能會被『處理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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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掉」，包含被找碴、被約談、被消失、被殺掉之類的，總之都不是什麼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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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民主國家理論上不可能做出這種行為，但是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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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聽完後，竟不帶一絲猶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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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別被發現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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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社團負責人居然講的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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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林晨妤和張瑋恆都在心裡喊出這句話，隨後用一種被打敗了的神情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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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潑冷水，也都沒辦法澆熄他們的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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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個事實的沈鈺傑，也只是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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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之後設備齊全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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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啊，反正不會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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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還是自顧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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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聽到這家伙不知死活說出這句話後，火氣瞬間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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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夠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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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攻擊的不是桌子，而是蔣智成的後腦勺，發出響亮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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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用力一拍，讓蔣智成痛得雙手抱頭，洞窟探險的話題也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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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鈺傑看下手錶，然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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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快下課了，大家就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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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妤打開後門，拉起痛到蹲在地上起不來的蔣智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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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5鐘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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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智成被攙扶踏出教室之前用力擠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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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點……活動中心……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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