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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日大肆床戰的後果,就是隔天爬不起來,時予輕輕搖晃著懷裡的澄賢。
「澄賢,起床囉。」
都被男孩設的鬧鐘給吵醒了,他去按掉後,回頭溫聲喚醒著人,因為澄賢有起床氣,一股腦把他弄醒,他會不高興,致使好半响才把人給哄醒。
「嗯……不想去。」
反正是加退選周,可以偷懶,時予聞言,忍俊不禁回了一句你確定?雖然澄賢確實得多睡覺,昨晚可累著這小傢伙了。
睡吧睡吧,不去就不去。時予並未反對,總歸他是把澄賢搞累的罪魁禍首,寵溺之餘還提供免費早午餐的外帶服務,儘管澄賢最後仍是勉強下床去盥洗了。
作為好學生的道德壓過睡意,再說昨天哪怕一點多才睡,年輕人的肝也能支撐住沒睡多久就又要醒的損耗,但不能操太多次啦。
原本還以為臉會由於睡眠不足,蒼白得很,不料一照鏡子,媽呀,血氣超充足的,澄賢整個訝異到不行,是採陽補陽,把時予的精氣都吸來補了嗎?
應該……沒吧?畢竟時予看著,氣色比他還好十倍,被採陽的更像是他,只能贊同某學說是正確的,適當的性愛能幫助彼此都身體健康。
此外,時予那身床技實在是日漸精益,澄賢一回想就頭殼發熱,隨著身心都像齒輪般嚙合,真的快被爽死了,翻來覆去也只想得出各種直白而粗暴的稱讚。
話說回來,昨夜是第一次,他們倆沒有仰賴一些有的沒的情話來鋪墊,光是一個公主抱、眉眼互動後就上床了,所謂高階情侶的相處方式。
怎麼感覺像那些會提前說好哪天做作業的伴侶啊,哈哈,關於這事,澄賢上午上完課,在午後的午休時光有向時予打探他的想法。
「想起依蘭花是什麼意思後,我就大概知道你想幹嘛了。」
剛好他也想要,於是就順勢而為,時予淡淡回覆。讓過程像跳過大量運算的程式碼,直接往答案跳,既然說與不說都是相同的走向,前言實則就並非那麼重要。
何況要是做錯了,澄賢總會講吧?他又不是聽不進去,說白了即是你情我願,抱持同樣的念頭使得進程加速推進,還順便替整體體驗加了分呢。
也是。澄賢聽完,就沒再往深處想,只稱是「愛情真奇妙」,現下他倆的特定節日差不多都快過完了,相對時予多是快樂,他身上則更近似於如釋重負。
心結,都解開了,傷口,慢慢長出肉了,起初還想說,遠離受傷的環境,傷痛在上了大學後,起碼能止血止疼,誰料依舊是……
並且,在澄賢眼裡,不只時予,陳樺、伊傑等人、諾暐、景淵皆是周身自帶幸福氛圍的一份子,氣場多或少罷了,令他儼然是被毒氣侵蝕,每況愈下。
就算會互相抱怨親人耍白癡,可若是追根究底,澄賢仍然得以從中窺見被愛的痕跡,單是價值觀就與缺愛者相差甚遠,動不動還請人吃降維打擊。
但凡羨慕,傷處就滲血化膿,好在總算能被妥善對待,舊怨得到抒發和釋懷的機會,哪裡受了傷就從哪裡補,補償曾經悶虧吃到飽的自己。
眼下能把重心全放在課業了。專題方面,柯教授說要報比賽,絕非空談,收件截止日甚至在期中前,要達標就等於每天幾乎都得開會,同時還得兼顧著補習。
大三一整年,便是以衝刺為準則,已經度過這趟旅途的陳樺倒是很逍遙,整天吃好睡飽,之前沒空幹的,現在都能趕緊幹一幹。
另外,諾暐也邀請她參加這學期的成發演出,看她那團還能否重出江湖,不然就找現役幹部們補位,重組新團,例如他就自告奮勇幫忙哦,假如缺的話。
和尹皓一樣,陳樺也籌謀著為大四寫下完美的句號,所以她答應了,並在途中抓緊閒暇時機,拿著新買的學士服和身邊的親友們留影,免得遺留殘念。
找的對象呢,其中必然包括澄賢跟時予,有跟小倆口一同拍的,也有和澄賢單獨拍的,彰顯摯友的專屬地位,伊傑、二洋則與時予享同等待遇,僅有團拍。
自決定了要重返舞台,她首先該做的,自是嘗試遊說當初的夥伴回歸,幸虧音樂魂還未消失,大夥們相當踴躍,後來連諾暐提的重組計畫也用上。
她的團原先走掉的,是貝斯手和鼓手,那倆礙於行程,團內最多只準備得了兩首歌,有些可惜,因此就由諾暐和某位幹部來填空,與她和剩餘人組成限定團體。
奏起要幹大事的節奏。她白天追劇逗貓睡大覺、練唱歌、偶爾去澄賢或朋友那串串門子,晚上重回熱音社練歌,好懷念啊,青春的氣息再次湧動。
然而,自在的光陰在研究所陸續放榜時,慘遭噩耗攪亂,三月的天裡,她面臨一道令她十分為難的窘境,U大備取,L大卻正取?
