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黃昏的餘暉透過窗戶灑進了房間,柔和的光線讓原本雜亂無章的空間增添了一絲溫暖。
我伸了個懶腰,將身體的倦意盡數舒展,總算完成了每月的例行公事——回覆家裡的信。
幾個月前因為當眾揍了佐科一頓,老爸在信裡念了我一通。那封信裡的責備話語隨著時間已經模糊,但他那副老樣子我卻記得清楚——總是愛嘮叨,卻又忍不住想知道我有沒有打贏架。
依他那個性,如果知道我贏了,可能會邊責備邊暗自得意,臉上還會露出一絲微妙的笑意。
我不在意那些話,老爸就是這樣的人,嚴厲但又帶著幾分無法掩飾的驕傲。相比之下,妹妹的信總是柔和得多。這次她在信裡寫道「好想你」,這簡短的幾個字竟讓我心頭微微一顫。
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我是不是有點妹控?這種情緒來得突然,讓我自己都有些意外。我搖了搖頭,將回覆的信件小心翼翼地裝進紙袋,封好後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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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處打量房間,凌亂的衣物和雜物隨意散落。我自言自語地說道:
「沒想到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年多了。」
語氣中帶著一絲懷舊和些許不自覺的感慨。我開始在那堆衣服中翻找著今晚要穿的衣物,最終挑中了一件自認為最時尚的外套。對著鏡子,我花了點時間仔細打理自己。
此時,最後一縷夕陽消失在房間中,昏暗的光線籠罩了四周。這通常是該點蠟燭的時候,但我即將出門。再三檢查自己的裝扮後,我拿起桌上的信封,推門走了出去。
太陽下山後,我的「晚間課程」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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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區的路燈依舊一如既往,全靠魔法操控。當夜幕降臨,只需在中央處理室施放一個魔法,整條街的路燈便會同時亮起。
這畫面壯觀而華麗,第一次見時讓我驚嘆不已,但現在這樣的場景已經成為我習以為常的日常。
我繞了點路,先將信件寄出,然後直奔商業區。商業區的街道與學院區截然不同,這裡的路燈需要一盞一盞手動點燃,燈光總是閃爍著微弱而不穩定的光芒,整條街道顯得雜亂無章。
即便如此,我還是更喜歡這裡的熱鬧氣息。來往的人群,攤販的吆喝聲,街頭小吃的香味,這些無一不讓我懷念遙遠的馬奎斯城,那個充滿市井生活氣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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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著走著,我來到一條被稱作「午夜迴廊」的地方。
夜幕完全降臨,這裡彷彿隨著黑暗的來臨而甦醒。昏黃的燈光從兩旁的五彩斑斕的招牌中慢慢滲出,像溫柔的毒液緩緩彌散開來,將整條街都浸染成一片迷離的色彩。
空氣中飄蕩著混雜的氣味,有酒精的辛辣,有香水的甜膩,還有分辨不出來的食物氣味。人聲鼎沸,音樂、笑聲、酒瓶相碰的清脆聲響交織在一起,彷彿一場狂歡的交響樂,在耳邊不斷回響。
街道兩旁的建築低矮而擁擠,像是老友般彼此依偎。牆壁上的斑駁海報上隱約能看到褪色的字句,透出一股來自過去時代的誘惑。
昏暗的巷弄裡,時不時傳來女性的笑聲,那笑聲與紅燈下若隱若現的朦朧身影交織成一幅誘惑與危險並存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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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各具姿態。有些人衣著隨意、步履蹣跚,濃烈的酒氣混雜在他們的喘息中;另一些人則盛裝妖豔,廉價香水的味道隨著步伐流散在夜風裡。
他們在這條街上穿行,有的在尋找,有的在逃避,無聲述說著各自未曾出口的故事。而路邊的街燈像是黑暗中的獵者,將每個人的影子拉得細長,彷彿在無聲中將過往的靈魂一點點吞噬。
每家酒吧內的世界似乎與外界隔絕,五光十色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形成了一種無法抗拒的引力,誘惑著你靠近、迷失其中。時間在這裡不再重要,甚至連自我都會在這無盡的歡愉中逐漸模糊。
這裡是夜生活的世界,燈火輝煌,但每個人的目光都空洞而冷漠。這條街屬於夜晚,專為那些想要逃避現實的人提供片刻的庇護,讓他們在光怪陸離的歡樂中沉醉,忘卻白天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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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過燈紅酒綠的街道,在一片喧鬧的人聲中,找到了我的目標——沃薩爾特和他的朋友們。
他們聚在街道旁的欄杆邊,氣氛顯得悠閒。與往日不同的是,他身邊的朋友今天明顯少了許多,顯然今天的聚會只有心腹參加。佐科那些跟班,顯然不在受邀名單之中。
我的腳步漸漸靠近,沃薩爾特很快注意到了我。他挑了挑眉,隨即露出那抹熟悉的笑容,一如既往地帶著幾分玩世不恭。這種輕鬆的氣氛正合我意,我笑著回應,輕鬆地融入了這片夜色,準備迎接屬於我的夜生活。
「老大!」
「小牛,你來了。」
