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向其也行了一個禮,説道:「抱歉了公公,王爺剛回京,既疲倦又勞累,大概難以與皇上一聚了。」
小福子也不在意,來前陸暻曉便説過:「請不來也沒事,打探一下他就好」故小福子換上了那副恭維的模樣,向一辰説道:「好的好的,大人啊,那位女子是?」話沒有説完卻讓人聯想了下去,而一辰也只是闆著臉離去。
其實關於若若,他心中也有些疑問,他比陸暻峯反應更快,當其想到從前那位宮女也被陸暻峯夸過琴,而那位宮女也生了個孩子,在孩子幾歲時就被宮中貴人亂棍打死了,他知道得不多,但做了陸暻峯的手下這麼久了,倒不至於看不透世事,他只是害怕自己猜錯,只能默默尋找機會詢問了。
小褔子在被多人無視後,只得裝沒事離開了。
而陸暻峯卻早已把若若扔給了管家,他感覺有些事情好像脱離了自己的掌控,從去相城到帶走若若到現在滿腦子都是餘賢思目送他離開時的表情,眼底的失望,身上滿是灰塵,狼狽的模樣直搞陸暻峯的心神,不知從何説起。
而餘賢思沒辦法像陸暻峯一樣任性,直接了當地回到府邸,只能帶上山賊和毓兵向皇宮起去。
陸暻曉本以為餘賢思不會來,卻聽到了她求見的消息。
「回皇上,臣已把毓兵打退,現帶毓國主將韓真之頭顱前來參見。」餘賢思只管説,陸暻曉只管聽,大殿上倒一片祥和,但餘賢思的內心卻飽受煎熬,心中仍是那雙緊牽的手。
離開皇宮後,餘賢思與紅羽慢慢走到大街上,街道和貨品小攤向兩邊延伸,始終延長到城外較安靜的郊區,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有駐足欣賞街道風景的。
餘賢思隨意走進了路旁的一家酒肆,喝了幾壺寡淡的酒,又點了一些菜,暗自慶幸陸暻峯不在,因為這酒菜的味道稱不上好,耳邊聆聽著酒肆中酒客們的談笑聲,眼望著酒肆敞開的大門外那悠閒而來又悠閒而去的行人。
一人接著一人的經過,餘賢思好像在期待誰的聲音。
飯後,她又到街上四處逛逛,竟一下子走到初見陸暻峯的街道,車水馬龍,依然熱鬧非凡。
她隨意看著小攤上的木朁,腦海中卻淨現出當時陸暻峯買的數十支朁子。
抬頭一望,一張俊臉卻又撞進了餘賢思的眼簾,陸暻峯正看著自己,並沒有回避,甚至還快步向自己走了過來。
陸暻峯承認,在看到餘賢思的一刻,心裡翻天覆地,但他仍裝作一副淡然的樣子,用著無所謂的語氣説道:「餘將軍,看著有喜歡的嗎?我送你啊。」
「男女不易走得過近,請王爺自重。」餘賢思心中仍是那雙手緊扣的模樣,説出口的話不免帶刺,但陸暻峯也不甚在意,只是拉起她的手,不顧別人目光與那不值一提的掙扎力氣。
不過數十步路,陸暻峯與餘賢思一前一後直往王爺府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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