L大她考得這麼好的嗎?本人納悶著,只是不論當下情況究竟是如何,螢幕上對過准考證號碼,的確是她,那這樣就很尷尬了……
嚴格說,像她這種腦子不吃香的,得依靠U大的企業通路較多,常辦招聘講座的優勢,能少走彎路進入社會,而若去讀L大,就只有普通的就業博覽會。
再者,她想入職的社群公司,每年都固定會來U大招募人,如果不硬求正職,能接受從實習生開始爬,先不管內部競爭強不強,應徵錄取率頗高。
唉,正備取能對調一下嗎?她頭好痛,L大即便比一比,略顯相形見絀,終竟佔了個全台第二的名,人家常單看其在明面上勝過U大,風頭響噹噹的呢。
各有優缺,就導致她陷入兩難,不太願意去L大,可一旦U大沒備上……明年再見,尤其家人未置一詞,表示尊重她個人自由,就害得她更糾結。
相較於順利考上T大,若非打著石膏,肯定要在地板上跳breaking的景淵來說,溫差肉眼可見的明顯,還必須得在一周內作出抉擇。
心情好沉重啊,如今人人又都知曉她在考研,路上碰見就會關心幾句,她沒打算害人跟著難堪,二選一的難題唯有交情較佳的幾人知情,諾暐是有幸得知的幸運兒之一。
然則,他並無效仿他人,選擇避而不談,反倒勇敢提出建議。
「學姐,假設我是妳,我會賭一把。」
絕無身為局外人,就膽敢胡言亂語,而是諾暐在個性上,天生就敢賭,他不像澄賢被命運摧殘過,活得還算順遂,待人處事時便多半以正向、理想思維為主。
基於陳樺的備取名次非常靠前,上榜機率很高,加上家裡無後顧之憂,故而推薦她為未來拚一拚,不要用幾年換來不停後悔的結局。
「我也考慮過賭,可是我哪來的試錯成本?」對此,陳樺鬱悶地說出煩惱。
真要去重考,得花掉多少錢啊?能篤定下次一定上嗎?倘若她家是豪門,她絕對等U大,沒上就乾脆俐落+365或出國鍍金,哪會在這苦惱。
為何老天總要為人帶來苦難呢,抑或這是某種玄妙的啟示,引領她前往L大,拜託別哦,她不容許人生道路被誰當玩具耍。
聽言,諾暐暫且沉默,這說法很實際,他盯著面前演奏的其他樂團,一時無言以對,兩人現今正在社辦裡開小窗,己方人喝水休息中。
「總之,無論學姐選哪條路,我都支持妳啦。」縱然這聽著像場面話、推託之詞,他仍舊想為她打氣,「就像妳和我說的,走一步算一步嘛。」
「走一步算一步」這句話,是澄賢生日那天聊到的,這倆私聊了會,話題提及諾暐目前當幹部的狀況,他坦誠言明根本像災難。
瘋狂失誤被大家注目禮,學習也學得慢,那種若有似無,隱約被認為不適任教學的視線始終存在,縱使是心理作用與否,還有待商榷,終是帶給他難言的煎熬。
況且,別忘了單戀未果,幸好心動的幅度、時長都還在能安然收心的範圍內,他寒假就整理好思緒了,話雖如此,回首望去照樣是滿地雞毛,哎呀哎呀……
「沒事,我當時當系會會長,也當得一團亂。」陳樺拍拍他肩膀,說起前年的往事。
有時候,幹部選拔不見得會走常規路徑,用以因應不同局面,諾暐的教學來源能稱作一例,而彼時是系會會長沒人想當,連報名數都掛鴨蛋。
見此,前任幹部急啊,只得破例求人來當會長,陳樺昔日被畫餅耍得團團轉,憑著一腔熱血亂接不該接的位置,可想而知被現實揍得落花流水。
每件事都完全不按預想發展,分派工作給人,狂被頂嘴,還拒絕溝通,後面還被拿來跟景淵比較,沒錯,景淵。
老人們最初屬意的接班人,是景淵,聰明又具備領導風範,無奈他堅決表明只當公關,旁的免談,才找上替代位的她,渾然不知後續影響讓她迎來成堆的羞辱。
「誰叫我耳根軟又好騙,甩鍋給我接,最合適了。」
陳樺自嘲著聳肩,她往昔那兩屆幹部,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對外尚可,對內可沒好到哪去,她簡直是行走的冤大頭。
要使喚誰去做事,永遠叫天天不應,明明眾人該各司其職,除了景淵之外都相互推卸,轉而去找老人取經,也都叫地地不靈,所幸她本身的三觀還堪用。
「那經歷這些事之後,你會想退社嗎?」
「不會啊。」開啥玩笑呢?他當即搖頭,「要退,我還去花錢上課?」
當他無腦灑鈔票啊?不計較說穿了,是捨不得放棄的賭徒心態,卻依然能當成往前的燃料,陳樺順著話講了下去。
「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放寬心啦。」
除非諾暐真心做得太爛,或人緣爛到被罷免,但這很困難啦,一來吃力不討好,還容易引發人忌憚,社內社外皆產生負向效應,是嫌社團活太久嗎?
那時的女孩未曾想過,安慰的說詞過幾天就被學弟反向用於自身,「學姐,放寬心啦。」
「……哼。」雖說兩者無法相提並論,至少給了她些許慰藉,她慵懶地站起身,伸個懶腰,「好啦,再讓我思考一會。」
去練習吧,休息夠久了,她指揮著諾暐,而諾暐這現場位階較高的,反而聽話地當隻跟屁蟲跟在後頭,年紀的威壓,果然大於前者嗎?
問題的解答是——否。對諾暐而言,就單純是習慣而已。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PE32c8z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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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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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久違的陳樺諾緯線
陳樺遇到人生中的重要抉擇
這樣是真的很難堪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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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你
會怎麼做出選擇呢?(假設文中的非常靠前指的是備取1~3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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