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馬車像發了瘋似的在大道上橫衝直撞,無數小攤貨品跌落在一地,路上的行人紛紛向四周閃躲,然而一個婦人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站在路中央,眼看著還差那麼一點就被馬車撞上時,一位紅衣女子一手拉著馬繩,硬是扯停了馬車,一手拉著婦人往後退。
「吱」的一聲,婦人跌坐在了地上,臉上是又驚又怕的。紅衣女子走上了馬車,一直拍打著車門,「你給我出來!」一身便服的陸暻峯緩緩走了出來,笑意盈盈的說道:「小美人,弄停本王的車,莫非是想以身相許?」
輕挑的語氣讓人感覺不適,紅衣女子不禁皺了皺眉,隨後後退兩步開口道:「我不認識你是誰,但是你讓馬車橫沖直撞,必須道歉。哪怕你是皇家人也一樣!」
陸暻峯聽到這話不禁覺得可笑至極,「本王是當今聖上唯一的親哥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說今天橫沖直撞了,哪怕本王把所有攤鋪都掃光,把所有百姓都殺死,也沒人敢講讓本王道歉之類的話,你一介女流,哪敢的?」
紅衣女子怒火直沖心臟,怒火中燒,名為「冷靜」的絃在一瞬間斷了,紅衣女子身邊的兩個女子試圖拉她走,卻只是無功之勞,「我管你什麼垃圾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下又如何,做錯事就得道歉,天子犯事與庶民同罪,你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還有我是一個小娘子沒錯,可你娘親也是女子不是嗎?你怎麼可以如此侮辱我,在邊境的時候…」
陸暻峯挑了挑眉,打斷了她的話,畢竟讓她再說下去的話,可就全街的百姓都知道剛從邊境回來的餘賢思將軍是一個在怒火中無法思考的奇女子了,「本王就不道歉,你能奈我何啊?」一個壞笑,一個瞬間,陸暻峯就轉身回到了馬車之中。
馬車裏還有另一個男子,「王爺,怎麼樣了?」一辰皺眉問道。而陸暻峯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去給那些攤販們十倍的價錢,若有人傷了,便盡快送往醫館。」「是。」
一辰下了馬車後,便去吩咐事項,而陸暻峯剛征征地回想著剛才,他承認,能在一瞬間把馬拉停能證明她的武功不錯,且樂於施人,看不慣強權欺人,但容易沖動,自己不過是說了一點過份的話,她直接不顧場地,不顧身份,破口大罵,毫無理智可言。對於陸暻峯而言,餘賢思並不是一個可以合作的伙伴,太正直的人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廷難以生存,他突然好想看看明天早廷時,她會如何面對文武百官和自己那個弟弟了。
而另一邊,餘賢思的怒意漸漸冷卻,一旁的紅羽立馬上前說道:「小姐,你太沖動了,幸好那王爺不想計較也不認識我們,不然…」
「不,他是故意的」餘賢思冷靜下來後,才醒覺被擺了一道,「他認得我,他是特意來試探我的,就是不知道是他的主意,那是他背後之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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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賢思一邊急步離開,一邊開始冷靜分析,紅羽不解地問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我也不知道,但總歸要小心一點,以後遇到他,便提醒我保持冷靜。」
回到將軍府,餘賢思躺在床上,還是沒想到陸暻峯的用意,但進京路程的顛簸和剛才腦中的緊繃卻為她帶來了絲絲的倦意,當精神一下子放鬆下來時,睏意便像大海般將她包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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