「人到齊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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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酒吧和街上其他的小店有著顯著的不同,二樓的建築顯得格外氣派,美輪美奐,充滿異國風情的裝飾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光。
酒吧中央的舞台上,音樂家們正專注地演奏,旋律悠揚而充滿律動感。這裡的氣氛,隨著每個音符的跳動變得愈加熱烈。
老大在這一帶頗有名氣,無需多說,服務生便恭敬地將我們一行人引到二樓的包廂。包廂的位置極佳,居高臨下,正對著舞台,表演與場內的喧鬧盡收眼底。
我默默跟在他們身後,雖然來過這裡多次,但依然習慣選擇角落的位置,靜靜觀察。
幾人落座後,熟練地點了菜色和酒水,沒多久,滿桌的佳餚陸續擺上桌。就在我出神之際,大牛那雙粗壯、黝黑的手臂突然從旁勾住了我的肩膀。
我心裡忽然有點不安,今晚的局勢似乎不太妙。
「小牛,你最好先墊墊肚子,等等老大肯定會灌你酒。」
「上次我差點被抬回去,這次他該不會又不放過我吧?」
「嘿嘿,你還不習慣老大的這個『壞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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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擺滿了菜肴,然而味道卻平淡無奇,我只是草草吃了幾口,試圖為接下來的酒戰做好準備。
正當我想放下筷子時,一排打扮火辣的美女端著各式各樣的酒水走了進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們穿著暴露,擁有豐滿的曲線和濃厚的妝容,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誘惑,彷彿是為了這樣的場合精心設計而來。
「我要那個紅裙的!」
「欸,你看那個黑髮的,她簡直就是天使降臨啊!」
「別跟我搶,最大的給我!」
眾人爭先恐後地指著中意的目標,玩笑聲、笑聲此起彼落,氣氛喧囂熱烈。這樣的場景,我早已見怪不怪。看著他們迫不及待地選擇今晚的「伴侶」,我心裡忽然有些發虛。
我坐在一旁,有些無言,雖然我也偏愛「外觀顯眼」的女子,但當這些不認識的美女送到我面前時,反倒讓我有些怯場。或許,我真的是那種有色無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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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名濃妝豔抹的美人朝我走來,無聲無息地坐在我身邊。
她的香水味濃烈刺鼻,衣衫單薄暴露,柔軟的肌膚幾乎貼上了我的手臂,像是一場感官轟炸。我下意識地挪了挪身子,卻發現自己已被堵在角落,無處可退。
「帥哥,第一次來?」
「不算是第一次,但還沒習慣。」
「今天姐姐會讓你習慣的。」
她的笑容加深了些許,眼角的細紋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明顯。我盯著她,心裡暗自推測著她的年紀——或許超過三十了吧?儘管她的妝容精緻濃重,但歲月的痕跡仍難以掩蓋。
難怪她會被其他人「挑剩下」,我心裡這麼想著,卻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維持著禮貌的微笑。她似乎察覺不到我的冷淡,迅速拿起酒杯遞到我面前,軟聲道:
「陪姐姐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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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到一絲不安,預感今晚將成為一場惡夢的開始。
果不其然,沒幾句寒暄,老大便來找我喝酒。他一副興致高昂的模樣,熱情得讓人無法拒絕;剛想喘口氣時,大牛卻又湊過來,毫不留情地將一杯酒塞到我手裡。這根本是一場無休止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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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遊戲開始,包廂裡的氣氛愈發熱烈,懲罰與起鬨聲此起彼伏。雖然我憑藉運氣避過了大多數懲罰,但終究還是逃不過一次。
有過之前幾次酒局的經驗後,我相當有自知之明,我的酒量勉強算是普通,根本無法和這些酒量驚人的怪物相比。酒精灼燒著我的喉嚨,但我還是不甘心,硬生生地一口乾了。
「好樣的!」老大拍了拍我的肩膀,其他人也開始起鬨。
「小牛!小牛!小牛!」
這群無恥之徒明顯想要灌我更多的酒,看著他們充滿惡意的笑容,我知道這只是開始。
又一杯濃烈的酒被遞到我面前,我硬著頭皮再次喝下,喉嚨被刺激得難受無比,腦袋開始有些發昏,但我不甘心被看扁,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還能撐住。
連續幾輪後,包廂裡的氣氛達到了頂點。燈光忽明忽暗,音樂的鼓點震撼耳膜,整個空間似乎隨著節奏跳動起來。老大舉起酒杯,滿臉通紅,語氣豪邁地喊道: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8VGS3akqb
「來,今晚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